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群龜孫

小女孩開心地把桃核揣進懷裡，高興地說：那桃核宗9999號宗主是不是可以有吃不完的仙桃啊！

“當然了”胡吹連忙回話，然後迅速從乾坤腰帶裡又拿出來五，六個桃子殷勤地遞給小女孩，轉而一副大哥哥的嘴臉：我是桃核宗第418號宗主，只要被認定成為宗主，宗裡便根據入宗的前後排名，當然數字不決定身份的高低，但越往後的數字更要尊敬排名靠前的宗主，小姑娘你以後就叫我來哥，那個是你嘴哥，楚哥，猴哥，傾城姐姐，還有這是你靈兒姐姐。一邊說著一邊手指著幾人挨個介紹。

胡靈兒又掏出來葡萄，香蕉，梨子等諸多水果，笑眯眯地說：小妹妹，這些水果你都沒吃過嗎，你都來嚐嚐味道如何。一邊說著一邊介紹著每個水果的名字，送於小女孩。

小女孩把之前胡吹送給的桃子放進懷中，雙手捧著胡靈兒送過來的各種水果，像個小饞貓似的，一口接著一口地咬著，腮幫子鼓鼓的，眼睛裡滿是滿足的光芒，臉上洋溢著沉醉的神情，沉浸在那無比甜美的滋味中。

不一會，小女孩就把所有水果吃光，意猶未盡索性又拿出胡吹送的桃子全部吃光後，幸福地一抹小嘴“太好吃了，這些我都沒吃過，就是有點---太少了”在說出太少的時候小女孩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的語氣。

慕容傾城主張大家把身上所有的水果都拿出來，於是幾人紛紛拿出乾坤腰帶記憶體放的大量水果，一起堆放在地上。

小女孩像是被通上了電一般，眼睛瞪得滾圓，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雙手不停地揮舞著。激動地說：爺爺說過，他對我好，所以以後我也要對他好，你們現在對我也好，我也要對你們好。我請你們吃這些小龍肉，還有---邊說著邊右手指端用力在虛空中勾畫，虛空中出現一條空間裂縫，小女孩右手伸進裂縫裡，不斷地掏出各式各樣的異果放於水果堆旁邊。

幾人駭然，透過祖星典記當時知曉有儲物空間法寶就覺得無比逆天，現如今每人也都有了乾坤腰帶。可典記中根本沒有記載說能在虛空中儲存物品，此時看見小女孩如此輕鬆指破虛空取物，怎麼不驚駭！

小女孩拿起一個似璀璨星辰的靈果，靈果周身繚繞著絢爛的光暈。“這是星辰果，味道不怎麼樣，不過能強化肉身”又拿起一個通紅如焰火的靈果，紅芒流轉間隱約蘊含著無盡的仙韻。“這是紅芒果，比星辰果好吃些，但味道和仙桃差得很多，不過能增加靈力”這是長生果，這是幻夢果---涅槃果，這涅槃果爺爺說最貴重，他費了好大力氣才給我弄來了十一隻，本來我不應該給你們的，不過我之前吃過一隻，太難吃了，不但苦死了，吃完還全身疼---差點給我吃死掉，索性給你們每人一隻吧。

聽著小女孩對這些靈果的介紹，張子楚幾人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恨不得馬上把這些靈果吞入腹中。他們才不在乎什麼味道，只要能增強實力，那能苦掉大牙的菩提根都能幻想成異常甜美的存在，而盡情歡快地吞食。何況這些看上去也不算太難吃且一口就能吞下的東西。

小女孩說完蹲下身子開始大快朵頤那堆水果。幾人對視一眼，胡吹豎眉一挑：幾位，別矜持了，誰動作慢了別怪他人嘴黑，不留剩果。幾人包括慕容傾城胡靈兒兩位仙女級的女子此時也不再扭捏，紛紛爭搶那些靈果，正當大家準備塞進口中時，一聲低沉雄渾的聲音飄然傳來。

