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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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本來想找人徹底調查清楚這件事，暫且不告訴給曾茜茜的。
沒想到曾茜茜一直在為江洛說話，貶低蔣鑫城，責怪柳如煙的選擇。
柳如煙只能夠拿出照片來解釋。
曾茜茜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
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女孩……
確實長得跟柳如煙太像了！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對，煙煙，這張照片沒有PS的痕跡！這點我十分肯定！”
“你看這照片泛黃的痕跡……顯然有七八年以上，這還是在江洛十分呵護的前提。”
“還有這個女孩，長得確實跟你很像，但人家明顯更青澀，合照的江洛也是高中時期，跟現在的江洛不一樣！”
作為柳如煙的秘書，曾茜茜一下子發現其中的端倪。
“茜茜，你的意思是說……江洛高中時期就跟我在一起合照過？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染過酒紅色頭髮！我爸會罵死我的！”
“我高中時期讀的是京城高階女子私立皇家學校，你知道的，根本沒有男生！我跟江洛那個時候都不認識！”
“那就奇了怪了……”
“難不成是江洛高中時候認識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生？”
思來想去，曾茜茜只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不然根本不合理。
“這世界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就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柳如煙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少底氣了。
主要柳如煙也發現照片並非PS，偽造的。
起碼是江洛高中時期留下來的合照。
加上曾茜茜如此篤定……
柳如煙沒譜了。
曾茜茜問道：“江洛怎麼說？”
“他……他只說【對不起】。”
“茜茜，你看江洛的態度！我不是沒有給江洛解釋的機會，可他都預設了，你說我怎麼不生氣呢！”
“也許江洛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吧……這高中制服我記得是市二中，要不找人過去調檢視看？”
“……”
柳如煙突然覺得很煩躁。
一個跟柳如煙長得那麼像的女生……
曾經在江洛高中生涯出現。
照片中的江洛，笑的那麼青澀，幸福。
哪怕是在柳如煙面前，江洛都沒笑的那麼開心過。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那麼在江洛心中，柳如煙到底算什麼？
那一邊。
江洛回到了江家。
“江洛，來了。”
方煥雲親自來到門口，將江洛接回家。
“媽。”
江洛叫了一聲，將手中的禮物送了過去。
“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呢？”
方煥雲嘴巴這麼說，一隻手將江洛的禮物全部帶了進去。
江洛早就習慣了，只笑了笑：“應該的，爸呢？”
“你爸在弄花園呢，公司不景氣，他閒不下來，總想著搗鼓這搗鼓那的，日子過得可難了。”
方煥雲先是賣了一波慘，緊接著小聲開口。
“江洛，跟媽說，你跟如煙感情怎麼樣？你幫她恢復光明，有沒有說獎勵你的事情？”
“我……”
“已經從如煙那兒搬出去了。”
江洛知道這件事瞞不住的，索性全盤托出。
方煥雲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什麼？！你搬出去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孩子，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江洛剛想說些什麼。
“老太婆，吵什麼吵，我在花園這邊都聽到了。”
穿著白色背心，剛忙活完的江昊天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
方煥雲扁了扁嘴：“老頭子，江洛都從如煙那兒搬出去了！你說說這麼大的事情，這孩子怎麼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呢！”
“當初跟柳家說的好好的，契約結婚，你還真指望如煙能夠跟江洛在一起嗎？人家要江洛離開，我們能說什麼？”
“這話你說的難聽了老頭子！江洛幫柳如煙治好了眼睛，她立馬就將江洛趕出去，這不是狼心狗肺嗎？”
“那柳如煙還救了我們江家呢！要不是柳家出手相助，我們一家早就去喝西北風了！恩還是江洛報的，你做了什麼！”
“我……”
方煥雲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江昊天白了一眼方煥雲，看向江洛，輕嘆了口氣兒。
“孩子，別去想了，搬回來住吧。”
江昊天知道江洛對柳如煙的心意。
終歸是他們江家配不上柳如煙。
如今柳如煙恢復光明，更不可能跟江洛在一起。
提前結束契約，預料之中。
“什麼？老頭子，家裡好像沒房間了……”
方煥雲吞吞吐吐地開口。
顯然不想江洛搬回來。
江昊天氣得半死：“孩子要回家住，你說沒房間？你不會去收拾一間出來啊！把你以前那些破爛衣服都丟了！”
“你！”
“爸，媽，你們別吵了，不用擔心，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打算重新做回鋼琴師。”
“如今你們換了房子，這兒不夠住，我練習也會吵到你們，去外面住是最好的選擇。”
一聽江洛這麼說，方煥雲臉色舒緩了點，趕緊開口：“江洛，不是媽不願意，著實是公司不行之後……唉！你看家裡這情況……”
“我明白的，媽。”
江洛垂了垂眸子。
即便有柳家出手相助，只是幫助江家避免破產，被追債的命運。
如今公司收益不行，只夠江家維持日常開支。
江昊天他們還迫於無奈賣了別墅，搬進這三房的步梯公寓，就貪圖一樓外有個小庭院。
要住，還是能住的。
只是……
江洛是養子。
他還有個弟弟，在國外留學唸書。
錢，全花在了弟弟身上。
這個家，早已沒有了江洛的位置。
跟柳如煙契約結婚，除了江洛的私心。
也是為了報江家的養育之恩。
江洛這輩子，只求【問心無愧】四個字。
終於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等江洛坐的差不多要離開了，方煥雲還鬼鬼祟祟地找江洛。
“江洛，絕對不能這麼便宜了柳家，就算是契約結婚，柳家幫我們江家還了債務，但你還幫如煙治好了眼睛呢！”
“她如此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一定要多挖點錢出來知道嗎？不然你就是傻！對了，我記得契約結束，柳家不是要給你一筆錢……”
“方煥雲！你要是敢貪圖江洛那筆錢，我就跟你離婚！”
江昊天走出來直接對著方煥雲一陣吼。
“當初江家遭遇危機，江澈不爭氣，你偏要花大價錢送到國外去讀野雞大學，江洛可是鋼琴天才！是保送去國外的聖堡倫音樂學院的！”
“只需要我們出一點錢，其他學校全包，你都不願意！還讓江洛去跟柳家契約結婚還債！你有沒有良心啊！現在連江洛那筆錢都要貪！”
方煥雲眼眶紅了：“老頭子，你說話放乾淨點！誰貪圖江洛那筆錢了！我只是不想咱們家兒子吃虧，把我說的那麼十惡不赦！”
江洛頭有點疼，正想勸阻。
就在這時。
一輛邁巴赫開到了房門口。
車門開啟，下來一道風華萬千，氣場強大的身影……
正是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