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天現異象

皇宮出了秋妮下毒事件之後，陳文帝想出了預防的辦法，阻斷了給皇后下毒的路。皇后平安地撐到了分娩期。

晉陽敏蕙心裡著急，把父親哥哥請到皇宮商量。

蕙敏焦急地對晉陽龍斌父子說：“秋妮那丫頭做事不力，羊肉沒吃到還惹一身騷。引起了皇帝的高度警惕，對那賤人百般呵護，現在快爭娩了，怎麼辦。”

晉陽龍斌：“沒關係，生下一個死孩子有什麼用！你只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與孩子的正常發育就行。”

晉陽耀庭：“妹妹放心吧，父親與我早有準備了。”

敏蕙：“希望這次不要落空了。”

晉陽父子從皇宮回來，晉陽耀庭問父親：“李公公與那個接生婆說好了沒有？”

晉陽龍斌：“放心，這次老夫親自出馬，要親眼看到死嬰才罷休。”

皇后出現分娩的徵兆了。文帝命太監總管李公公火速乘馬車出宮，接助產婆進宮接生。

接生婆剛進宮，皇后陣痛加劇，似乎是在誕生龍子了。

此時正值正午，天空忽然出現異象：朗朗乾坤，浩浩長空，忽然烏雲密集，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廣，瞬間佈滿了天空。瞬間驕陽藏蹤，日光消失，大地黑的伸手不見巴掌，天昏地暗裡的人間像是被一口漆黑的鐵鍋蓋了個嚴嚴實實。

“轟！”一道驚天霹靂在空中震響，幾道金蛇般的雷電在空中賓士閃刺，忽然亮起的幾十條粗大亮光一閃即逝，接著驚天巨響震裂長空，好像是在開天闢地。經驗豐富的欽天監陳天師暗自驚道：“天現異象，改天換地的神龍出世了！”

陳天師聚精會神關注著天象，隱隱約約聽到厚厚的烏雲裡有萬馬奔騰、千軍咆哮的拚鬥廝殺聲。陳天師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心底掠過一陣陣驚悚，暗暗嘆道：非常天象必誕非常之君。改天換地，註定殺伐重重，大陳帝國必有大亂啊。

在萬人震駭天現奇兆的時候，皇后順利地產下了龍子，但奇怪的是龍子出生後，誰都沒有聽到初生嬰兒的哇哇哭聲，過了好一會兒，接生婆走了出來，嘆著氣對眾人說“是個死胎！”

接生婆年紀不算大，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頭腦靈活，思路敏捷，接生技能第一。京城裡皇親國戚的孩子出生，都請她接生，是接生婆裡的權威專家。

諸葛德秀王后一聽說是個死胎，如遭雷亟，一時亂了方寸，悲觀的失去了理智，剎那間只覺得天昏地轉，眼睛一黑，就昏了過去。

陳文帝擔心皇后的安危，一直在產房外候著，聽到噩耗，心底大急，急忙命太監召御醫搶救皇后，忽視了死胎的事。

太監總管李公公，聽到接生婆說皇后生下的是死胎，立即放下了心，也不分青紅皂白，就命接生婆帶出宮埋了。接生婆得令，立即匆匆把死胎放進籃子，提著出宮去了。

陳文帝安排御醫診治皇后，只關心著皇后的安危，無心顧及死胎，直到皇后醒來，才感覺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

滿懷希望變作一腔失望，文帝沮喪地安慰了皇后幾句，就悶悶不樂地回了書屋。

接生婆剛剛走出王宮，晉陽龍斌已在外面等著，親自揭開接生婆手中竹籃上蓋著死胎的綢布，用手指在死胎的鼻孔下探了探，發現死嬰紫漲的臉沒有一點氣息，才徹底放了心。捂著鼻子揮了揮手，讓接生婆走了。

接生婆回到家裡，立即對兒子文家貴說：“兒子，這個皇子還是活的，是我用了龜息秘法，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速速將他送到天雲山天光洞，求浮塵子仙長救這孩子一命。

