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迪,下地獄去吧!”

裝滿汽油的酒瓶輕鬆點燃了倉庫雜物,現場騰起火焰,大量如潮水般蜂擁擴散的火焰則順勢將距離最近的弗萊迪籠罩包裹,火焰籠罩下,弗萊迪變成了火人,為了活著,他瘋狂自救,脫掉外衣,繼而露出了那件紅白相間的花格子毛衣,只可惜,來不及了,由於火勢蔓延實在太快,縱使他非常聰明脫衣自救,可洶湧襲來的火焰卻完整籠罩了他,導致弗萊迪痛苦不堪喪失生機,無奈只好慘嚎,像一隻墮入地獄的魔鬼般身體扭曲不斷尖叫,頻繁發出一陣陣滲人耳膜的尖利哭喊,搭配著火焰灼燒,他的身體被嚴重燒傷,他的臉孔被徹底毀容,皮肉被燒的呲呲作響,以至於流出大量觸目驚心的焦油膿血!

可饒是皮開肉綻身體冒血,但火焰依舊沒有放過他,仍然在瘋狂灼燒著他那殘破不堪的血色身軀……

哐當!“啊,嗚哇啊啊啊!”

烈火灼燒下,弗萊迪開始奔跑,在現已化作火海的倉庫裡慘叫奔跑,過於劇烈疼痛竟促使他強行撞開倉庫鐵門!接著,維持著火人形態,弗萊迪衝出倉庫肆意急奔,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在痛苦的刺激下縱身跑動,在十幾名孩童家長的圍觀下衝出火海盲目賓士,火焰中,他的兩顆眼球變成空洞,他的臉孔容貌血肉模糊,但他最終還是死了,被過於劇烈的火焰活活燒成焦炭,唯一讓弗萊迪深感不解的是……

明明火焰早已燒瞎了眼睛,明明眼睛早已成為空洞,可在他生命消散的最後時刻,透過完全純黑的空洞眼眶,他好像看到了畫面,親眼目睹了一張臉,一張被黑火包裹的人臉。

那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一張從未見過的扭曲人臉,黑火籠罩下,人臉在笑,正以面貼面的方式同弗萊迪互相對視著,且對視時間越久,人臉的笑容就越發扭曲,愈發瘋狂,最後竟發出串不似人類的怪異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人臉在笑,弗萊迪同樣在笑,就在生命消散的最後時間裡莫名其妙大笑起來,詭異的笑聲則聽的眾人心驚膽寒,讓這些貌似已復仇成功的家長們背脊冒汗,集體顫慄,直到笑聲消失,直到弗萊迪完全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漆黑焦屍。

事情結束了,是的,結束了,這場發生在春木鎮的虐殺孩童案最終以弗萊迪葬身火海宣告終結,而弗萊迪本人也順利被這群報仇心切的孩童家長們送進地獄,常言道法不責眾,介於參與者實在太過,再加之弗萊迪並無親人,為了儘快結案,警方選擇不了了之,只不過……

作為一名曾殘忍虐殺當地孩童的變態罪犯,哪怕已經死了,可弗萊迪的名字亦至此被人牢記,深深印刻在每一名小鎮居民的心中,永遠無法忘記。

每當家裡的孩子不聽話時,大人們總會說出‘弗萊迪’這一代表恐怖的罪惡名字。

“如果不聽話,弗萊迪就會來找你!”

可事實上呢?事實上弗萊迪確實回來了,一年後,在某個烏雲密佈的死寂夜晚,鎮裡來了個男人,一名頭戴禮帽且身著紅白毛衣的男人。

此刻,行走在空寂漆黑的小鎮路中,男人嘴角上揚,滿面笑容,期間則不時發出串難以形容的詭異笑聲:“呵呵呵呵呵……”

……………

我真實存在著,我沒有消失,我自始至終存在著。

因為……

我的意識正在凝聚。

是的,彷彿在混沌中待了很久很久,期間我一直沒有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從來沒出現過那樣視覺為零,聽覺為零,記憶為零,所有都感知統統是零,也就是啥都沒有的無意識狀態,這種不能稱之為感覺的感覺其實就是死人感覺,也只有一個人真正死亡時方才擁有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感覺待了多少時間,更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理由是意識才剛凝聚,僅僅凝聚一星半點,在沒有完全復原前,我貌似只是一個無形無質的意識,然後……

我發現自己正置身在黑暗中。

黑暗無光,真正並徹底的漆黑虛無。

感覺有些熟悉,以前的我似乎曾來過這個地方,不過這些都不主要的,關鍵是我想脫離這裡,畢竟待在完全虛無的黑暗裡很不舒服,為了脫離這裡,我曾嘗試掙扎,一掙扎才發現我在痴心妄想,因為現在的我根本無法移動,不,與其用無法移動形容,還不如說我根本沒有用來移動的身軀,因為我目前只是個剛剛凝聚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意識罷了。

