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思考不斷加深,漸漸的,眼鏡男發現了第一大危險,即,偽裝欺騙,一種能做到完美欺騙的死亡陷阱,之所以能用完美形容,關鍵在於螝貌似能探知人類大腦記憶!

繼葉微死後,作為目前整支團隊公認的分析能力僅次於何飛者,透過分析,趙平得出答案,男人先是將螝物的完美偽裝整理歸納,最後用一個自認還算合理的詞彙進行表達,那就是……

思維探知!

所謂思維探知是指螝能憑藉某種手段探知人類大腦,然後將隱藏在人類腦海深層的所有或部分記憶回傳至螝物那裡,由於掌握了目標記憶,所以螝才可以在偽裝樣貌的同時順帶連目標的言行舉止連同過往記憶統統複製,有了以上覆制,那麼螝所進行的進行的欺騙偽裝就這樣成為了無懈可擊的存在,雖不見得一騙一個準,但至少比單純外貌偽裝要好上太多,成功機率大幅提高。

既然如此,那麼螝視又是憑藉何種手段探知人類記憶呢?

答案不得而知,因缺乏線索之故,暫時還搞不清具體原理。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

你以為螝的能力就僅僅只有這些?

不,螝的能力遠非這些,更為可怕的還在後面。

如果說單單‘思維探知’已算得上駭人聽聞詭異極點,屬於執行者從未見過的恐怖能力,那麼,隨後而來的能力則完全堪稱變態了,屬於完全顛覆所有執行者理解認知的膽寒能力!

虛幻殺人!

這是在分析過周冰冰末尾遭遇後趙平本能想到的詞彙,亦是唯一貼近事實真相的形容詞彙,神秘螝物能透過額頭觸碰將獵物拉進一處類似於精神世界的虛假空間,在這處空間裡,除獵物是真實外,其餘統統虛假,統統為螝物創造,不僅如此,當獵物進入精神世界的那一刻,獵物本身還會被抹去部分記憶從而讓獵物自以為自己生活在現實世界,然後,趁獵物精神鬆懈最無防備時,螝便會瞅準機會發動突襲,在瞬間改變現場環境的同時憑空製造出各種恐怖事物展開攻擊,接下來,獵物會踏進地獄,至此踏入必死無疑的深淵地獄。

地獄指什麼?指你在精神世界裡所受到的傷害統統會體現在現實之中,最終所導致的結果也僅有一個,那就是……

死!

哪怕你明知自己不在現實世界,明知所處世界為假,可你在精神世界所受到的傷害卻赫然是真的,不單真實,傷害甚至能同步於你在現實中的身體,如此一來,某個既令人毛骨悚然又讓然匪夷所思的結果出來了,你會在平靜中死亡,在別人眼裡以完全不做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身死斃命,死於沉默,死於無聲,莫名其妙自行死亡!

如上所言,這是種包括趙平自己在內執行者從未見過的殺人能力,一種堪稱落單絕殺的恐怖能力,只要你深陷其中,屆時你就等於盤了死刑,除非附近有第三者介入從而提供外力幫助,否則被抓者的下場只有死,必死無疑!

………

趙平做對了一件事,一件他原本不打算做但理智卻促使他冒險並最終完成的事,他救下了價值因螝物攻擊方式過於詭異而有所增加的周冰冰,最後果然從女人那獲得了價值線索,部分有關於螝物能力的資訊資料。

關於螝物能力,目前已知大體有三種,分別為物理接觸、思維探知以及虛幻殺人。

排除尚能理解的物理接觸外,剩下的思維探知和虛幻殺人統統屬於執行者從未見過的怪異能力,這儼然不是啥好訊息,由於能力以往從未見過,執行者便不可能有所預防,無法預防意味著危險激增,甚至已威脅到整支團隊生死存亡,至少對目前身在森林裡的執行者構成了嚴重威脅。

事情仍未結束,正如趙平剛剛所認為的那樣,他目前所掌握到的僅僅只是螝物部分能力!

至於螝物存在方式,移動方式又或是有無弱點等等依舊成謎,依舊困擾著迫切想要了解螝物的眼鏡男子,常言道知己知彼,很多時候執行者死亡十次有九次可歸咎於對螝物的不瞭解,假如你完整了解了對方,雖不一定代表絕對安全,可你終歸能在清楚螝物能力的前提下有所預防,加以戒備,甚至找出破綻予以反制,簡單來講可理解為……

哪怕現已從周冰冰口中獲得了大量有關螝物能力的情報,在那謹慎到等同膽小的性格特點下,眼鏡男依舊堅持螝物能力絕非以上幾種的看法,那隻未曾顯露真身的神秘螝物十有八九還存在或隱藏著自己並不知曉的其他能力。

想至此處,趙平改變了主意,再次改變了主意。

在經過一番細緻思考後側頭回轉瞥向女人,先是眼珠轉動上下打量,然後在周冰冰滿含畏懼的目光中背起揹包當先起身,繼而招呼道:“我們走吧。”

“走?去,去哪?”

