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怕是這些成衣一出,僅是商人就全給包圓,隨後還會高價的賣到大宋各地,百姓想要得到真正的實惠,還是太難了。

百姓憑著公憑可以一個月購買一件自己所需的衣物,只有這樣,才能讓百姓得到最大的實惠,蘇石也算是不枉來上大宋這一趟。

天下商行火了,華安、卓子傑四位官員自然是得了實惠,這讓其它的同僚看到不眼紅才怪。

這就有了這麼多人遞上拜帖,想要和蘇石拉一拉關係,看看能不能從中分一杯羹。

對於這樣的投機之人,蘇石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我落魄的時候,你不想著雪中送炭,不與我搞好關係。現在我強大了,你才想起來抱粗腿?憑什麼。

雖然說蘇石還想給荊王建立更多的班底,但庸人他是不需要的,尸位裹餐者他更不需要,他要的是真正的人才。至不濟,品行也要端正之人。

華安他們就是蘇石拿出來的例子,就是用來給其它的官員做榜樣,告訴大家,只要誠心跟著自己就會有肉吃。

眼見起了效果,蘇石心中高興,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是會收人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就說少爺我忙,沒有時間接待他們。對了,你回頭安排一下,這要就入冬下雪,城外應該又有不少災民,多準備一些糧食和米麵,回頭我出去施粥。”

相比起與這些朝廷臣子們周旋,蘇石寧願去施粥,這樣信仰點就會不斷的增多,他真的很想看看,當數值到了一百萬之後,系統又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是。”周全出聲答應著。他其實是想提醒蘇石,這些來拜訪的官員中有些人位高權重,不亦得罪。

可是一想到自家少爺那天不怕地不怕渾不吝的性格,這些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開玩笑,那些所謂的位高權重之人,蘇石會害怕嗎?

他只需要與金字塔最頂端那幾個人處好關係,有他們做保,下面那些臣子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不成?

一旦有一天,華夏銀行開到了大宋各地,可以在大宋經濟發展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時,那個時候大宋就離不開蘇石,那個時候縱然就算是上面的人,蘇石也可以和他們扳扳手腕,只要自已做得不過份,那些人也不會真的和自已講較。

當然,現在蘇石只是在汴梁城有影響力罷了,真想在整個大宋中都有影響力,那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大宋人口近億,就算是蘇石把所有的信仰點都兌換成各種物品,也是完全不夠。

即是如此,飯還是要一口一口吃的好。不然步子邁得太大,真是容易扯著蛋。

......

龐府。

龐籍又送走了一批同僚,這些人一個個有些低頭喪氣的離開。

管家龐用帶著下人來收拾茶具的時候,看到龐籍似是在沉思什麼,便靠上前來說著,“老爺,這些人都是您欣賞的人,其中也有幾位佔據著重要的位置,您為何不答應他們,這樣的話,以後他們可能就為老爺馬首是瞻了。”

“你懂什麼?”龐籍思緒迴歸,看了一眼心腹龐用道:“這些人都是想與蘇石拉關係而不成,這才找到的我。要是平時,我倒是不介意去蘇石那裡座一座,替一些人說說情,也能要來一個面子。可是想一想,前一陣子華夏銀行出事,老爺我可是什麼忙都沒有幫,甚至還特意告了半天假,想要躲災來著的。”

說起這件事情,龐籍便發出了一聲嘆息道:“原本以為華夏銀行這一次撐不過去,會出事情。卻不成想,蘇石臨走之時便有了準備,我這是白擔心了一場不說,我的所為想必蘇石的人一定看到了。”

此時的龐籍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終還是小看了蘇石。也因為判斷失誤,這一次算是做了惡人。

想及此,他又向龐用說著,“人家有事,我先躲了。那現在怎麼還有臉去求人家辦事。這件事情一過,想必那個蘇天佑對我多少有些意見的,沒有看到這一次他回到京城,沒有給我帶任何的禮物嗎?”

“包黑子那裡都有,華安等投靠了蘇石的人也有那個什麼手錶,偏偏我這裡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這就是他在藉機告訴我,他對我有意見了。”

龐籍已經說的很明白,因為上一次華夏銀行的事情,兩人的關係有些疏遠,而這個時候,他若是主動找上門,萬一蘇石不允,那豈不是駁了他的面子,若是那樣,怕是現在到了手中的這個香菸生意都會被迫停下來。

聽到龐籍說蘇石生氣,龐用臉現驚訝之意的說著,“老爺,不至於吧。您可是當朝相公之一,握有實權,他敢得罪我們?”

