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落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許折夏從車上下來,她站在秦語嫣身邊,高挑嫻雅,整個人無形之中都透著一股優雅,尤其是目光掃過面前眾人的時候。

眼神溫婉溺了一個世界的光。

像是在不斷散發著什麼魅力,許折夏一個不染塵埃的仙子,就這樣忽然臨世,讓身邊原本燦爛綻放的鮮花瞬間黯然無光。

周圍的姑娘一點點圍上來,看著許折夏的目光上下掃視,卻都很默契地被她指尖的鑽戒給吸引。

“呀!這就是嫣嫣要給我介紹的新姐妹嗎?長得真的好像那個什麼電影明星啊!”

一個圍上來的女生,在一番打量後忽然說了這話。

秦語嫣挑眉,語氣有些衝:“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許折夏微笑著點了點頭,做實了秦語嫣的話。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幫子人,只覺得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要是把這群富家千金帶到古裝劇組裡面去拍戲,是不是會贏得導演的不少好評?

畢竟現在看著她們,只要給一塊帕子,那必然是捂著嘴輕笑,跟古代的那群小姑娘也還真的是沒有什麼差別了。

只是這樣想想便覺得有趣,許折夏輕笑,確實什麼話也沒有說。

可單單是這樣,也是風情萬種,俘獲了不少美人的心。

“折夏姐姐,你是怎麼保養的啊?面板真的很好哦。”

其中一個已經星星眼的姑娘看著許折夏嫩滑的臉頰,滿眼羨慕,想著一定要從她那邊偷一點師。

許折夏只是笑笑:“其實我也沒有做過什麼特殊的保養,就是正常地做清潔就好了。”

她看著對方,眉眼彎彎的,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沒有說到對面心坎上,只聽到一聲不屑的輕哼,然後小聲的嘟囔道:“連這點小技巧都不分享,也不知道來我們這邊是幹什麼的,莫不是見識世面的?”

女人長著一張姣好的面容,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應該是溫潤如玉的主兒,但是現在說出來的話卻尖酸刻薄,很不中聽。

“也不知道,她手上的那顆粉紅之心是怎麼好意思拿出來的,我估摸著應該是假貨吧,也就是拿出來撐撐場面罷了。”

她嗤笑。

“寧楠姐姐家的宴會,什麼時候逼格這麼低了,也是什麼人都敢放進來??”

女人看著許折夏,那股嫌棄根本抑制不住,尤其是看向她的時候,眼底明晃晃的你不要靠近我,我真的很害怕。

弄得像是,跟許折夏站在一起,都會沾惹上什麼晦氣東西。

尤其是現在,見許折夏沒有反駁後,那一抹嫌棄之情再一次放大,她甚至還十分誇張地往邊上挪了挪。

許折夏只覺得好笑。

這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周圍的一群人,沒有幾個是真的看得上自己的,但是切切實實說出來的,還真只有她一個。

現在不僅是不給許折夏面子,也是打了主人家的臉,對方也難做。

許折夏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姑娘說的寧楠身上,主人家穿著一身白衣,裙襬隨風飄逸,站在中間,周圍是一圈這邊的名門閨秀。

看得出來,她在這個圈子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而那個挑釁自己的姑娘,身邊雖然也零零散散站著幾個人,但是顯然是沒有那麼受歡迎。

她們更像是那種小團體,而出言諷刺的人,只是一個出頭鳥。

許折夏看著坐在最後面一直不說話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一定是沒有憋什麼好事。

“嫂嫂。”

秦語嫣低聲喚了她一句,小姑娘很少見這種直接上來撕的,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圈子,但是這些人對自己表面上的功夫做得還是相當的不錯。

“我去撕了她,敢在面前這麼欺負我的人,真的是不要命了。”

她美眸睜大,死死盯著對方,像是要把人家盯出個骷髏一樣。

許折夏攔住她企圖上前的步伐,小聲地說:“別,讓我跟她好好玩玩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露出一個算不得多和善的微笑,看著有些瘮人,讓身邊站著的秦語嫣只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

許折夏雙手環胸,安靜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聽你的意思是,覺得我手上的東西是假的?”

她語調上揚,帶著不屑和睥睨天下的氣勢,倒是讓站在許折夏對面的人,沒忍住後退半步,才穩住身形。

“不然呢?你一個娛樂圈演戲的戲子,也買得起那麼貴的粉紅之心?”真是搞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姐妹們?”

