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狩獵、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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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康進山之後,前進速度很快。
他無意中得到了山寶的資訊,遲則生變。
這也是為何他覺得自己是天命之人,自從奪了趕山隊的山寶,便氣運大漲,好事接連。
唯一讓自己心不順的,就只有王山、李保的存在。
為什麼不直接死了呢,大家都省心。
可在城內動手他也不敢。
他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可不像是武館的那幾個親傳弟子,沒有人護著,壞了規矩被發現的話,現在自己的一切都會消失。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必須謹慎。
當然,他不需要親自動手,只要一點簡單的吩咐,就能讓一個趕山人走上絕路。
只是昨日王山頂了他一下,他還是有些惱怒。
自從加入三刀武館,沒有哪個普通人敢和他那樣說話。
“哼,此次回去以後,讓人盯緊王山,為了生計,他肯定還會進入山中。”
要不說還是自己人瞭解自己人呢,孫康的手段,每一個都打在了趕山人的七寸之上。
腦海中胡亂想了一通將王山銼骨揚灰的場景後,孫康才安下心來,繼續趕路。
“大黃,大概還有多遠?”
“汪~”因為在山中,因此大黃的叫聲很小。
不過回答並不盡如人意。
因為大黃沒有人類對距離劃分的概念。
“看來以後得教給你一些人的常識,我換個問法,就拿你剛剛的速度來說,需要多久才能追上?”
自出城進山以來,差不多走了八里路,只用了六七分鐘,其中還包括一段山路。
事實上大黃還能更快,只是因為要等待王山,才慢了些。
要知道這可是平均速度,初階獵犬的強大,一覽無餘。
“汪~”
大黃還是很聰明的,理解王山的意思後,很快給出一個答案。
以他的速度,追上孫康,只需一兩分鐘。
孫康就在眼前。
“大黃,能夠將孫康糾纏住嗎?”
大黃點了點狗頭。
沒有感知到危險,就沒有太大的壓力。
“那就追上去,纏住他,我很快就會趕上,伺機偷襲,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撤退。”
“汪!”
大黃沒有任何猶豫,後腿一蹬,如同一支離弦之箭,頃刻間穿梭進灌木之中。
孫康走了一路,發現路越來越難走,哪怕他已經步入修行,也受了不少阻礙。
口中不斷咒罵,發洩情緒:“狗日的王山,死了完事,為什麼還要活著回來,還要想辦法對付,還有李保,剩一條手臂的廢物,死掉解脫不是更好……”
就在此時,灌木叢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唰唰!”
孫康畢竟是經驗豐富的趕山人,基本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他全身肌肉緊繃,手中緊握長刀,隨時準備揮出致命一擊。
然而,他的反應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拍!
“唰!”
一陣呼嘯的風聲掠過,緊接著,孫康只覺頭部遭受重擊,強烈的眩暈感瞬間襲來,他踉蹌著向後退去。
大黃已經追了上來!
王山透過遠端指揮能力目睹了整個過程,事實上,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大黃,繼續攻擊,趁現在,把他的武器奪走。”
大黃已經轉職,體魄強健,還擁有特殊能力,但要說實戰經驗,他還不如王山,至少王山還能紙上談兵。
畢竟大黃原本只是一隻負責警示和追蹤野獸的獵犬,缺乏實戰經驗,但他有一個優點——極其聽話。
擊中孫康的頭顱後,大黃穩穩落地,憑藉強健的體魄迅速控制住身體的慣性,如同閃電般再次衝向孫康。
孫康因頭部受創,頭暈目眩,根本無法做出有效反應。大黃輕鬆叼起他的武器,遠遠地扔到了一旁。
此時,孫康終於回過神來,看清了襲擊自己的物件。
“大黃!”
大黃曾是趕山隊伍中最特別的存在,每個隊員都認識它,孫康也不例外。他百分百確定,眼前的就是大黃。
可據他所知,大黃不是受傷了嗎?
然而,局勢容不得他多想,大黃在奪走武器後,立刻轉身繼續發動攻擊。
轉職為追獵的大黃並未覺醒攻擊技能,但它強健的體魄足以讓它信心十足。
孫康見大黃竟敢主動進攻,怒火中燒,罵道:“畜生,雖然不知道你得了什麼機緣,恢復了傷勢,還增強了體魄,但你竟敢正面與我抗衡,果然是畜生,毫無頭腦!”
他不退反進,腳步一跨,擺出標準的蓄力姿勢,試圖調動全身力量,一舉擊倒大黃。
大黃早已蓄勢待發,自然不會停下,它用整個身體狠狠撞向孫康。
“轟!”
兩股力量猛烈碰撞,氣流激盪,掀起漫天落葉
“啊!”
孫康發出一聲慘叫,手骨斷裂,鑽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
大黃也被震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顯然也不好受。
但這一擊徹底激發了它的兇性。
由於王山正在趕路,無法繼續指揮,大黃便忍著疼痛再次撲向孫康,死死咬住孫康的手,任憑對方如何捶打,始終不肯鬆口。
若繼續這樣下去,結局恐怕是兩敗俱傷。
就在此時,王山終於趕到。
見狀,他立刻喊道:“大黃,放開!”
大黃的兇性瞬間被壓制,一個轉身便跳回了主人身邊。
孫康看到王山,滿臉難以置信,喊道:“果然是你,王山!你到底得了什麼機緣?”
看到大黃時,他就懷疑是王山在背後操縱。
可當王山真正出現在眼前時,他仍感到難以接受。
一隻畜生,竟然比自己還要強大,三兩下就將自己擊倒。
更讓他憤恨的是,這隻畜生竟然是自己一直想除掉的王山的獵犬!
他心中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
王山迅速逼近孫康,撿起地上的長刀。
孫康心中大駭,急忙喊道:“放過我!我知道山寶的位置,可以帶你去!”
王山一言不發,手起刀落,直取孫康的脖頸。
他的力量極為強大,一刀便將孫康的頭顱斬下。
鮮血飛濺,染紅了周圍的灌木。
頭顱滾落在地,臉上依舊凝固著恐懼與乞求的神情。
這是王山第一次殺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胃裡翻江倒海,忍不住乾嘔起來。
良久,他才漸漸恢復平靜,看向孫康屍體的眼神已不再有波瀾。
“這都是你逼我的。”
若非孫康步步緊逼,他也不會選擇這麼快動手。
一切,都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