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遇程曉玉

第二天下午，柳風晴處理好了自己的事務，離開了貢靈堂，他準備到之前婁傳武說的貢靈堂開的那家小飯店去看看，順便熟悉熟悉路線，邵婉玲幫著婁傳武在堂裡整理資料，所以自己一個人去，柳風晴按照婁傳武說的路線走，也是繞了許久才出去，

在經過一條偏僻的小街時，柳風晴看到了令自己十分憤怒的一幕，六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站成一圈，正圍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兒，女孩兒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腹部，嘴角的一側流著鮮血，很顯然之前與他們動過手，女孩兒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幾個男子，毫無懼怕之色，

其中一個男子還出言不遜：“敢和我們作對？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上頭是誰！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和我們作對會是什麼下場！”

說完對著女孩兒揮拳打來，女孩兒沒有防禦也沒有躲，而是淡然地閉上了雙眼，嫉惡如仇的柳風晴見到這情景哪裡還受得了，一個大挪移身法就瞬間閃現到了揮拳男子的身旁，一把握住了男子的手腕，緊接著一側身，右腿對著男子的肋骨橫踢過去，右臂一使勁直接把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沒有感覺到疼痛的女孩兒慢慢睜開眼，正好看到了柳風晴剛才的一系列快速的操作，見同夥被打，其餘幾個男子趕忙上前朝著柳風晴打來，柳風晴一俯身，在躲過攻擊的同時雙拳快速擊出，打在兩個男子的腹部，二人伴隨著兩聲慘叫飛了出去，

又有兩個男子衝了過來，一個高掃腿，一個底掃腿，兩人配合著分別攻擊柳風晴身體的上盤和下盤，跟柳風晴肉搏，簡直就是班門弄斧，柳風晴冷笑一聲，右臂和右腿同時動起來，右拳對著上面掃過來的小腿打去，右腿向下面掃過來的腿的膝蓋處踏去，又是兩聲慘叫，都倒在了地上，兩人的小腿和膝蓋處的骨頭分別被擊碎，

最後一個男子還沒等反應過來，直接被柳風晴一腳踹倒在地，只不過幾秒的時間，柳風晴就已經擊倒了六個人，看到這一幕，女孩兒十分吃驚，看年齡，對方也只不過是比自己大了三四歲而已，竟然可以如此輕鬆地打敗比自己年齡還要大的，而且還是六個人，

一開始被柳風晴摔在地上的那個男子緩緩站了起來，仍然有些囂張，

“小子，敢管我們的事，你不想活了吧？我要宰了你！”說完正要衝過來，柳風晴沒有發動攻擊，而是一拳打在了牆上，牆上的水泥崩裂而飛，整個拳頭都打進了水泥牆裡，然後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那就要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牆硬了！”

那男子看到牆都被柳風晴打裂開了，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立刻便嚇得不敢再向前了，但仍不忘放出狠話，

“好！你等著！我們走！”

六個人相互攙扶著趕緊離開了，本來如果他們釋放靈體，使用靈技的話，六個人可能還可以一戰，但是他們沒想到柳風晴出手這麼狠，直接把他們打成了重傷，即便是釋放靈體也難以取勝了，女孩兒捂著腹部緩緩站了起來，柳風晴趕緊走過去，

“你沒事吧？”

女孩兒搖搖頭，

“我沒事，謝謝你！”

柳風晴笑了笑，

“不用謝，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幾個男的竟然敢欺負女孩兒！真是太可惡了！”

“他們經常來找我們的麻煩！沒想到今天被他們算計了！真是……真是……”

女孩兒越說氣息越微弱，眼中的景象逐漸有些模糊不清，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柳風晴的懷裡，

“你還好吧？”

柳風晴感覺到女孩兒有些不對，摸了摸女孩兒的額頭，有些發燙，又把了一下脈，脈相有些紊亂，看來應該是勞累過度了！柳風晴趕忙扶女孩兒坐下，給她吃了一粒恢復氣血的藥丸，坐在女孩兒的身後開始給她輸送靈力，

此時柳風晴才感覺到女孩兒的身體已經到了非常虛弱的程度，而且靈力也所剩無幾，看來這個女孩兒之前幾乎是拼盡了全力和那幾個人戰鬥，柳風晴毫無保留地為女孩兒輸送著他那本就不多的靈力，女孩兒逐漸感覺到一股溫暖的靈力正不斷地湧進自己的體內，而且由於藥丸的功效，虛弱的身體也在快速地恢復著，

不一會兒，柳風晴收回了靈力，女孩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轉過頭正打算感謝柳風晴，突然女孩兒發現柳風晴整個人變得有些模糊，女孩兒揉揉眼睛，再一看，不禁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哥……哥哥！”

女孩兒瘋狂地撲向了她眼前的哥哥，當然，她撲向的是柳風晴，虛弱的女孩兒出現了幻覺，把柳風晴看成了自己的哥哥，

“嗚嗚嗚……哥哥……你怎麼這麼傻！”

女孩兒在柳風晴的懷裡大哭起來，柔弱的小手不停地敲打著柳風晴那結實的胸膛，

“哥哥？”

柳風晴有些疑惑了，但很快明白了過來，女孩兒很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哥哥，柳風晴也沒有阻止女孩兒，任由她拍打，過了一會兒，女孩兒漸漸停止了哭泣，他見女孩兒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便說道：“你好些了嗎？是不是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哥哥呀！”

