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兒抱著被子,睡的正香。

慕容白撇開眼,不去看梁玉兒因為睡覺睡的不安分,而微微敞開的衣領。

他輕柔的把靠在自己身邊的梁玉兒給推開,結果剛推開沒有幾分鐘,梁玉兒又朝著慕容白的方向過來了。

只見她一個轉身,抱著慕容白的胳膊。

所觸的地方都是柔軟,慕容白就連一個呼吸都不敢大聲,臉色有些不自然。

“梁玉兒。”

慕容白道。

梁玉兒卻好像睡熟了一樣,只是在睡夢中哼了幾聲,算是對慕容白的回應。

“梁玉兒。”

慕容白又喊了一聲。

這一聲有些大,梁玉兒微微動腦袋,似乎要醒過來的模樣。然而慕容白忽然眼疾手快的把梁玉兒給抱住,手掌像是第一次觸控到東西一樣,摸到梁玉兒的後背。

“沒事,睡吧。”

慕容白輕聲說。

這一次,可能因為梁玉兒在自己身邊,也可能是因為慕容白實在太累了,所以這一次竟然難得的有了一個好夢。

第二天,直到梁玉兒醒來的時候,慕容白都沒有睜開眼睛。

他是被梁玉兒的尖叫聲給驚醒的。

“你不是說你不越過這一條線嗎!”

梁玉兒指著慕容白脫下來的衣裳說道,眼睛裡面滿是不敢相信。

沒想到慕容白竟然是這樣的人!

慕容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梁玉兒將要甩到自己臉上的衣裳。

他說道:“這可不是本王自己滾到你身邊的。梁玉兒,你要不要看看我們在床的哪一邊?”

梁玉兒這時候才想起來看床,一看不得了,自己竟然躺在了慕容白那一邊!

梁玉兒的臉一紅,對慕容白說道。

“那你當時怎麼不把我給喊醒啊。你就看著我這麼睡下去?!”

慕容白則是滿臉的無奈。

“本王喊你了,但是你沒有醒過來啊。”

梁玉兒狠狠一下把自己的衣裳給拿回去,隨意披到身上。

“哼。”

她冷哼一聲,似乎對這件事並不在意,但是前提是要忽視梁玉兒紅的像是櫻桃一樣的耳朵。

梁玉兒和慕容白剛剛收拾好,就聽見了男人故意加重的腳步聲。

這一次來的男人和昨天晚上送他們來的是同一個人,見梁玉兒起來了,笑著對她說。

“你醒了,小姑娘。謝謝你的糖果,我的外甥很喜歡吃。”

慕容白不大信梁玉兒昨天說的話,看見男人來了,問他。

“你們這邊是走婚嗎?”

男人戒備的看了一眼慕容白,說道。

“是啊,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們族裡面的姑娘是不和外族通婚的。她們不是牲口,不允許你們去糟蹋!”

梁玉兒用加快的京話和慕容白說。

“我剛才都說了,你還不相信。”

那個男人的語言並不大好,只能聽得懂說的格外緩慢的話,像是梁玉兒這樣說的快的,並不大能聽懂。

他迷茫的問梁玉兒。

“你們嘀嘀咕咕的說的是什麼話?”

梁玉兒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們這邊的人為什麼不喜歡外族的男人啊。”

男人對梁玉兒很有好感,聽到梁玉兒問他,便說。

“我們討厭外鄉人,他們將我們的女人當做奴隸。他們看見我們頭人的時候,竟然還問我們頭人為什麼要是一個女人!他們簡直是太可惡了,對於地母沒有一點敬畏之心。”

聽到男人說到這樣的話,慕容白這才相信原來梁玉兒說的都是真的。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男人進來了。

他現在男人身邊說了兩句土話,隨後男人上前拉慕容白。

“頭人說了,讓我們帶你過去。”

當他看到梁玉兒的時候,似乎是不忍心看到一個女人凋落。

“你要是不和他在一起就好了。你不和他在一起,在我們的村子裡面,會過的很幸福的。但是外邊的女人,簡直比跳上案板的魚一樣。”

梁玉兒問:“什麼意思?”

“非要趕來救她們的男人。我不清楚,為什麼有人非想當一個奴才。”

梁玉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半晌只是說。

“你說的對。”

穿過湖泊,梁玉兒和慕容白來到了一個大寨子面前。

這個房子是用竹子做的,很難相信這個地方竟然還有用竹子建房子的民族。

在房子對面,又一個巨大的祭壇,上面還放著好幾個火盆,此時正燃燒著大火。

他們的頭人是一個年過七十的女人,身上穿著用各種野獸的頭骨做成的珠子串成的項鍊。

在那個女人身邊,還放著一個牛骨面具。

“這就是從外邊過來的人?”

頭人問了問身邊的人。

身邊的女人說道。

“是,這個男人是跟著這個女人來的。他們險些帶走了小頭人。”

女人,或者說頭人的女兒,畢恭畢敬的對頭人說道。

“不過他們並沒有得逞,也沒有害過我們寨子裡面的其他人。”

“要是他們害了我們村子裡面的人,那還得了。”

頭人說道,隨後對身邊的一個男人說。

“對他們進行火刑吧,讓鮮紅的火焰燃燒乾淨他們身上的汙濁。記得給這個女人喂一杯酒,可憐的女人,因為男人而害了自己。”

梁玉兒聽不懂他們的話,只能求助身邊的男人。

“他們說的是什麼?”

“要給你一杯酒,好讓你並不痛苦的死去。”

男人說。

“因為你是被這個男人害的,所以我們並不會對你過於嚴厲。可憐的女人,希望你下輩子能在我們的村子裡面生活。”

男人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給梁玉兒端來了一杯茶水。

梁玉兒聞都不用聞,就能感受到裡面毒藥的味道。

“等一下,頭人!”

梁玉兒學著他們的話說。

“你知道我們的語言,難道你是我們的族人?”

頭人聽到梁玉兒的話,有些震驚的說。

她從房子裡面走出來,看向被人壓住的梁玉兒。

“我並不是你們的村民,但是我相信,居住在一個國家的我們都是族人。”

“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說道。

“你們這些外鄉的女人,只知道為了男人去獻祭自己的靈魂,一點自由都不珍惜。像你們這樣的人,也配成為女人?這簡直是丟我們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