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出現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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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
不經意間,些許黑色蟲子亦從小女孩那凝固不動身體乃至五官中鑽進鑽出。
小女孩死了。
此刻,那雙因死亡而失去神采的眼睛就這樣目視上方,盯著房頂那一根根白色燈管。
至於剛剛那陣稚嫩哭喊則來自於另一名女孩。
是的,如繼續觀察,繼續打量,則會發現教室後排右側牆角處依舊存在著一名小女孩,一名看年紀甚至比死去小女孩還要小上一兩歲的幼小女生,目前正一邊蜷縮牆角一邊用稚嫩的聲音放聲大哭著,小女孩長得很可愛,腦袋後還綁著兩條馬尾辮,身上則穿著件印有米老鼠的黃色外衣,毫無疑問,因年齡幼小之故,她還不太清楚死亡真實含義,她不懂,所以她不明白前排的那名小姐姐為何會一動不動,話雖如此,可她仍然能意識到自己現在非常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大門被鎖住了,窗門被鎖住了,她就這樣被困在這間飽含死亡氣息的陰冷教室之中。
由於太過害怕,小女孩只能拼命哭喊,拼命呼喊自己媽媽,她希望媽媽能來救她,遺憾的是顯然不可能,而此時此刻……小女孩就這樣邊劇烈顫抖邊蜷縮在牆角,恐懼眼睛則死盯前方,看著正豎立於講臺之上的那名黑衣叔叔!
對,就是這位叔叔,剛剛就是這名樣貌嚇人的叔叔強行把一些黑色東西塞進了小姐姐嘴巴,難道那怪叔叔是醫生嗎?莫非是小姐姐得病需要吃藥嗎?如果是藥,那小姐姐吃的又是什麼呢?
只是……
為何當小姐姐被強行餵食了那黑色東西后沒對酒小姐姐會痛苦?會一邊捂著肚子哭喊一邊在課桌上打滾?.
看起來那藥物可能很苦,不然也不會哭喊了,額,又過了一會小姐姐倒是不哭了,可奇怪的是隨著小姐姐哭喊聲逐漸微弱,小姐姐那原本掙扎扭動的動作也漸漸停止了,最後她就那樣一動不動躺在桌子上了。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這裡,雙馬尾小女孩終於害怕了,她害怕講臺那位黑眼圈怪叔叔也會給自己吃那種東西,所以本就因被抓而畏懼萬分的她終於因承受不住如此壓力從而本能躲避,不由自主跑到教室後排蜷縮牆角繼而哇哇大哭起來,的確,像她這種年齡段小孩從來不會想那麼多也不會考慮那麼多,雖然她目前既餓又渴,可她卻早已顧不得那麼多,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哭,用哭了太久而逐漸沙啞的嗓子淒厲哭嚎著。
………
教室內。
拋開牆角小女孩如何哭泣不提,畫面轉移至前排講臺。
一名臉孔消瘦眼圈烏黑的男人正眉頭緊鎖觀察著,觀察著那名死去小女孩屍體,這個人正是瓦希德,觀察屍體時之所以露出如此表情原因則來自於實驗失敗,而此刻他也正打算透過觀察屍體細節來查詢失敗原因。
是的,之前他強行塞進小女孩嘴裡的那些蟲子是他近期培養出的一種新型蠱蟲,嚴格來講應該算第二代蠱蟲,這種蠱蟲在進入人體後會主動鑽入大腦從而完成操控並最終將其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蠱屍,第二代蠱蟲與第一代蠱蟲不同的是,第一代蠱蟲雖在進入人體後會破壞人的腦部軟神經從而導致被操控者面板自動腐爛脫落,雖一樣能辦到控制但外形不敢恭維,旁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個剝皮怪物,為了儘可能達到完美,所以近期瓦希德除了實驗白虎蠱外還一直在培育這種進入人腦後不會使人外觀發生變化的新型蠱蟲。
至於為何要用小孩來做實驗?
理由可謂簡單,那是因為孩童神經抵抗力比成人差很多,抵抗差才能更容易在不破壞腦軟組織的情況下進行控制,可惜的是……這名小女孩在痛苦哭嚎一會後就死了,實驗貌似也失敗了。
然而這又能怎麼樣呢?
他瓦希德會缺少實驗品嗎?或者說在一座到處是人的城市裡無論如何都不會缺活體實驗品,有需要就去外面抓幾個回來好了,不光單體實驗簡單,群體實驗照樣簡單,最初給整所學校師生下白虎蠱的人就是他,為了試驗這種範圍型蠱毒,沒有什麼比選擇學校更為合適的了。
哈哈,太爽了,在這裡他可以肆無忌憚,在這裡他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除隨意進行各類實驗外,閒暇時去外面來幾場姦殺遊戲又何嘗不是件快事?都是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做的,就算搞得社會動盪人心恐慌都無法阻止他繼續施為。
警查局?執法部門?
