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如此,實際同樣如此,由於傷勢明顯重於伊姆斯,事實上只要伊姆斯不管不顧一心逃跑,以目前自己的身體狀態,自己絕對追不上對方,甚至連移動都很難做到,只是……

(我曾說過我會弄死你,那麼你今日一定會死在這裡,你逃不掉的,你的結局只有死!)

「嗚啊啊啊!」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伊姆斯面露懼意轉身奔跑且越跑越遠乃至還差兩米就要鑽進樓梯隱匿蹤跡的那一刻,彭虎有了動作,在清楚自己絕對追不上對方的情況下手伸衣兜摸出一物,摸出了一塊通體泛藍形似鑽石的古怪石頭,剛一摸出石頭,彭虎便手臂上揚用力丟擲,將石頭徑直扔向伊姆斯。

結果是肯定的,由於身體傷勢實在太重,石頭固然被徑直丟擲砸向對方,但石頭卻沒有命中伊姆斯,而是落在了距離伊姆斯不遠的旁邊地面,原以為攻擊未中再無結果,可……

呲!嘩啦啦!

誰曾想,石頭剛一落地,伴隨著著一道啪嗒聲響,異變發生了,石頭竟然在接觸地面的剎那間迸射霧氣,繼而釋放出一大團白色冰霧,冰霧擴散極廣,蔓延更加快速,僅僅一秒便瞬間覆蓋地表周遭!

隨著冰霧驟然擴散,入目所及,就見附近十五米內,所有事物統統結冰!除地面鋪了層厚實堅冰外,正倉皇奔逃的伊姆斯也一樣被尾隨蔓延的濃郁冰霧瞬間冰封,完全包裹,至此被牢牢包裹在無堅不摧的寒冰之中!

冰凍之石!

不錯,正是冰凍之石,這是件彭虎很早以前所兌換的功能性道具,之所以用功能性形容,理由是冰凍之石並不具備驅魔能力,無法對靈體螝物造成傷害,當然了,就算無法對靈體螝物構成危險,但石頭卻能釋放極寒冰霜,製造出連靈體都能瞬間凍結的冰凍效果,使用方式非常簡單,只需將石頭丟至地面,屆時道具便會自行啟用從而瞬間釋放足以覆蓋整整十五米的面積區域,但凡覆蓋範圍內,除使用者外,無論人類物品甚至是螝,所有存在盡數冰封。

為了阻止伊姆斯逃跑,就在剛剛,自認無力追趕的彭虎突然想到了冰凍之石,其後便二話把所將其祭出,唯一不同的是,相比於以往總是用冰凍之石對付螝物,這次的目標不在是螝,而是人類,一個他無論如何都要弄死的婆羅州隊資深者!

然後,彭虎成功了,成功搶在伊姆斯逃進樓梯前用冰霜將其死死凍住,至於伊姆斯……

站在臨近樓梯的地面上,壯漢不動了,就這樣維持奔跑姿勢沒了動靜,而導致他身體定格的則恰恰是眼前正包裹全身的堅固寒冰,寒冰覆蓋下,伊姆斯肢體凝固,動作凝固,就連表情都凝固定格,定格成一副極其駭然的恐懼表情!

很明顯,由於實在沒料到自己會被冰霜凍住,這一刻,伊姆斯恐懼到極點,害怕到極點,作為執行者,他當然清楚自己的突然被冰十有八九是對方使用了某種道具,但就目前而言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動不了了,任憑他如何掙扎,如何用力,他都無法從這層覆蓋體表的純白冰霜中掙脫!

……………

當身體被定住的那一刻,伊姆斯曾試圖掙扎,可問題是他的掙扎沒有效果,明明只是身體覆蓋了一層冰霜,不料冰霜卻堅固異常,竟牢牢將其包裹覆蓋!饒是用盡全力,身體都動彈不得,就連驚駭的表情都凝固定格,就目前而言,伊姆斯唯一能動的僅剩眼睛,只剩一雙眼睛還在眼眶裡左右轉動,轉動期間,瞳孔和表情一樣,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如果說被冰霜包裹已經讓伊姆斯恐懼到無以復加,那麼很快,一件讓伊姆斯徹底絕望的場景出現了。

「呼……」

噠,噠,噠。

對面,彭虎彎腰撿起了砍刀,然後搖搖晃晃迎面走來

看到這裡,伊姆斯眼睛睜大,瞳孔收縮,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繼而在恐懼中死命掙扎,可惜沒用,掙扎沒有效果,他既發不出聲音又絲毫動彈不得,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彭虎持刀走向自己。

來到身前,無視了斷臂傷口仍在流血,忽略了身體重傷瀕臨死亡,彭虎笑了,朝被冰霜禁錮的伊姆斯擠出一絲猙獰笑容,然後……

「去死吧!」

忽然間,伴隨著一聲咆哮怒吼,彭虎揚起砍刀狠狠劈下!