“當然是蒐集卡牌了,目前我個人已收集了兩張卡牌,只要能將剩餘六張卡牌也拿到手,屆時你,我,包括所人統統會在詛咒規則下脫離森林,你之前不是說早就想離開森林了麼?既然想離開森林,那麼你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跟著我,隨我一起尋找卡牌。”

………

靈異任務第三天,清晨,6點30分。

經歷了陰冷漫長的一夜,太陽姍姍來遲緩慢攀升,最終在掙脫地平線後顯露真容,將久違的陽光灑向世界蔓延平原。

只可惜,這所謂的蔓延唯獨不包括森林,並不包括那片位於平原南端的黑色森林。

森林環境整體黑暗,就好像時間依舊停留在昨晚午夜時那樣到處漆黑各處死寂,在時間明明步入清晨且太陽初升的情況下如一座封閉孤島般與世隔絕。

很明顯,這不怪太陽,不怪太陽不散光線,而在於森林本身特質詭異,尋常情況下,陽光也僅能在一天之中光線最足的中午和下午勉強照進森林內部,然而饒是如此,過於怪異的森林環境仍能遮蔽掉大部分陽光,從而讓本該通亮明媚的森林呈現出某種反常昏暗,也就是說太陽拿森林基本沒辦法,僅能在中午與下午的短暫時間裡稍稍增加下森林亮度,其餘時間無能為力。

描述誠然正確,不料現實中森林某一區域卻罕見般顯露出明亮光源,哪怕明亮光源屬人工製造。

噼啪,噼啪。

中央不算太大的小坑中堆積著不少枯枝碎葉,頂端則熊熊燃燒著赤紅火焰,毫無疑問,這是典型的化學原理,木材為火焰提供燃燒養料,而火焰則又在養料充足的前提下釋放光明驅散黑暗,除照亮一定區域外,順帶還為蹲坐一旁的某少女帶來了溫暖。

“啊嚏!好冷啊,凍死本寶寶了……”

藉助火光定睛看去,此刻,就見一名容貌可愛年齡不大的雙馬尾少女正裹著毛毯靠火取暖,依靠火堆驅離寒冷,以完全無視現場風大且極易引發火災的粗心方式燒火取暖,一邊披著毛毯抱腿蜷縮一邊不時噴嚏連天,偶爾還夾雜著陣陣喃喃自語。

當然火災隱患不是重點,喃喃自語亦非關鍵,關鍵是什麼?關鍵是少女除喃喃自語外,一雙眼睛滿是精光,目前就這樣用期待明顯的眼神盯著火堆,不,應該是盯著此刻正架於火堆上方的肥碩烤雞!

經過火焰炙烤,原本冰凍成棍的速凍雞就這樣由白轉紅由紅轉脆,香味亦隨著凍雞的逐漸變熟而散播開來,傳入鼻腔,最終饞的她口水橫流迫不及待,眼睛更是時刻緊盯烤雞。

除火堆頂端架設著不時散發香味的烤雞外,火堆附近還零散分佈著各類食材飲料,如仔細觀察,甚至還能發現部分瓶裝調味料!

空靈的有備無患最終為她帶來了完美享受,是的,由於深知正逢冬季氣溫偏低,早在抽籤確定前往森林後,少女便提前做了充足準備,不同於其他森林組成員大多隻攜帶些麵包飲水,對生活極其講究的她卻儼然不願如此簡樸,於是,她除了像旁人那樣攜帶麵包飲水外還額外多拿了些東西,在威爾乃至其他執行者皆不知情的情況下找了個大號揹包,然後裝進了毛毯、火機、幾根香腸以及少量調味料,興許是感覺這樣依舊不過癮,最後更是從廚房冰箱偷了只速凍雞塞進揹包!

於是,少女就這樣揹著個和比其他人大上一號的背號搖搖晃晃走出農場,揹著個極其不匹配其個人身高的厚重小山趕往森林。

常言道有備無患方知其用,誠然來時不少人用驚愕目光打量過她的大號揹包,可現在呢?現在好了,不同於目前十有八九正蜷縮於某處角落瑟瑟發抖且只能幹肯麵包趙平等人,自己則恰恰相反,如今的她既有火烤又有雞吃,日子那叫一個滋潤,說句實話,若非體能有限,少女恨不得連帳篷都帶來,沒想到一場被何飛斷定滿含危險的森林搜尋就這樣被少女整成了野外露營!

