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不緊不慢,轉眼便到了冬天,榕城冬天極冷,傅景怕周落受不住,就帶著她去北城那邊住。

自從周落懷孕後,他就不許她太過問公司的事,更是悄悄得跟程酌聯絡,讓她幫襯著點。

程酌那個人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幫周落,即便現在兩人不是死敵,但畢竟都有傲氣,哪有那麼容易冰釋前嫌。

但傅景也會做人,程酌要什麼,只要不觸及他底線,他這段時間都有求必應。

好在程酌也沒提出太離譜的要求,無非就是把他當成免費的錢包,看上什麼東西,讓他買就行。

其實她也不差錢,但用她的話說,她就想要周落的男人來花錢,感覺挺爽的。

對於這種遊戲,傅景覺得幼稚,但也不說什麼,現在誰都比不上週落以及他們的孩子重要。

「你跟顧慎年是不是在談?」

突如其來地問題,讓程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你怎麼知道?」

她倒也沒否認。

傅景冷笑,「圈子裡都傳開了,挺好。」

「什麼挺好?我總感覺你話裡有話,作為我妹夫,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寬?」

傅景挑眉,「對顧慎年不滿意?火氣這麼大。」

「你……」程酌開始確實不太想跟顧慎年過多牽扯,畢竟真的跟他在一起,是她從未想過的事,但她也確實喜歡他,尤其是在那一夜以後,她就對其他男人沒什麼想法,怎麼看都覺得顧慎年比他們更好看,身材更好,談吐更佳。

她不承認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只承認顧慎年就是比許多男人都優秀。

「算了,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做都做了,還怕你們說嗎?」

她程酌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倒是你,你最近注意點吧,那個蔣博川好像又出現了。」

程酌以前包過蔣博川,但她也就是玩玩,沒有上心,所以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殺傷力。

但蔣博川對他來說可不一樣,不一樣的原因只要是周落跟他以前確實有點不清不楚。

果然不出所料,程酌一提這個名字,傅景眼神就變了,但之後他便笑了,「你以為我會在意?」

程酌冷笑,「裝什麼強啊,在意就在意唄,掛了。」

說完,她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當然在結束通話前她還好心提醒他,那些包啊什麼的賬單她會寄到他公司,由他來付賬。

對此傅景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現在腦子裡就只有蔣博川三個字。

對,他剛才撒謊了,他確實在意。

晚上,傅景正在給周落捏腳,可能是快到預產期,所以她腳有點腫脹。

他邊捏邊偷偷看她,這個時候周落一般是拿著一本雜誌在看的,還會時不時吃點水果。

所以,她關心的點都在書上,而不是正在給她捏腳的男人。

但今天太反常,或者說是他看她的眼神太過奇怪,她只能將雜誌放下,抬眸看向他,「怎麼了,有事啊?」

傅景還裝,轉了個頭,手上倒是沒停,「沒事。」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他有事沒事,周落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吞吞吐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她隨口嗔了句。

可能是懷孕的關係,本來就嬌美無比的臉龐此時更嬌了。

看得傅景不禁心神盪漾,忍不住湊過去,一臉深情的說:「今天有人告訴我蔣博川回來了。」

說完他頓了頓。

兩人鼻尖恰好又觸到,頓時曖昧就開始了。

周落眨巴著眼,表情有點無辜,她剛想解釋,他卻又不給她機會,像個孩子似的撒嬌,「我只是……有點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