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雷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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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去湘西,會會這所謂的屍仙教!”李秋凡緩緩吸了一口氣,頭上懸著一把要命的刀,而且自己還沒法子將其解決,說沒壓力是假的,李秋凡只得安慰自己,這次去湘西定能成功...
都是自己人,面對這種情況,自然不會推脫,胖子直接開啟手機訂機票,如果電話裡說的是真的,那麼李秋凡只有一個月時間,聽起來挺長的,但是要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要和不清楚底細的屍仙教對上,一個月恐怕未必夠。
告別暴發戶,李秋凡幾人當即動身趕往機場,出發前將所有管制法器都用盒子妥善包裝好,託運帶過去,此去湘西,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沒有法器處處掣肘,肯定是不行的。
至於新收的妖僕,李秋凡只是透過魂印通知它在香山村後的大山裡好生修煉,不許霍霍村民,也別有事沒事兒的往外頭躥。
飛機落地,看著來往匆忙的行人和陌生的環境,眾人一時間都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想了一陣,李秋凡道:“胖子,看看湘西這塊兒有沒有找咱解決靈異事件的。”
屍仙教聽起來很霸氣,但終歸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將旗號打出來,所以肯定都是在背地裡活動,少不了得罪人,胖子在事務所成立後不久便開通了圍脖、公眾號等釋出廣告,而且還付了好幾萬塊錢,在專業的團隊推廣之下,他們的事務所斷斷時間內已經有了些許名氣,說不定能透過這找到線索。
胖子應了一聲,開啟平板檢視起來,過了一會道:“還真有!委託人姓陳,說是家裡的祖墳不安生,想請我們過來瞧瞧,報價三十萬。”
“行,打給他說我們到機場了,讓他過來接我們!”李秋凡拍板定下來,要是擱在以往,聽到三十萬這個數字肯定會興奮,但現在命都快沒了,要錢還有卵用。
胖子打去電話,對方說馬上過來。
沒等多久,人就到了,是一輛闊氣的商務車,來人穿著講究,西裝革履,皮鞋擦得蹭亮,面相儒雅,大背頭,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
“徐道長?”
“陳先生?”
胖子和來人問清身份,後者恭敬地將他們請上了車。
“幾位遠道而來,肯定餓了吧,咱先去吃飯?”陳先生客套地道。
李秋凡現在哪有心思吃喝,拒絕道:“現在不餓,說說具體情況吧,你們家祖墳怎麼了。”
陳先生推了推眼鏡,組織言語道:“好,那我就說說,我叫陳河,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祖上出過一個叫陳乾坤的人,據說會點陰陽之術,他算出自己的死期,老早便給自己找好了墓穴,死後兒孫依言將其葬在他定好的墓穴裡,自此我家可謂是順風順水,不論為商還是做官,都是風生水起,家業代代傳承,輝煌也從未斷過,如今到了我手裡,生意做的也略有成就,不說富甲一方,但也稱得上豪門望族了...”
陳河說的比較謙虛,但李秋凡多少還是聽出了一點孤傲。
“可不知怎麼回事,最近家裡很不順,怪事頻頻...”陳河話音一轉,李秋凡知道,他要說重點了。
“上個,是我家祖墳的祭祖之期,我張羅了好些日子,那場祭奠很是隆重,然而就在快結束的時候,怪事兒就來了,原本清朗的天氣,頓時烏雲蓋頂,片刻便風雷交加,手臂粗的雷柱接
連不斷的劈在老祖陳乾坤的墓穴之上!當時整座山都在顫抖,數百名族親都傻了。”
回憶起那天的情況,陳河依舊是心有餘悸,臉色變得很難看。
“等風雷過去,墳塋被當場劈開,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墳內更是被天雷破壞的千瘡百孔,但怪就怪在,老祖的棺材卻毫髮無傷,靜靜地躺在坑底,為了穩定族人的心緒,我當時假言,天雷擊墳,必出富豪,這是吉兆,才堪堪安撫
住人心,叫了個陰陽先生將墳重新填埋。”
聽到此處,李秋凡眯著眼睛道:“你們家這位老祖...恐怕並非普通的陰陽先生,天雷擊墳,可不是吉兆,而是兇到連天道都不得不降下神雷的地步了!”