“無知小輩，想死的快就儘量吃得快些”

這聲音持續迴響，久久不散，好似一陣颶風過後的餘韻在廣闊的天際間綿延不絕。

小女孩沒有理會聲響，待吃光了那堆加在一起比她都要重的水果後，站起身子，摸摸小肚皮，扠起小腰板“爺爺說得沒錯，當初每次我吃這些靈果的時候都是按照爺爺的要求達到什麼什麼的境界才能吃下某一種靈果，爺爺說過，普通的烏龜如果服下，立刻就會爆體炸裂而死，這每一種靈果都是爺爺煉化一個星球所得”小女孩一副長輩教導晚輩的姿態對著幾人滔滔不絕。

幾人聽後驚恐得差點下巴掉地上，星球煉化成靈果，這要是吃進肚中，就等於吃下了一個星球---張嘴氣惱地對著小女孩說：9999號，我說你個小丫頭，既然明知吃這些靈果有那樣的後果，你怎麼不早說？

“我當然以為你們不是普通的烏龜啊！你們每個身上都有那麼多好吃的靈果，我以為你們和我一樣，甚至更強，沒想到爺爺一眼就看出來你們是那麼的弱，一群弱龜，連我的靈果都不能吃，我不要做你們桃核宗的9999號宗主了，還給你們”說完從懷裡掏出來那個桃核扔給孫悟空，撕開空間裂縫把地上的靈果一個個的重新放了進去。

孫悟空接過拋來的桃核，立即又遞向小女孩：小烏龜，你不想吃更多更多的仙桃和其他美味的水果了嗎？

“想”小女孩脫口而出。

“那就收起這個宗主信物，只有入了我們桃核宗才能吃盡天下美味的仙桃和各種各樣的水果”孫悟空一臉壞笑，他可不想已經眼看到手的那些靈果就這麼擦肩而過，雖然現在不能服食，但早晚有能享用的一天，何況即使不能自身服用，也可謂是一重寶，得到總比失去強，張子楚幾人也是同樣的心理，只是尚沒有就會表達。

小女孩撅起小嘴：可不可以不入你們桃核宗啊！名字難聽，而且你們都是弱龜，一點都不好玩。

張子楚開口：小姑娘，我們會變強的！

小女孩馬上問“什麼時候？”

“見到你爺爺後，我們就會變強”張子楚不假思索地回答。

小女孩慢慢走到那兩二條被炙烤到焦黃的巨龍身旁，狠狠地抓起一塊帶著骨頭的龍肉咀嚼起來，邊吃邊說：爺爺每天嘗試各種方法烹飪這些小龍，還逼著我試吃，難吃的很，還不如我自己烤得好吃。

張嘴咧開嘴一笑：放心吧，你帶我們去，你爺爺若再逼著你吃那些小龍，我們就替你全吃掉。嘿嘿。

話音剛落，低沉雄渾的聲音再次響起“乖孫女，帶他們來吧”

小女孩嘴裡還在嚼著龍肉，高聲回道：老烏龜，小烏龜現在吃飽了，我帶他們過去，你不要再讓我吃你做的那些龍肝龍心龍骨龍髓了---

小女孩再次撕開空間裂縫，對著剩餘的一條整龍和一條已被吃掉一半的龍懸空畫了個圈圈，說了一聲“不能浪費”，只見殘龍迅速變小飛進空間裂縫，空間裂縫慢慢變小重合，小女孩凌空飛起，“你們都跟上來吧”。

