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我看向徐佳妮。

“差點忘了告訴你,其實向陽不僅是海歸,而且還是集團公司的高層,他有一家很大的公司在海外,他的股份可不少呢,用不了多久,朵朵和丹丹就會出國。”徐佳妮說完這句話,便幫著張丹將行李箱裝進車子的後備箱。

看著徐佳妮和張丹坐進車裡,離開我的視線,我不免搖了搖頭。

這算是瀟灑的走嗎?

海歸,有公司股份,既然這麼牛,幹嘛還要摻和我的家事,剛剛在法庭上還那麼在意我的房子和我的遺產,真是奇了怪了。

不再去想這些事,我回到家裡,將門一關。

“陳哥,你這病剛剛那律師說一個月內必須要動手術,你有什麼打算,要不我們陪你去醫院?”張雷擔憂地看向我。

聽到張雷這麼說,我心裡一暖,只是我都沒想好去做手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因為我知道一旦做了手術,那麼我就會沒有自理能力,需要人二十四小時照顧,我不想麻煩張雷,麻煩慧慧。

張雷和慧慧剛剛領結婚證,他們是新婚,他們還要辦婚宴,我如果讓她們陪我做手術,那我豈不是一個拖油瓶?

我看了看張雷那緊張的模樣,又看了看慧慧那憂慮的神色,忙笑道:“你們就放心吧,這病我查過,大醫院的專家醫生說可以治好的,我不是還有我父母嘛,到時候他們會和我一起去醫院,這怎麼可能麻煩你們,我可是還要喝你們喜酒的,等你們拿到房子,裝修了就可以辦婚宴了。”

“真的嗎?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張雷驚訝地看向我。

“放心吧,沒事。”我說道。

“好吧,但如果陳哥你有事,一定要打我電話。”張雷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道。

“嗯。”我點頭答應。

“陳哥你多注意休息,我和雷子還要去一趟房產中介。”慧慧忙說道。

“好!”我答應一聲。

很快,張雷和慧慧離開了我家,他們一走,我走進主臥,看了看張丹和我的婚紗照,又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合影,不免有些感慨。

七年,有人說七年之癢,而我的這段感情終於是走向了終點。

婚已經離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和張丹以及她的孃家人不再有關係,而我的生活還要繼續,這套房子我不會再住了,這裡承載著太多的記憶,我不想再去回憶這些事情。

早上十點開庭,現在都下午一點了,我這才發現剛剛忙著離婚,忘了請張雷和慧慧吃個飯了,這讓我有些不是滋味,但想想他們既然忙,那就改天吃個飯。

隨便做了一碗雞蛋麵,我下午躺在床上,想著後面的事情。

差不多下午四點,方豔芸來到我家。

“怎麼樣方律師?”我問道。

“這是房產證,現在是陳先生你獨有的財產,這是你的離婚證,判決書一式二份,這份是你的,現在就差你給張丹五十五萬塊錢了,只要你轉賬給她,那麼這件案子就徹底結束了。”方豔芸說著話,她把東西交到了我的手中。

“謝謝,那我現在就轉賬。”我由衷地開口,接著拿出手機。

五十五萬分六次轉給張丹,在張丹確認錢款收到,方豔芸給周立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

“好了,事情都結束了,那我也該走了。”方豔芸笑了笑,轉身即離。

“你不是說之前入室傷害的案子要我給你律師費嗎?你不要了?”我看向方豔芸。

被我這麼一說,方豔芸有些驚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先生,我還以為你那天生氣了,就不會給我了,我怕不能給沈秋萍交差,可不敢問你要呢。”

“應該給你的,你還是拿著。”我說道。

既然幫我解決的兩個案子,那麼律師費當然要給,因為離婚案跟李嘉豪的案件有牽扯,所以律師費沈秋萍幫我付了,但另一個案件的錢,我還是要給的。

“謝謝。”方豔芸收到錢,她點了點頭,接著好像想起什麼,拿出一張名片:“對了陳先生,這張名片你拿著,這是房產銷售經理吳軍,你要賣房子,可以考慮找他。”

“我知道了。”我接過名片,答應道。

“那我就先走了。”方豔芸見事情交代完畢,離開了我的家。

方豔芸一走,我長呼口氣,不得不說方豔芸做事情的確乾淨利落,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難題,她剛剛和張丹以及徐佳妮私聊,如果我沒有猜錯,估計是談及她們被包養的事情,藉此讓張丹早就打包東西走人,算是善意的提醒,否則張丹和徐佳妮這麼難搞,可不是這麼爽快。

就在我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柳芸的電話打了過來。

柳芸是知道我和張丹在今天離婚的,估計她也想問我一些情況。

“喂?”我接起電話。

“怎麼樣,今天官司順利嗎?”柳芸問道。

“法庭上有些突發事件,不過總體還算比較順利,該拿到的都拿到了。”我說道。

“什麼突發事件?可以和我說說嗎?”柳芸好奇起來。

後面的時間,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和柳芸說了一遍。

“真是奇葩,這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這一家人也太會想方設法套路你了,還把孩子從醫院帶到法庭,真的是無語。”柳芸抱不平道。

“都過去了,我打算馬上將這套房子出售,然後外面再租個房子。”我言歸正傳。

“那這樣,我們明天去房產中介把房子掛上去,然後再去租房,等東西都搬到租住的房子裡,也算完成一件心事。”柳芸想了想,接著說道。

“行。”我點頭答應。

“陳楠,今晚要不到我家裡,我做飯給你吃?”柳芸繼續道。

“這、這多不好意思。”我尷尬一笑。

上次淋雨在柳芸家,我就不太好意思,而且我和柳芸之間雖然是朋友,但是走得非常近,有時候我甚至會對柳芸產生一些幻想。

“沒事兒,我現在去買菜,你待會來吃飯。”柳芸笑道。

“行吧。”我點頭答應。

將電話一掛,我幾步走到衛生間,看著洗手檯鏡子裡的自己,深深地呼了口氣,我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我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單身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家庭給我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