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一副財迷的模樣,容逸笑著開口道:“別找了,我已經用神識仔細搜尋過,並無發現。”

楚昭昭聞言收回目光,輕咳一聲:“我就隨便看看。”

說完,她岔開話題道:“小白狐好像睡的很香?”

容逸垂眸看了趴著的姬羽一眼,皺眉道:“他不是睡的香,而是同我們一般中了幻術。”

楚昭昭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那個邪物的模仿能力實在太差了,除了臉之外,沒有一處像的,容逸與她能快速脫離幻術,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移開目光吸了吸鼻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挺好聞的。”

聽得這話,容逸頓時皺了眉,看著姬羽的神色忽然凝重起來。

楚昭昭見狀一驚:“怎麼了?難道這香味有毒?”

她連忙捂了口鼻屏住呼吸,悶聲道:“這是不是那邪物的新招數?咱們要不要出去?”

容逸面色複雜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這是……白狐求偶時才會散發出的秘香,唯有女子可聞。”

楚昭昭聞言頓時一僵,放下捂著口鼻的手,尷尬的笑了笑:“是麼?白狐一族花樣還挺多的哈。”

容逸:……

同為男子,他難得的為姬羽辯解了幾句:“這也談不上花樣,不過是本能罷了。就如同尋常男子遇見了心愛之人,便總會想將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她看是一個道理。”

楚昭昭也知道自己先前那話有些不妥,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其實女子也是一樣的。”

容逸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場面多少有些尷尬,楚昭昭看向地上的小白狐,有些擔憂的道:“它不會有事吧?”

話音剛落,小白狐身上突然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它身後的尾巴,忽然動了起來,一條、兩條……

整整四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在空中舞動著。

容逸頓時皺眉:“不好,它……”

它之後突然沒了下文,楚昭昭驚歎的看著那四條雪白的大尾巴,問道:“它怎麼了?”

容逸抿了唇沒有答話,它發情了,這四個字,他說不出口。

尤其是在楚昭昭的面前。

他的夢境,在門外勾引他的是楚昭昭,雖然他不知曉幻境中勾引姬羽的人是誰,但同為男子,他能夠理解姬羽的處境,更感同身受。

只不過,因著姬羽乃是原形,故而表現的直接,難以遮掩罷了。

楚昭昭看了眼他凝重的面色,追問道:“很嚴重麼?我們能不能幫它?”

容逸皺眉沉聲道:“幻境之中,只能靠他自己,外力無法插手。”

就在這時,小白狐身上的白光更強了。

秘境之外,中州城廣場上格外的安靜。

就連一向與姬亥不對付的鄒平,也沒有開口拿這事兒擠兌姬亥。

因為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玩笑可以開,但事關榮辱,事關尊嚴,卻是不能輕易開口的。

他不說,卻不代表廣場上那些沒眼力勁兒的人不會說。

“姬羽這是發情了?”

“男人嘛,很正常,就算他是妖王之子,可說到底了還是妖,經不起誘惑的!”

“讓修仙界所有人都瞧見了它發情,姬羽的臉算是丟光了。”

“哈哈哈,這事兒肯定會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談,姬羽估計要被人笑話幾百年了!”

樓下的議論聲悉數入耳,姬亥的臉色沉如黑水。

鄒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看向那幾個笑著談論的修仙者,冷聲道:“閉上你們的嘴!”

那幾個修仙者聞言,頓時禁了聲,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在嘲笑的,可是妖王之子,天驕榜第三的姬羽,妖族幾千年來的最強者。

姬亥看了鄒平,冷笑了一聲:“讓他們笑,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能笑到幾時!”

聽得這話,那幾個修仙者,頓時灰溜溜的低了頭,將自己隱入了人群之中。

幻境中

姬羽站在原地,閉著眼。

人形的他,美的幾乎雌雄莫辨,額間兩縷墨髮垂落,眼尾淚痣紅的彷彿要滴出血。

一隻白淨的柔荑,輕撫上他的淚痣,帶著誘惑俯首在他耳邊輕吐幽蘭:“為什麼要忍著呢,你明明也是想要我的。”

姬羽眉頭緊皺,一滴汗從額間滑落:“滾!”

“滾?”

女子嬌笑起來:“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看看你的尾巴,是多麼的想要我摸摸它們。”

女子說著,便朝他身後的尾巴伸出了手。

然而,她剛剛伸到一半,手腕便突然被人握住了。

姬羽猛然睜開眼,怒視著她,冷聲道:“你不配!”

“我不配?”

女子嬌笑了起來:“我不配,那誰配?這張臉的主人麼?”

姬羽看著她的臉,緊緊抿了唇沒有說話,只一把甩開她的手,冷聲道:“撤了幻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想怎麼不客氣?”

女子笑著撫上自己的臉:“對著這張臉,你下的去手麼?承認吧小狐狸,在你走出屋子的那一刻,你便已經輸了。更不要說,你已經動情。”

姬羽冷冷看著她:“動情又如何?”

女子聞言頓時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動情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姬羽冷笑了一聲:“動情不過是證明,我是個正常男人罷了!”

聽得這話,女子頓時惱了:“嘴硬!你分明都恨不得與我就地洞房了!怕不是哪天你燒成了灰,一張嘴也是硬的!”

姬羽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

女子見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褪下了身上的衣衫,整個人都貼了過去。

“你不讓我摸你,就摸摸我好不好?我的身體與她是一模一樣的,你身邊那個容逸,也是個道貌岸然的,他都摸過的。”

姬羽聞言猛然睜開眼,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冷聲道:“你用楚昭昭的臉,誘惑過他?”

女子嘟了唇:“當然,我不能厚此薄彼嘛。可那個容逸卻道貌岸然的緊,便宜都佔了,卻翻臉不認人!”

說著,她又貼緊了幾分:“你不想知道,他摸過哪裡麼?”

她牽起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他摸過這裡。”

一路往下,劃過脖間,落在了鎖骨:“還摸過這兒。”

再往下……

“唔!你!”

姬羽掐著她的脖子,冷冷的看著她:“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