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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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芊柔瞬間擰緊眉心,語含憤恨:“她們說了什麼?”
百花眼圈一紅,說:“說郡主沒登門就如此囂張,還有……”
柳芊柔頓時明白過來,她咬了咬牙:“該死的賤婢。”
送餐的婆子都敢當著她的面嚼舌根,只怕將軍府的背後,流言蜚語早就傳遍了。
“郡主,您別傷心,你的身子重要,切莫傷了孩子。”百花抽泣勸道。
“若不是我被逼去和親,這將軍府的正妻之位早就是我的。”柳芊柔眼底凝著恨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這將軍府的人,全都我跪下,睜大他們的狗眼,看看誰才是將軍府的正妻。”
外邊的丫鬟稟報道:“郡主,將軍回來了。”
柳芊柔唇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知道了。”
“錚郎,我如今懷著孕,我並非是真的想和姐姐過不去,可偏偏燕窩是女孩子需要吃的東西,我若是知道會給你添麻煩,我是萬萬不會吃的。”
“何必還要叫下人來說我呢,當真是我傷心的很。”
顧錚聽著柳芊柔的話,臉色逐漸凝重。
“錚郎,你要我該如何是好,沒名沒分的住在將軍府,女子最看重名分。”柳芊柔眼睛哭得通紅,腫的跟核桃似的,哽咽道:“況且,我肚子還懷著你的孩子,他人詬病我,我且忍了,可孩子還未出世,要我該怎麼辦才好。”
柳芊柔靠在顧錚的肩膀,哀哀哭泣,眼尾通紅,將楚楚可憐四個字演繹到極致。
顧錚看到這一幕,聲音柔和了起來:“柔兒你大可放寬心,陛下已經准許你入門。”
“你不是沒名沒分,燕窩一事,我來替你處理,柔兒別怕。”顧錚安慰道。
說完,他對著外邊喊道:“來人,去把管事的給我喊來。”
看著管家一臉為難的站在自己面前,顧錚問道:“為什麼獨獨停了郡主的燕窩?”
管家解釋道:“將軍你有所不知,將軍府的賬上沒有多少銀子了,倘若不停掉郡主的燕窩,只怕我們很難渡過這月。”
柳芊柔委屈道:“看來,是我給錚郎你添麻煩了。”
“柔兒你先別哭,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
說完,顧錚站起身,示意管家去院子裡說話。
顧錚取了賬本看,看完之後他問管家,“燕窩不過五兩銀子而已。”
而已?管家心底冷笑一聲,“將軍你有所不知,如今府中的賬上,連一千兩的現銀都取不出來。”
顧錚詫異,“怎麼會?將軍府不是還有幾所產業嗎?不至於如此吧,誰管得賬?”
“是……是夫人管的”管家猶豫道。
“夫人管的賬?那銀子呢?”顧錚問道。
管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顧錚這個問題。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己去問她!”顧錚冷笑著,合上賬本。
蘇韻躺了快小半個月,沒有煩心事打擾,整個人好不愜意。
“夫人,前邊我聽說,管家被叫過去問話。”溪柳站在蘇韻身旁說。
蘇韻眉頭一挑,“問什麼?”
“管家停了那人的燕窩,氣不過就要找將軍,說要讓將軍來理論。”
蘇韻笑了笑。
“一個將軍府,還當自己是什麼世家大族不成?”
顧錚大喝一聲,“蘇韻果然是你!”
他一把拽過蘇韻,怒氣衝衝的質問道:“說,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柔兒,她究竟是哪一點惹你不快,你要這般對待她?”
溪柳想要上前攔住顧錚,可惜奈何,顧錚習武力氣比她大多了,“你放開,我家夫人。”
“溪柳,你退到身後去。”蘇韻道。
溪柳抿唇,瞪了一眼顧錚,退至蘇韻的身後。
顧錚無奈道:“蘇韻你若是安分守己,我定然不會虧待你,可是你為何總是要踩著我的底線惹我不快呢。”
蘇韻聲音不大,冷靜道:“將軍,我若是真的安分守己,你當真不會虧待我嗎?”
顧錚想都沒想,“當然。”
她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不屑地冷哼笑了起來。
蘇韻眯了眯眼,沉聲問道:“將軍口中的安分守己是指什麼?”
顧錚啞然。
蘇韻冷哼一聲。
這些話顧錚哄傻子還有些用處,用來哄蘇韻,真當她傻呢?
眼見蘇韻壓根不吃自己這套,顧錚立即轉移話題:“那柔兒的補品,你為何要停。”
“你真以為將軍府是什麼世家大族嗎?你一個四品將軍,每年的俸銀加祿米,超不過兩一千兩,將軍府有那麼多人要養,你真的覺得你那一千兩銀子可以撐那麼久?若不是我都嫁妝,你將軍府能活到今日?”蘇韻諷刺道。
“那祖父及父親留下的產業呢?總還是有些收益的吧?”顧錚道。
蘇韻道:“你祖父和父親就留下五家鋪子,其中你離家三年,為了救治你母親,不得不其中賣掉兩家,目前還剩三家,可你莫要忘了?將軍府有足足二十多號人口要養活。”
顧錚看著蘇韻,滿臉不相信,再看他看來,這些不過是蘇韻為了不讓柳芊柔過得好的藉口罷了。
蘇韻懶得同顧錚爭辯,“你若是不相信,自己大可以去調查,賬本上一清二楚。”她的餘光注意到顧錚手上的賬本。
顧錚側過臉,有些難堪,“事情我自會去調查清楚。”
“將軍,慢走不送。”
顧錚心情有些複雜,他是沒有想到,將軍府會沒落成這個樣子。
今天的柳芊柔從早等到晚,都沒有等來顧錚為自己討回的燕窩。
柳芊柔心裡覺得委屈,讓百花去打聽管家以及蘇韻的下場。
天都黑透了
百花才回來,回來之後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柳芊柔。
“將軍去找蘇韻沒有?”
百花:“找了。”
“那我燕窩呢?”女子家家對於自己的臉蛋最為關係,倘若日後沒有燕窩美容養顏,她靠什麼留住顧錚。
“將軍是找來夫人,說了幾句就離開了,但是管事那邊依舊是,不給我們供燕窩。”
柳芊柔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自己都那麼委屈了,為什麼還是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