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石現在遠在遼國,他就不相信,此人不在,華夏銀行的銀子還能飛了不成?看書菈

惹怒了自己,大不了關停了華夏銀行就是,以前沒有他們,大宋的經濟不也是發展的很好?

眼見趙禎這是要以硬對硬,陳琳心中叫苦的同時,連即跪地說著,「陛下,就奴婢所知,華夏銀行的錢多部分被人借貸走了,想要追回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還有,現在朝中不少官員都將家中存銀放到了華夏銀行之中,若是我們把人抓了,卻得不到那麼多的銀子,一旦這些人鬧騰起來,怕是...」

事情一涉及到大批的臣子,便是趙禎也不得不正視起來。

「哦,臣子也存錢在華夏銀行了,數目有多少?」

「至少在千萬貫以上。」

陳琳跪地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一邊說,還不忘記抬頭看看趙禎的表現。

這一看,就把他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這一刻的趙禎臉色漲紅,顯然是被氣到了。

原以為,大臣們存放在華夏銀行中的也只有百萬貫左右。

這些年來,他跟著蘇石也賺了不少錢,大不了這些錢就從內帑中拿出給那些臣子就是,想必他們便不會有什麼意見。

想不到的是,數額竟然如此之大。

平時這些大臣們一個個都在自己面前哭窮,現在好了,竟然存款之數達到了千萬貫以上。

這個事實,讓趙禎心中惱怒,讓他感覺到有些不認識自己的臣子。

數額涉及的如此之大,趙禎就不得不多多考慮一些,在看向跪地的陳琳,他問道:「陳大伴,如果現在查封了華夏銀行,能取出多少銀子來?」

「不知道,華夏銀行有荊王殿下參股,我們密諜司不敢去查。」陳琳老實本份的回答著。

「你們...廢物。」

想來想去,趙禎這才吐出了這兩個字,以表達心中的不滿。

而在他剛剛說完這些,張茂則就急急從外殿而入道:「陛下,李太傅與龐相還有宋三司使就在外面。」

原本今天的張茂則是休息的,但宮中發生瞭如此的大事,他是不得不來。

「宣。」聽到三人一同來了,原本臉色就不好的趙禎又蹙了蹙眉頭。

很快,三人齊齊入殿,待看到跪地的陳琳時,三人不約而同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齊齊做揖向趙禎行禮道:「臣等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好了,你們此來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吧。」趙禎冷聲說著。

三人之中,除了太傅李迪之外,其它兩人都是不請自來,趙禎倒要看看他們要說些什麼。尤其是龐籍,他已經被找他談過話,約定好明天一早就會和張儉一起赴遼,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宮中,可不什麼好事。

趙禎這一問,第一個開口的就是三司使宋癢。

「陛下,華夏銀行查帳關門,這是一個不好現像,對於國庫而言損失也是巨大。」

「等等,國庫有什麼損失?難道國家的錢沒有放入到國庫之中,而是放入到了華夏銀行不成嗎?」趙禎聽到這裡,一臉糊塗的問著。

「是的,陛下。」

宋癢彷彿沒有看到趙禎臉上的那一道道黑線一般,一口就應承上來。

「國庫之銀為何會放入到華夏銀行,還有,數額多少?」趙禎是沒有辦法拿宋癢撒氣的。

此人管著國庫,讓趙禎極為放心。

雖然說他摳門了一些,但所作所為,的確就是為了大宋好。這樣的人才,趙禎可不捨得斥責,不然的話,都找不到合適的接替人選。

「陛下,此乃臣之所為。自與三族之戰以來,別人都

無巧不成書的是,白茶以白晝的身份復課的這一天,恰好是百里行受邀來了書院,教學生騎射之術。

百里行今日一身便裝,英姿颯爽,令無數崇拜他的學子激動的不能自已。

試問天底下,哪一個少年不會有上戰場殺敵立功的美夢?但現實裡,真能做到在沙場建功立業的人只在少數。

可百里行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別說女兒家為他著迷了,就連男人都對他滿心佩服。

豎著箭靶的綠草地上,牽著馬的百里行就是格外亮眼的一道風景,他撫了撫馬兒的頭顱,朝著排排站的學子說道:「它叫飛雪,是陪著我上過戰場的戰友。」

棗紅色的馬兒打了個響鼻,仰著頭的模樣神氣十足。

這群富家子弟家裡當然也有不少好馬,可是上過戰場的馬,還是大將軍的馬,那就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了。

