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祖師

“父親，孩兒見到了祖師，他老人家在五年前坐化了。”陳世安在下首側喝著茶道。

“坐化了！”陳景聽到太師祖坐化後略帶驚訝的說道。

“祖師坐化時已近兩百三十餘歲，坐化也很正常。畢竟這個年歲是我們常人三倍以上的年歲，祖師說他能活到這個年歲已經已別無他求，還能見到孩兒也甚感欣慰。”陳世安頓了頓了說道。

“安兒可曾進入後堂學習？”陳景感慨一番後看著陳世安說道。

“孩兒資質平庸，未能進入後山學習，一直在俗務堂學醫。”陳世安面帶遺憾的道。

“孩兒每年都會奉命去後山取藥，也是在取藥的時候見到了太師祖。”

“那太師祖可對安兒說了什麼？”陳景臉上略帶緊張又有一些期盼的道。

“孩兒一共見過祖師六次，第一次見祖是孩兒入莊的第二年。那時孩兒奉命入山取藥，遇到一白鬚老者，當時孩兒並不知道這老者就是祖師，直到祖師拿出玉佩信物孩兒才知道老者是祖師。”陳世安說到這裡臉上露出追憶之色。

“與祖師相認後，祖師將我帶到了他的住處。問了我家中各項事由，孩兒都一一作了回答，只是當聽到太爺爺在四十五年前已去世時略帶傷感。”陳世安說到此處，父子二人都略有傷感之色。

陳景來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抬頭看著滿天星斗，道：“安兒接著說。”

“祖師很快調整過來，問我是否有修習武道，孩兒回覆說家中未有武道傳承，故無人修習。祖師聽後檢查了我的資質，說我與武道有些緣分，於是傳了孩兒兩本修行秘籍。”陳世安說著從懷中取出由紅布包裹著的一小包。

陳世安一層層開啟紅布，露出兩本書冊，上面一本寫著《百脈決》，然後安將兩本書冊遞到陳景身前。

“安兒，萬萬不可，未得莊內許可不得外傳，即使是家中至親亦不可傳。”陳景見陳世安將書冊遞到身前，剛想伸手去接，後又把手縮了回來並臉帶恐色的道。

“父親放心，這兩本秘籍是祖師所贈，並非山莊所有，祖師讓孩兒自行決定所傳之人。”陳世安見陳景面帶恐色溫言道。

陳景聽後將書冊拿到手中，將《百脈決》拿起並翻閱起來，第二本是一本叫《五行集》書冊。陳景看了幾頁《百脈決》後又拿起《五行集》看了幾頁，然後將書合上遞迴給陳世安。

陳世安接過書冊後並沒有將其包好放入懷中，而是來到書桌前將其放在桌上，然後回過頭來，道：“孩兒自那日與祖師相認後，開始修行武道。孩兒白天俗務堂學醫問診，晚上刻苦修行武道。祖師隔半年左右會指導孩兒一次，給孩兒指出修行中誤區，並給孩兒淬體液與淬體散。但是孩兒資質實在太差，就這樣過兩年，孩兒也只是修行到了練氣四層。”

陳世安說到此處面帶愧色，頓了頓接著道：“一日孩兒正在堂內做事，一名管事給我一封信，說是祖師所給，讓我回去後再看。孩兒當日晚間拆開信件後，信中說祖師說他要離開山莊一段時間，說是這段時間不能指導孩兒修行，並勉勵孩兒好好修行，不可懈怠。孩兒當時並未多想，只是單純的認為祖師出趟遠門而已。

可是這一別竟是兩年，直到有一日祖師差人將我喚到他的住所。孩兒來到祖師住所，見祖師盤腿住於榻上，雙眼深陷雙目微閉，雙頰無肉，臉色極差，與之前比較氣色天差地別。正當我詫異之時，祖師說他大陷已至，不日將離開人世，在臨走之前見上孩兒一面，並說給我留了一些東西。並指了指桌上，桌上放著各類小瓶十六個，書冊五冊，牛皮紙四張，玉佩一枚和一枚戒指。祖師說完後就讓孩兒離開，並讓孩兒帶走這些，說是不想看到孩兒哭哭啼啼的樣子。”陳世安說到此時雙眼含淚，久久沒有說話。

“不久後，孩兒就聽到祖師坐化的訊息。”

陳景此時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走到兒子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陳景此時明白，從某種意義上講，自己兒子與那位太師祖的感情比他這個當父親的還要親近，雖然他們只見過幾次面。

陳世安從帶回來的箱子中拿出十個小瓶，又拿出五本書冊和四張黃黃色的牛皮紙，最後又拿出一個精緻的藥盒，一一放在桌案上。

陳景走到桌前，看向五本書冊和其他幾樣東西。陳世安拿起一本書冊，道：“這本叫《引靈決》，聽祖師講可以從練氣修行到通玄境後期。”

“這是一本武技《混元掌》，一共十八式，前八式適用於練氣期，後十式適用於開竅期。

《伏虎拳》共三十六式，前二十式適用於適用於練氣期，後十六式適用開竅期。

《烈陽刀法》共三十六式，各通玄境外以下都可練習，境界不同，發揮的威力不同。

《本草論》藥王谷藥王所著，記載了各類靈草一萬餘種，並詳細註明其特性及藥用價值。”陳世安將五本書冊逐一做了介紹，又拿起牛皮紙，道：“淬體液藥方及煉製方法，聚氣散藥方及煉製方法，護體散藥方及煉製方法，開脈丹丹方及煉製方法。”

陳世安介紹完牛皮紙上的內容後拿起一個小瓶，道：“祖師給的淬體液、聚氣散、各六瓶，護體液各三瓶，開脈丹一瓶五粒。孩兒在祖師外出的兩年中從練氣四層提升至六層，祖師坐化後的前三年，孩兒服用淬體液與聚氣散各兩瓶，境界也只提長兩層。”

陳世安這時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陳景，頓了頓道：“也是在這一年，孩兒自作主張將百脈決傳授給了水娃，想看看水娃是否有修習武道的天賦。讓孩兒沒有想到的是水娃僅用一年的時間並且沒有服用任何輔助類藥物的情況下就修行至練氣三層，而孩兒在這一年中又服用了一瓶聚氣散，境界未有絲毫的提升。”

此時陳景看到兒子的眼中允滿了自嘲和無耐，但是聽到這些話後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兒子。

“在後面的日子裡水娃的修行進展稍有放緩，但依然是孩兒所不能企及的。在三個月前孩兒給了水娃一瓶淬體液，自己的修為也終於突破至練氣九層，而水娃也在一個月前突破至煉氣六層。孩兒可以斷定，水娃的修行天賦比孩兒要高上幾個等次，哪怕是山莊內也不弱於他人。所以孩兒又做了一個決定，與水娃結拜成兄弟，並在誓言中特意加了一句：我們將一生都忠於對方，守護雙方的家人，至死不移。”陳世安眼中允滿堅定和自信的道。

陳景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有一種幸福感，有種可以託付重任感，自己可以把家中的重擔交接給自己個從小就離家的兒子手中，眼裡充滿欣慰。

陳世安拿起小藥盒，開啟裡面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戒指，道：“祖師說，等孩兒或是後輩子侄人人能修行到開竅境開泥丸時自然就知道這個戒指有什麼用了。”

陳世安說完後將戒指放回小藥盒，又從帶回的行李箱從取出幾個包裹，開啟包裹裡面又有一些小包裹。陳景看見小包裹開啟後，見裡面各種藥材的種子，一共有近上百種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