碰!

嘩啦啦。

冰霜碎了,被彭虎鉚足全力的一刀瞬間打碎,除冰霜碎裂外,連同一起的,還有伊姆斯本人,被包裹在冰霜內部的魁梧壯漢也一樣在頃刻間四分五裂!

於此同時,就在伊姆斯化作碎塊之際,恍惚間,彭虎腦海浮現聲音,憑空冒出段毫無感情的訊息通知:

「提示,你擊殺婆羅州隊資深者一名,獎勵生存值兩點。」

聆聽著腦海那句獎勵提示,彭虎先是一怔,然後他懂了,順間明白了,他終於明白剛剛伊姆斯為何要惡意攻擊自己了,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攻擊自己的目的只是為了搶奪道具,不曾想殺人也能獲取利益,或者說擊殺不同團隊的執行者能獲得生存值獎勵!.

證據?

證據恰恰來自腦海通知!

就在剛剛,隨著伊姆斯斃命身死,自己獲得了兩點生存值獎勵,兩點,整整一場普通級任務的分數收益,難怪,難怪對方一定要殺死自己,原來殺死其他團隊執行者可以獲得高額生存值獎勵,畢竟相比於執行難度向來極高的靈異任務,殺人無疑要簡單太多,且收益還基本相當,至於設定這一規則的始作俑者?毫無疑問,百分百是詛咒!

(詛咒你個王八蛋果然夠卑鄙,夠歹毒,表面上啥都沒說,可你卻暗中設定了這麼一個讓執行者很難抗拒的誘惑規則,居然用生存值來引誘不同隊伍的執行者互相殘殺!這哪裡是團隊模式?分明就是團戰模式啊,一場團隊與團隊之間的生死搏殺!)

以上便是彭虎在收到通知後本能冒出的個人感悟,他已經明白了,除明白詛咒到底惡毒到哪種程度外,他還額外參悟了另一件事,從伊姆斯主動攻擊自己這點來看,如所料不錯,婆羅州隊應該早就發現了這個隱藏規則,清楚擊殺不同團隊的執行者能獲得生存值獎勵,既然如此,那豈不是說……

(糟糕,何飛他們有危險!)

想到這裡,就見剛剛還沉默不語的彭虎瞬間慌了,也顧不得摸索繃帶緊急止血了,驚慌覆蓋下,彭虎趕忙探手去摸口袋,打算用通訊器聯絡何飛等一眾分散各處的隊友,可惜,他失敗了,原因非是訊號不通聯絡不到,而是……

強撐著搖搖欲墜重傷身軀,走廊內,就在彭虎倉促轉身去摸衣兜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了紅色。

前方不遠處,一面鑲嵌在走廊牆壁的裝飾鏡子突然變成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紅,由於演變速度實在太快,僅僅一秒,紅色便充斥了鏡面,然後……

他看到了頭顱,一顆和人類相近但卻完全赤紅的恐怖腦袋眨眼間突出鏡面!

鏡螝!

螝物出來了,從映象世界來到現實,出現在自己所在的9樓走廊,且更為可怕的是,就好像能感知到任何人類的所在方位,螝物剛一探出腦袋,一雙紅到發黑的眼睛便瞬間鎖定了目標,側頭看向右側正凝固呆滯的彭虎!

半秒後,鏡螝鑽出了鏡子,一具比血還要紅的身體就這樣赤裸裸映入彭虎眼簾,連同一起的,還有一串陰森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呵……」

此時此刻,在雙方間隔不足十米的情況下,鏡螝正盯著彭虎幽幽竊笑

著,至於彭虎……

他,沒有動作,沒有反應,沒有驚恐尖叫,甚至連最為基本的逃跑都沒做,只是站在原地盯著鏡螝,用一雙充斥血絲的眼睛與鏡螝互相對視著,至於為何不跑?理由非常簡單,那是因為彭虎自家人知自家事,經過了剛剛那番玩命搏殺,此刻的他早已重傷瀕死,根本就沒力氣逃跑,事實上以他目前的狀態,就算螝不出現,彭虎也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定會在隨後時間失血而亡,所以他沒必要跑,因為他根本逃不掉!

逃不掉難道要原地等死?又或是在明知無用的情況下提起砍刀和螝玩命?

不,等死不符合彭虎性格,對抗更是毫無意義,所以……

在得出自己已必死無疑的確切結論後,彭虎選了另一個解決方案,做出了第三選擇,那就是……

碰咚!