有人激動地問:「百里將軍,我們能摸一摸飛雪嗎?」

不少人都帶著躍躍欲試的目光,可見那匹馬對他們而言有著多大的吸引力。

百里行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人,據說是百里行的義弟,藉著百里行的光,這個義弟才能來這個皇家書院裡參觀。

這是百里行的馬,但宗樂樂與有榮焉,她得意的笑道:「飛雪脾氣可不好,除了百里將軍以外,誰都不讓碰。」

百里行又笑著補了一句:「飛雪還是樂意給你碰的。」

其他人又把羨慕的目光放在了宗樂樂的身上。

宗樂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接下來的時間,百里行親自給大家表演了御馬射箭,百米之外,還在馬上,他射出來的箭都能次次命中靶心,引來了眾人的喝彩聲。

「就像是這樣,射箭時要排除干擾,眼到心到,才能命中目標。」百里行從馬上下來,每一個動作都是風度翩翩。

一眾人湊上前,恨不得能與百里行親密接觸才好,就連自詡不隨波逐流的成嵩都難以免俗。

此時此刻,只剩下了白茶一個人站在了人群外圍,這引起了宗樂樂的注意。

宗樂樂跑過來,友好的說道:「太子殿下,是否身體不適?」

在她看來,大家都會圍著百里行轉是應該的,而白茶一個人站在這裡,也不去湊熱鬧,那隻能是因為白茶身體不好。

白茶微笑,「是有點不舒服,有勞掛心了。」

另一邊,人群中的百里行見到宗樂樂站在太子身邊有說有笑的,他心中頓時湧現出了某種不悅的情緒,徑直走過去,他溫和說道:「殿下,書院裡也準備了不少好馬,騎馬射箭,也可以強身健體,不知今日臣是否有幸能看到殿下的御馬之姿?」

其實言外之意,就是百里行要好好指導一下太子的騎術,這對於其他人而言是興奮激動的事情,但在白茶這裡,沒有激起她心中的半點波瀾。

她微微一笑,「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這麼不給人面子,叫其他人睜大了眼睛看了過來。

這要是換成是他們,哪怕是缺胳膊少腿了,也得往馬背上爬。

宗樂樂不忍看百里行被人拂了面子,要知道,這可是百里行第二次有意要指導別人的騎術,她忍不住開口了,「太子殿下,騎馬很簡單的,像我這樣多動一動,說不定身體就能好多了。」

出身鄉野的宗樂樂來到了帝都之後,才知道這些貴族子弟有多麼講究,其實就是矯情,天天讓人伺候,自己都不要動一下,能不生病嗎?

成嵩也湊了過來,「殿下,我們都知道您平日裡的騎術很好,這一次不妨給大將軍看看。」

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附和出聲,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能有百里大

是想辦法從國庫支錢,唯有蘇少府,不時打了勝仗就會派人往回送錢。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臣就做主把國庫一些銀錢存入到了華夏銀行之中。」

宋癢說得十分自然,似就是在講,蘇石如此靠譜,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他總要表示一下的吧,把錢存放到華夏銀行,就是一種向蘇石示好的表現。

當然,這是宋癢明面上的一種說法,他不會和其它人去講,他是看中了華夏銀行的精美銀錠。

而想要得到那些銀錠,只有在華夏銀行中存錢六個月以上,才可以換取一成。

之前,宋癢就換了一些,已經放入到了國庫之中。

放入銀錠,不僅更易存放,佔地面積小,同時還十分的精美,且更加保值。這才是宋癢的真正用意。

「錢的數額也不是很多,一千萬貫而已。」

隨後,宋癢說出了國庫存錢之數,聽的趙禎又是一陣的腦大。

臣子們存銀超過一千萬貫,已然是數額巨大,讓人頭疼。現在又有了國庫的一千萬虧空,這一刻,趙禎就知道,想要動手對付華夏銀行是不行了,不然弄不好,就會是巨大的無底洞,那個時候,趙禎也會為此焦頭爛額。

但事以至此,讓他退讓嗎?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蘇石應該已經得到了訊息,包括華夏銀行關門的事情,也就是他的命令,不然別人可沒有這樣的膽子。

事情到現在不過才四天而已,蘇石是怎麼知道這些,又怎麼這麼快把決定傳回來的?

