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問永遠不知道,他爹昨天還動過把他扔出去的念頭呢。

要是知道,他絕對不敢這麼問。

粟寶和外婆也出門了,蘇老爺子也一起去,蘇意深當起了司機。

到了勞院士家,他估摸著他哥已經也到公司了,這會兒應該有時間看手機了。

於是他又在家人群裡發資訊:

蘇意深:【兄弟們,咱們大哥有個秘密,你們想聽嗎?】

蘇贏爾:【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小時候他穿反內褲的事?】

蘇落:【大哥沒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蘇瑾墨:【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滿。】

開完閉關會的沐歸凡:【嗯?大舅哥有秘密?說來聽聽。】

蘇意深暗暗數數:1、2、3……

叮咚~

【尊敬的貴賓使用者,您尾號8888的發財銀行收入10000000元整,餘額……】

這一天,蘇意深如法炮製,說話喘了幾個大氣,從自己大哥拿撈了共計一個億的封口費。

蘇老爺子見狀,還能不整點私房錢?於是也給蘇一塵發了個資訊。

蘇老爺子私信:【最近有個專案想投,轉我一個億。】

蘇一塵:【哪個專案?我來做便好。】

蘇老爺子:【關於如何補鈣的專案。】

蘇一塵:【……】

萬萬沒想到,他爸是這樣的老頭子。

說好的嚴肅、不苟言笑呢?

蘇一塵:【打媽賬上?】

蘇老爺子立刻回覆:【不,打我賬上。】

蘇一塵先是轉賬了,然後截圖轉賬記錄發給老爺子:【這賬單,不需要發給媽吧?】

蘇老爺子:“……”

得,雖然敲詐了一個億,但也在兒子手裡落了把柄。

他要是再敢‘貪得無厭’或者跟其他兒子分享早上的事,這賬單就落到老太婆手裡了。

老爺子遺憾的止住了繼續投資專案的想法。

蘇一塵總算把一個口子堵住了。

不等蘇意深發動下一波攻擊,他主動殺了過去,給蘇意深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小孩站在河邊,提著一隻拖鞋大哭,另一隻拖鞋則是滑到了腳脖子處。

更搞笑的是,他的褲衩破了個大洞,露出半邊屁屁。

蘇一塵:【忽然翻出一張有趣的照片。】

蘇意深:【……】

好的,另一個趁機敲詐的口子也堵住了。

群裡眾人還在罵罵咧咧:

蘇贏爾:【小八你真狗,就吊著我們玩是吧。】

蘇瑾墨:【我再搭理你我就是豬。】

蘇越飛:【飛機都開到莫斯科了,你屁還沒憋出來。】

蘇雲朝:【接完新任務了,你還在磨磨唧唧。】

蘇落:【戲都換場了,你還是沒說出來。】

蘇子林:【表情:切/】

沐歸凡:【給我十分鐘。】

蘇一塵:“……”

十分鐘後,沐歸凡發來私信:【大舅哥,你不行?】

蘇一塵:“……”

沐歸凡:【抱歉,是我唐突了,不過我昨天看中了一款葛蘭皇室寶石女王皇冠,適合收藏下來以後給粟寶當嫁妝……】

蘇·大怨種·一塵:你還可以再唐突一點。

這是蘇一塵第一次這般節節敗退。

他抬頭看了一眼在辦公室另一邊埋頭學習的姚欞月一眼。

改天問問粟寶,姚欞月還有沒有徹底恢復成正常人的機會……

蘇一塵原以為粟寶那句話誇張了,現在看來,根本沒有一個標點符號是虛的。

怎麼會這樣??

姚欞月抬頭:“?”

**

回頭再說粟寶。

粟寶來到勞院士家後,捧著一大束花進了屋子,歡快說道:“老朋友,我來看你啦~”

勞院士樂呵呵的被人推著出來了,一看到粟寶就感覺心情很好。

“粟寶來了呀!”他指了指旁邊:“我正試著能不能用左手畫……”

粟寶看了一眼,只見桌面上放著一幅畫,才畫了半朵花,應該是想畫花卉,觸筆卻非常生疏狼狽。

歪歪扭扭的,花的靈氣沒畫出來,以前的灑脫和意境也不在……

勞院士嘆氣:“老咯,不行咯……”

粟寶笑了笑,說道:“誰說的?老朋友這個就畫得很好呀!”

她拿起筆,用畫符練出來的功力,一氣呵成的把另外半朵花畫上了。

依舊是稚嫩的觸筆,一眼就能看出是小孩所畫,因為帶著一點兒兒童繪畫特有的稚嫩感。

然而兩半朵花這麼一結合,卻有奇異的美感,有些抽象,融合了成長和老去……

半邊花開燦爛,半邊花已有頹勢感。

勞院士吃驚的瞪大眼睛。

粟寶說道:“再畫個花杆杆~”

她大筆一揮,一點都不怯,如果換成大人或許會遲疑,怕破壞這朵花的意境。

粟寶不怕,不僅畫了花杆,還畫了葉子,綠油油的葉子色彩度高度飽和。

兩筆區分畫面,又分出明暗,瞬間粟寶畫的那半邊花朵猶如撒上陽光,跟處於暗區的、勞院士畫的那一半朵花對比更明顯了。

勞院士愣愣的看著……

也就是這個時候,夜清來了。

夜清是勞院士的得意門生,勞家人都認識,所以她來的時候一般都是直接開門,跟回自己家一樣。

她一眼就看到粟寶在畫畫,老師則在一邊傻眼的樣子。

夜清瞥了一眼,頓時無語。

呵,這畫的什麼狗屎。

尤其暗區那半朵花,簡直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