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時間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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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提謝成如何在程櫻的死亡威脅下尿意激增瘋狂點頭,也同樣不談陳建正如何慶幸自己沒有說話,就在兩人個個心驚膽寒之際,一直只關注‘遊戲’二字的空靈卻已經喜上眉梢,在得知眾人即將分散各處的訊息後頓時來了興致,繼而晃悠著兩條馬尾辮蹦蹦跳跳拍手歡呼道:“哈哈,好玩,好玩,這下有趣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參與這場名為‘逃出昇天’的遊戲了,對了,程櫻姐,湯萌姐,你們先聊,我去給發電機充電了!”
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由於天生不知恐懼為何物,加之年齡尚幼喜愛玩耍,哪怕莊園陰氣森森,饒是清楚莊園有螝,可少女卻沒顯露出絲毫緊張,反而迫不及待先行離開,明顯是想親手試試發電機如何充電!此情此景可謂震撼,看到眾人暗自乍舌。
只可惜……
“等等!空靈你先等下!”
“嗯?程櫻姐怎麼了?”
少女倒是玩心大起試圖離開,不料程櫻卻眼疾手快將其拉住,摸了摸少女腦袋,程櫻苦笑道:“空靈你先等等。”
說話的同時,程櫻伸手入兜,很快掏出枚小型通訊器。
見狀,眾人紛紛恍然,忙有樣學樣拿出機器,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測試通訊是否正常,接下來,奇蹟發生了!
經過一番簡單測試,只見經常在任務世界訊號受阻的通訊器如今竟能順利通訊!不管誰聯絡誰,但凡置身莊園的執行者皆可憑藉機器互相對話,結果是肯定的,見通訊器訊號正常,眾人自是大喜,無需解釋,畢竟誰都清楚訊號暢通的重要性。
確認訊號通暢未受干擾,又見時間已不知不覺來到零點10分,看罷手錶,程櫻再不猶豫,點了點頭,徑直朝眾人吩咐道:“按照任務說的那樣,從現在開始,大家各自散開,分別為散佈在莊園各處的發電機手搖充電,如有異常,可用通訊器互相聯絡,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在5小時內將10臺機器充滿電力,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那麼……”
“行動!”
噠噠噠,噠噠噠。
伴隨著程櫻一聲令下,眾人點了點頭,旋即朝不同方向各自散開,空靈蹦蹦跳跳趕往前方,湯萌馬不停蹄奔向北側,李天恆則繞路跑向別墅後方,就連沈建和謝成也雙雙在程櫻的目光逼迫下硬著頭皮各種散開,注視著幾人漸行漸遠,程櫻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微微低頭看向身下,看向直到現在仍被其狠踩腳底的陳姓道士!
“嗚,嗚嗚嗚嗚……”
許是女殺手腳踩過狠用力太足,此刻,陳逍遙模樣極慘,除掙扎痛呼仍在持續外,嘴裡竟隱隱吐出白沫!很明顯,若是在繼續踩上片刻,這貨十有八九會被踩斷脖子一命嗚呼!
“哼!”
好在程櫻並無弄死此人的打算,見陳道士口吐白沫已然半死,冷哼一聲,程櫻收回右腳轉身就走,臨走前撂下句冰冷警告:“這次先饒你半條狗命,趕緊起來去找發電機!”
於是,就這樣,當程櫻也轉身隱入夜幕之際,至此,現場只剩陳逍遙,而這場被詛咒命名為‘逃出昇天’的遊戲亦正式宣告開始!