他不是在遼地嗎?

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趙禎把目光落到龐籍頭上問著,「龐卿,你不好好準備明天赴遼之事,所來為何?」

「陛下,臣身體不適,怕是不能成行了。」龐籍低著頭,不敢去看趙禎那懾人的目光。

龐籍當然不是身體不適,而是害怕了、膽怯了。

之前趙禎叫龐籍來,說許了蘇石一個武吉侯的爵位,同時還會把他的父母給接到汴梁城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情形有些不對。

但這是趙禎的意思,龐籍也不敢違抗,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了這個差事。

卻不成想的是,這才四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蘇石之母身體不適,不能遠行。

給出的說法是大喜之下造成的,可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而造成的?

要知道,趙菲兒可不是普通人,她可是真正的趙家人,從小聽到見到的事情多了。

從太祖時期的燭影斧聲開始,屬於趙家人的內鬥就開始了。

說起來,趙家人對外人,尤其是外族真談上不什麼硬氣,那是處處低頭,當三孫子都習慣了。

可說起對付自家人,那叫一個狠。

往往是說殺就殺,不帶客氣分毫。

趙菲兒能不知道,給立下大功的蘇石封侯,代表的是什麼嗎?

普通人,得了一個侯爵,怕是要自喜的不行,直說祖宗庇護、祖宗顯靈。

可是放在蘇石身上,只是封一個侯還真不算什麼。

看蘇石現在的年紀還不到十九歲,看他立下的那些功勞,還有他個人的能力,未來的成就豈能限量。

別看龐籍現在已經是宰相之位,但如果硬是拿自己和蘇石去比較的話,他除了處理朝臣的經驗多一些之外,怕是在無任何的優點可言。

趙菲兒怕是早就看透了這一切,這才找了一個理由不肯入京。

跟著華夏銀行就出了事情。

竟然關門了。

什麼狗屁的清點帳目,這根本就是連藉口都懶的找一個說詞而已。

哪個錢莊不

查帳,可誰看到因為他們查帳就關門停業了的?

這明顯就是蘇石不高興,不滿意了,下達的命令而已。

雖然龐籍同樣也好奇,蘇石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還做出了反應。但他只要知道蘇石生氣就夠了。

即然是蘇石不滿意,龐籍為何還要去一趟遼地。

明知道蘇石不滿,他去宣讀聖旨,要求其退兵,會不會人家不滿意之下,直接就把自己給宰了。

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是宰相,蘇石就不敢把自己如何。

那可是在遼地,還是在戰區,死個把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隨便找一個理由,說是與遼軍打仗了,說是說遇到了山匪,都可以讓自己之死有一個足夠的理由了。

沒錯,龐籍與蘇石是有些交情。

但這不過就是雙贏狀態下的一種合作而已。

事實上,自從龐籍被李迪推薦成為了宰相之後,原本算是荊王一系,應該出力的他卻是當起了活死人。

事情涉及到蘇石的時候,更是不發一言。

誰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讓蘇石已經生氣了?

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去遼地,那不就是在送死嗎?

龐籍害怕了,這麼晚來就是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怎麼著,蘇石之母可以以身體為由先不來京城,他為何就不能以同樣的理由拒絕出了京城呢。

「不能成行?」趙禎看向著龐籍,眼中全是怒氣不爭的恨意。

明明都說好了,現在龐籍也要推辭。

怎麼著,他寧願抗旨也不想面對蘇石。

蘇石能殺人,他就不會殺人?

如果不是因為龐籍一向還是得力,且又是一國宰相,怕是這一會趙禎已經要讓人將他拖出去治罪了。

但一國宰相,總不能憑白無故的治罪,不然的話,群臣為了自保也是不會答應。

沒有再去理會龐籍,這是因為趙禎清楚,如果不能打消了對方的顧慮,那說什麼龐籍也都不會答應。說到底,事情的根子還是在蘇石的態度上,只有讓對方滿意了,怕是龐籍才敢去一趟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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