好在意識的凝聚讓我真正體驗了自我,即,我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我有思考的能力,清楚我的目前處境,雖然我現在還不具備離開這裡的能力,但我卻清楚的知道,這種感覺不會維持太久,因為我的意識已經出現,目前正一點點凝聚並恢復著,隨著意識凝聚的逐漸強大,我終將認清自我,直至離開這裡。

………

湯萌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場夢,一場全程危險可末尾卻出現奇蹟的詭異惡夢。

惡夢中,自己被一隻女鬼全程追殺,也不知女鬼為何如此仇視自己,反正女鬼要弄死自己就對了,為了讓自己早點斃命,女鬼想盡辦法攻擊自己,期間手段頻出,幾乎無所不用其極,而自己又明顯不想死,於是,在這種一個想殺人一個則不想被殺的矛盾情況下,抵抗成為了必然,且抵抗過程是危險的,甚至可以用九死一生形容,自己曾數次從原本必死的絕境中掙脫,本以為自己洞悉了女鬼能力,可惜自己想錯了,理由不在於女鬼,而在於自己運氣太差!

當夢做到臨近結尾的時候,湯萌發現自己的好運用盡了,已經不可能從李天恆和陳水宏的合力追殺下逃出生天,且更為無解的是,逃跑過程中,自己來到了懸崖死路,死路前則出現了進階完成的女鬼。

面對百分百必死無疑的絕境,湯萌認清了現實,所以,她很乾脆的選擇跳崖,打算以自我瞭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事實上當惡夢做到這裡的時候,湯萌就知道這是場連線地獄的夢境,一旦墜涯,自己將永遠無法醒來,可惜她沒法,畢竟跳崖自殺總好過被亂刀砍死,更好過被女鬼親手送進地獄,只是……

也就在惡夢進展到最後的時刻,或者說當湯萌即將以死亡來脫離惡夢永遠消失的時候,本不該出現的陳逍遙和空靈出現了,雙雙以好似流星的速度眨眼間奔抵現場,印象中兩人早已陷入深度昏迷,不料本該昏迷的兩人卻硬是莫名其妙來到這裡?接著,在兩人的共同幫助下,奇蹟發生了。

已經縱身跳崖開始墜落的湯萌被全身血紅的陳逍遙眨眼間抱進懷裡送回地面,被激怒的女鬼則被靈體狀態的空靈偷襲撞擊,迫使女鬼攻擊終止。

然而誰又能想到,正是兩人的這番突然救援,湯萌竟奇蹟般活了下來,因為當女鬼被激怒發狂的時候,同樣也是惡夢剛好結束的時候!

隨著惡夢終結消失不見,湯萌醒了,她睜開了眼睛,接下來……

“嗚……”

刺眼的白光讓剛剛睜眼的湯萌再次閉上了眼睛,直到瞳孔基本適應光線,湯萌才恍然大悟,旋即意識到自己沒有做夢,而是實打實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證據是自己目前的所在位置!

任務結束了,自己竟奇蹟般從本該必死的絕境中活了下來,如今更是置身在絕對安全的詛咒空間治療大廳!

然而……

剛一清醒,湯萌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首先她發現自己沒有如往常那樣躺在地上,反倒身體離地,且鼻腔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循著味道回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陳逍遙!或者說自己仍然被陳逍遙攔腰抱著,而陳逍遙則兩眼緊閉無聲無息,像一尊塑像般站在地上全無動靜,除身體凝固形似塑像外,身體依舊在冒血!

呲,呲呲呲!

大量血液正透過面板激射噴湧,繼而組成了一團包裹全身的駭人紅霧,毫無疑問,針對陳逍遙這種狀態,湯萌印象深刻,這是天罡遁甲,是使用道門禁術所帶來的反噬症狀,那種因強行刺激穴位而短暫開啟的潛能爆發對自身的傷害出奇之大,當初救援自己時,陳逍遙好像就是這種狀態,話雖如此,可湯萌還是沒料到直到現在,陳逍遙都依舊維持著天罡遁甲!

至於陳逍遙為何開啟天罡遁甲?又或者說他為何直到現在都緊緊抱著自己乃至以不惜損耗自身的方式拼命保護自己?甚至連關閉天罡遁甲的打算都沒有?

答案?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

你真的那麼在乎我嗎?為了保護我,你竟如此不惜代價!

