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震撼分析

如上所言，面對這種超出人類理解極限的詭異場景，何飛首次發懵，第一次真正意義陷入呆滯，整個人凝固當場，由於震撼太過巨大，他的大腦短暫當機，他的腦海盡數空白，忘記了眼前危險，忽略了自身所在，理由是他不理解，不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何一秒前還被槍打爆的腦袋竟然能莫名其妙瞬間復原？

何飛很想找到答案，可惜他沒有時間了，不僅沒有了時間，由於剛剛的短暫呆滯，此刻的他甚至連繼續開槍的機會都沒了，因為……

呼啦！

正當他一時凝固呆滯當場的那一刻，伴隨著一道破空聲響，何飛被抓了，被身後那折返而回的左右螝手當場抓了個正著，當場被緊抓身體拽往前方，由於突如其來，加之毫無防備，拖拽中，何飛手槍掉落，身體傾斜，以快到驚人的速度被頃刻間拉至車尾，拉往後排，拉到那長滿眼睛的人頭面前！！！

此刻，雙方距離不足半米，何飛則身體被抓難以動彈，因為早在抵達人頭近前的那一刻起，他的身體就已經被那雙長如毒蛇的螝手旋轉纏繞，繼而緊緊束縛在難動彈！！！

結果可以預料……

“啊啊啊啊啊！”

眼見身體被縛難以動彈，又見恐怖人頭近在眼簾，在加之那佈滿眼睛的腦袋過於滲人，何飛被嚇慘了，當場被嚇了魂不附體只顧尖叫，恐懼中，大學生瘋狂尖叫拼命掙扎，可惜沒有效果，在螝物雙臂的緊緊纏繞下，他動彈不得，移動不得，別說身體動彈掙扎逃跑了，現在的他甚至連動彈下手臂都難以做到，唯一能做的只是吼叫，透過刺耳吼叫發洩驚恐，他雖淒厲尖叫，但卻難以改變現實，現實是什麼？現實是他跑不了了，以近在咫尺的方式被螝緊抓束縛，被那顆長滿眼睛的人頭怪物上下打量。

目前時間為深夜23點55分，距離午夜零點還剩5分鐘，同樣也是何飛身陷危機的第5分鐘。

從異變發生到如今被抓，何飛硬生生堅持了5分鐘，依靠過人膽識在螝物攻擊下強行堅持了5分鐘，然而遺憾的是，任他膽識過人不斷反抗，他終究被抓了，在強行抵抗了5分鐘後最終被螝抓住，像早先那些被害乘客一樣身體被縛逃無可逃。

這就是人類的悲哀，亦是普通人面對螝時最為無奈的殘酷現實，螝太強大了，它們神通廣大，它們手段非常，它們擁有各自難以理解的詭異能力，在螝面前，人類是那麼的脆弱渺小，哪怕是何飛這種經驗極其豐富的資深者，一旦被螝抓住，結局依舊是死，歸根到底他只是凡人，屬於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中的一份子，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所以，當確認身體被抓在難逃走後，何飛恐懼了，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清楚在過不久自己將面臨什麼。

思緒如此，現實同樣如此，就在何飛淒厲尖叫死命掙扎之際，人頭有了動作。

沙，沙沙，沙沙沙。

伴隨著陰風陣陣席捲吹拂，大量原本為顯露眼睛而四散飄舞的漆黑頭髮開始移動，竟紛紛如接收到某種指令般毫無徵兆轉向衝鋒，裹挾著破空聲響一股腦衝向下方，撲向因螝手束縛而無法動彈的何飛！！！

……………

我要死了。

是的，我要死了，這事千真萬確，因為我被螝抓住了，被那隻通體長滿密集眼睛的人頭螝抓住身體牢牢困住，導致我身體受縛無法動彈，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有猜測的必要了，除非螝良心發現放我一馬，否則我定會在隨後時間裡跌入地獄，地獄是指某種刑罰，指抽血，我會被螝用頭髮扎進身體抽取血液，直到把我體內血液盡數抽乾，抽的一滴不剩。

到那個時候，我會死，會成為一具屍體，變成如楊志斌那樣死狀悽慘的可悲屍體，誠然我打心裡很不想死，但問題是沒辦法啊，我終究只是凡人，而現實也不可能發生奇蹟，不會發生如某些意淫裡才會出現的關鍵時刻某人異能覺醒從而逆風翻盤的狗血橋段，面對必死絕境，哪怕我智慧卓越，就算我意志非凡，實際依舊會死，會像其他被害者那樣被螝輕鬆殺死，死後模樣或許比其他人更加難看。

