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賢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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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火堆旁，身上的痛楚卻已經消退了許多，低頭一看，胸前的傷口和手臂的傷口都被重新包紮過了。
他毫不意外，再次閉目。
“子彈我已經幫了取了出來，傷口也重新包紮了，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查克往火堆裡添了添柴，看著躺在那裡不願意睜眼看他的壯漢。
“我不用你管！”
壯漢閉目冷笑：“沒有你我也死不了！”
“那群保安襲警，被我正當防衛掉了。”
查克沒有理會壯漢的冷言冷語，一邊添著柴，一邊繼續說道：“保安隊長我放過了，因為我答應他，只要他說出真相，我就不正當防衛掉他，德州人不騙德州人。”
“他是我的！”
壯漢起身怒目：“你如果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那一夜，就是這個混蛋保安隊長最積極，顯然是嫉妒他一來就和娜塔莉好上了，而對方自認為一點不比他差，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都沒有這個待遇，另外多半也打著跟著馬特·奧爾森那個混蛋後面的齷齪想法。
這種人渣，一定要他親手殺了才解氣。
查克沒有說話。
德州人不騙德州人的真正原因不就是這個嘛。
“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查克撥弄了一下火星，透過火光看向壯漢。
“說吧！”
壯漢冷笑道：“我洗耳恭聽你的高見！”
“第一，你不該做這一行。”
查克神色平靜的說道：“給這群惹是生非、為非作歹的富人當保鏢，本身就是錯的，凝視深淵，深淵尚且回視，更別說守衛深淵期望著深淵不沾染上你了。你識人的眼光也不行，你不該找這群人合夥組隊……”
話未說完，就被壯漢打斷，只見他冷笑道：“我倒是有個親哥哥能夠組隊，但是這麼多年了，他見都不見我，讓我去哪裡找他？除了這夥人，我又能靠誰？”
“弗蘭克。”
查克喊出了壯漢的名字。
沒錯！
壯漢正是查克前身的親弟弟弗蘭克。
“我不叫弗蘭克！”
壯漢叫道：“我現在叫肖恩！”
“好的，肖恩。”
查克點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道：“你為什麼叫肖恩？”
弗蘭克一愣，沉默了起來。
“看來你明白了。”
查克撥弄著柴火，淡淡道：“你也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樣的事情，擔心親人受到牽連，所以早早就改了名字。”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改名換姓，然後找不到我了？”
弗蘭克嘴硬道：“我的過往存在痕跡都被人抹去修改過了，我問過爸爸，不是他！”
“是我。”
查克沒有否認。
“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誰？！”
弗蘭克激動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我是你親弟弟！還記得爸爸告訴我們的話嗎？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從小到大，我一直都站在你身邊支援你，見鬼的！我不僅是你兄弟，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是我兄弟。”
查克糾正道：“曾經最好的朋友。”
“什麼意思？”
弗蘭克一愣，怒聲道：“你現在有了新的最好的朋友，他是誰？”
“你知道我現在叫什麼嗎？”
查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反正肯定不叫克里斯蒂安了，是吧？”
弗蘭克冷聲道。
“你改名是為了保護親人的安全。”
查克平靜道：“更準確來說，是為了保護媽媽的安全，因為爸爸不需要你保護，你覺得我改名是為了什麼？”
“……”
弗蘭克不可思議的望著查克，好一會才嘲諷的笑道：“我改名是為了保護媽媽，你改名難道不止是為了保護媽媽，也是為了保護我？”
“是的。”
查克點頭：“還記得我們一起在印度接受武僧師傅訓練時，他對你我的評價嗎？
我練武是為了止戈，以理服人，而你從小就人狠話不多，練武之後更是喜歡爭強鬥勇，不是正道。
這些年我不和你聯絡，就是知道你會走上如今這條道路，為了保護媽媽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我不好和你聯絡。
而如今我成了一名偵探，會遭遇無數危險，不和你聯絡，也是為了保護你。”
“說道理還是為了你自己。”
弗蘭克譏笑道：“說什麼為了我，我根本不需要你保護。”
“看看你的處境。”
查克示意弗蘭克看著他的傷口：“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想象的那麼優秀，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這就是你的第二個大失誤了。
面對危機情況，沒有及時果斷的下狠手鎮住場面，反而被壓制住，一步步坐視情況惡化，以至於發生這種不忍言的慘劇。
這僅僅只是一個富家子弟帶著一群沒用的保安，你靠自己就變成這幅樣子，如果換成更加殘忍能力更強的對手呢？”
“那不是因為我的能力不足！”
弗蘭克不服氣道：“那時我剛和娜塔莉恩愛過很多次……他們那麼多人按著我，我一時沒有辦法爆發。”
“那還是你不行。”
查克不為所動，耿直的說道。
“你根本不懂這些！”
弗蘭克露出糾結的神色，一如生活大爆炸中萊納德他們面對謝爾頓不知道如何解釋男女之間那些事情的糾結。
在他的印象中，哥哥嚴重自閉症，連和人正常接觸交流都做不到，從小到大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就是他這個弟弟，哪裡明白這裡面的情況。
正常狀態下的他的戰鬥力，能用賢者狀態下的他做比較嗎？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他處於賢者狀態，甚至是至尊賢者狀態，就憑那幾個臭魚爛蝦也能按得住他？
真當他被武僧師傅都稱讚的一身蠻力是說笑的？
在父親嚴格要求下，修煉的包括摔跤在內的各種格鬥術都是擺設不成？
只是這種戰鬥力前後天壤之別的差別，也只有真正經歷過的男人才懂。
他可不好和哥哥說！
“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嘛。”
查克不以為然：“如果你想以這來當藉口，只能證明我的選擇是非常明智的，能力不足的你還特別喜歡搞事，最後受傷的總是你在乎和在乎你的人。”
“你知道？”
弗蘭克注意到查克平靜的目光，再三盯著看了又看，震驚無比。
他甚至已經不在乎查克說他能力不足才導致這種種一切。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這個嚴重自閉症的哥哥，竟然好像真的明白賢者是什麼狀態，而且還不是閱讀相關資料知道名詞含義的那種懂，而是真正體會過才懂的那種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