小皇子身上有皇后親手繡的肚兜套，還有御賜的長命鎖。太監總管以為用不著了，就讓我拿出來一起埋掉。肚兜和長命鎖我都給小皇子穿戴好了的，好給這個小皇子將來認祖歸宗用。這孩子的出生時辰是正午時，你也要告訴道長。”

家貴對母親這次進宮接生，是心驚膽顫的。早在一個月前，太監總管親自來到他們家，與接生婆密謀良久。

上次姜總管回宮之後，接生婆就對家貴說：“兒子，娘這次進宮接生，很可能就回不來了，我未回來之前，你好好在外面藏著，暗中觀察皇宮來我們家的路上。一旦發現有官兵朝我們家走來，說明我已經出事了，你就偷偷逃走，逃得了性命才能保全我們姜家香火，這就是你的父母最大的孝順了。

如果我回來了，說明平安無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家貴問：“娘，你幹嘛會這麼說？”

接生婆：“什麼事你不需要知道，事後娘會告訴你的。你只要知道我們姜家是積善人家，世代忠良就行。娘要是沒命回來，用不著娘說，事情必將會傳遍天下，你自然會知道原因。”

今天上午，總管李公公親自來把母親接上馬車送進宮裡去了。姜家貴好奇而害怕的心就一直蹦蹦直跳，在街上不惹眼的地方躲躲藏藏，瞪大眼睛望著皇宮到家裡來的街道。時時提防著，做好了逃命的準備，只要官兵一現身，撒丫子就溜。

不過擔心的事沒出現，倒是看見孃親提著個籃子回來了，就放下那顆懸起的心。

姜家貴如今聽到母親這麼一說，心裡就明白了：原來是有人要害小皇子的性命！敢犯下這樣株連九族的滔天大罪之人會是誰呢？為什麼要害死一個剛出生的小生命？姜家貴不蠢，一想就明白了，這樣的事不是一般人敢做能並且做的到，一定是皇宮裡的權力爭鬥！能有資格的那一位也就呼之欲出了。

家貴不禁為小王子抱起屈來，這麼小就成了大人之間鬥爭的犧牲品，唉！出生在帝皇家也並非是好事啊。

接生婆塞給兒子一葫蘆糖水，就催促兒子：“家貴，夜長夢多，我們現在既怕別人發現真相，又怕小王子會餓死。快走！快走！”

接生婆姜大媽對自己的兒子很信任，這個兒子本性善良，又能吃苦耐勞。

姜家貴無論長相和身材，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是丟在一百個人裡面，就再也認不出來的那種人。

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算命先生卻說家貴將來是富貴之命。家貴現在有十八歲了，不讀詩書，籮大的字不識幾擔，靠著母親接生賺錢過日子。接生婆實在想不出兒子的富貴命應在哪裡，只當是算命先生算錯了。

姜家貴家中有一匹千里馬，是父親留下給姜家唯一值錢、也是姜家貴唯一引以為傲的寶貝。姜家貴知道這件事情的重大，立即懷惴皇子騎上了千里馬，一出城門就快馬加鞭，風馳電掣般急急忙忙趕往天雲山。

幸好是滿月之夜，看得見走夜路，日光沒了就在月光下急趕。寅時的時候，姜家貴尋到了天光洞，浮塵子道長在閉目打坐。

家貴拜見了浮塵子道長，並將母親的話一一說了出來。

浮塵子是天光洞的道長，人世間的地仙。長鬚飄逸，鶴髮童顏，在此地收徒傳道，弟子遍佈天下。他的弟子不分人類禽獸，只要願學的他都教，洞府裡常有三千弟子。

家貴跟著門人拜見道長之後，道長悠悠地嘆道：“人心啊，鬼神莫測！這孩子餓得嗓子都哭啞了，顯然是餓的，讓老道拿什麼來給他喝啊？”

這時候，常聽浮塵子講道說法的一隻母猿走出來說：“仙師，我正生子不久，奶水充足，就讓他吃我的猿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