她甚至為了尋找到跟自己意向一致的人,還衝著周圍大喊了一聲。只是這邊並沒有人理她。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往後面退了退,企圖跟她拉開距離。

許折夏是秦語嫣帶過來的人,且不要說江家是不是跟她真的有什麼關係,就單純是看在秦語嫣的面子上也不會出現這樣傻到離譜的行為。

見周圍沒有人附和,她也是有些惱火,好看的眼睛怒視很厚這群人。

其中一個小姑娘實在是受不了她這樣子看著自己,小聲地說:“殷琪姐姐,她手上這個好像是真的粉紅之心。”

殷琪扭頭,對上許折微微挑釁的目光。

她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看著對方的心理防線一點一點地崩潰,然後看著她冷笑。

這是屬於許折夏總結出來,獨特的折磨人的辦法,她越是坦蕩,對方就越是緊張,而緊張是最好的催熟劑,只會讓人變得拘謹,然後出現一系列的差池。

“是真的粉紅之心?”

殷琪看著許折夏皺眉,試圖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告訴自己,怎麼樣想,才能讓許折夏手上的戒指變得不合理。

“就,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了,她不過是個戲子!”

她像是忽然來了底氣,看著許折夏的眼神變得堅定:“也不知道是爬上誰的床,求了多久才得到的!”

“殷琪姐姐,別說了!”

身後的小姑娘還算是有眼力見的,輕輕地拉了拉殷琪的袖子,企圖讓她停止對許折夏的誹謗。

“我說的,難道有問題嗎?”

殷琪瞪了一眼身後的人,硬生生把人家原本到嘴話的給噎了下去。

主辦方寧楠看著這場腦子,只覺得有些頭大。

自己這次把殷琪邀請來了真的是最大的敗筆!

現在能不能把人給趕出去!

“殷琪,你少說兩句,許小姐來參加我的宴會,那她就是客人。”

殷琪家算是比較有錢的,但圈內一直以來因為他們家是暴發戶,加上她的父親經常帶著大金項鍊和大金鐲子就出門,也一度讓殷琪在一眾富家子弟中抬不起頭。

尤其是她的母親,說話帶著濃厚的口音,嗓門還大,尤其愛招搖,這些京圈貴婦和小姐,哪個不是身價百萬,本身對暴發戶就是看不上,更別說跟她們成為朋友了。

以至於,殷琪剛剛來到這個圈子的時候,也是那麼的不入流。

但是後來,她突然就開竅了,變得低調,只是性子裡自帶的招搖的性子還是改不掉,只是學會的收斂。

原本這是件好事,可偏偏殷琪要跟於爾爾一起玩。

成為了這個圈內有名的小團隊核心人物的狗腿子。

但殷琪是個沒有腦子的,也不懂怎麼看人臉色,也是捱了不少白眼。

許折夏對於這些都是很無所謂,她現在不算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就算以後真的要回京都,自己也只會是核心人物,倒不是她盲目自信。

只是就單單靠著江家也是足以支撐她在這邊橫著走了。

她微笑著看著殷琪,反問她:“就算我是靠著別人又怎麼樣,我至少還有人依靠,但是你呢。蠢得可憐。”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瞬間就激起了殷琪的勝負欲。

“看吧,做三兒還那麼理直氣壯,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許折夏:“做三兒?”

她輕笑:“誰告訴你我是三兒的?”

殷琪看著她,笑道:“不是三兒?那不成是四兒或者五兒?”

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故作驚訝道:“原來你連三兒都算不上,那你手上的這東西,是幾個男人合給你買的?”

許折夏看著她得意的臉,只覺得可笑,還沒有出口回擊,身後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因為她是我名正言順娶回家的,當然不是你這種暴發戶可以比的!”

男聲渾厚具有穿透力,許折夏只覺得心尖一顫,然後就聽到男人輕柔的聲音對著自己說:“夫人,這是你的腳鏈,落在拍賣會了。”

江宴之出現在眾人面前,還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替許折夏帶上腳鏈

他站在許折夏身邊,身姿魁梧,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不要太般配。

“聽說,就是你說我夫人給人做小?”

他無情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睥睨天下的氣勢,瞬間壓垮了殷琪。

在場的人無一不知道江宴之地,對於他的雷霆手段,更是早有耳聞。

“我沒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