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鎮守府議事大殿。

張玉河端坐在上首位置,錢玲玲小心的侍奉在身後。

下首依次坐著各家家主,分別是錢氏家主錢為廣,孫氏家主孫鵬城,李氏家主李玖銘,何氏家主何赤峰,風信樓樓主明月妃。

大家看著眼前的茶杯都默不作聲,不過私下裡卻小心翼翼的查探張玉河的氣息。

現在張玉河也學乖了,他早已隱藏了自身的修為,將氣息保持在元嬰初期。

除非遇到修為比他高的人,否則很難看得出來。

張玉河眼神掃過眾人,將目光落在最後面的風信樓樓主明月妃身上。

這個女長得美豔驚人,不過這並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而是張玉河覺得,這個女人的氣息有點古怪。

看似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可是他明顯感覺這個女人身上,隱藏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雖然一時看不出具體名堂,但是很顯然不是元嬰初期。

“這個女人不簡單。”

張玉河很快就作出結論。

明付前顯然看走眼了。

當初明付前跟他說,在這五家勢力中,風信樓實力最弱,只有樓主是元嬰初期修為。

但是在張玉河看來,最危險的反而是這個叫做明月妃的女人。

張無忌他老媽果然沒有說錯,漂亮的女人的最會騙人。

除了風信樓樓主明月妃之外,其它幾人倒沒什麼特別。

各家家主都是元嬰初期。

當然了,作為家主,他們的實力並不一定,就是家族中最強的那個。

事實上,各家元嬰修士並不算少,甚至其中可能還隱藏有化神修士也說不定。

互相打量了一番後,張玉河清清了嗓子後開口說道。

“本人初到雲中府出任鎮守使,今天主要是跟大家見個面,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大人客氣了,大人代表道聖宗坐鎮雲中府,正是我等的依靠,如有事情儘管吩咐,我等必定辦得妥妥的。”

錢為廣笑眯著小眼睛,立馬客氣的回應道。

“是啊,是啊,大人但有所命,我等各家必全力以赴。”

其它四也跟著一一回應。

張玉河看著各人的表情,一時也分不出真假。

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好話說個千百遍也沒半毛錢用,關鍵還是要看實際上行動。

張玉河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然後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你們也看到了,我這鎮守府就沒幾個人,想向各位借點人手,來鎮守府聽差如何?”

“先說好了,到我這聽差的人,可是不給錢的,我沒錢。”

張玉河語氣中,故意略顯跋扈和無知,他就是想讓別人看輕自己,放鬆注意力,那樣他才好辦事。

如果這些人天天盯著他,那必然啥事也幹不成。

雖然他原本並沒有什麼目標,之前還以為到這裡,不過是換個地方修煉。

可他想是一回事,行不行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雲中府並不簡單,他可不想掉到坑裡起不來。

所以,在修煉之前,必須得把事情理順,最好能將威脅提前清除。

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可是沒關係,事情得一步一步來。

張玉河話音剛落下,何赤峰便淡淡的開口說道。

“沒問題,明天我便安排人來鎮守府聽差,不過我們何家的子弟修為不高,大多隻有煉氣期,大人不會介意吧?”

聽到這話,張玉河就很無語。

你在這蒙鬼呢,何家在雲中府傳承數萬年,勢力遍佈數十座城池。

家族中明面上的修士子弟,就有十數萬之多。

你跟我說派幾個練氣修士過來?

這是看不起誰呢。

張玉河淡淡的說道。

“練氣修士就算了,我也不強求,只是隨口一說。”

說完之後,便將目光掃向另外四人,當他看到李玖銘的時候。

李玖銘馬上站起身來,客氣的說道。

“哎,我們李氏近些年衰弱得厲害,大人你看要不我安排幾名築基子弟過來聽差?”

“算了。”

張玉河淡淡的回應,然後將目光掃向剩下的三人。

錢為廣馬上站起身來,依然笑咪著雙眼開口說道。

“為大人辦事,是我等的榮幸,明天我便從家族中抽調五人金丹子弟過來。”

張玉河點了點頭。

後面的孫鵬城也應聲說道。

“五名金丹境,明天就派過來。”

“好。”

張玉河最後將目光,看向風信樓的明月妃。

這個女人他有點看不透,需要小心一些才好。

明月妃妙慢的身姿緩緩的站起,聲音柔和的說道。

“我們風信樓實在是沒幾個人,大人如不嫌棄的話,要不我來鎮守府聽差如何?”

“算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

張玉河端茶揮手示意,下首的五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相繼走出議事大殿。

在眾人離開之後,張玉河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

今天把他們叫來,要人是一方面,他確實是缺少人手。

不過這不是主要目的。

他真想找人的話,只要在鎮守守外面張貼公告,會有大把的人過來應募,不一定找這些地頭蛇要人。

張玉河開口要人,不過是想看看各方的態度。

明付前說得沒錯,何李兩家確實很不對勁。

按理說,道聖宗內門弟子外出鎮守,當地的勢力就算不湊上來跪舔,至少也應該表現得很恭敬。

畢竟跟道聖宗對著幹,是沒有前途的。

張玉河作為一方鎮守使,會在雲中府呆上百年時間。

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給何李兩家上眼藥,難道這兩家就不擔心嗎?

可是看何李兩家的囂張勁,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完全不怕他以後找麻煩。

他只是想借用一些人手,這兩家居然推脫得如此堅決。

人要囂張起來,必然是有些本錢的。

這兩家擺在明面上的實力,也就那樣,不足以讓他們囂張。

也就是說,這兩家背後還有人,或者說還有勢力支撐,所以才敢在他面前囂張。

難道是有道聖宗長老,在後面給他們撐腰?

還是說其它?

“這事有點不好辦吶。”

張玉河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