當然了,說是野外露營,但空靈個人卻從來沒這麼認為過,作為一名比多數成年人都要聰明機靈的未成年少女,空靈知道她來此目的,更知道她目前的首要任務是什麼,所以早在昨天,也就是眾人被隨機傳送失去聯絡時,少女便馬不停蹄展開尋找。

沒有錯,憑藉聰慧頭腦,事實上當她獨自被傳送進森林內部的那一刻起,空靈就瞬間猜測出大夥兒觸發了陷阱機關,一個極有可能由詛咒構建的空間類機關,雖搞不懂具體原理,然機關觸發的後果卻一目瞭然,直接將原本圍攏聚集的執行者分散於森林各處,這意味著什麼?很簡單,意味著卡牌不能離開樹身,一旦被人揭下,屆時你所面對的只有空間傳送,雖無性命之憂,可那揭下一張傳送一次的硬性機制卻也著實給執行者帶來了天大麻煩,麻煩是落單,落單期間任誰都很難在聯絡到隊友,就算過程中你巧合般遇到一兩名其他隊友,可只要你們發現卡牌,那麼好不容易彙集組隊的你們依舊會再次分開。

所以……

空靈釋然了。

在本就灑脫膽大的性格促使下直接去掉了尋找隊友念頭,繼而完全抱著單獨一人的態度著重尋找起森林卡牌,尋找期間如同閒逛,在明明迷路的情況下哼著小曲神色輕鬆,如果說同樣輕鬆的陳道士好歹還會在時間流逝下頓覺無聊需要隊友,那麼少女可就等同於徹底放飛自我了,她既不害怕也不無聊,完全以自娛自樂的方式在森林裡打起了持久戰,累了找塊地方呼呼大睡,餓了隨地一坐呼吃海喝,反正揹包夠大食物充足,暫時還用不著擔心捱餓問題。

不過,也有奇怪的地方。

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樣,少女雖天生膽大無懼危險,可她的來此目的終究是為了尋找卡牌,不料一天一夜過去了,排除睡覺休息外,期間她從頭到尾就沒看到過哪怕一張白色卡牌!

卡牌呢?畢竟任務資訊曾明確表示森林裡總共存在8張卡牌,昨天自己也確實曾認真找過,可,如今一夜過去了,怎麼……

是森林太大導致卡牌過於分散不易尋找?

還是說本應被自己找到的卡牌被其他路過隊友提前取走了?

若真是這樣,那麼目前落在執行者手裡的卡牌到底有幾張呢?

不知道,不清楚,總總一切歸於未知,既然死活想不出答案,那還想啥?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而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準備早餐!

由於正逢冬季溫度較低,速凍雞儲存良好,待強忍一天後,今日一早,空靈最終忍不住將速凍雞拿出揹包打算消滅,想法如此,實際更是如此,挖過小坑,又把隨處可見的枯枝爛葉丟入坑中,拿出火機小心引燃,接下來,準備已久的速凍雞就這樣在少女滿是期待的目光中架上篝火反覆炙烤。

呼啦,呼啦啦。

冷風吹拂而過,遠方幽暗漆黑,森林在明明太陽初升陽光遍地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夜晚環境,好在篝火還算堅挺,除照亮現場帶來溫暖外,烤雞的香味亦如時刻刺激著少女鼻腔。

“咕嘟。”

再次撒了吧味精食鹽,許是烤雞已然熟透,最終,空靈忍不了了,在嚥了不知第幾次口水後離地起身靠近篝火,明顯欲取下烤雞就地開吃,結果……

譁。

噗通!

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徵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少女面帶欣喜伸出雙手且還差10厘米就要夠到烤雞的那一刻,一件事發生了,一件即突如其來又超出任何人預料的意外變故出現了:

篝火上方出現身影。

一條人型黑影以百分百憑空顯現的方式浮現半空,旋即在地球萬有引力的拉扯下一屁股坐向中央篝火,連同那已然熟透的烤雞一起被黑影坐於屁股之下!

現場頓時炸了。

嘩啦,噼啪,嘩啦啦!

在身體那強大有力的覆蓋衝擊下,一時間,篝火散架火苗亂飛,四處流竄的火焰更是頃刻間將黑影衣物當場點燃,然後……

“啊!!!”

咕嚕嚕,咕嚕嚕。

是痛呼,是慘嚎,是滿地打滾!

果不其然,被高溫火焰如此一燒,頓覺身體疼痛衣服著火的陳逍遙直接發出一聲堪比殺豬的淒厲慘嚎,旋即滾離篝火滿地打滾,足足滾了許久,直到身軀火焰徹底撲滅,屁股被燒了圓形破洞的陳逍遙才如一枚洩了氣的皮球般橫躺地面徹底放鬆,就這樣在擺脫被火燒死的險境後只顧喘息,大口喘息!

“呼,呼,呼!”

