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很不禮貌
章節報錯
後來,村子裡迎來了一個豐收大年。
先前不太能種出莊家的土地,都結出了碩大的果子,村子裡人人都特別開心。
他們心安理得地住在了原先村長端公的房子裡,一起擺酒席慶祝。
而這時,已經距離謀害傻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
就在當晚,怪事出現了。
村子裡還在熱鬧吃酒看戲的時候,先是聞到了一個奇怪的味道。
像是糞坑中傳出的氣味。
又像是什麼魚腥味。
可是,等他們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戲臺上的戲子,被一個碩大的身形直接隔著籠布擰斷了脖子!
眾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
因為從糞坑裡爬出來的傻子,已經變成了一具毒屍!
他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生機盡絕。
最終,那全村人也為自己犯下的惡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個不鍾村,便徹底消失了。
至此,我才真正明白了那句古話。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劉彥良來得位元調局的人快。
他一個人悄不聲地走了進來,身上還扛了個大袋子。
劉彥良這一次倒是沒戴墨鏡,甚至他連制服都沒穿,整個人倒是顯得隨和許多。
“特調局的人接到報案後,已經開始整合隔離裝置,十分鐘後就會到。你想做什麼就快一點。”
說完,劉彥良把那大袋子往地上一扔,露出了裡頭的許多白色棉帶。
張陵川朝我使了個眼神,我當即心領神會,立即撿起那些棉帶就往那些空隙裡塞。
空三娘見狀也拿著東西湊上來問我要怎麼弄。
“這個是隔離帶,我們需要把它塞到各個縫隙裡,千萬不能有一點縫隙漏出來。”
空三娘聽後,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後便彎下腰跟著我一起把隔離帶都貼上去。
劉彥良點燃了一支菸,問張陵川:“這事你真要瞞著特調局自己處理?”
張陵川只低聲說了一句:“毒屍牽扯重大,萬一洩露出去,恐怕會引發各方勢力的爭奪。到時候又亂起來了。”
“更何況……現在還不確定,毒屍重現人間,到底是哪方勢力所為。”
劉彥良冷哼一聲。
“統共也就兩方勢力,不是蔣家為主的京圈權貴,就是那些個鬼臉羅剎。不管是誰,這他媽都難對付!”
我們把棉帶把肉眼能看到的孔全部都封好之後,張陵川和劉彥良便上前挨個檢視,確保沒有遺漏,張陵川便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然後用血在那房門口上畫了一道符。
與尋常的驅邪避鬼圖不同。
我看得出,這是一道滅鬼符!
符文走勢霸道,蒼勁有力。
落成之際,那道符就像是在鐵門上活過來了一般,變得栩栩如生。
裡頭瞬間傳來淒厲鬼叫,猛然作響。
等特調局的人趕到的時候,裡面那些毒屍全都被銷燬了。
咱們正好能把收尾工作直接丟過去。
跟特調局對接人交代完注意事項後,張陵川便帶著我們一行人朝著外頭走去。
此時,殯儀館外殿的人全都已經退散了。
有幾輛大車橫在門口,甚至外頭還拉起了警戒線。
不遠處,有幾個路人朝著我們這頻頻低語。
空三娘問了句:“喂,咱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可猛烈的太陽仍舊無法驅散心頭的寒意。
張陵川沉吟了片刻後,對空三娘說:“你們盜門中人,察言觀色向來是一流。這一次,我想請你幫我們一個忙……”
說完,他便附在空三孃的耳邊,對她說了幾句悄悄話。
空三娘聽完後,一臉嫌棄。
“就這?”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這事包在我的身上!”說著,空三娘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著包票地說道。
隨後,空三娘便一個轉身,消失在了街頭的拐角處。
我有些疑惑地問他:“老闆,你喊她去做什麼呢?”
張陵川笑了笑:“沒什麼,讓她回鋪子裡拿點東西。”
他抬頭招呼著我:“走吧,咱們一起去那個湖邊看看裡頭究竟有什麼。”
那個傳說中的湖邊,其實就在殯儀館後面不遠處。
我們三人也就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
因為那條湖坐落在群山環繞之中,又離殯儀館近,所以這裡一般都沒有什麼人會過來。
樹影婆娑之間,有微風襲來。
打在後脖頸處,讓渾身上下都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老闆,這地方陰氣也真是挺重的。”
張陵川沒回頭,卻突然伸手指向一個地方:“快看,草叢裡有東西。”
劉彥良伸出手攔下我們,隨即他拎起一根密宗棍就朝著草叢的方向走去。
撥開草堆一看,卻發現裡頭是一對燒過的香火蠟燭,以及一些瓜果貢品。
張陵川蹲下檢查一旁沒燒完的紙灰時,發現裡頭露出了符文的半隻角。
“像是祭奠過什麼東西,不過更像是舉行過什麼儀式。”
紙灰的旁邊,還放了一些奇怪的紙人。
有的斷手,有的斷腳,甚至還有的人缺了一隻眼。
“老闆——”
“這些祭品很奇怪,怎麼會是有殘缺的?”
張陵川跟我解釋說,一般祭品可都是燒給已故之人差遣的奴僕。因此都是用金童玉女或者是別的什麼紙人。
如果用到殘缺紙人,那就是一種警示,或者說是討好被祭祀之人。
這是一種邪門的儀式。
我還是不太明白,多問了一嘴:“這是什麼意思?”
張陵川說:“你可以理解為,是一種交換。這個紙人就是死者生前仇人的替身。”
我懂了,大概就是幕後人想要差遣某個邪靈。
於是先害死邪靈的仇家,以獲得他的好感。
“所以,這裡頭的毒屍,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劉彥良聽後,只冷哼一聲,便揚起密宗佛棍,把那堆祭祀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張陵川嘆了口氣:“老劉啊,你這個暴脾氣,怎麼也得改一改了。”
“隨便砸人貢品,是不禮貌的行為。”
劉彥良收起棍子,板起一張臉:“你隨便燒人家的屍體,就很有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