……………
渾圓的月亮懸掛於上方夜空,月光映照下,莊園整體安靜,鴉雀無聲,安靜的連一絲微風都沒有,因無風無聲,周圍樹木植被趨於靜止,感覺就好像一副定格換畫面般沉寂森然,當然感覺僅僅只是感覺,實際並非如此,而代表否定的證據正式下方那四散移動的人類身影。
不錯,相比於以往靈異任務的謎團重重,且往往要靠調查線索尋找生路,這次的任務比較特殊,除了被劃分為遊戲模式外,詛咒還罕見般給予了執行者明確提示,也就是直接挑明瞭生路方向,而生路便是10臺散佈於莊園各處的發電機,執行者只需在時間來到早晨5點前把所有發電機電力充滿,屆時莊園大門會自行開啟,如若時限到達前執行者仍未脫離莊園,屆時等待眾人的只有抹殺。
明確的生路方向,具體的遊戲流程,所以很自然的,為了能在5小時脫離莊園,執行者無論如何都要分秒必爭,既然是分秒必爭,那麼分散行動便無疑成為了必然。
莊園面積很大,內中環境複雜,其中最為明顯的建築則是一棟豎立於莊園正中的破舊別墅。
別墅門前,此刻,看著程櫻已隱入夜幕的苗條背影,抖了兩下,陳逍遙這才手腳並用哀嚎起身。
“哎呦,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啊……”
或許是唯恐程櫻當真踩斷自己脖子,從被踩開始,陳逍遙就一直表演,一直在女生腳下苦苦哀嚎,發展到最後更是故意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遺餘力的把自己偽裝成瀕死狀態,還別說,這招起到了效果,見猥瑣道士行將斃命,女殺手收回右腳,旋即在撂下句冰冷警告後轉身離開隱入夜幕,直到對方消失蹤影,陳逍遙這才敢踉蹌起身,說實話,誠然他的早先痛苦帶有一定表演成分,但仍不可否認他的確被踩的夠嗆,半死雖算不上,可依舊受了輕傷,剛一起身,陳道士便站在別墅前呲牙咧嘴揉起脖子,嘴裡罵罵咧咧……
“靠!竟當著新人面踩我,貧道不要面子的嗎?阿櫻你給我等著,下次我一定攛掇彭虎找你麻煩!”望著女殺手的離開方向,拍了拍屎黃色外套,陳逍遙果然滿心不爽意圖報復,迅速構築了一個借刀殺人的報復計劃,直接把整個團隊唯一敢和女殺手叫板的某光頭男當成了利用工具,當然報復歸報復,計劃歸計劃,實則只是後話,目前還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或者說他此刻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
給發電機充電!
果不其然,揉罷脖子,又掃了圈空曠漆黑莊園環境,下一刻,陳逍遙動了,忙繞過別墅趕往右側,是的,因提前觀看過影片預覽之故,陳道士清楚莊園地形,瞭解莊園環境,同樣清楚諸多發電機的所在位置,如所料不錯,位於別墅不遠的右側方向應該存有一臺發電機。
由於執行者滿打滿算也就7人,發電機則足有10臺,在加之剛剛散隊時無人前往右側,這便意味著那臺發電機目前為空置狀態,為了儘快結束遊戲迴歸列車,別人四散開來尋找機器,陳逍遙同樣要緊抓時間為其充電。
然……
別墅前,才剛一轉身,就在陳逍遙即將按計劃抬腳移動趕往右側的剎那間,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知為何,他,停住了。
停滯期間,右手伸進衣兜,掏出貓眼手電。
啪嗒。
隨著按下開關開啟電源,手電光柱照向身側,徑直照向別墅大門。
結果是肯定的,由於別墅本就破敗沒有房門,燈光輕易抵達客廳繼而瞬間鎖定了某物,鎖定了雕像,那座手持鐮刀身披黑袍的骷髏雕像!
正如一開始所描述提及的那樣,因提前觀看過影片預覽,執行者對莊園已基本瞭解,既然瞭解,那麼則必然包括這座陳列於別墅1樓的古怪雕像,誠然雕像造型怪異,樣子堪稱恐怖,期間還曾讓執行者愕然緊張過,可話又說回來了,雕像畢竟只是雕像,是座由純粹岩石所雕刻構築的石頭死物,當初從別墅走出時陳逍遙就刻意撫摸過骷髏雕像,結果不管如他如何撫摸,如何觀察,甚至曾抬手敲打傾聽聲音,答案永遠是雕像,一座完全由岩石構築的實心物件。
既然雕像確實是由最為純粹的石頭製成,加之毫無異常,那麼執行者還有必要緊張在意嗎?
