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甘心！如果沒有她的存在，這一切本該是我的！”面容扭曲的女孩在昏暗的燈光下，聲音尖銳且刺耳。

不知何時，周圍的環境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都在看著她的表演。

彈幕裡的評論滾動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怎麼感覺有點陰森森的。】

【嗯……感受到女鬼的怨氣了】

【不是，這本來就是個惡毒的女配被女鬼上身反噬的故事】

【怎麼感覺嶽湘演得還挺好的】

【+1】

一直在意著觀眾評價的嶽蕊，此時也看到了彈幕上的討論，細細的眉頭不悅地皺了一下。

好在夠隱蔽，沒人看得到。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啊？】

系統不說話，嶽蕊有些坐不住了，眼看著評論都要往一邊倒了。

她咬著牙看著嶽湘表演完，接著，就在微博上看到了一個熱搜。

【嶽湘新人演技】

沒人買，是自己上去的熱搜，嶽蕊點開一看，裡面都是對這段表演的討論，大部分都是普通觀眾發的，營銷號還沒有下場。

【系統！能不能把這個詞條熱度給撤下去啊！】嶽蕊在內心和系統著急對話。

不知系統那邊回應了什麼，嶽蕊的表情變了變，由剛才的緊張變成了輕鬆得意。

“真沒想到啊！這短短几天，你進步這麼大！”導演忍不住讚歎道。

嶽湘淡淡笑了笑，感覺身上有點涼。

剛剛扮演角色的時候，她就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但是她知道，他沒有嶽蕊那樣的演員系統。

選角導演懶洋洋的，但語氣中也帶著一絲佩服，道：“剛剛我看直播間人數都破十萬了。”

“多少？十萬？”導演震驚了。

選角導演點點頭，道：“十萬，這還是第一次直播熱度這麼高，還有個熱搜，都……咦，熱搜怎麼沒有了？”

選角導演困惑地扒拉手機，明明剛才還掛在熱度榜第三位，還在持續攀升呢。

現在不但詞條沒有了，還出現了新的熱搜詞條，【嶽蕊新人演員】。

點進去之後，是前面幾個表演有點差勁的演員的試鏡，最後放出嶽蕊表演的事情，有了對比之後，嶽蕊就顯得十分優秀了。

只不過嶽湘那段表演被剪掉了。

選角導演看著零零散散的幾個誇嶽蕊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嶽湘渾然不知這些事，此時導演已經把合同拍在了她的面前。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份合同。

“這是我們公司的藝人經紀約，你看一下，要是覺得合適的話，就一併簽了吧。”導演熱切地說。

“什麼？！”嶽蕊驚叫出聲。

幾個人都看向她，嶽蕊很快就恢復了矜持的淡然的樣子，雖然臉上的肌肉已經氣的有些抽動。

“怎麼了？你姐姐能簽約，你不是應該高興嗎？”導演道。

選角導演似乎看出了什麼，看了嶽蕊一眼，露出諷刺的微笑。

嶽蕊都要氣炸了，額頭青筋直跳，但還是道：“我當然高興，姐姐能選上也是一件好事。”

話是這麼說，但語氣已經很不平穩了。

“只不過沒想到姐姐這次表現那麼好，之前都……就是狀態有些不穩定啊。”

“我是替你擔心，要是等真到了片場，又不穩定了怎麼辦。”嶽蕊有些認真地說。

嶽湘衝她眨了眨眼，“妹妹，我以為你會一心祝福我呢。”

她沒等嶽蕊反應，轉頭就接過選角導演遞過來的筆，就在那份演出合同上籤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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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裝沒看到嶽蕊恨得咬牙切齒的表情，簽完了字，還將合同拿了起來，在嶽蕊眼前晃了晃，吹了吹上面的墨跡。

“好了，導演。”

導演笑著接過那份合同，又看看另一份，道：“這個也……”

“導演，您再考慮考慮吧！她現在可不好籤別的公司。”嶽蕊立刻出聲道。

導演看了她一眼，一下子被提醒到了。

嶽湘現在的經紀約在另一個公司手裡，雖然影視約可以分出來籤，但免不了打官司扯皮的。

聽說那家公司很擅長打官司，不管是藝人還是對家公司，就沒有和它打贏過的時候。

想起這個，嶽湘也有點頭痛，按照原書的劇情，這公司以後一定會坑自己的。

嶽蕊見嶽湘也沉默了，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那，那這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導演默默把那份合同收了起來。

一隻手摁在了合同上，導演抬頭一看，嶽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聲道：“導演，我還沒有籤公司，我對貴公司也很有興趣的……”

導演連忙道：“這個不行，嶽湘簽約都是破格的，你……你更不行了，我們公司有同類演員了，你進來是撞型了。”

導演說得太直接，嶽蕊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但還是努力維持著笑容，雖然那笑比哭還扭曲，“怎麼會，導演你再考慮考慮……”

導演和她對視了幾秒，眼神中帶著迷茫，忽然就道：“對，可以考慮，其實我們也缺你這樣的演員……”

他又鬼使神差地將那份合同推給了嶽蕊。

嶽湘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她剛剛又聽到了嶽蕊呼喚系統的聲音，導演是被系統給操縱了。

還沒等嶽湘阻攔，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元霍直接從外面闖了進來，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道：“蕊蕊，你上熱搜了！”

所有人都被打斷了，都看向元霍。

元霍簡直要比自己上熱搜還要驕傲，舉著手機道：“你看，熱搜第33位，是你的名字。”

嶽蕊下意識道：“才33？”

剛才嶽湘的熱搜可是幾分鐘就攀升到了第三位的！

一直沒說話的選角導演輕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是第幾位？”

嶽蕊一下子紅了臉，連忙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也不在意熱度……那，有沒有姐姐的熱搜呀？"她一臉好奇道。

元霍搖搖頭，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沒有，也沒什麼人討論。”

嶽蕊這才點了點頭，偷偷用眼角瞟了瞟嶽湘。

只聽嶽湘說：“導演，簽約藝人這種事要慎重考慮，千萬不能衝動。”

導演看看元霍，又看看嶽湘，像是醒過來一樣點了點頭，把合同收了起來。

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想籤這個藝人呢？導演自己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