陳河聞言,渾身都抖了一下,面帶恐懼地道:“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李秋凡道:“我犯得著跟你開玩笑?墓地裡面頂多就是亡魂,亦或者殭屍之類的邪祟,撐死能害幾個人而已,犯不著天道以雷劈,殺雞焉用宰牛刀?所以我猜測,應該有兩種可能性:第一,那片墓地是養屍地,出殭屍了,而且是最厲害的金甲道屍,這種殭屍極其罕見,從古至今也就傳說中出過一隻,據傳這種殭屍生前既做過武將,又學過道,下葬是身披金甲,過60年之後,就會刀槍不入,所有的符咒都無效,不死不滅,收服的難度極大,只有藉助天雷咒的威力才能劈死他的肉身。”
“唐朝時就出過一隻,據說呂洞賓能夠位列仙班,也全憑那次的功德,他舉全教之力,損傷過半,才除此一害,當時的呂洞賓,已然到了羽化飛昇之期,為了對付那隻金甲道屍,他親自率門下弟子九百九十九人,以神符引來九百九十九道神雷,劈了兩個時辰,這才將金甲道屍誅滅,但代價也是極大。”
“而且金甲道屍出現之地,那裡就會出現突然性的變天,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有耀眼的電光打到那片墓地,跟你的敘述很是相像,但我卻覺得不可能,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兇物若現世,整個道門都要震動,我不可能不知道。”
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判斷應該是第二種可能性:一些妖物在墓地吸取屍氣,道行已經很高,正在渡劫,不過這種情況當會有妖物的遺物,比如狐狸毛,蛇皮之類的東西,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是雷公在執行天規,在為民除害,而且一定是大凶大害!要你家祖墳真的出現了上述兩種情況,那我沒法子,那東西看我一眼我就活不了。”
“你方才說家裡還出了其他怪事兒,再講講吧。”
陳河推了推眼鏡框道:“其他事兒雖說沒有祭祖那天的嚇人,但也把我們全家整的夠嗆,連家裡的保姆都不願意待了,加多少工資都不行,最近吃喝拉撒都成了問題。”
李秋凡忍不住道:“你們都是些老大人,吃喝拉撒難不成還要人伺候?”
陳河尷尬地道:“因為平時比較忙,而且我妻子也不會做飯,還有個孩子...”
“好吧...有錢人的生活,你繼續說。”
“祭祖過後,我還是不放心,所以請了好幾位陰陽先生,作了場法事,除煞辟邪,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陳河嗓音沙啞地道:“當晚十二點左右,我們一家人都睡著了,突然被樓下保姆的叫聲驚醒,我忙披上衣服下樓檢視,結果發現...發現數不清的動物幾乎爬滿了整個客廳!幾乎在平日
裡能見到的什麼動物都有,流浪狗,野貓,蛇、鼠等等,它們就像著了魔似的蹲在我家老祖的遺像前,眼睛綠油油的,目光中好像有一種...貪婪。”
“保姆幾乎嚇得暈厥,我和妻子也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現象,而且那些動物怎麼趕都趕不走,既不叫,也不傷人,我甚至親眼看見一隻碗大的老鼠騎在一隻貓的頭上...就那樣對峙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剛亮,那些動物就如同受到某種召喚,呼啦一下全部散了,一隻都看不見。”
“該找的人、該想的法子我幾乎想了個遍,但一點用都沒有,它們來的極為準時,十二點就來,太陽昇起便走,如此往復,而且數量越來越多...最近公司我已經沒心情管了,家裡人也都全部搬到了別處,我們搬走後,那些動物還是像往常一樣,守在我老祖的遺像前面。”
“一棟房子,它們要是喜歡待,我也無所謂,捨棄了便是
,但最近一直聽人說這是代表了某種先兆,說不定我家會有大災降臨,我當時也留了個心眼,等那些動物退走的時候,跟上其中一隻,想看看它們白天去了哪裡,結果更加令我膽戰心驚!”
李秋凡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它們是不是去了你家老祖的墳地?!”
陳河眼裡露出震驚,慌不及待道:“沒錯!它們白天居然在我老祖的墳地旁邊,不吃不喝,就那樣蹲著!您既然猜得到,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李秋凡緩緩地道:“看來我還是想錯了,天雷擊墳,有可能並非是你家老祖的墳地出了什麼了不得的邪祟,而是...因為某種...神物即將出世!”
“神物?沒聽長輩說過我們家祖上傳下來過什麼神異之物啊...”
“能引來天雷的東西,無不是牽扯極大,一旦被旁人知曉,肯定會引來多方覬覦,你老祖應該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為了家族傳承,所以才把它帶進了棺材裡,想要讓其永久塵封在地下。”
“那該怎麼辦?”
李秋凡道:“不確定是什麼東西之前我也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先到你家看看吧,那些動物晚上既然會到你家老祖的畫像前,說明那副畫像裡可能有什麼玄機,我得親眼看看才能確定是否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
“沒問題,反正現在還是白天,應該沒有動物。”
陳河跟司機說了聲,直接掉頭去了原先住的地方。
到了之後,陳河領著幾人進到大廳,裡面果然沒有一隻動物,但是那刺鼻的味道卻說明陳河沒有說謊。
李秋凡一進門就被大廳裡的一副畫吸引住。
那是一副裱起來的古畫,畫上一男子手掐陰陽,腳踩祥雲,身穿長袍,揹著一把長劍,眼睛微微向上看著,彷彿有種即將騰雲駕霧,飛昇得道的脫俗氣質。
陳河對李秋凡介紹道:“畫中這位,便是我祖,陳乾坤,清朝道光七年生人,據族譜記載,他曾入朝為官,拜戶部侍郎,但因不喜官場勾心鬥角,遂辭官歸隱,潛心修道,直至亡故也再未入世。”
胖子驚訝道:“戶部侍郎,這麼大的官都捨得辭,你老祖是個狠人,佩服佩服!”
“人各有志罷了,光這幅畫上就能看出你祖先的幾分神韻,想來他定是一名了不得的大人物。”李秋凡對著畫像拜了拜,抽出三柱香點燃,插在香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