電光石火間,就在鏡螝鑽出鏡面的下一秒,不待鏡螝發動攻擊,彭虎便當機立斷側身衝鋒,在當場撞開身邊一扇客房大門的剎那間衝擊房間,旋即跌跌撞撞跑向對面,衝向那面能直通外界的連線窗戶!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死在你這螝東西手裡!想殺老子,做夢!!!」

這是彭虎在奔跑中最後撂下的咆哮怒吼,言罷,彭虎縱身一躍,其後就這樣撞碎玻璃跳出窗戶!

碰!

嘩啦啦!

為了避免被螝殺死,彭虎選擇了自殺,在深知生存無望的情況下毅然決然選擇跳樓,就這樣從9樓跳跳下,至此消失在那窗外那極其濃郁的霧氣之中。

………

時間重回10分鐘前,埃爾法飯店,6樓。

什麼叫藝高人膽大?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非常簡單,但卻很難用實際行動進行闡釋,道理貌似如此,然陳逍遙卻恰恰是少數能用實際行動來進行闡釋的一個,就好比現在,在明知7樓極度危險的情況下,陳逍遙正待在6樓閒雲野鶴,甚至正靠坐牆角吃著麵包。

毫無疑問,作為事發之初唯一橫翻護欄到達樓下的執行者,陳逍遙肯定是第一個逃離7樓的,不過有得必有失,雖說當時的翻越動作很是瀟灑,可他的落地位置卻發生了些許偏差,固然從7樓走廊直接翻到了6樓走廊,其本人也曾在來到6樓後馬不停蹄跑向樓梯,可當他來到樓梯時,其他隊友早已沒影,最後只聽到一串倉惶腳步,見一眾隊友紛紛下樓,陳逍遙頓覺尷尬,他做夢都沒想到率先脫離7樓的自己如今竟落在大部隊後面,這讓向來極愛顯擺的陳逍遙情何以堪?

好在陳逍遙臉皮極厚,些許尷尬倒也沒被他放在心上,果然,僅僅過了片刻,陳逍遙便自行忘記了剛剛尷尬,正打算像旁人那樣沿著樓梯趕往樓下,但在看過6樓那毫無異常的環境後,不知為何,陳逍遙改變了主意,他沒有繼續下樓,而是選擇留在6樓,理由非常簡單,那就是……

下樓沒有意義。

是的,由於詛咒早就將任務區域死死限制在這座空間狹小的飯店裡,所以逃跑意義並不算大,就算你能一口氣逃到頂樓或逃至1樓,實際也註定無法離開飯店,所謂的逃跑也只是暫時遠離危險區域罷了,既然6樓已然安全,那麼繼續上樓或下樓便沒多大必要了,再加之何飛又曾提過醒大夥儘量散開,於是乎,抱著徹底想開的怡然灑脫,陳逍遙做出選擇,決定先在6樓稍作停留,停留等待訊息,反正飯店內部可以通訊,如果有事,何飛定然會第一時間聯絡自己。

至於等待期間到底要做什麼?答案無疑是吃飯。

「嗚,嗚嗚嗚……咕嘟,呼!噎死我了,不行,這幹吃麵包就是不行啊,下次一定要學空靈那丫頭帶個揹包,至少能用來裝水不是?」

此刻,靠坐在面朝鏡子的走廊拐角,待

好不容易把嘴裡最後一口麵包掙扎嚥下後,陳逍遙邊狂錘胸口邊急促喘息,嘴裡還不斷念叨著什麼,當然唸叨肯定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終於把飯吃完了,隨著消滅掉隨身攜帶的食物口糧,又拍了身上拍麵包殘渣,陳逍遙重拾警惕起身就走。

很明顯,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資深者,陳逍遙知道長期待在一個地方並非好事,尤其在明知有附近螝且螝還無法對付的情況下,聰明人往往會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也就是頻繁更換藏身位置,只有這樣能將安全維持更久,簡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苟,像陳水宏那樣儘可能的苟,一直苟到發現生路為止。

說句題外話,關於苟且偷生,其實陳逍遙老早就想做了,他不僅想做,甚至還頗為嚮往,別不信,以他的本事,若非要不管不顧一心想苟,那麼他還真有可能苟到最後,只可惜事與願違,每次任務他都苟不了,不僅不能苟,反而還要次次玩命,而導致他不得不次次玩命的原因則永遠是隊友,有時是為了掩護隊友,有時是為了救援隊友,但無論是掩護還是救援,陳逍遙徹底成為了作死專家,幾乎每次都要和螝硬鋼幾波,娘啊,和螝硬鋼,這簡直就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長啊!若不是多數時間運氣夠好,估計自己的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但這次不同了,由於何飛曾提示大夥分散逃跑,所以利用這次機會,陳逍遙打定主意,決心也學陳水宏那樣苟,首次體驗一波苟且偷生的感覺。