此刻,被陳逍遙抱在懷裡的湯萌被觸動了,她沒想到哪怕昏迷,陳逍遙仍自始至終保護著自己,這一刻,她好像懂了,終於明白陳逍遙在程櫻和空靈心裡的實際地位了,記的在執行那場城堡任務時,得知陳逍遙命不久矣的訊息後,程櫻就曾罕見失態過,空靈同樣罕見清醒過,為了救陳逍遙,程櫻在手術中竭盡全力,而本該昏迷的空靈更是提前甦醒,以註定要延長昏迷時間為代價強行甦醒,目的一樣是為了救陳逍遙!透過兩人的種種反應,可以看出她倆極度在乎陳逍遙,一開始湯萌還不甚理解,但,此時此刻,當親身經歷過被陳逍遙捨命保護的事件後,湯萌懂了,難怪陳逍遙能在程櫻和空靈的心裡佔據如此之大分量比重,原來……

陳逍遙對妹子是真的好,為了保護妹子,這傢伙是真敢拿命去拼啊!

想到這裡,繼程櫻和空靈之後,陳逍遙再次俘獲了湯萌的芳心,也是從此刻開始,陳逍遙在湯萌心裡的地位正式變的和程櫻空靈一樣!

話歸正題,暫且不談目前湯萌正想些什麼,很快,一連串嘈雜聲音響徹現場。

“嗚!頭,頭好痛……唔?這裡是治療大廳?回來了?我居然活著回來了?”

“奇蹟,奇蹟啊,我沒死,太好了,這是在是太好了!”

此時此刻,度過最初的朦朧恍惚,地面,待接受過傷勢治癒後,執行者紛紛醒來,程櫻和彭虎還好,由於全程待在安全房間,醒來後,兩人只是抬頭觀察清點人數,唯恐人員缺失,可李天恆和陳水宏卻儼然有點迷糊了,彷彿做了場到死都難以忘記的可怕惡夢似的,才剛醒來,李天恆就抱著腦袋瑟瑟發抖,陳水宏也抖著肥肉顫慄不休,直到目睹大廳環境,兩人才恍然回神,繼而像兩個剛剛逃離刑場的死囚般如蒙大赦,陳水宏則乾脆激動的肥臉抽搐流下淚來!二人的整體反應倒是湯萌有些相似,但,也有區別,區別是湯萌屬於因不相信自己能活著才神情恍惚,可這兩位卻是實打實剛從夢中醒來!畢竟被幻覺操控本就和做夢相差不大。

然而……

“我靠!陳,陳逍遙你小子咋了?這姿勢還真罕見,快,妹子你別發呆啊,趕緊下來,讓我看看這貨怎麼了!”

於此同時,就在李天恆和陳水宏紛紛為自己的存活而歡呼雀躍的時候,一直在清點人數的彭虎程櫻也很快發現了異常畫面,當然,所謂的異常自是不包括依舊昏迷的何飛與空靈,何飛的情況大家都清楚,空靈的昏迷眾人亦是心知肚明,所以真正能稱為異常的也只有陳逍遙,也就是站著昏迷的陳逍遙!

首先可以肯定,在任何傷勢都能治癒的治療大廳裡,起初還全身噴血陳逍遙目前已停止失血,失去的血液也一樣被治療功能填充彌補,就目前而言,陳逍遙恢復常態,整個人無比健康,健康倒是絕對健康了,可他卻自始至終維持凝固,直到現在都攔腰抱著湯萌,就這麼抱著湯萌站在原地!?

咦?

目睹此景,程櫻頓覺意外,彭虎大吃一驚,尤其是彭虎,在看到陳逍遙居然以懷抱湯萌的姿勢好似昏迷後,光頭男詫異至極,愣了片刻,彭虎走到近前大聲詢問,也是直到此時,湯萌才恍然回神,才發現自己竟仍然被陳逍遙緊緊抱著,而彭虎等人則圍在旁邊目瞪口呆,見狀,湯萌俏臉一紅,忙動身掙扎想要離開,打算脫離青年懷抱,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重回地面,可讓她頗為詫異的是……

“嗚,嗚……”

掙扎了半天,湯萌竟下不來!不,不對,非是她下不來,而是陳逍遙抱的太緊!任憑她如何使勁如何掙扎,女醫生都無法從青年的雙臂鉗制中掙脫離開!

“咦?抓的這麼緊嗎?”湯萌的掙扎動作被彭虎看在眼裡,看得他好奇滿滿,下意識手摸鬍渣在旁嘀咕,不過人與人不一樣,如果說湯萌目前只是費解詫異,如果說彭虎也同樣只是驚訝狐疑的話,那麼,看了片刻,就好像隱隱看出了某些倪端似的,對面,程櫻不由兩眼微眯。

至於貌似昏迷的陳逍遙……

他,沒有動靜,依舊如最初那樣站著昏迷,且好似僵硬的手臂亦死死抱著湯萌,至此將女醫生牢牢控制,而為了避免尷尬的湯萌也依舊在前赴後繼死命掙扎,掙扎期間,她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察覺正緊抱自己的手臂好像加大了少許力量,除手臂隱約使勁限制自己外,印象中早先還位於自己腰間的右手亦不知何時貼在自己屁股上,目前竟五指發力撫摸揉捏!!!