事實雖是如此，不過，我還是有點不甘心啊。

當然這裡指的不甘心並非我不甘被螝殺死，開玩笑，我他嗎又不是啥關乎天下安危的重要人物，死就死了，沒啥大不了，事實上真正令我心有不甘的是……

我，發現了線索，一個極有可能破解螝物殺戮的價值線索！

線索來源於早先攻擊，從幾秒前我開槍射擊人頭腦袋而腦袋則瞬間復原的詭異現象中發現了疑點，關鍵點，視野模糊，當人頭炸裂的那一刻，我曾出現過短短一秒的視野模糊，當模糊過去，人頭便恢復如初，或許在旁人並不會在意這個，是啊，於其有那時間在意這個，還不如繼續開槍來的實在，好歹還能憑藉槍械多苟延殘喘一會不是？但，我不一樣，或者說我的個人直覺不允許我忽略這點，也正因難以忽略，所以我在剛剛的呆滯中想到了很多問題，比如視野模糊屬於哪種性質？比如人頭復原基於何種原理？又比如……

眼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那最初的人群消失是怎麼回事？遍佈車廂的無數眼睛是怎麼回事？還有人頭的瞬間復原又是怎麼回事？

可如果不是的話，那麼，我就完全有理由懷疑眼前場景的真實與否了！.

對，懷疑，嚴重到無以復加的懷疑，隨著懷疑愈發加深，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很早以前我曾親身經歷的可怕遭遇，更是場單論威脅程度絲毫不亞於目前遭遇的險死事件。

記得在場名為‘陰陽之路’的靈異任務裡曾出現過一隻名叫螝阿婆的嗜殺惡靈，她很厲害，雖然不具備物理攻擊手段，但螝阿婆卻擁有某種極其恐怖的殺人能力，一旦人類中招，除非有強大外力橫加干涉，否則中招者將百分之百必死，至於那個恐怖能力到底是什麼？我個人將其稱之為真實幻象！

真實幻像，一種凌駕於幻覺之上且比幻覺可怕百倍的逆天欺騙手段，如果說常規幻覺僅能欺騙人類眼睛，厲害點的還能額外欺騙人體五感的話，那麼幻象則可以在欺騙人體五感的前提下進一步將中招者大腦、體內器官、生物鐘甚至連靈魂一同欺騙！屬於徹頭徹尾完美矇蔽，而我就曾在任務臨近結束前被螝阿婆用真實幻象攻擊過，被攻擊時，我的眼睛就曾短暫模糊過，隨著模糊消散，我發現自己的所處環境變了，原本身在城市郊區的我竟憑空出現在一片炎熱乾燥的沙漠裡！注意，那時的我其實已經知道自己中了真實幻象，可惜就算我明知環境為假，但我的身體感知和大腦意識卻相信了環境為真，從而導致我口渴難耐越發虛弱，差點因脫水而死！

可，誰曾想，就在剛剛，當我開槍射擊那長滿眼睛的人頭腦袋時，我竟再次出現了那似曾相識的視野模糊！萌生了類似身中幻象的熟悉體驗，難，難不成……

我好像懂了，貌似明白了什麼，原來我是對的，我的個人猜想沒有錯誤，我一開始所否認的空間能力完全正確，這隻螝確實不是地縛靈，同樣也不具備空間能力，相比於地縛靈，人頭螝弱了太多，和向來以無敵著稱的地縛靈完全不在一個等級，而它之所以能營造出類似空間能力的駭人現象，關鍵在於虛假，在於它一直在欺騙，從頭到尾都在欺騙！

如所料不錯，這隻人頭螝的攻擊方式應該類似於當初螝阿婆的真實幻象，赫然是一種能矇蔽人類所有感知的欺騙手段，之所以用類似真實幻象而非等同於真實幻象來描述，原因在於，相比於螝阿婆那近乎完美的真實幻象，人頭螝的幻象存在瑕疵，暫時還達不到螝阿婆的水平，至於瑕疵在哪？具體有兩方面。

第一點，螝阿婆的真實幻象是絕對完美且不存漏洞的，人類一旦中招就別想掙脫，另外幻象世界和真實世界的時間是不同步的，具體可理解為人類在幻象世界裡待上整整一天，現實中有可能才僅僅過去幾分鐘，其中最為典型的例子就是程櫻，當初程櫻就曾在酒店樓道被螝阿婆襲擊，最後中了幻象，從而被困在一處沒有出口的狹小空間裡，在那裡程櫻待了整整五天！五天沒有吃飯，五天沒有喝水，不料現實中卻才僅僅過去半小時！若非何飛和陳逍遙發現及時救援即時，那麼隨著一夜過去，若等到第二天早晨，屆時程櫻別說必死了估計連屍體都腐爛很久了。

