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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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一股威壓從丹元子身上傾瀉而出,在這其中還夾雜有殺氣,顯然他這是想給趙磊一個下馬威,讓他安穩一點。
雖然趙磊有天資,但是如果是一個白眼狼,那培養出來也只是捅向自己的刀。
所以在丹元子看來還需要敲打敲打,畢竟趙磊身上這股殺氣,絕不是殺了一個、兩個人就能產生的。
趙磊在凡俗之中,也絕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江湖之人。
丹元子在救治趙磊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肉身異於常人,在他看來,趙磊想必就是那些江湖橫練之人。
在江湖之中必定是懶散慣了,所以需要殺一殺趙磊的銳氣。
面對丹元子這股威壓,趙磊連連後退,一副承受不起的樣子,臉色更加蒼白,汗珠從額頭冒出,但是從眼神中又透露出了羨慕和嚮往。
看到趙磊這幅模樣,丹元子才將威壓收回,只有讓趙磊曉得了仙人和江湖中人的區別,他才會感到敬畏。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趙磊,展現給丹元子看的罷了,縱然他的修為盡失,但畢竟也是和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廝殺拼命了的。
就丹元子這練氣後期的修為,還不足以讓趙磊感到壓力,恐懼。
而且趙磊明顯的感覺到,丹元子這境界雖然到了後期,但廝殺鬥法絕對比不上他的境界,所以他的實力是有所水分的。
趙磊就光憑著肉身,都達到了同等練氣中期的境界,搏命廝殺的話,他自負不會比丹元子差,只要等到傷勢恢復,那就會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可惜趙磊現在是以一個凡人的身份自居的,所以面對丹元子的下馬威,自然要給予相應的回應,不然豈不是露了餡兒。
而趙磊的反應讓丹元子也很是滿意,既然已經給了下馬威,當然不能一味的打壓,一張一弛才是御人之道。
“師叔放心,小子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道義一直放在心中,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心裡都明白,尊師重道也是我所推崇的。”
“你明白就好,現在跟你說明白,也免得以後我要親自清理門戶,我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丹元子看著趙磊臉色發白,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想著事情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有了離意,隨即說道:
“你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這個院落以後就是你的了,院落佈置的有陣法,只有憑此令牌才能進入,沒有令牌的不得入其門,連師叔我也不行,令牌只有一個,你自己好好保管。”
說完,這個令牌從丹元子的手中飛向了趙磊。
而丹元子邁步之間也消失在了趙磊的眼前,整個院子裡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趙磊站了這麼久也有些累,也沒有心思在這院子裡了,他直接回了房間,找了把椅子躺在上面。
趙磊眼神不經意間瞟到了書架上,有幾本書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趙磊從躺椅上起身,來到了書架的旁邊,他拿起一本,發現居然是一本藥典,上面記載了許多靈草的藥效和種植養護方法。
趙磊頓時如獲至寶,這些經驗正是他所需的,現在門口藥圃裡可是種了不少的靈草,既然丹元子說把這個院落給了他,肯定也包括其中的那些靈草。
趙磊現在需要的,就是趕緊恢復自己練氣士的修為,恢復自己的身體。
如此才能去找回噬仙,而且趙磊的心中還有一種的預想,雖然對於救命恩人來說太過於黑暗。
但是人心隔肚皮,畢竟現在他身上全都被換了一遍,他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了,這些東西趙磊不知道是丟在了他昏迷那一段時間,還是被丹元子他們拿去了。
不過這種情況趙磊也想了想,如果水元訣的被丹元子所知的話,他應該也不會以為趙磊只是一個凡人,想把他引薦入宗門。
趙磊猜想應該是丟在之前的戰鬥之中了,至於其他的那些東西全都落在了平陽城,說不定已經被三彩道人給拿去了。
可是那噬仙卻是趙磊的心頭病,就這一柄妖刀看過的人不可能沒有印象,不可能不被他所吸引。
可是現在一點動靜卻沒有,趙磊也沒有從丹元子臉上,看出任何的不對,想到這裡趙磊就頭疼。
而且趙磊還想到之前丹元子說過,曾經檢視過他的靈根。
那他的丹田丹元子又是否檢視過?
如果看過,那也不會是現在這種表現,但是如果沒有檢視,這也不符合常理。
誒!
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別人救了自己的命,如果真的想對他不對的話,應該也不會是在現在。
趙磊只能把這些疑惑先壓在心裡,現在恢復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趙磊從頭開始翻看這本藥典,他躺在躺椅上,身心全都沉浸了下去,時間就這樣漸漸的過去了。
直到傍晚,一道聲音響起,趙磊的腰間硬碟開始抖動,他下意識摸在令牌之上,陡然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整個院落的場景,門口一個人自然也被趙磊察覺到了。
這是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麻布短衫,手上還提著一個盒子,現在戰戰兢兢的站在院子外面。
王恆站在院子外面,心情十分的緊張,還帶有一絲恐懼,腦海之中不停的想著那些不太好的畫面。
每次他們這些雜役,按照要求給這些仙師送靈膳的時候,總有一些脾氣不太好,把怒氣發洩到他們身上。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個倒黴蛋,死在仙師的手中,所以送靈膳成了雜役房裡,誰都不想觸碰的燙手山芋。
只有他這種一沒有關係,二資質低下的雜役弟子,才會被那些執事給派出來。
現在王恆就只能祈禱裡面的仙師脾氣好一點,或者現在心情正好。
縱然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但是在看到這個院落的時候,又不免的有些羨慕。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羨慕總是透過落差而體現而來的。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時候規則就是這麼赤裸裸的。
宗門弟子可以隨意的處死他們這些雜役,而不用受到懲罰,但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而且他們都把這當成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