“啊!”

察覺屁股被摸,剎那間,湯萌猛然發出尖叫,尖利的叫聲則當場把彭虎嚇了一跳!嚇得光頭男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而剛剛起身一半的李天恆和陳水宏則乾脆重新癱回地面!旋即兩眼圓睜大喊大叫:“啊,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具體怎麼了他倆肯定不清楚,被險些嚇癱的彭虎也一樣莫名其妙,事實上無論是彭虎、李天恆又或是陳水宏,三人都不知道湯萌為何要在絕對安全的死亡空間高聲尖叫?莫非這裡不是死亡空間?而依舊是女鬼製造的虛假幻覺?幻覺則被湯萌率先發現?不對啊,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剛剛的傷勢治癒又是怎麼回事?這不合理啊?

當然,就算彭虎幾人自認蹊蹺,可這並不妨礙湯萌正慘遭‘蹂躪’的事實,正被一隻鹹豬手瘋狂撫摸狂佔便宜,唯一遺憾的是,便宜雖是佔了,可惜沒有維持太久。

因為……

嗖!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湯萌發出尖叫的下一刻,程櫻動了,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揚起右手一掌甩出,狠狠襲來的巴掌則直直抽在某青年道士臉上!

啪!

“哎呀!”

呼啦!

伴隨著一聲淒厲慘叫,陳逍遙凌空飛起,赫然被程櫻一巴掌抽飛!直到在半空中轉了個圈,青年才滾落在地,接著……

“嗚,臉好痛,咦?這裡是……治療大廳?我居然回來了?莫非任務結束了!?”

陳逍遙手捂左臉開始‘迷茫’,一邊捂臉一邊用任誰都看不出來的迷茫語氣喃喃自語,儼然一副被程櫻一巴掌抽醒的茫然錯愕,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面對陳逍遙的無恥表演,程櫻則直接露出了鄙夷表情,很明顯,女殺手看出了真相,清楚陳逍遙在佯裝昏迷趁機揩油,事後則擺出幅剛剛醒來的無辜表情,程櫻是這麼想的,而事實也和猜測中差距不大,事實上陳逍遙確實醒了,誠然剛剛回歸時陳逍遙實打實屬於昏迷,但在治療功能的修復下,僅僅過了兩分鐘,陳逍遙便恢復意識徹底醒來,不過,待發現懷中正抱著湯萌後……

一個極度猥瑣的計劃頃刻間浮現腦海!

計劃執行的很順利,期間他就這樣佔了以往從未有過的大便宜,感覺簡直過癮!只可惜,就在他暗呼過癮的時候,程櫻的巴掌也同時抽在他的臉上。

“咦?阿櫻,湯萌姐,還有彭哥你們都活著啊,呦!李天恆和陳老哥也在啊,這真是太好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此刻,靠著自身精湛演技,陳逍遙順利由剛剛的茫然表情過渡到極其自然的喜悅表情,就這麼盯著眾人歡呼慶祝,見陳道士順利醒來,彭虎沒有多想,只是在旁咧嘴點頭,而識破青年計倆的程櫻和剛剛被佔便宜的湯萌卻雙雙投來憤恨眼神,可惜也只是憤恨罷了,誰讓陳逍遙表演的太好呢?在完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兩人只能作罷,湯萌也只好自認倒黴。

言歸正傳,當陳逍遙也順利甦醒後,團隊又成功度過了一場極度危險的靈異任務,之所以用極度危險形容,那是因為這場任務非常特殊,屬於一場難度能自行變化的靈異任務,一開始的確是場最為正規的中上級難度任務,可隨著事態發展,在時間臨近任務末尾之際,任務竟赫然變成了困難級!而導致任務難度瞬間激增的原因則恰恰來自鬼物,秋葉村女鬼的突然進階就這樣讓任務難度瞬間提高一個檔次,好在眾人提前找到了生路,隨後置身在一處絕對安全的空間裡,若非如此,大夥兒也不可能活著返回死亡空間,至於當時身在外界的湯萌三人……

三人之所以能活下來,僥倖佔據了一方面,但歸根到底來自趙平,來自眼鏡男那最後時刻的所用手段。

清點過人數,待確認包括何飛空靈在內的所有成員皆聚集現場後,程櫻回頭看向對面,定睛看去,就見韓學典正瞪著眼睛東瞅西看,對這處從未來過的空間好奇滿滿,至於眼鏡男……

如以往那樣,維持著絕對鎮定,男人已不知坐回客椅,目前正用冰冷默然的目光靜靜注視著現場,看著剛剛甦醒的所有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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