沒用的,對於他瓦希德來說區區警查局還真對付不了他,自己只需利用那種可干擾人判斷思維的假證便可輕易將警方玩弄於鼓掌之間,加之自身擅長隱匿,其最結果是:無論是當地政俯還是當地警局,任誰都找不到自己,任誰都懷疑不到自己,別說尋找了,憑藉自己那精心構築的虛假命令,對方甚至連這所學校都不敢來!
試問世間還有什麼比此類結果還要舒爽的事嗎?既可以肆無忌憚隨意殺人又能夠隨意拿任何人當實驗品,實驗品死了大不了繼續更換,反正城市裡有的是人,退一萬步說,就算整所21高中數千名師生全被白虎蠱弄死從而引起社會劇烈動盪,屆時他仍然屁事沒有,大不了搶在政俯調動軍隊前查詢自己前搶先返回空間即可。
總之一句話:在這裡,他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兌換回返現實世界時間所需要生存值比任務世界要貴上些許,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於向來把安全放在首位的瓦希德來說靈異任務世界裡存在著太多不確定因素,萬一不小心遇螝他可沒那個膽子同螝周旋,既如此,那麼安全性更高的現實世界便自然而然成為了其優先選擇,更何況和只有幾人存在的地獄列車相比,到處是人的現實世界才是他實驗巫蠱之術的最佳場地啊!
至於為何非要把實驗地點選在Z國……
原因比較複雜,或者說原因恰恰來自於玄門力量。
何為玄門力量?簡單來講可理解為宗教力量,是的,縱觀人類歷史,幾乎每一個民族或文明都有自己的文化傳承,而文化傳承則又誕生了眾多宗教,暫且不談宗教如何,至少宗教之下往往存在著一定數量的修術者集團,比如巫術、薩滿術、降頭術又或是操控術等等皆可統稱為玄門術法,別看現實世界中很多人不信這些,但不信並不代表不存在,掌握巫蠱之術的瓦希德本身就是一個很好例子,其修習之術亦傳承自東南亞蠱術,也就是說基於數千年文化宗教傳承,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或多或少隱藏著些許修煉詭秘術法的玄門術士,如日本陰陽師、歐洲巫術師、印度梵僧、南亞降頭師等此類職業即為玄門職業。
不錯,之前說過,他瓦希德確實不怕警查甚至不怕世俗力量,可他卻害怕同為術士的當地本土玄門力量,單對單倒是不懼,真正懼怕的是被一大群本土術士圍毆,為避免因肆無忌憚而惹來本土術士報復,最終,他沒有選擇其他國家,而是將實驗地點定在Z國,一個全然沒有本土玄門力量的空白國家。
不,不對,也不能說Z國沒有屬於自己的本土玄門力量,更不能說這裡沒有讓他畏懼乃至害怕的東西,按道理來說華夏大地才是他瓦希德所最為害怕乃至根本不敢來撒野的地方。
因為……
這裡有玄門道術!
玄門道術,傳承3000多年的華夏本土秘術,其底蘊之深,其實力之強遠非其他文明術法所能比擬,放眼世界亦少有術法能與玄門道術所匹敵,尤其是道門分支茅山派更是將通靈驅邪發揮到極致,有一定道行的茅山道士甚至連螝都能泯滅,如此大能者絕非尋常人可以比擬,不僅如此,如果說正統茅山道術大多隻針對靈體,那麼,傳說中其隸屬於茅山派但卻又被正統茅山道門所不容的茅山邪術則大多針對的是人,據傳茅山邪術和巫蠱之術一樣主要對人施用,不過其惡毒程度卻又超越巫蠱之術,內中詭異遠超常人想象,瓦希德之所以不敢來Z國於其說是畏懼正統茅山道術還不如說畏懼茅山邪術,退一步說,哪怕那傳說中的茅山邪術並不存在,單憑體量極大弟子眾多的正統茅山派仍足以嚇的他不敢踏足華夏大地半步,就更別提來這用巫蠱之術殘害無辜肆無忌憚了。
只可惜……
可惜以上種種都是過去式了。
自打XX之後,茅山派乃至整個道門便遭到毀滅性打擊,被世俗力量消滅,導致Z國就此失去自己獨有玄門力量,最後僅剩一些假道士還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可想而知,在一個沒有本土玄門力量的地方,在全然不用擔心遭到本土術士報復的情況下,他瓦西德又有啥可顧忌的?
