第142章 你是醜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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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周落在一本書上看過,說人身體裡會發生海嘯。
當時周落想象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什麼樣,可當下她似乎明白了。..
就是她現在所承受的這種,她整個人已經無法正常站立,不自覺地慢慢蹲下身,最後就那樣蹲在路邊,身體不斷髮抖,一會哭一會笑的,就像個十足的神經病。
有人從她身邊走過,以為她哪裡不舒服,問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周落流著眼淚搖頭,那模樣真的誰看誰心疼。
傅景回到民宿的時候就著急找周凱,前臺說:「老闆,在休息室裡,跟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
傅景雖然內心也有抑制不住的激動,但他覺得這事實在太巧,所以他現在還處於將信將疑階段。
直到他走進休息室,看著坐在那膚白貌美的女孩子,他也是下意識地蹙起眉頭。
而此時周凱也看見他,興奮地叫了聲,「姐……」他想叫姐夫的,但想到姐夫兩個字實在太容易讓人誤會,就連忙又改口,「景哥。」
他就說嘛,他姐夫的初戀肯定不差,非但不差,甚至超出他預期。
長得漂亮,性格也陽光,跟周落那種陰鬱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人家檔次要高得多。
「景哥景哥,你快過來看看,這就是醜醜,她說自己也在育才高中上學。」
之前傅景著急找醜醜,所以將一些醜醜的資訊也告訴給了周凱,以便他幫忙尋找。
所以,他相信周凱會以為這個女孩子是醜醜,應該也是先篩選了一些資訊的。
傅景來得路上非常激動,心臟一直在砰砰砰地狂跳,但現在真正見到人之後,他倒是變得平靜許多。
銳利的眼神不斷在女孩臉上逡巡,最後定格在那雙眼睛上。
那眼睛看著挺純真無害的,乾淨透亮。
而女孩也並沒有因為他的打量有任何退縮,她就安靜坐在那裡,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傅景走過去坐下,既沉著又有紳士風度。
周凱感覺兩人之間氣氛挺微妙的,就識相地說:「那景哥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他可不能留下來當電燈泡,那樣太不厚道了。
他來到休息室外面,心情仍是久久無法平靜,就去找前臺嘮嗑。
「誒,你知道剛才那個女孩子是誰嗎?」
前臺一臉好奇的樣子,「誰啊?」
周凱說:「那是景哥的初戀,你知道初戀意味著什麼嗎?就是最重要的女人。」
前臺表情有點不屑,「不就是初戀嗎?誰還沒有個初戀呢,哪有那麼重要?想多了吧,不過老闆剛才回來的時候確實挺激動的,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那是,他可找了很長時間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我碰上了,我簡直就是福星。」
「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清純,長得也好看,最重要的是感覺非常善良,跟景哥真般配。」
前臺對傅景也有點意思,當然不會說傅景跟其他女人配了,只說:「一般般吧。」
「什麼一般般啊,你眼光是不是有問題,我覺得很不錯,兩個人真的般配死了。」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起勁,周落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她現在樣子彷彿就是個煞風景的女鬼,她出現在這,一聲不吭,臉色蒼白如紙,就那麼看著兩人。
而周凱跟前臺也被突然出現的她嚇了一跳,看見她現在的臉色前臺更是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怎麼了,出去遇上搶劫了嗎?」
其實剛才兩個人說得話,周落都聽見了,但她現在腦子都是漿糊,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景真就是那個人,蔣博川騙了她,騙了她很長時間。
以及現在突然出現的醜醜。
這些都盤旋在她腦子裡,都快讓她窒息了。
「不是。」她淡淡丟下兩個字,然後就往自己房間那邊走。
前臺疑惑,「到底怎麼回事,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周凱直接說:「別理她,就是個神經病。」
前臺根本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以及恩怨。
他這樣說,前臺就覺得不妥,「這可是客人,你說話好聽點,萬一被老闆聽見了肯定會罵你。」
周凱聳了聳肩,他一臉不在乎,反正現在又沒聽到。
此時休息室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傅景他自己沒意識到,常年身居高位身上總會有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壓迫感,即便他現在這樣的處境,這種壓迫感也分毫沒減。
因為對方一直沒開口說話,就只能由他來先說:「你是醜醜?」
女孩說:「嗯,你是那個人嗎?在巷子裡的那個人?」
傅景說是。
然後女孩就直接哭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跟被人擰開的水龍頭一樣。
傅景眉頭一緊,剛要說話,女孩就突然開口質問他,「你為什麼之前突然爽約?我們不是約好的嗎,第二天就會見面,可是第二天,我等了你很長時間,你都沒出現。」
「第三天,第四天,我都有去,可是你也沒有來,然後我發現,你應該不會再出現了,既然那個時候你不出現,為什麼現在又來找我?」
「你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剛才傅景對她身份有所懷疑的話,現在他聽見她這樣說,就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因為這些,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抱歉,我當時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女孩聽見他這句又嗚嗚嗚地哭了會,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想心疼。
傅景就看著她哭,等她將情緒發洩完,見她平復下來一些後才問,「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真名,你叫什麼?」
女孩擦著臉上的眼淚說:「我叫葉凝,凝結的凝,你呢?」
「傅景,太傅的傅,景色的景。」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滋生。
周落回到房間就立刻癱軟在地上,她感覺自己渾身沒力氣似的,動都動不了。
現在腦子裡只有一件事,傅景就是那個人。
她喜歡了那麼久的人。
民宿的晚飯都是在大廳那邊一起用,今天晚餐所有人都到了,就差周落。
傅景也注意到了,他讓前臺去問問,前臺說:「她回來的時候臉色煞白,像受了什麼刺激。」
聞言,男人眸光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