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公共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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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裕城沐浴在朦朧的夜色中,阮欽菁靠著許奕坐在江邊吹晚風。
這時,對岸升起了星星點點的光亮。
“有人在放孔明燈。”
阮欽菁和許奕找到攤販買了兩個。
阮欽菁咬著筆,看了眼許奕的願望,“願卿卿,平安喜樂,萬事順遂。”
她問,“我有這麼重要嗎?”
兩世,他的願望都是她。
許奕把孔明燈上的墨跡吹乾,深深的凝視著她,“有。”
阮欽菁提筆在燈上寫下,“願許寶寶,得償所願。”
孔明燈晃晃悠悠的升上天空,黑夜被星光點亮。
阮欽菁交握著手,閉上眼睛,虔誠許願。
如若世間真的有神明,我願以此生所有的幸運祈願,願許奕事事皆順意,歲歲常歡愉。
回到酒店,阮欽菁依偎在許奕懷裡,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許奕聽見她淺淺的呼吸,就知道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手掌細細摩挲著她的臉頰,撩起她耳邊的碎髮,低低的喚了聲,“卿卿。”
阮欽菁羽扇般的睫毛顫了顫,在夢中呢喃,“許寶寶,我……”
許奕沒聽清她說什麼,低著頭把耳朵湊近了一點。
阮欽菁咕噥著,“我好……愛你。”
許奕笑了,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也愛你。”
他把人公主抱進臥室,輕輕放在床上,小心的如同呵護著一件稀世珍寶。
許奕側臥在床上,把阮欽菁攬進懷裡,閉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一覺天明。
第二天,阮欽菁回到片場,跟著一起的還有許奕。
阮欽菁拍戲,他就在旁邊看著。
阮欽菁休息,他就圍著她端茶送水,遮陽打傘,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
工作人員私下裡都說,許奕看著不像是阮欽菁的金主,倒像是她的私人助理。
這天,中場休息的時候,阮欽菁剛坐下,許奕就給她端了杯熱水,“小心燙。”
阮欽菁笑著接過,“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說,“在我眼裡你就是。”
他一個人的小朋友。
阮欽菁小口小口的喝著水,糟糕,又被他撩到了。
導演這時候走過來,“那天的事查到了。”
原來,威亞繩斷裂並非偶然,而是被人動了手腳。
許奕看了監控,眸色漸沉。
場務戰戰兢兢的跟在導演身後,許奕一個眼神就把他嚇得直冒冷汗。
這件事若是放在以前,許奕一定會先把他打一頓再說。
可現在,他學會了忍耐和思考。
卿卿待人接物禮貌周到,劇組工作人員也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害她?
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誰讓你做的?”
場務微不可查的往鹿檸站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我是不小心剪到了了威亞線……”
“不小心?”許奕靠著座椅,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桌面,“威亞繩可是鋼絲做的,你這工作失誤可真夠大的。”
場務嚥了口唾沫,不說話。
許奕輕笑,“就憑這點我就可以讓你一輩子失業,信嗎?”
場務忽然抬起頭,“我不能失業,我還有妻兒老小需要養活。”
這些都需要錢,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他問,“關我什麼事?”
語氣涼薄到了極點。
場務雙腿打顫,全行業封殺,一輩子找不到工作,前途盡毀……
“是她。”場務指向了鹿檸,“是她給錢讓我這麼做的。”
本來鹿檸是讓他把兩根線都剪了,可他怕真的出事,只敢剪了一根。
許奕桃花眼凝上了一層薄冰,勾著眼角,似笑非笑的樣子格外瘮人。
眼看事情敗露,鹿檸嚇得渾身都軟了。
不對,阮欽菁有靠山,她也有。
鹿檸趕緊給自己金主打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被許奕奪了過去。
“現在才害怕,晚了。”
他讓場務當著鹿檸的面把威亞繩剪斷,然後給她綁在身上,已知的恐懼比未知的意外更能把人嚇破膽。
許奕拿著喇叭,“爆破準備。”
嘭的一聲,鹿檸來不及思考,捂著耳朵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毀容。
阮欽菁在旁邊冷眼看著,自作孽不可活。
鹿檸掉下來的時候灰塵四濺,摔斷了一條腿,狼狽的趴在地上。
場務由於工作失誤,當場開除。
曲聘婷在背後恨恨的盯著阮欽菁,厭惡的看了鹿檸一眼,心中怒罵,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她對著鹿檸討好賣乖了這麼久,就是想用她對付阮欽菁,誰知道她這麼不中用,給人留下這麼大的把柄,還被當場指認,害她白費心機。
幸好,鹿檸的戲份已經拍的差不多了,由於前期資方要求,給她狂加戲份,現在刪刪減減倒也夠用。
晨光破曉殺青是在八月下旬。
殺青宴當天,阮欽菁穿著紅色晚禮服挽著許奕入場。
進門前,她給他理了理西裝。
許奕覺得領帶緊了,想伸手去扯。
阮欽菁輕輕拍了一下,“別動。”
“可是我有點難受,勒的慌。”
阮欽菁幫他把領帶鬆了鬆,調整到合適的位置,“這不就好了。”
許奕勾著她的腰,“那卿卿覺得我帥不帥?”
她說,“簡直帥爆了。”
許奕微微彎腰,“那你親我一下。”
阮欽菁在他領口印上唇印,“好看。”
許奕偏頭看了一眼,連衣服的醋都想吃,“我是讓你親我。”
阮欽菁指著警示牌,“公共場合,禁止打情罵俏。”
許奕太陽穴跳了跳,那明明寫的是,公共場合,禁止吸菸。
要不是他有個幼兒園文憑,差點就被騙了。
她不親算了。
他親。
怕把阮欽菁妝弄花了,許奕只在她唇上碰了一下,開心的像個偷吃到糖果孩子。
“真甜。”
這才把阮欽菁的手挽在胳膊上,走進大廳。
侍者推開門的瞬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望向他們。
阮欽菁在血色玫瑰紅裙的襯托下簡直白到發光,微卷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本就是十分明豔的長相,此刻更是美的驚心動魄。
身旁的男人透著十足的貴氣,穿的很正式,渾身卻充滿了散漫不羈的氣息,那雙瀲灩的眼睛看似深情,又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裡。
立刻有人打探的問,“那女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