………
話歸正題,雖說實驗失敗了,然瓦希德臉上的失望之色卻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然後,嘴角微揚,露出殘忍笑意。
一雙陰毒眼睛就這麼徑直掃向教室牆角,看向那名雙馬尾小女孩,接下來,他動了,邁動雙腿朝那小女孩緩緩走去,一邊走一邊故意用溫柔語氣說著下面一段話:
“來來來,小朋友,到叔叔這裡來,叔叔有好東西給你吃,嘿嘿嘿!”
“嗚哇!不!不要!我不要啊!”
“你不要過來啊!”
果不其然,害怕了半天,一看那名可怕叔叔徑直朝自己走來,本就驚恐萬分的小女孩當場被嚇得嚎啕大哭,同時柔弱身軀亦是比之前顫抖的更加劇烈,除嚎啕大哭目光境外,一雙幼小手臂則也條件反射般抱住了自己小腦袋,一邊哭一邊低下頭從而不敢在看即將來到她身前的可怕叔叔,是的,這是心智朦朧的小孩在恐懼到極致時所做出的一種自我保護,一種本能反應,她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麼,所以也只能透過這種毫無意義的方式做著自我保護動作。
小女孩被嚇成了半死,她,哭泣,只會哭泣,稚嫩的哭聲聽在任何人耳裡都會讓人心生憐憫,然而遺憾的是……
瓦希德不是正常人,他是巫蠱師,一名為實驗而失去人性的瘋子變態,他不會心生憐憫,不會放過對方,甚至從始至終都毫不在意牆角那小女孩的恐懼反應,宛如聽不到對方哭喊那樣,就這麼是在走到對方身前時低頭觀察,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名抱著腦袋哇哇大哭的小女孩,下一刻,伸出右手,攥住衣服,一把將小女孩提離地面。
“嗚哇!啊啊啊,媽媽!媽媽!!!”
七八歲小女孩體重自然很輕,瓦希德將其單手拎起,隨後便不顧對方哭喊與掙扎轉身就走,徑直走向對面講臺。
伴隨著陣陣哭聲,很快,抵達講臺後,瓦希德視線轉移,盯向講臺桌面,看向一枚木質盒子。
“看來這次不應該像上次那樣喂太多,嗯,好吧,上次是5只,這次少吃一點,3只吧。”
注視著盒子,待自言自語唸叨完上面那句話後,瓦希德當即用空餘左手將盒蓋開啟,而就在盒蓋開啟的那一刻,頃刻間,一股怪味撲面而來,與此同數十隻黑色蟲子亦頓時暴露於視野。
不錯,盒內蟲子便是瓦希德近期在第一代白色蠱蟲基礎上利用人肉與其他手法所培育而出的新型蠱蟲,這種蟲子一旦實驗成功那麼就代表著他的巫蠱之術將會更加強悍更為完美,其個人實力超越以往,所以對此刻的瓦希德來說只要蠱毒實驗能夠成功,任何人都可犧牲,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瓦希德從盒裡抓出三隻黑蟲,接著往小女孩嘴裡塞去!
見怪叔叔捏蟲子送來,雖然小女孩不知道那是什麼蟲子,然巨大恐懼還是促使她本能閉上嘴巴,但,可惜的是,就在她剛想閉上嘴巴的時候,瓦希德卻手臂用力碰一聲將其按在講臺,右手強行緊捏臉睱從迫使其嘴巴在也無法閉上!
“嘿嘿嘿,小朋友,飯後甜點哦!”
“嗚,嗚嗚嗚……”
於是,就這樣,在男人那遠超自己的力量壓迫下,小女孩絕望了,她淚如泉湧,求助無望,如早前那位小姐姐那樣被被對方控制住,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將三隻噁心黑蟲往她嘴裡緩緩塞去。
可……
砰咚!!!
閃電飛馳,響動發出。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黑蟲距離小女孩嘴巴僅剩幾厘米之際,就在死亡即將剝奪小女孩生命之際,忽然,巨響傳來,一道突如起來的撞擊聲就這麼無徵兆響徹周遭傳遍房間,傳遍整個教室,同時伴隨這道響聲共同出現的還有房門被瞬間踹飛的一幕,由於衝擊力實在過大,竟導致那扇木質房門被踹飛後餘力未減,繼續飛馳,朝恰好位於講臺正中的瓦希德直直飛來!
碰!
“哎呀!”