是的，這就螝阿婆真實幻像的可怕之處，利用幻像世界時間和真實世界時間並不同步這一優勢，根本無需螝阿婆自己動手，單單困就能把獵物活活困死。

話是這麼說沒錯，然而人頭螝的幻像卻好像並不具備這種功能，也就是說人頭螝所營造的幻像時間和現實時間是同步的，不單同步，每次發動維持時間都只有短短10分鐘，如果不是，那為何每次乘客都只會昏睡10分鐘？同時這亦變相證明了螝只能維持10分鐘幻象時間，若想把獵物殺死，那麼它就必須在10分鐘內解決獵物。

第二點，依舊拿螝阿婆做對比，螝阿婆的幻象除了和現實世界並不同步外，更為可怕的是螝阿婆還能任意構造幻象環境！具體是指在螝阿婆的幻象裡，她是可以隨意為中招者構建所處環境的！例子也是現成的，當初程櫻所在的幻象世界是一處無路可逃封閉空間，而任務末尾何飛雖也不幸中招，可他的所在環境卻赫然變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炎熱沙漠，一種能快速致人死命的嚴酷環境，這點極其可怕！或者說這才是真實幻象最為恐怖的地方。

反觀人頭螝呢？哪怕不談其他被害乘客死前所在環境到底在哪，單從楊志斌死前留言便可明顯看出中年人死在了巴士車廂裡，這意味著什麼？

很簡單，意味著人頭螝的幻象除了和現實世界同步而僅能維持短短10分鐘外，幻象環境亦不可更改，依舊只能以巴士車廂作為幻象環境載體！

有了以上兩點推測，那麼接下來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由於人頭螝的幻象存在時間短暫與環境不變這兩大先天缺陷，所以它無法單靠時間困死獵物，同樣也辦不到利用更改環境來折磨死獵物，既然如此，為了儘快在有限時間裡殺死獵物，那麼它就必須親自動手，在獵物中招後現身車廂擊殺獵物，採用抽血方式將獵物殺死，至於為何非要用吸取血液這一手段？

具體原因不明，但何飛還是隱隱猜測吸取血液應該是支撐螝物繼續殺戮乃至擴大殺戮的某種手段，或者說只有持續不斷的吸取人血作為能量，人頭螝才有繼續發動幻象殺人的能力，同樣的，也正是由於期間吸取血液一次比一次多，所以螝每次殺人的數量才一次比一次多。

為何非要依靠幻象殺人？用其他手段進行屠殺不行嗎？.

答案是不行，因為……

如何飛猜測正確，這隻螝應該和當初的螝阿婆一樣，根本不具備物理攻擊能力！！！

它的攻擊手段只有兩種，一種是精神催眠，一種便是幻象殺人，也只有把人優先拖進幻象世界，屆時人頭螝方才具備物理攻擊手段，才擁有把人真正殺死的能力，如果不是，那麼至今為止螝為何從頭到尾只用這一招呢？畢竟這招不管怎麼看費時費力頗為麻煩，遠不如直接在車廂現身肆意屠戮來的方便快捷，歸根到底源自於人頭螝不具備物理攻擊能力，至少在現實空間無法對人造成傷害。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幻象世界本就由人頭螝所營造構建，一旦身處幻象世界，人頭螝除具備物理攻擊手段外，它還成為了上帝，成為了主宰，在這裡，人頭螝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可以任意製造種種超出人類心理承受極限的駭人場景或恐怖畫面，這點倒是和地縛靈的區域範圍存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到這裡或許仍有人萌生不解，繼而本能提及另一問題，那就是，既然已確定人頭螝主要靠那存有瑕疵的不完美幻象殺人，但也請不要忘了中招者每次都有很多個啊？為何同樣被螝用幻象攻擊，同樣身處一輛巴士，可中招者和中招者之間卻互相看不到對方呢？反而以極似單獨存在的方式各自落單逐一慘死？這又是怎麼回事？

面對以上問題，並非神仙的何飛不可能再次解答，事實上他能從視野模糊這條極易被忽視的線索中推理出如此之多合理猜測就已經算得上逆天奇蹟了，也就是何飛有這能力，若換成旁人，別說從一個轉瞬即逝的視野模糊中分析出諸多驚人答案了，或許連在意都不可能在意，所以很自然的，關於中招者為何看不到中招者這一問題？何飛無法解答，非是他解答不了，而是他已經沒機會了，沒有任何機會進一步尋找線索分析答案了！

畫面重返車廂，視野轉向車尾。

“啊！哇啊啊啊啊！”

此刻，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恐怖人頭，盯著那密集如抖的海量眼睛，在螝物那數百顆密集眼珠的注視下，何飛崩潰了，嚇瘋了，他剛剛雖猜出了部分真相答案，可惜這毫無意義，因為他快死了，即將在這處由螝製造的幻象空間中絕望慘死！

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當何飛淒厲尖叫瘋狂掙扎的那一刻，人頭有了動作，不，不是人頭，而是頭髮，定睛看去，就見那早先還圍繞人頭四散舞動的濃密頭髮如今以不在隨風舞動，而是整體收縮，折返聚攏，紛紛像收到某種指令訊號般調轉方向轉往下方，一時間，頭髮瞄準了何飛，然後……