「每次都被迫玩命,我也是醉了,這次貧道說啥都不和螝硬鋼了,碰到螝我就跑!」行走期間,維持著喃喃自語,陳逍遙掏出探測符,其後就這麼拿著道符走向樓梯,只是……

如上所述,持著茅山派特有的靈體探測符,目前陳逍遙正藉助道符提防危險,而道符的強悍感知也確實能保證他發現周圍任何靈體,事實誠然無錯,但茅山術終究只是種專門針對靈體的玄門術法,就好比現在,沿著走廊移動期間,陳逍遙沒有發現道符自燃,不自燃便代表附近沒有危險,也正因道符完好全無危險,陳逍遙心情放鬆移動緩慢,正緩緩走向前方樓梯,可……

沿著不長不短的6樓走廊,就在陳逍遙徐徐靠近樓梯,後方冒出一人,從對面的走廊拐角緩緩走出一名金髮男子。

許是剛好路過並恰好發現前方有人,剛一目睹青年背影,威亞斯便瞬間認出了對方,在看到那一身屎黃外套的剎那間即刻確認了青年身份:

神州隊資深者,一名落單的神州隊資深者。

確認了對方身份,威亞斯笑了,男人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殘忍微笑。

微笑期間,威亞斯手伸後腰摸向匕首,同時身體緩緩下彎,過程無聲無息。

吱嘎。

很多時候意外往往始料未及,對面,緊盯著前方青年,就在威亞斯手握匕首即將偷襲的那一刻,伴隨著一道清晰脆響,身邊的房門突然開啟。

介於事發突然,倉促間,威亞斯登時停滯,可也恰恰因為他的這一停頓,前方青年剛好離開,剛好隱入樓梯拐角,同時身邊開啟的房門亦順勢走出一對年輕母女。

入目所及,就見女人容貌中等穿著睡衣,女孩則年齡很小,估計也就四歲左右,目前正拍著小手歡喜叫到:「媽媽快看,外面不黑,有電燈,咱們不用找手電了。」

「好了丫丫,別喊了,我知道了。」

「該死,馬桶居然這時候堵了,明天說什麼都要換個房間!」見門外確實燈光通明,拍了女兒腦袋,又隨口罵了句故障堵住的客房馬桶,原本也只是出門看看是否有燈的女人頓時放鬆,畢竟她可不想摸黑去外面廁所,如今走廊燈光通明,倒也沒必要特意回房去找手電了,言罷,女人躬身彎腰,正想抱起女兒趕往廁所,然……

「啊!你,你是誰?站在門

外幹什麼?」

才剛剛躬身彎腰探出身體,忽然間,女人看到了什麼,發現走廊門後竟站著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且還是個滿頭金髮的外國人,在加之目前時間正逢半夜,見狀,女人大驚失色,先是本能擋在女兒身前,接著滿臉驚懼倉惶詢問,詢問對方到底是誰?

至於被女人詢問的威亞斯……

門前,金髮男表情發暗,或者說自打房門開啟走出母女的那一刻起,威亞斯就已經微笑消失臉色陰暗,明顯一副冰冷表情!

是的,目前威亞斯很生氣,而促使他臉色陰暗滿臉冰寒的原因則恰恰是獵物跑了,在這對母女的干擾下,那名神州隊資深者現已拐進樓梯不見蹤影。

此刻,面對著女人緊張質問,威亞斯不言不語,只是用一雙充斥殺意的眼睛盯著對方,繼而盯得女人毛骨悚然,眼見陌生男子半天不語,女人愈發害怕,正想拎起女兒退回房間,可……

刷!

伴隨著冷厲刀鋒驟然劃過,女人脖頸噴血徑直倒地,在反應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被威亞斯一刀割喉,瞬間死在女兒面前。

噗通,嘩啦啦。

「啊,媽媽你怎麼了?為什麼睡覺?醒醒,快醒醒啊,地上好涼的,媽媽你快起來啊?」

不出所料,因計劃被女人干擾,維持滿臉陰冷,威亞斯毫不廢話直接動手,當場把這個敢破壞自己狩獵樂趣的女人瞬間擊殺,結果是肯定的,隨著女人倒地斃命,那名被稱之為丫丫的幼小女孩先是一愣,然後便蹲在母親身前伸手搖晃,一邊用力搖晃女人屍體一邊面露茫然焦急催促,催促媽媽趕緊起來,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

很顯然,由於年齡實在太小,丫丫對死亡毫無瞭解,她根本不懂什麼叫死亡,只是在看到媽媽被一個陌生叔叔打了一下後倒地睡著,為了讓媽媽儘快起來,丫丫趕緊去推母親,只可惜,任憑她如何推搡如何呼喊,她的媽媽都不會也不可能醒來了,除媽媽不會醒來外,就連她自己也即將進入永恆長眠,而代表丫丫即將長眠的證據則近在眼前。

此刻,注視著身下正推搡屍體的幼小女孩,威亞斯笑了,露出了一副滿含戲謔的扭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