“有什麼不敢?一個四品知府,人家說殺都殺。天子親軍,一個密諜司分部的副指揮使,人家一樣說殺就殺了,你可看他有什麼事情?告訴你,屁事沒有。那得罪了老爺我,能奈他何?”

龐籍發出了一陣陣的冷笑之聲,隨後搖頭說著,“他已經不是那個初來汴梁城的他了。如今他只是年紀小,加上出身的原因,還有腿疾,這才不能身居於廟堂之上。可論起影響力和實力,老爺我早就奈何不了他。”

說罷,龐籍就搖了搖頭,頗有些意興闌珊之意,邁步向著後院而去。心情不好,還是家裡的女人們知道如何取悅自已,讓自已開心。

不止是龐籍,朝堂之上但凡是之前與蘇石說得上話,或是與其關係不錯之人,都受到了不少朝臣的拜訪。

這都是想打蘇石主意,想從中取利之人。

只是很可惜,他們的提議都被拒絕。顯然上一次華夏銀行的事情,大家都沒有出力,為此而得罪了蘇石,這一點大家都清楚。也就明白,現在還真不是開口替別人求情的時候。

或是說,現在自己有事找蘇石,人家怕都要推諉一番。那還想替別人話說,臉得多大。

......

虎頭山下勞山鎮。

距離上一次李克勝離開,已經足足過去了兩個月時間,他就一直沒有下山。

上一次關紫姻提出要和他在一起,甚至是跟著一起上山的事情,真把李克勝給嚇到了。

他是對關紫姻觀感不錯,甚至已經隱隱有些喜歡上了她。但娶她為妻的事情,李克勝並沒有想過。

不是說關紫姻不配,而是李克勝知道自已的情況。像是他這樣的人,就算是要娶妻生子那也應該是與山中這些身家清白之人走到一起,而不是去娶一個外人。

真要是這樣做,怕就是自已的師傅都是不會同意。

娶是不能娶的,那就無法面對關紫姻,如此一來,李克勝這一陣子就都沒有下山。

只是以前都習慣出去喝酒了,現在長時間不出去,實在有些憋的慌。尤其是現在山上盧思俏重新掌握了權力,很多事情他都有些插不上手,呆在山中更是煩悶。

一天兩天過去,一個月兩個月過去,李克勝終還是忍不住犯了酒癮。想著大不了就是去酒樓正常喝酒,他又不是給不錢,只要不與關紫姻太過親近就是。

說服了自已之後,李克勝這便又一次下山而去,來到了勞山鎮。

原本還想著到了酒樓之後最好不要遇到關紫姻,自已只是喝完了酒就走。但當真入了酒樓,沒有見到人的那一刻,他多少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來,小二上酒上菜。”向著老位置一座之後,李克勝便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誰知道他是天生嗓門就這麼大,還是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有店小二走了過來,問李克勝要吃些什麼。側頭看了一眼,發現此人他並不認識。

只是李克勝也沒有在意,而是隨意點了兩個菜,又要了一壺酒。

店小二轉身去安排,李克勝的目光也是隨意的在酒樓中一掃,而這一掃,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之前認識的人,竟然一個熟面孔都沒有。

如果說只是換了一個店小二,這並不算什麼。人家只是來這裡打雜,又不是說賣給了你們,但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這就很成問題。

這個酒樓,李克勝也不是來了一次兩次,不說所有的人都能叫上名字,至少是混了一個臉熟。可是現在,竟然一個熟悉的都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人起疑。

“難道說關姑娘離開了?”

心中這般想著,李克勝就搖了搖頭,“不對,就算是離開了,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走,這並沒有意義。且這裡幫忙的人都是勞山鎮的,他們也不可能放棄故土,全部離開。”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李克勝想不明白之下,整個人就變得小心翼翼許多。

“那個茅房在哪,我要出恭。”趁著酒菜還沒有上來,李克勝裝成一幅肚子不舒服的樣子說著。

“在後門,我領客官去吧。”又是一位店小二走了前來,主動的說著。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