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晴口中的妹妹,不就是唐心瑤嗎。

“那美人果真生的標緻?”見蕭衍更加上心,柳晴晴越發懊悔。

她只是想撒撒嬌讓蕭衍多看他一眼,怎麼還將他越推越遠了。

“果…果真!”

“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美人,比得上你嗎?”

蕭衍有些不悅地說道。

“臣妾不敢當,那妹妹是皇上您親自冊封的,臣妾可不敢與她相提並論。”

柳晴晴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蕭衍的表情。

果然,蕭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

“好了,晴兒,朕知道你心中不悅,但你要明白,朕心中只有你一人。”

說著,蕭衍便拉起了柳晴晴的手,輕輕地摩挲著,眼底卻是厭惡。

“有皇上您這句話,臣妾就足夠了。”柳晴晴想依偎在蕭衍懷裡,卻被蕭衍一把打發了。

“福海全,去國庫裡將翡翠流朱送到芳華殿。”

“是!”

柳晴晴一聽瞬間高興,“多謝皇上賞賜。”

翡翠流朱,乃是無價之寶,蕭衍居然肯賞賜給她,可見如今對她是寵愛有加。

翡翠流朱,是她嚮往已久的一塊寶玉,傳說中它擁有神奇的力量,能治癒百病,延年益壽。

她一直想要得到它,卻始終未能如願。如今,蕭衍卻將此物賞賜給她,真是讓她欣喜若狂。

她想,有了這塊寶玉,她便可以永遠保持青春美麗,蕭衍也會一直寵愛她。

她望向蕭衍,眼中滿是感激與愛意。

然而,她並未注意到蕭衍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與算計。

“娘娘,請吧!”福海全下著逐客令,蕭衍才得以喘息。

“福海全,今日可打聽到他的訊息了?”

這天都快黑了,怎麼還不見唐念來請脈。

當真是讓謝錦城來他就不來了。

這個狼心狗肺!

蕭衍越想越氣。

“回皇上,唐太醫今日傍晚時辰被德妃娘娘請走了,說是要他專門為她看診。”

蕭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這個金令媛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截胡他的太醫!

“擺駕福壽宮,朕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麼!”

福海全應了一聲,正欲退下,卻又被蕭衍叫住了。

“等等,沐浴更衣。”

“是!”

福海全退下後,蕭衍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蕭衍來到福壽宮時,宮門已閉,只留一盞昏黃的小燈。

他抬手欲叩門,卻發現門並未關緊,留有一絲縫隙。

蕭衍微微一笑,側身而入。

金令媛正端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翻看著醫書,神情專注。

蕭衍輕咳一聲,金令媛才回過神來,見是蕭衍,她微微一愣,隨即起身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蕭衍抬手示意她坐下,“這麼晚了,還在看醫書?”

“回皇上,臣妾是在研究如何用針灸之術為皇上止痛。”

蕭衍挑眉,走至她身旁,低頭看著她手中的醫書,“針灸?”

“是的,針灸之術可通經脈,調和陰陽,從而達到止痛的效果。”

金令媛解釋道。

“那你可研究明白了?”

“臣妾覺得,此法雖好,但並不適合皇上。”

“哦?這是為何?”

“皇上疼痛是由內而起,針灸雖可通經脈,但卻不能治本。臣妾覺得,應當以內服湯藥為主,針灸為輔,再輔以心理疏導,方能根治。”

金令媛頓了頓,又道:“只是,針灸之術需要找到疼痛的具體位置,臣妾雖略懂針灸,卻無法準確找到皇上疼痛的位置。還請皇上告知臣妾,疼痛的具體位置,臣妾才能為皇上施針。”

蕭衍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朕的疼痛在心口,你能扎嗎?”

金令媛微微一笑,“心口確實難以下針,但並非不可。臣妾只需在心口四周施針,便可刺激周圍的穴位,從而達到緩解疼痛的效果。”

“罷了,朕的病太醫院能治,就不勞令媛費心了!”

蕭衍的話讓金令媛微微皺眉,她知道,蕭衍並不信任她。

但她並沒有放棄,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皇上,臣妾雖為女子,卻也是名醫者。臣妾不會妄自菲薄,更不會加害皇上。臣妾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為皇上分憂。”

蕭衍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金令媛,真的只是想為他治病嗎?

還真是會另闢蹊徑。

“你從太醫院傳來的太醫呢?”

金令媛有些詫異,“皇上您說的可是唐太醫?”

蕭衍點頭,“唐太醫醫術不精,日後,你找錢太醫吧!”

“臣妾明白了,臣妾會盡快與錢太醫商討皇上的病情。”

金令媛恭敬地應道。

蕭衍又與她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福壽宮。

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自己的“病情”。

唐念學藝不精,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差池,他可就保不住他了。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唐念貓著腰,害怕明日當值蕭衍又想著法子懲治自己,將唐心瑤與謝錦城見面的時間提前了。

“咕咕——”

“咕咕——”唐念嘟著嘴叫了幾聲,鳳翔宮還是沒有回應。

“你現在此處等我,我進去看看。”

“好的師傅。”

唐念趁著夜黑進入鳳翔宮,宮中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窗戶透出微弱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穿過庭院,來到宮殿的門前。門緊閉著,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唐念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卻只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他輕輕推開門,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內陳設依舊,但已經佈滿了灰塵。

曾經的繁華與喧囂,如今只剩下寂靜與落寞。

唐唸的目光落在一個角落裡,那裡曾經蕭衍持刀威脅過他。

但現在只剩下空蕩蕩的破碎石板,偶爾會傳來幾聲怪異的鳥叫。

這裡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無論如何都沒有人會想到,他,唐念,會帶著謝家剩下的兩個人見面。

“謝錦城,謝錦城!”

唐唸的話音剛落,從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

來人正是謝錦城。

他穿著一襲黑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卻帶著幾分冰冷。

“師傅,你在哪?”

謝錦城警惕地望著周圍,唐念趕緊一把拉過謝錦城藏進暗櫃裡。

“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