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圓兩隻腳顫巍巍的放上去,身子重心不穩的往前傾,滑板往後跑,呲溜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幸好阮欽瑜眼疾手快的摟住了她胳肢窩,才沒有摔得太慘。

“還好嗎?”

小湯圓從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安慰自己的說,“要堅強,不痛。”

阮欽瑜看著她倔強的小模樣,有點被可愛到了,朝她伸手,“我們繼續。”

黃昏下,日落前,小湯圓抱著滑板跟阮欽瑜說,“再見。”

他們之間的故事,未完待續……

九月的第二個周,阮欽菁去教室上課才發現江眠沒來,後來才知道他在準備進組,拍攝一部戰爭題材的電影。

上完課,阮欽菁收到公司的訊息,讓她回去一趟。

阮欽菁看見陸知微的第一眼,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字,‘女強人’。

她穿著米白色西裝,留著齊耳短髮,看著只有三十來歲,可渾身上下都充盈著一種殺伐果敢的睿智。

陸知微空降到耀世傳媒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公司高層讓她自己選想帶的新人。

此時,會議室只有她們兩個人。

陸知微將阮欽菁的資料進行了詳細分析,“你的演技還有進步的空間,人設定位也不是很清晰,不過這些我們以後可以慢慢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抓住晨光破曉這個契機,讓更多的觀眾認識和記住你。”

她播放了她們在裕城拍戲時的一些路透片花,“女一傻白甜的角色分寸拿捏不到位很容易被觀眾詬病,女三是大反派乾的很多事會被觀眾帶入到現實,女二就正好中和了這一點,你這個本子選的不錯。”

阮欽菁的演技單拎出來並沒有好到讓人交口稱讚的地步,不過有曲聘婷和鹿檸的襯托,倒也足以給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就像唐伯虎點秋香中,秋香第一次回頭並沒有多驚豔,第二次回頭在其他丫鬟的襯托下才顯得格外出眾。

一番溝通下來,阮欽菁對陸知微的能力也有了初步瞭解,爺爺選的人向來不會出錯。

“知微姐,以後麻煩你了。”

陸知微合上資料夾,朝她露出禮貌的微笑,“合作愉快。”

她答應阮老爺子給阮欽菁當經紀人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的事業能更上一層樓。

阮欽菁無論是外貌條件還是家世背景都夠硬,她火了,她的身價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陸知微的事業心很強,她的目標是成為娛樂圈最牛的經紀人。

阮欽菁想當娛樂圈頂流,她們倆絕對是最佳拍檔。

“你這段時間先好好休息,我會幫你留意新的劇本,到時候通知你。”

阮欽菁對著她甜甜一笑,“謝謝知微姐。”

回到學校,阮欽菁去操場看許奕打籃球。

兩人隔著一道鐵紗網,一個在這邊,另一個在那邊。

許奕看見她來,手肘撐著膝蓋甩了甩頭髮上的汗水,笑容明朗。

籃球傳到他手上,他跳起來投了個漂亮的三分,並著兩根手指抵在太陽穴上帥氣一揮,嘚瑟的給阮欽菁敬了個禮。

阮欽菁勾起了唇角,臭屁。

許奕哥們看見阮欽菁來了,讓人把他換下來去陪嫂子。

他問,“你來看我啊?”

阮欽菁逗他說,“不是。”

“那你來幹什麼?”

阮欽菁雙手抓著網子,一臉崇拜的看著球場,“來看帥哥。”

許奕皺著眉,“我不就是嗎?”

阮欽菁指尖抵著他額頭不輕不重的推了一下,“許寶寶,哪有你這麼自戀的人?”

許奕耍賴,“我不管,反正卿卿就是來看我的。”

阮欽菁抽回手指,讓許奕抓了個空,傲嬌的說,“才不是。”

她偷笑,“抓不著我吧,略略略。”

許奕抓著紗網三兩下就從上面翻了過去,阮欽菁腳底抹油的想溜,還沒跑兩步就被抓了回去。

“卿卿想跑到哪裡去?”

阮欽菁回眸,撩了撩頭髮,“想跑到哥哥心裡,可以嗎?”

“嘶。”許奕吸了口氣,這誰頂得住,反正他是不行。

他低頭覆上了她柔軟的唇,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一如炙熱的驕陽,熱烈滾燙。

吳楠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緊握著拳頭。

許奕上次把她拉黑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夜幕,許奕把阮欽菁送到寢室樓下,摟著她的腰纏綿了好久才捨得把人放開。

他剛回去,就在樓下碰到了吳楠。

吳楠惴惴不安的給他道歉,“許奕,上次的事對不起,是我沒搞清楚就亂給你發訊息,實在是不好意思。”

許奕冷著眸子,看得吳楠心裡發虛。

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我們還是朋友嗎?”

許奕想都沒想,回她,“不是。”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吳楠的心思。

“如果你還想在射箭隊待,最好不要再出么蛾子,懂?”

吳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眸色漸深。

這麼好的男人,她才不會就此放手,白白便宜了別人。

他既然真的相信阮欽菁,不知道阮欽菁會不會也同樣相信他呢?

九月二十三日,秋分,鬥指酉。

晝漸短,夜漸長。

阮欽菁她們只有下午一節課,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起來吃了個飯才慢悠悠的往教室走。

課上到中途,小湯圓覺得有些累了,就趴在課桌上睡覺。

窗外的蟬鳴與教室裡老師的講課聲此起彼伏,達到了很好的催眠效果。

小湯圓在夢裡嘿嘿的笑了兩聲,她夢見和弟弟一起去爬山,爬到半山腰她走不動了,弟弟就彎腰說要揹她。

可是她太重了,弟弟背不動。

阮欽瑜不知道抽什麼瘋跑過來蹭表演系的課,還坐在了小湯圓她們後桌。

他看見小糰子睡得不太安穩,看了眼窗外的陽光,走到窗戶邊拉上了窗簾。

小湯圓擠的皺在一起的臉,像極了一個剛出籠蓬鬆暄軟的奶黃包。

阮欽瑜撐著頭看了她半節課,老教授讓他起來回答問題他都沒聽見。

“這位同學,請您談談對錶演的看法,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