沙沙沙，嗖嗖嗖。

無數髮絲開始下落，海量頭髮猛然席捲，宛如一大股順流而下的狂潮瀑布般徑直衝像何飛，在何飛那極致暴睜的眼球注視中集體扎像自己，扎向面門脖頸，扎向腹部胸腔，扎向全身各處！！！

噗嗤，噗嗤，噗嗤。

………

經科學證明，每當人類因受到外部刺激而情緒劇烈時，除心臟會高速狂跳外，血壓同樣會在神經傳導的刺激下急劇飆升，飆升期間人的血液會沸騰，臨床將其稱之為血崩，意思是在過於憤怒或過於恐懼的外部刺激下，人體血液將加速迴圈，迴圈存有上限，而一旦超過上限，人往往會出現失血反應，過度飆升的血液會沿口鼻或本就存在的身體傷口流出體外，即血崩症狀。

毫無疑問，目前何飛正恰恰處於最為標準的血崩狀態，或者說當他被螝抓住的那一刻起，何飛就已經在過於恐懼的刺激下剎那間血壓飆升突破上限，加之神經壓迫至頂，他的身體血液開始沸騰，旋即向外流淌，沿著那早先被螝手劃傷的前額破口噴湧而出，血液不斷流淌，最終越過眉心流進眼眶，直到將一雙瞳孔覆蓋包裹。

然後……

人頭螝動手了，瞬間將無數髮絲扎進了何飛身體。

但，也就在髮絲扎進青年身體的同一時間，何飛不喊了，不叫了，就連掙扎都瞬間停止了。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隨著額頭血液流進眼睛，當視野被染成一片赤紅的剎那間，不知為何，一直在驚恐尖叫死命掙扎的何飛停止了叫喊，哪怕他此刻全身上下統統扎進了堅硬如釘的密集頭髮！哪怕他早已被籠罩通體的劇痛包裹，然而奇怪的是，明明頭髮已然扎進身體，明明全身上下無一不疼，可，何飛卻仍然終止尖叫，停止掙扎。

原因？

原因有些難以理解，簡單來講可理解為他剛剛發現了某件事，無意中看到某幅驚人畫面，也恰恰因所見畫面過於驚人，其所帶來的震撼竟硬生生遮蔽了身體痛覺神經，蓋住大腦傳導反應，從而導致何飛一時呆滯，一時凝固，一雙被血染紅的赤紅眼睛就這樣呆呆盯著對面，盯著右側，盯著那相距不遠的車廂正中。

是的，由於眼睛不小心被自身血液染成紅色，透過紅色眼簾，何飛無意中目睹一幕場景，一幕他有生以來從未見過的古怪畫面。

視野中，那早先還除了眼睛再無他物的空蕩車廂裡瞬間浮現了影像，很多既真實存在又互相重疊的多重影像！具體無法形容，很難描述，如非要強行描述的話，可以理解為一幕好似因電視發生故障而導致好幾個頻道同時出現在電視螢幕中那樣既神奇又玄奧。

沒有錯，目前何飛所看到的便赫然是這樣一幕神奇畫面，在那摻雜諸多影像的車廂空間裡，他看到了很多人，很多各不相同的人，首先可以肯定這些人他全部見過，因為那些人統統是巴士乘客，除此以外，他們的處境也基本和此刻的自己相差無幾，身前或對面通通存在著另一隻人頭螝！

透過多重影像，何飛親眼看到有一名白人女性正靠坐客椅身體抽搐，在另一隻人頭螝的髮絲包裹下慘遭抽血液行將死亡。

視野越過女人繼續觀察，就見一名白人男性亦同樣被抓強制抽血，如果說以上兩人屬於瀕死，那麼另一名年齡較小的女性青年則早已停止抽搐無聲無息。

她死了，但事實上現場卻還有人比她更慘，儼然正處於一種生不如死絕望境地！

陸成冰！

透過一幕幕重疊影像，除發現五六名劇情人物正置身車廂慘遭抽血外，何飛還額外看到了陸成冰，此刻，這位在現實中人氣爆棚的陸大明星早已癱軟倒地屎尿齊流，目前就這樣邊哭邊喊，盯著對面那已然伸出雙手的人頭螝淒厲慘嚎茫然無措。

一幕幕畫面映入眼簾，一個個影像展現眼底，畫面中，有的人已然死亡，有的人行將斃命，有的則沉浸在生不如死的絕境中流淚哭喊，不過，也有例外，嚴格來講現場仍有一人既沒被抓也沒哭喊，而是在反抗，同樣那個人亦是所有重影畫面中唯一拼命反抗者，對方非是旁人……

赫然是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