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夫與小姨子,毀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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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令惜從驚恐絕望中醒來。
靈魂狀態的她,不知為何被傳送到了沈以寞身邊。
又跟著他進了顏欣家。
她十分欣慰。
死前沒來得及跟妹妹告別,能見她最後一面也是好的。
只是,面前的場景,讓她如遭雷擊。
“姐夫,你怎麼全身都淋溼了呀?”
顏欣穿著性感的蕾絲睡裙來開門,撲進沈以寞懷中,嗔怪道。
“哪有你溼?寶貝兒想我沒?”
沈以寞的手,熟稔地摸進她的裙底。
等不及擦乾身上的雨水,便雙雙滾倒在豪華大床上。
撞擊、喘息、吟哦、咕嘰聲,此起彼伏。
空氣中都是濃郁腥臊的味道。
顏令惜的靈魂彷彿經歷了一場十級地震,整個世界在她眼中搖搖欲墜。
她當女兒寵大的妹妹,竟然也跟沈以寞搞到了一起!
那瘋狂湧動的,白花花的軀殼,真像夏日糞坑邊扭曲掙扎的蛆蟲啊......
“你不知道他多髒多噁心嗎?”
“為什麼要背刺我?”
“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麼?!”
她瘋狂扇顏欣耳光,撕扯她。
她想弄死這對狗男女,卻一次次從他們身體中穿過去。
憤怒,失望,悲痛,無助......如潮水席捲,將她淹沒。
顏令惜又哭又笑,“守護了二十多年的白月光”,當真說的是顏欣啊。
那時,她才多大?三歲吧。
就被沈以寞惦記上了?!
顏令惜覺得,自己這一生,就像個笑話。
更可笑的是,這套處處都留下沈以寞痕跡的房子,還是她送給顏欣的,卻成了她與姐夫偷情的根據地。
她想離開這兩個噁心的賤人,卻像被困在玻璃瓶中的蒼蠅......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收到請回答。”
沈以寞伸手去拿手機。
卻被顏欣搶先一步踢到了床下。
“哼,在我床上還想著我姐?
沈總玩得挺花啊,怎麼,還想把我姐叫來一起玩?”
沈以寞愣了一瞬,隨即覆上她,佯怒道:“說什麼蠢話?還有沒有點兒倫理道德了。”
“何況我看到她就噁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吃哪門子飛醋呢。”
顏欣白嫩的手指壓上他的薄唇,似嗔似怨,“那你還不把手機鈴聲換了,老土死了。”
不等沈以寞回答,她又堵住了他的唇。
一吻畢,方才哀怨道:“算了,姐姐會傷心的。”
“終究是我們對不起她......對了,她好像察覺了什麼,最近對我也陰陽怪氣的。”
“我姐也挺不容易的,姐夫,咱們斷了吧?”
沈以寞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不行!我永遠不會放棄你!”
他用力掐著她的腰,狠狠撞擊,恨不能將她整個兒揉進自己體內。
顏欣輕輕啜泣,很快便淚流滿面,“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但凡換個人,我都能爭一爭,可她是我親姐姐啊!”
“我不想被人牢牢釘在恥辱柱上......”
她一邊嚶嚶嚶,一邊用手在沈以寞身上四處點火。
顏令惜被氣笑了。
一個又當又立光明正大霸佔姐夫,一個想透過小姨子侵吞夫妻共同財產,還以愛之名?
真是渣男配賤女,惡狼配奸狽,絕配!
顏令惜憎惡地看著兩人,惡狠狠道:
“我倒要看看,我死了,你們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持續的電話鈴聲,中斷了兩人膩歪。
霂霂親切向顏欣問好,繼而話音一轉,不耐煩道:“小姨,我媽呢?”
顏令惜擼著沈以寞,隨口道:“她沒跟我在一塊兒......對了,她之前說要去旅遊。”
她瞥了沈以寞一眼,柔聲道:“你媽更年期到了,脾氣大著呢,最近連我都不待見,你還是別管她吧,省得惹她生氣。”
沈以寞憐惜地吻她,“你去照顧霂霂幾天吧,反正他也喜歡吃你做的菜。”
顏令惜冷笑。
這就讓“白月光”登堂入室,取代她了?
不過也正常,霂霂總拿她跟顏欣比,覺得小姨千好萬好,對她就各種不耐煩。
如今,算是順了他們父子的意了。
顏令惜跟著他們仨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
沈以寞的笑容就沒斷過,不像跟她在一起時總板著副死人臉。
霂霂也跟在她面前那個彆扭的叛逆少年判若兩人。
如此和諧的家庭氣氛,真是久違了啊。
顏令惜閉上眼,死了還要被扎心!
“爸,你給媽打個電話,問問她把我的東西收哪兒了?”
“說了不進我房間,說多少次都不聽,煩死了!”
霂霂找不到期末複習資料,火冒三丈地將摔書踹凳子。
原本整潔的書房,被他翻得像遭了賊。
沈以寞聽著那噼裡啪啦的聲響,心情也跟著煩躁,呵斥道:“你那麼大個人自己不會收拾整理?什麼都靠你媽,你能靠得了幾時?”
“要打你自己打,又不是我著急找東西!”
父子倆的目光隔空對峙。
“霂霂要找什麼?小姨幫你吧。”
顏欣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笑眯眯地進了書房。
瀰漫的硝煙,霎時消弭於無形。
顏令惜氣得冒煙。
以前,她批評霂霂,顏欣老護著他。
沈以寞那狗渣男,也總在她們母子倆發生爭執時,不分青紅皂白譴責她。
如今,她才明白,這對狗男女,早就在為霂霂接受後媽做準備了?
她將目光挪向飯桌。
冷吃兔,麻辣香鍋蝦,酸辣肥牛,以及嗆炒的油麥菜和包菜。
每道菜中,都是色澤鮮豔的辣椒和花椒。
“色香味俱全,小姨你比我媽厲害多了。”
“嗯,好久沒吃過這麼香的飯菜了,欣欣廚藝不錯。”
沈以寞也是食指大動,不吝讚美。
顏令汐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自嘲道:“我真是個失敗的母親,失敗的妻子啊。”
兒子長青春痘算什麼?
他自己都不在意容貌,她急有什麼用?
丈夫有胃病算什麼?
他自己愛逞口腹之慾,她何必非要管控他的飲食?
“味道好極了,大廚也嚐嚐。”
沈以寞喂顏欣一塊兔肉,見霂霂看過去,又心虛地借接電話掩飾。
“請,請問,是沈以寞,沈總麼?”
“我是顏令惜的父親,前幾天她說要給我五百萬養老。
“她還說,如果沒及時打錢,就說明她被人害死了,我女兒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