此刻,攜帶著滿臉驚恐,陳道士除胸口起伏喘息不止外,心中亦暗呼慶幸,好險,剛剛差點被燒死啊,要不是自己身手敏捷翻滾及時,否則必然會被那堆篝火活活燒死!

只是……

(等等,篝火?居然是篝火?這他媽火堆是哪冒出來的!?)

還別說,陳道士不愧為反應奇快之人,僅僅喘息片刻,剛剛還橫躺地面沉浸後怕的他瞬間察覺到不對勁,在確認此地並非夏令營現場後閃電般離地起身,直接一個鯉魚打挺跳離地面觀察現場。

接下來,藉助火光,他看到如下一幕畫面:

地面篝火仍燃燒,篝火旁則零散分佈著諸多雜物,有食材,有揹包,還有部分類似於味精調料的瓶瓶罐罐,除以上這些外,火堆前方還蹲著個人。

一名年齡不大雙馬尾女生,一名在他個人印象中熟悉至極未成年少女。

此刻,少女陷入了凝固狀態,目前正雙目圓睜嘴巴大張,以極度震驚的表情維持著通體凝固,像一尊雕塑般久無動靜,良久不語,其中那瞪如銅鈴的眼睛更是直視前方,直直盯著自己。

至於陳逍遙……

當少女身影浮現於眼簾後,剛剛還左右打量眼珠轉動陳道士亦頃刻間眼球突出嘴巴大張,整個人當場凝固,瞬間演變為少女翻版,二人就這樣在互相發現對方後面露震驚呆滯不語,隔著火堆相互凝視。

時間分秒流逝,火焰持續燃燒,連同一起的,還有地面正不停散發陣陣香氣的熟透烤雞。

烤雞肉香在空氣中肆意飄蕩,借風飛舞,直到傳入鼻腔勾引食慾,直至將飢餓感引至最大,不知何時,陳逍遙先行結束了凝固對視,在嗅到空氣中越發濃郁的香味後緩緩側頭看向地面,看向烤雞。

同樣的,青年側頭之際,空靈亦緊隨其後瞥向烤雞。

待雙雙看了眼地面烤雞後,二人轉動目光再次對視,但,這一次,雙方表情已然不同。

對視期間,陳道士喉嚨翻湧狂咽口水,少女則表情變色滿臉驚慌!

然後……

嗖!

陳道士動了,在露出得意賤笑的剎那間雙腿發力驟然前衝,像一枚壓縮至極限的彈簧般閃電賓士衝向烤雞,與此同時空靈則也當場如一枚離弦利箭般死命狂奔竄向烤雞!

結果,陳逍遙不出意外獲得了比賽勝利,憑藉本就遠超常人的奇快速度搶在少女到達前一把抓起烤雞,然後在少女滿是絕望的目光注視下伸出舌頭果斷開舔,在來晚一步的空靈注視中將烤雞從頭到尾舔了個遍!

“啊!陳痞子你給我住口,烤雞是我的,不要舔,你不要舔啊!”

“可惡,你這個混蛋!!!”

終於,空靈怒了,在親眼目睹陳道士搶走了自己辛苦烤熟的雞肉後當場發飆直接動手,懷揣著滿腔怒火舉拳狠砸,繼而現場對青年展開拳打腳踢,很明顯,她在惱怒洩憤,可惜沒有效果,由於身材嬌小力量不足,對於少女的拳打腳踢,陳道士基本予以無視,就這樣蹲身地面大口啃食,抱著烤雞狼吞虎嚥,除專門分出隻手護住腦袋等要害部位外,其餘任憑少女毆打,一時間,現場出現這麼一幕驚奇畫面:

火堆旁,一名青年如餓死投胎般抱著只烤雞蹲地狂啃,身邊則有一名滿臉憤怒的少女正對其拳打腳踢謾罵不止!

碰,咚,啪!

“該死的痞子,把雞還給我!”

5分鐘後。

不知是打了半天終於打累了,還是在看到烤雞現已在青年狂啃中所剩無幾失去搶奪價值,在揍了青年整整5分鐘後,空靈無奈放棄毆打,轉而在確認烤雞營救無望後瞬間如想起某個關鍵問題般面露緊張轉身就走,急急忙忙跑向背包,毫無疑問,少女在亡羊補牢,既然烤雞註定無法保住,那麼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剩餘食物!

如上所言,為了保住剩餘食物,少女認清現實停止毆打,她倒是擔憂食物暫停毆打了,不料剛剛還抱頭防禦只顧啃雞的陳道士卻在打了個飽嗝後轉過腦袋咧嘴賤笑,一邊賤笑一邊用極其欠打的表情語調朝少女說了句客套話:

“嗝!咦?空靈妹子你咋走了?剛剛我都打定主意要把剩下的雞屁股還給你了,畢竟雞是你的,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一口撈不著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