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歡苦笑一聲:“阿靳你不懂,我本來就沒什麼朋友,只有雲灼是真心對我好,你能明白嗎?”

裴靳並不想強迫她。

他跟寧青歡的關係也還是一團亂麻。

兩人也並沒有表白過,但裴靳心裡已經認定她了。

等他甩掉許雲灼這個包袱,他就義無反顧的跟寧青歡在一起!

……

裴靳再見到許雲灼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裴靳有些奇怪,總覺得面前的許雲灼有些奇怪,臉還是那張臉,嬌豔漂亮,像海棠花一樣勾人心魄。

但因為他過於冰冷的眼神,硬生生把這份嬌媚壓下去了。

“走吧,你現在就帶我去找裴嶠年。”

裴嶠年眼神都懶得放在他身上。

裴靳也冷著一張臉:“希望你說到做到,我帶你去找我大哥以後,別再糾纏我。”

裴嶠年冷笑一聲:“哦。”

裴靳很快就帶著裴嶠年來到裴家老宅。

“等會兒進去注意點禮儀,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

裴嶠年就輕車熟路的衝了進去。

只見許雲灼悠閒的躺在靠椅上,一邊站著一個傭人,一個給她揉肩,一個給她捏腿,前面還有一個傭人給她喂水果,那表情好不愜意。

本以為她會躲在裴家老宅瑟瑟發抖,沒想到她還挺會享受,完全不怕死啊。

他雙眸冰冷的看著許雲灼用他的身體幹出這種事,怒氣再也壓制不住:“許雲灼!”

許雲灼嚇得一激靈,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的36D活生生的懟她面前來了,再往上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啊!臥槽臥槽臥槽,完犢子。”

她尖叫一聲,連聲臥槽,白著一張臉都顧不得穿鞋了直接轉身往樓上跑。

正主找上門了,嗚嗚嗚,她真要完了,不知道系統回來的時候能不能給她收屍,她不想客死異鄉。

裴嶠年站在原地血壓直線升高。

188的大男人,一邊尖叫,一邊手腳並用的上樓梯,後面彷彿有鬼追一樣。

樓下的傭人都驚呆了,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吱聲。

裴嶠年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社死,他的臉紅了白,白了黑,最後變成了青色,然後匯聚成絕望。

他媽的,他怎麼就沾上這麼個玩意了!

他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衝了上去。

下面一團亂。

許雲灼前腳剛進屋子,下一刻房門就被後腳進來的裴嶠年鎖死。

屋子就這麼大,許雲灼身子緊緊貼著浴室的磨砂門,瑟瑟發抖的看著緩緩逼近的裴嶠年。

他用著她只有168的身體,怎麼氣場這麼大,許雲灼嚇趴在地上了。

下一秒一雙柔軟的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裴嶠年冷冷一笑:“好玩嗎?”

許雲灼掙扎,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誰能想到,她一個188的高個子,竟然掙脫不了168的鉗制,這力氣大到,許雲灼真心覺得,裴嶠年想殺了她。

她死死拉著他的手,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嗆得直咳嗽:“裴嶠年,你,你冷靜一點,你現在殺了我,你也換不回來啊。”

誰知道,他只是勾起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許雲灼嗚嗚咽咽:“你,你別因為我做出傷害自己身體的事,不值得,而且如果,如果我死了,那你可能就要頂著我的身體過一輩子,你能忍嗎!”

許雲灼就是賭他忍不了。

她眼前陣陣冒金星,在以為自己就要這麼去了的時候,他總算大發慈悲的鬆開了她。

許雲灼劇烈的咳嗽,抬頭看他。

裴嶠年就這麼看著自己這張臉哭得眼淚糊一臉,怎麼看怎麼醜,他又忍住了自己想掐死許雲灼的衝動,伸手掐住她的臉,額角氣得直跳:“不準用我的臉哭!”

“嗝。”許雲灼沒忍住打了個哭嗝。

裴嶠年:“……”

看著她眼神裡的驚懼,心裡冷哼,知道怕就好。

“等會兒我們就想辦法換回來。”

許雲灼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那喉結實在硌手,眼神又在自己36D上面徘徊,差點沒忍住又淚奔了。

她真是太倒黴了。

裴嶠年沉吟:“像那天一樣,從樓梯上滾下去。”

許雲灼:“萬一死了呢?”

“……”

裴嶠年看著自己身體腦袋那圈厚重繃帶,一看就摔得不輕。

許雲灼可以死,但他不能冒險。

於是把這個想法給剔除了。

“我們讓車撞試試?”

許雲灼:“萬一死了呢?”

她瞪著一雙眼,眼底溼潤,裴嶠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臉還可以這麼情緒多化。

他盯著她沉思。

許雲灼只覺得這個狗賊就是想要她的命。

她得堅持到垃圾系統回來。

於是提議:“裴總,我們不如先試試看有沒有什麼契機,你說的這些又危險還不保險,我倒是無所謂,萬一傷到你尊貴的身體怎麼辦?你放心,在這個期間我絕對不會用你的身體做不該做的事,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你讓我拉屎我絕對不去撒尿,我以後就是你的舔狗,我可會舔了。”

裴嶠年冷眼看她,許雲灼目光真誠,為了自己的小命,她都認命當舔狗了,他還想怎樣。

大約一分鐘後,裴嶠年才接受這個事實,換回來只能像許雲灼說的這樣先找契機,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冒險。

只是許雲灼佔著他的身體,他都怕偌大的集團在她手裡倒閉,而且他盯不著她,誰知道她會用他的身體做什麼。

裴嶠年並不信任許雲灼。

還是一個原來對裴靳愛得不可自拔的人。

裴靳的未婚妻。

許雲灼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悄悄的用手捂著脖子。

掐了一次就不能再來第二次了哦。

良久,他臉色才像吃了屎一樣難看:“我們結婚。”

“砰。”

“嗷嗚,痛。”

許雲灼驚得後腦勺直接嗑浴室門上,本就沒好的地方更痛了,生理淚水下意識流下來。

她睜著一雙淚眼看他:“你,你說什麼?”

自己那嬌媚的顏都被他生生壓成了御姐樣,他聲音很冷:“我們契約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