因事發過於突然,加之一心專注巫蠱實驗,觸不及防之下瓦希德就這麼當場被直飛而來的房門撞了個正著!整個人更是在發出一聲痛呼後按照物理慣性的和房門一起摔倒在地,然痛呼歸痛呼,倒地歸倒地,瓦希德畢竟非同常人,男子反應不慢,剛一撞翻倒地下一秒便手足並用迅速起身,起身之餘還不忘朝教室後方快速後退幾步,過程可謂極快,倉惶後退間,一雙佈滿黑圈的眼睛亦忙不迭看向對面,看向教室大門。
然後,和預料中相差無幾,隨著視野轉向門前,他看到一人。
教室門前站著一人。
定睛看去,就見此人年齡不大,模樣約20出頭,身著一件屎黃色外套,一臉痞氣的樣貌給人已輕浮感,但以上這些現已不算重點,因為,自打踹開房門進入教室起,那陌生青年就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盯了幾眼,最後嘴角一揚,露出一絲古怪笑容。
“你是什麼人!?”
互相對視間,待確認過來者根本不認識乃至完全就是個陌生人後,瓦希德果然面露警惕當先質問,可惜,他雖想得知對方身份,然對方卻全然沒有搭理他,反而轉動目光掃向他處,先是看了前排課桌那早已死去多時的小女孩屍體,隨後又看向講桌上那名因其及時趕到僥倖未死的雙馬尾小女孩,目睹著這一幕,不知為何,青年表情變了。
剛剛還面帶笑意的青年驟然間轉為冰冷。
奇怪的是,饒是青年表情冰冷,實則並未維持多久,僅僅只維持一兩秒時間便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那早先觀察前排的目光亦重新轉向現已退至教室中央的瓦希德。
不錯,目前出現在門口的青年非是旁人,正是剛剛趕來的陳逍遙!
同樣更是華夏道門最後一名正統茅山後裔。
(哎,緊趕慢趕,終究還是來晚一步啊……)
話歸正題,隨著倉皇賓士破門而入,當發現兩名小女孩現已死去一名後,陳逍遙雖表面沒有情緒波動可實際上心裡還不自覺懊惱萬分,懊惱於自己來遲一步從而導致死掉一人,好在第二名小女孩暫時無事,倒也讓青年的愧疚之心稍稍平復。
至於瓦希德……
見對方不理自己,消瘦男疑惑更深,惡毒的雙眼逐漸寒光閃爍,嘴裡再次發出詢問:“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是不是受到聲音吸引,隨著瓦希德第二次發出質問,直到此時陳逍遙才轉動目光繼而正式看向對面消瘦男。
上下打量著對方,誠然心中憤怒,實則陳逍遙並如預想中那樣立即動手,而是直接無視了對方問題,隨後用平淡口吻對其出言反問道:“你應該就是那啥瓦希德吧?”
什麼!
陳逍遙此言一出,始終在用警惕目光觀察對方的瓦希德當場心中一驚,同時腦海亦迅速猜測起青年身份。
(能一腳就把上鎖房門整個踹飛,很顯然,這傢伙身手一定很厲害,不過……對方是怎麼來到這的?為何知曉我的名字,怎麼回事?莫非是韓麗穎那個臭婊子告訴他的?還有這人到底是誰?警查嗎?不,看起來不太像。)
見消瘦男逐漸面色鐵青,加之半天沒有吱聲,聳了聳肩,陳逍遙也懶得繼續追問,就這麼在對方那愈漸陰冷的目光注視下有所動作,大步向前走至講臺,然後將哇哇大哭的小女孩抱於懷中。
感受著懷中幼小身軀接連顫抖,摸了摸對方腦袋,青年對小女孩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乖,小妹妹別哭,大哥哥來救你了,待會我就送你回家去見你父母好不好?”
聆聽著話語,感受著撫摸,早先還哭嚎不休的小女孩慢慢止住哭聲。
如上所述,事情就是這麼神奇,雖然小女孩並不認識陳逍遙,但,不知為何,自打被抱於懷中起,看著眼前之人,淚眼婆娑的小女孩竟莫名從這名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安全感!是的,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就算以她這種年齡段無法解釋出來,可仍不妨礙小女孩乖乖聽話止住哭泣,其後就這麼一邊把頭埋在陳逍遙懷中一邊死死抓著青年衣服在不鬆手。
試問這世間什麼事最令人不爽?
答案顯然是無視,果不其然,見對方竟又一次無視自己,瓦希德愈發惱怒,直接加大音量再次詢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好在這一次陳逍遙倒是回答了他,不過青年所給予的回答卻完全屬於答非所問,輕撫著懷中小腦袋,陳逍遙笑了,用絕對符合其以往性格的做派朝瓦希德露出猥瑣笑容,然後一邊咧嘴賤笑一邊朝對方說出一段話:
“嘿,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次來這裡也並非是對付你,實際上……嗯,怎麼說呢,實際上我是特意來和你做一筆交易的。”
“交易,公平無比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