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奇怪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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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震驚了:“這是越王賠償本宮的錢,你憑什麼拿走這麼多?就算是拿,也應該是拿十八萬兩啊!”
冷瀾之微微一笑:“若不是我慷慨解囊,拿出了十八萬兩填補窟窿,父皇今日在朝會上就不會是獎勵皇兄,而是要賞你一頓罵,加上不知道多少銀子的懲罰了。
這五十萬兩,與其說是獎賞太子的,倒不如說是獎賞我的。我還給你剩下了十四萬兩,已經很講道理了。”
她斜睨太子一眼:“即便是我全部拿走,也不是說不過去。”
她原本是想著主動提出讓越王罰款的,就算這筆錢落不到她的口袋,她也一定要讓他大出血。
沒想到父皇先提了。
既然如此,她便笑納了。
太子一噎。
他張了張嘴,最後又給閉上了。
他原本是想說,這五十萬兩除了是獎勵他安置難民的之外,其實還有一部分,而且是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是父皇看他被戴了綠帽子太過可憐,所給他的精神補償。
但身為一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並且險些喜當爹,已經是相當丟臉的事情了,他不想再拿這件事到處尋求憐憫。
冷瀾之讓人將銀子抬回公主府,臨走前提醒道:“那位秋姑娘的心可大著呢,雖然裝滿了五哥,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想起太子來,太子可不要再給自己的頭頂攬綠帽子。”
太子怒了:“本宮沒那個愛好!”
是個男人,就無法忍受頭頂一片綠,何況他還是一國儲君!
如果不是秋雯雯的肚子裡懷著皇家的血脈,就憑她在太子和王爺之間反覆橫跳的行徑,就足夠她死上一百次了。
不過,即便是現在不死,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她也沒幾天的活頭。
秋雯雯也深知這一點,所以自從進入越王府開始,她便努力尋求自救的方法。
與活命比起來,她現在只是個最低等的小妾的事情,她都可以不去計較。
畢竟位份再高也是虛的,一旦她把孩子生下來,皇帝、皇后和冷瀾之絕對不會放過她。
更何況,這個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她時一定要讓“孩子”消失的。
在這個禍患解決之前,她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告訴越王,甚至是整個盛國的人,她秋雯雯是天選之女,一旦她死了,盛國就完了!
而且,這也是一次幫越王解除禁足的機會。
“系統,我要兌換一張礦山的地圖。”
【叮!交易成功,扣除一萬積分。】
秋雯雯看著所剩無幾的積分,只覺得一陣肉疼。
這可是她吊了好幾條魚,費勁巴拉地將魚兒們的好感度刷到了80分以上,才換回來的積分。
為了一張地圖,她的積分幾乎快要見底了。
看來,還得接著釣魚才行。
太子那條魚就挺好的,好感度好刷,而且他已經85分了,只要他的好感值到了90分以上,一分能兌換的系統積分就更多。
可惜,棲鳳宮和公主府肯定會嚴防死守,就……有點難。
“算了,總能找到機會的。”
秋雯雯安慰著自己,然後拿起了憑空出現的地圖。
這地圖是機打出來的,她肯定不能拿著直接用,得畫下來才行。
正要拿出筆,她才想起來一件事,頓時就又是一陣肉疼:“該死,上次用積分兌換的鉛筆丟在宮裡了。”
雖然一根鉛筆只需要十積分,跟地圖的一萬分比起來算不得什麼,可現在她積分不多,一分都是好的。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咬了咬牙,秋雯雯又用積分換了一根鉛筆。
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又能養好幾條大魚,攢到足夠的積分。
***
“公主,這是宮人們在秋雯雯的住處清理出來的東西,他們不敢私自處置,便呈了上來。”流紗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是幾張紙和一根造型很奇特的圓柱狀物體。
那圓柱狀物體的一端是尖的,那尖端是黑色的。
冷瀾之拿起那圓柱形的東西看了看,一時間沒看明白這是什麼,便暫且放下,又拿起了托盤裡的紙。
這一看,她就愣住了。
這是幾張自畫像,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秋雯雯。
冷瀾之並不奇怪秋雯雯會畫畫,她驚奇的是,這幅畫不論是畫法還是所用的工具,都和她認知裡的大有不同。
畫是黑白的,不論是神態還是細節都幾乎和真人一樣。
除了黑白的配色,幾乎看不出這只是一幅畫。
太逼真了。
這種畫法也很新奇。
最最重要的是,作畫的工具。
冷瀾之的目光重新定格在了那圓柱形的奇怪東西上,忍不住拿了起來,一陣端詳。
“流紗,取一張紙來。”
流紗應聲,取了一張沒有用過的宣紙。
冷瀾之將尖端的部分放了上去,輕輕一劃。
瞬間,紙上便出現了一道顏色。
這顏色比墨色淺一些,不需要她特意控制,痕跡就很窄。
她有些吃驚。
秋雯雯就是用這樣一支筆,畫出了栩栩如生的自畫像?
這女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難怪能將太子迷得神魂顛倒。
冷瀾之又嘗試用那根奇怪的筆寫了幾個字,發現這筆使用起來比毛筆方便,畢竟這種筆不需要時時刻刻蘸墨水。
但也有一個缺點,便是寫字的時候阻力比較大,有些費手腕。
她只是寫了一會兒,手腕就有些累。
“流紗,去問問負責伺候過秋雯雯的人,誰看到過她作畫?她又是從哪裡弄來這種筆的?”
流紗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回來了一個小宮女。
這宮女是沁香苑的粗使宮女,有一天她在做日常清潔的時候有些不舒服,便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休息。
她藏身的地方正對著秋雯雯房間的窗戶,她聽到秋雯雯將房間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然後開啟了窗戶,對著鏡子作畫。
小宮女回憶道:“秋姑娘作畫的方式和奴婢以前見過的作畫方式不同,她不是將紙鋪在桌子上,而是命人打造了一張光滑平整的木板,用東西把紙固定在木板上,再將木板豎在腿上,她一隻手扶著木板,一隻手拿著筆,眼睛則是看著銅鏡……”
一面說,她一面比劃。
冷瀾之叫停了她:“你說,她是這樣握筆的?”
她學著小宮女的樣子,做出了一個握筆的姿勢。
這種姿勢十分陌生,冷瀾之見慣了各種大家,也沒見過誰是這麼握筆的。
小宮女不太確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流紗有些著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呢?”
“流紗。”冷瀾之蹙眉。
又看向小宮女:“你慢慢想,彆著急,也不用有負擔,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