答案當然是沒必要,也正因雕像普通毫無異常,程櫻等一眾執行者才會無視此物,就連眼睛特殊的空靈都沒有看出什麼,否則少女早就提醒眾人了。
只是……
就這麼一座普普通通骷髏雕像,普通到連向來擅長觀察的程櫻都予以無視的石頭死物,如今卻被陳逍遙莫名在意起來,在那莫名萌生的直覺促使下本能掏出手電,再次定睛觀察。
此時此刻,藉助貓眼手電的優秀聚光性,透過房門,陳逍遙正一動不動盯著雕塑。
藉助明亮燈光,高達兩米的雕塑就這麼清晰展現眼簾,視野中,毫無血肉的身體大半被長袍包裹,裸露在外的面門則完全是骷髏,除身軀高大造型駭人外,骨手還緊緊握著一把和身體高度幾乎持平的巨大鐮刀,整體造型極其可怖,哪怕僅僅只是雕像,尋常人看上一眼仍會下意識萌生懼意,且更為可怕的是……
若單單隻看雕塑外形,除非是陳逍遙這種因常年窩在深山而不接觸外界資訊的土鱉,否則任誰都會從雕塑外形中本能聯想到某種存在,一種西方傳說中可以收割生命的恐怖存在……
具體是什麼暫且不談,反正陳道士是想不到那種存在了,話雖如此,可他還是在某股莫名頓生的直覺促使下本能在意起雕像,甚至從這座雕像中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一絲沒有任何邏輯乃至證據的冷然寒意,而這便是他為何會冷不丁終止動作再看雕像的真正原因。
不過,直覺固然如此,可他畢竟檢查過雕像,而雕像本身也是實打實的實心雕像,一個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東西,退一萬步說,就算雕像真有異常,包括他陳逍遙在內的所有執行者也不可能拿雕像怎麼樣,畢竟雕像體積龐大,且通體由花崗岩構成,就這種變態硬度,子彈打在上面都只能製造了個白點而已,除非用炸彈爆破或藉助專業機械強行肢解,否則人類絕無可能短時間將其損毀,更何況執行者目前還要和時間賽跑,必須在有限時間裡將整整10臺發電機全部充滿電力,所以……
面對這麼一座無法損毀的詭異雕像,饒是陳逍遙心生危機,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本能提房小心謹慎,順便做一件不知有沒有用的小舉動,比如……
收回手電,又掃了眼兩側周遭,見環境仍然死寂毫無異常後,陳逍遙走進別墅重返客廳,先是來到雕像面前,接著從懷裡出張黃色道符。
再然後……
啪!
維持著眉頭緊鎖,陳道士雙手旋轉上下晃動,待快速做了個意義不明的道門手勢後,伴隨著一道輕微響動,道符被貼在了雕像胸前。
做完此事,陳逍遙二話不說抬腳就走,由於別墅破舊門窗皆無,陳逍遙也懶得折返繞路出門了,竟憑藉其不輸程櫻的敏捷身手縱身一躍,直接從身側窗戶跳離別墅。
咚。
宛如松鼠般平穩落地,接下來,陳逍遙徑直奔跑隱入夜幕,跑了大概兩百米,很快,在一條可通往後院的隱蔽路口旁,他,找到了目標,一臺約半人高的方形機器映入眼簾。
很明顯,這便是發電機,一臺手搖式發電機,同時也是陳逍遙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此物。
藉助月光低頭細看,只見機器繁瑣零件遍佈,各種不知何用線路裸露在鏽跡斑斑的電機體表,其複雜程度足以讓人暈頭轉向,可以這麼說,就這種複雜程度,除非是專業電工,否則任誰都難以理清頭緒,尋常人不行,身為土鱉的陳逍遙就更加不用多少了,好在凡事無絕對,發電機固然複雜讓人頭大,可那枚類似拖拉機啟動搖桿的把手卻明顯告訴他機器如何操作。
“額,轉動這玩意應該就可以了吧?”
眼見機體側面存在搖桿,雖是土鱉但並非白痴的陳逍遙自是剎那間明白過來,自言自語了一句,旋即以嘗試心態手握搖桿開始發力,正式轉動起機器搖桿,然後……
吱嘎,吱嘎,吱嘎。
嗡,嗡嗡嗡。
隨著手握搖桿上下轉動,下一刻,機器發出聲響,發出機械響動的同時,位於機器上方的一塊顯示屏亦在搖桿轉動下逐漸亮起,定睛看去,只見螢幕中出現數字,由最初的0點00轉變為0點001。
目睹此景,陳逍遙瞬間懂了!是的,如所料不錯,顯示屏裡的數字應該代表電力數值,即,搖桿轉的越久,數值就會越高,直至達到100整數,一旦數值增至100,屆時便意味著發電機電量滿額!
以上便是轉動期間陳逍遙瞬間領悟的供電邏輯,過程極其簡單,無非就是一直重複轉動搖桿罷了,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可問題是這發電量也太小了吧!?
不錯,握著搖桿轉了整整一分鐘,代表電力的螢幕數值才僅僅從0點01提升至0點10。
這,這他嗎……
面對這種等同龜速的發電速度,饒是陳逍遙數學水平只算一般,可他還是很快計算出電力滿額所需要的大體時間,半小時!也就說若想把一臺發電機電量充滿,最少也要持續轉動搖桿近半小時方才可以,且工作期間發電者還不得離開機器,必須時刻待在機器前手搖轉動!
首先要知道目前散佈於莊園裡的發電機共有10臺,任務時限為5小時,執行者則有7人,能夠同時為7臺電機充電,假如,假如以這種速度和人員數量來統計估算的話,若想把10臺電機統統充滿,預計4小時可以完成。
看到這裡或許有人要問了,既然7名執行者足夠搶在時限到達前把10臺電機全部充滿,那陳逍遙又為何在估算完時間後面露坎坷心生不安呢?