孫悟空再次掏出金箍棒，幾人坐在其上，孫悟空隨即飛起。小女孩蔑視地說了一句：真的是弱弱弱的幾個烏龜，連飛行都不會。一個閃身，快過電光，轉眼不見蹤影。

一路上，小女孩不停的嘲笑“你們太慢了，按你們這樣的速度我們要好久好久才能到，毛龜，你也騎在棍子上，我給你們提提速”。

孫悟空對這個稱呼儘管極度反感，但終究沒有計較，乖乖地也坐在了金箍棒上。

小女孩抓住金箍棒的尾端，身子平行推動著金箍棒，速度立刻飆升無數倍。幾人眼看被急速的空氣流吹得似要鬆開緊抱金箍棒的雙手，倒是孫悟空有些神通，變幻出一個透明光罩籠罩起金箍棒，可是剛一會就被太過急速的空氣流吹得煙消雲散。小女孩搖了搖頭，轉動金箍棒，變成自己在前，金箍棒在後，用單手攥住金箍棒，同時，身軀變大到足有十丈高，用身體阻擋住空氣流帶來的衝擊。繼而更加極限地飛馳。

即使這樣極盡的速度也飛了有半天的時間才到達小女孩口中龜仙人的所在。張子楚等人心中早已想到龜仙人定是個超級超級強者，如今看來光聲音就能傳播那麼遠，他們所談的內容龜仙人也一定不問而知。擺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天大的機遇，一定要把握住！

小女孩帶領大家踏足在一片廣闊的仙島之上，只見一座雄偉的水晶宮殿散發著幽幽藍光，稜柱形的柱子剔透晶瑩，每一面都雕琢著神秘的符文，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宮殿的頂部如倒置的漏斗，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似能吸攝人的靈魂。

不遠處，有一座螺旋狀的塔樓，由無數彩色琉璃拼接而成，塔身不斷旋轉著，折射出絢麗多彩的光線，如同一個巨大的萬花筒。塔樓的入口處，頻閃著如同星辰般的亮點，宛如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

還有一片由雲朵凝聚而成的建築群，雲朵變幻著各種奇妙的形狀，時而如展翅的飛鳥，時而如奔騰的駿馬，這群雲朵建築之間以彩虹般的光帶相連---

小女孩徑直衝進水晶宮殿，邊跑邊喊著：爺爺，爺爺，今天又在做什麼新菜式---

張子楚一行人跟著走進水晶宮殿，走進深處，看見四周懸吊著各式各樣的巨龍屍體。玉石地面上還有著巨龍的鮮血在流淌，血腥之氣與這神秘的環境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而又震撼的場景。在這清冷恐怖的氛圍中，看見了一位背馱龜殼的老者正在一口巨鍋旁或煮或炸著什麼。

老者扭過身來，嘿嘿一笑：幾個小傢伙，你們今天可有口福了，嘗一嘗今日老龜做的精油炸龍睛！

只見老者身形矮小，且略顯佝僂，彷彿歲月的重負壓彎了他的脊樑。他的面容滄桑而古樸，額頭寬闊，其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猶如干涸的河床，訴說著悠悠歲月的故事。一雙眼睛深邃如海洋，透著歷經千帆的智慧與沉靜，偶爾閃過的精光又顯示出他內在的強大力量，他的鼻很小，嘴唇卻很厚實。光頭無發，下巴上蓄著尺長的雪白鬍須，隨風飄動，增添了幾分仙風道骨。他的穿著極為浮誇，上身一件金光閃閃的短褂，褂子上繡滿了各種奇異仙果，下身則是一條大紅色燈籠短褲，褲腳肥大得像兩個鼓起的風箱，上面還繡著各種張牙舞爪的神龍，那些龍繡得歪歪扭扭，顯得十分滑稽。腰間隨意繫著一條看似藤條，又像龍筋的腰繩。

“我這道菜可不比小烏龜的靈果那般霸道，你們大可放心食之，至於效果，古蠻族的那個小女娃你若是服用一整隻龍睛，可讓你感受次元空間壁壘的窺空之術增強五成”說話的時候用眼睛看了一眼慕容傾城。老者也看了一眼張子楚，繼續道：至於你，就更不得了了，你若服食九隻龍睛，在配合服用小烏龜的一個涅槃果，便有三成希望，骨體不壞，從金剛境跌落回狂戰境的可能。若成功，繼續服食九十九隻龍睛，三個涅槃果，還有一成機會骨體不壞，繼而跌落回凡人。