女孩兒聽聞，緩緩地抬頭看去，柳風晴看著懷裡的女孩兒，衣著很樸素，但沒有掩蓋住她的美，女孩兒長的非常漂亮，修長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鼻樑，近乎完美的鵝蛋臉，微微有些嬰兒肥，烏黑的秀髮散發著陣陣清香，前面兩撮頭簾分在眉末兩側，後面編著一個麻花辮，既可愛又乖巧，集小家碧玉和大家閨秀的優點為一體的感覺，

女孩兒的眼睛因哭泣而變得有些紅腫，額頭上佈滿了汗珠，頭髮也有些凌亂，柳風晴不由得心生幾分愛憐之意，女孩兒眼前的哥哥的影像再次模糊，漸漸地變回了柳風晴的樣子，女孩兒知道是自己剛才產生出了錯覺，趕忙從柳風晴的懷裡出來，

“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

“沒關係！我叫柳風晴，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程曉玉！”

“程曉玉。”

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聽過，對了，難道就是昨天傳武所說的那個曉玉？柳風晴問道：“你認識婁傳武嗎？”

“傳武哥，我認……”

程曉玉馬上警覺起來，趕忙起身，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從程曉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認識婁傳武的，柳風晴笑著說道：“你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和傳武，笮萱是朋友，而且我是貢靈堂的新堂主！”程曉玉馬上變得興奮起來，激動地說道：“原來你就是貢靈堂的新堂主！我正要回堂裡，半路遇到了他們，我還以為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呢！”

“哈哈，我要真和他們是一夥的，還能救你嗎？曉玉，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你和你哥哥的事嗎？”

程曉玉猶豫著點了點頭，臨近夜晚的夕陽總是那麼美，天上的紅霞映照著整個貢靈鎮，程曉玉帶著柳風晴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裡處在鎮子的邊緣，周圍都是些廢棄的破房子，而且多半都殘破不堪，

程曉玉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雙腿彎曲和身體貼在一起，雙臂緊緊環繞著雙腿，使得整個身子蜷縮起來，像是畏懼著什麼，柳風晴靠著殘破的牆壁，雙手抱在胸前，站在程曉玉旁邊，程曉玉抬頭看著天邊開始講述自己過去的事情：“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只剩下我和哥哥兩人相依為命，那是七年前，那時我六歲，我哥哥九歲，沒有了父母，我們生活的變得十分艱難，

我和哥哥當時就住在這裡，雖然很破但也算有住的地方，當時最怕下雨，一下雨整個屋裡都是水，我們沒有錢買糧食，只能到垃圾堆裡撿吃的，餓肚子是再經常不過的事，我們總是因為能比前一天撿到更多吃的而高興，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在垃圾堆裡撿到一個只被咬了一口的雞腿，當時我舉著雞腿興奮地對哥哥說：“哥哥，你看，我撿到一個雞腿，只被咬了一口！”哥哥摸摸我的頭，笑著對我說：“曉玉真厲害！以後還會撿到更多更好的！沒被咬過的雞腿！”

哥哥很疼我，那天晚上，哥哥只吃了一口，剩下的都給了我，他當時對我說我這個年紀正在長身體，得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可是哥哥他又何嘗不是長身體的時候呢？”程曉玉回想起心酸的過去，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又傷心地哭了起來，“那時候其他小孩都欺負我們，每次我和哥哥去撿吃的，碰到他們，他們都會拿石子打我們，不讓我們撿垃圾，我只能哭著跑開，到其他地方去撿，哥哥總是用身體護著我，自己捱打，

後來，哥哥找到了一份替飯店老闆送貨的差事，因為我們年紀太小，所以起初老闆不想僱傭我們，但是看我們實在太可憐，有些於心不忍，所以收留了我們，一個月有三十個銅幣的報酬，雖然不多，但我們很知足，至少有錢了，飯店每天還管兩頓飯，飯店本是不管住宿的，老闆見我們可憐，就讓我們住在了店裡的小閣樓上，

哥哥負責送貨，平時我就在店裡幫忙上菜，擦桌子，什麼活兒都幹，我記得很清楚，剛去飯店的第一個晚上，那天是除夕，我和哥哥坐在閣樓的地板上，哥哥擺了三個盤子，然後拿出一個袋子，小心翼翼地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盤子裡，一盤花生米，兩個完整的雞腿，還有五個肉餡包子，哥哥開心地說道：“今天是除夕，這是老闆獎勵咋們的，還熱乎著呢，快吃吧！”

哥哥說完拿起了一個大雞腿遞給了我，我咬了一大口，很是滿足，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完整的雞腿！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幸福！我又拿了一個肉包子塞進嘴裡，邊吃邊說：“哥，要是以後也能經常吃到這樣完整的雞腿就好了！”“放心吧妹妹，哥向你保證，以後我們每個月都能吃上一回雞腿！”哥摸著我的頭說道，我們都笑了，那一晚我們邊吃邊鬧，最後就剩了幾粒花生米……

日子漸漸好了起來，可是……可是……沒想到……嗚嗚……有一次哥哥在替老闆買貨的時候，因為價格原因與人發生了爭執，後來我才知道是那些人眼饞老闆紅火的生意，又因為哥哥年紀小，故意找麻煩的，那天晚上我和哥哥正在店裡吃飯，那幫人找上了門，把我哥哥踢倒在地，一群人圍著瘋狂地踢踹，我衝過去阻攔，卻被一個人按倒在地，我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被打，哥哥的嘴不停地吐著血，面對那些成年人，才十幾歲的哥哥根本無力反擊，他們竟然當著我的面，把我的哥哥給活活打死了！直到我哥哥沒有了氣息他們才停手，然後說笑著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當時他才十四歲啊！嗚嗚……”

程曉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