原因?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
雖然大夥兒目前所執行的只是一場遊戲,一個被詛咒稱之為‘逃出昇天’的遊戲,可這同樣也是場靈異任務!而但凡靈異任務,裡面總有危險,足以對執行者造成致命威脅的死亡危險!
至於代表危險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想都不用想,回答往往是螝!
如果任務期間那隻扮演監管者的螝出現並襲擊執行者,又或者說一旦期間有執行者被螝追趕或被其擊殺,屆時能實際在電機前工作發電的執行者又能有幾個?
毋庸置疑,若當真發生了這種事,那表面上的4小時將註定延長,甚至延長到難以在5小時內把所有電機盡數充滿的地步,一旦無法在早晨5點前將所有電機充滿電力,莊園大門便無法開啟,無法開啟意味著逃生失敗,逃生失敗則等同於全員抹殺,所有身在莊園的執行者皆會清一色被詛咒規則強制死亡。
時間緊迫,極其緊迫!
“淦!詛咒你個混蛋啊,居然把時間設定的如此緊迫,故意的,你鐵定是故意的!我他嗎祝你天打雷劈死無全屍!”
吱嘎,吱嘎,嗡嗡,嗡嗡嗡……
想通邏輯因果後,陳逍遙頓覺時間緊迫,急迫籠罩下,青年果然頓時大怒髒話頻出,嘴裡固然問候詛咒家人,可動作卻毫不停歇,其後就這麼邊待在機器旁邊手搖發電邊滿心惱怒罵罵咧咧。
可想而知,連陳逍遙都能快速想通的道理,其他人又何嘗不明白?何嘗不清楚?就在陳逍遙站在一臺路口電機前手搖發電罵罵咧咧之際,視野橫移,越過中心別墅,最終來到一片臨近別墅的密集草叢……
吱嘎,吱嘎,嗡嗡,嗡嗡嗡。
“瑪勒隔壁的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同樣的搖動聲響,同樣的髒話連篇,若透過草叢定睛看去,就見草叢中裡陳列著一臺發電機,而電機旁亦同樣存在著一人,一名正咬牙切齒低聲咒罵的毛刺頭青年,咒罵倒是咒罵了,然手中動作卻不曾停歇,始終緊握搖桿繞圈轉動,實際狀態和陳逍遙相差無幾,當然了,若非要尋找不同,嚴格來講也有少許差別,是的,相比於陳道士因所在地段空曠從而導致他只能光明正大忙碌工作,這座位於密集草叢的電機卻明顯隱蔽很多,由於電機位置較為隱蔽,李天恆可沒有光明正大,而是半跪地面進行搖動,藉助草叢掩護偷偷充電,只可惜……
草叢固然能一定程度遮掩身形利於隱蔽,但李天恆的焦急心態卻無論如何都難以遮掩了,很明顯,和陳逍遙一樣,隨著找到電機開始工作,毛刺青年也很快計算出電機滿電的大體時間,再加之電機數量實在太多,萬一期間那由螝扮演的監管者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草叢中,搖晃著手臂,轉動著搖桿,又盯著螢幕裡那僅有0點12的可憐數值,李天恆既驚又怕,生怕期間發生意外,從而導致本就時間緊迫的他無法繼續充電。
與此同時,視野再次轉移,越過東側草叢,途徑相鄰隧道,最終來到另一片遍佈雜草空曠地帶,也就是莊園西角。
相比於既臨近別墅又面積狹小的莊園東側,西側區域堪稱寬廣,這裡雖同樣雜草叢生,但雜草僅在牆角,正中則停靠著一輛早已無法啟動的報廢貨車,當然貨車並非重點,重點是貨車對面同樣存在著一臺方形電機。
電機旁,程櫻眉頭緊鎖,漂亮的杏眼充斥緊張,目前就這麼緊盯螢幕沉寂無聲。
毫無疑問,置身於電機前,程櫻雖沒有動作只是注視,但可以肯定她之前必然轉動過電機,觀察過數值,繼而快速得出和陳李二人完全相等的計算結果,結果是時間緊迫,饒是所有人四散各處集體動手,實則仍需4小時方能完成任務。
可,有些奇怪的是……
事實明明擺在眼前,時間明明堪稱緊迫,然現實中程櫻卻沒有像陳逍遙或李天恆那樣火急火燎開始工作,她沒有手搖發電,而是在試驗完發電速度後皺眉沉思,思考片刻,女生動了,轉頭看向身後,看向一面臨近電機的鐵質大門,大門非是其他,正是那面因缺乏電力而早已封死的莊園西門。
接下來,程櫻動了,在某股未知思緒的促使下徑直走向對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