張子楚聽得頭都大了，這是什麼不得了的效果啊，讓我一路境界下跌，好似天大的機緣似的，孫悟空等人也是詫異不已，唯有慕容傾城聽到能讓自己窺空之術增強五成的話語後，心中狂喜。

張子楚猶豫半天，終於還是開口：老烏龜前輩

龜仙人：怎麼說話呢，不會叫我龜前輩嗎？

張子楚改口：好的，龜前輩，我吃那麼多龍睛還要配合涅槃果結果還要境界一路跌跌跌，這是哪門子不得了啊？這不是等於自廢武功嗎？

“屁話，愚蠢，愚蠢至極，我且問你，你在狂戰境突破到金剛境之時可曾經受過天劫”龜仙人問道。

“沒有”張子楚回答。

“凡人邁進狂戰境時，恐怕你連怎麼進境的，什麼時候進境的都不知曉吧”龜仙人繼續問。

“是的，不光是我，他們幾個也一樣”張子楚隨即指了指張嘴胡吹胡靈兒。

“他們幾個早就廢了，根骨差，服食的菩提根又少，此生再怎麼走力修這條路也終究是稀鬆尋常。唯有走仙修這一條路了”在龜仙人說到菩提根的一刻，孫悟空腦袋嗡的一聲，轉身就想進入乾坤腰帶去天陽城檢視師傅菩提祖師的埋根之所。

龜仙人看向正欲行動的孫悟空，開口：猴崽子，你想做什麼去？

孫悟空一臉尷尬：回老前輩，我想去看看我師傅的真身是否還在！

“你師傅真身是什麼”龜仙人乾脆地問著。

“是菩提根”孫悟空回答。

“那你不用去了，這幾個小傢伙體內都有菩提根所化道果”龜仙人說。

孫悟空最不願聽到而又已經想到的事情從龜仙人嘴裡說出。一時間火氣竄於全身，惡狠狠地目瞪張子楚幾人，準備出手。

龜仙人又道：殺人償命是理道，報仇雪恨是情道，你若出手，我不干預。不過天地萬物生息迴圈，你執念於菩提一根，卻讓我費解。

“前輩有所不知，我師傅尚有生機重燃之望”孫悟空解釋。

“什麼，可笑可笑，地陰之物損其體，可活；燃其表，也可活；但若消其魂，何談生機可言”

孫悟空：死亡之海，萬古菩---

沒等孫悟空說完，龜仙人手臂一揮，虛空中出現一幕映象，映象裡一棵高聳入天，粗似闊河的古老菩提樹映入眼簾，只是那樹幹枯竭，樹上不見一絲新芽---

龜仙人緩緩開口：這萬古菩提樹的生命之靈與死亡之海的吞噬之毒相互抵消26萬億元，終成腐朽，這是未來祖星1900年後的畫面。萬古菩提樹自然生息尚不能長存與世，何況消魂的菩提小根。即便萬古菩提樹不息，你師傅之根其下養息數萬億元仍無生機重燃之望。說了這麼多道理，你自行決斷吧。

孫悟空猶豫了起來。這時候的張嘴胡吹立刻上前，對著孫悟空展開了生死遊說，張嘴主說，胡吹配合。

張嘴：猴哥，我們是結拜的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

胡吹：對，生死兄弟。

張嘴：放心吧，猴哥，菩提老祖師雖然是死了，而且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

胡吹：對，死的很徹底。

張嘴：但是他老人家冥冥之中把死後的意志傳於了我們，讓我們接受了他的造化，目的就是殺往祖星，為他老人家報仇---

胡吹：對，生死大仇，我們和猴哥一定要一起報，上刀山，下油鍋---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小女孩眨動著大眼，對著龜仙人說：爺爺，他們不是烏龜嗎？為什麼說誓不為人啊？

龜仙人笑著回話：他們不是烏龜，但是很有可能將來會和你一樣，成為爺爺的“龜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