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蒼離淵飛快的傾身上前,抬手便攬住了她的腰肢,而後將她給橫抱在了懷裡。

懷裡的女子面無血色,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清清!”蒼離淵試探著喚了她幾聲,卻沒有換回絲毫的回應。

“該不會是死了吧!”此時,一旁的意歡嘖嘖道。

話音剛落,便換來了蒼離淵的一記冷眼。

迎著他銳利的眼神,意歡唏噓道:“你……不用這麼看我,不信你自己看!她可還有呼吸脈搏和心跳?”

自然不用她多說,蒼離淵也察覺到了顧九清身上的異常。

她除了體溫尚且是熱的,此時當真完全失去了該有的生命體徵。

怎麼可能呢!

她全身上下,甚至尋不出一點致命的傷口來,怎麼可能會忽然斃命!

“你快些救她!”蒼離淵沉聲道,“用靈液救她!”

“這我可做不到!”意歡冷哼道,“再說,求人可不是這個態度!”

卻不想,下一刻,蒼離淵竟然徑直給她跪了下來。

“求你!”他沉聲道,“救她!”

意歡,“!!!”

她著實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驕傲如蒼離淵,竟然也有如此卑微的時刻!

而且,還是為了救顧九清!

意歡連忙側身避開,而後尷尬道:“這事兒,怕是靈液救不了。我的靈液是療傷用的,你看她身上哪裡有傷?”

的確是沒有看到傷口,這才是最叫人焦灼的!

蒼離淵沒有多說,趕緊去檢查了一下冒牌貨。

也是一模一樣的情況,她躺在那裡,甚至都叫人難以將她和顧九清分得出來。

冒牌貨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蒼離淵眉頭緊蹙,當即便抬手扣住了顧九清的手腕。

緊接著,他便開始輸送內力。

然而,不管他如何輸送,那內力都是一絲都進不去。

蒼離淵斂了斂眸,再次抬手輸送內力。

然而不管他如何試探,那內力都是紋絲不入。

眼見他如瘋魔一般,一遍遍消耗著自己的內力,意歡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別試了!就算你再試多少次都一樣,她早就氣絕身亡了!”意歡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聞言,蒼離淵驟然冷眸看向了她。

那眼神著實嚇人,饒是見慣了風浪的意歡,此時也不免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但很快,她便想起了,蒼離淵並不能對她做出什麼。

於是,她重新站直了身子,冷眸睨著他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一切,難道不是你的手筆?如今玩脫了,把她給害死了,你又在這裝什麼深情痛苦!呵!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清清,絕不會死!”蒼離淵冷聲道,“本王不是他,清清也不是你!”

他的話,換來了意歡一記大大的白眼。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相信!”意歡指著顧九清道,“屍體都擺在這裡,你還狡辯什麼呢!你如此難以接受現實,不過是因為,不想相信,她是被你給親手害死的而已!”

聞言,蒼離淵忽而抬手抽出了一把匕首,而後狠狠的刺入了那冒牌貨的心口。

這一下可謂是極其穩準狠,根本沒給人留任何的活路。

見狀,意歡不由臉色一變。

“你瘋了啊!”意歡擰眉道。

“既然人已經死了,你又擔心什麼!”蒼離淵冷聲道。

意歡沒有說話,而此刻,只見在顧九清的心口處,同樣也出現了一個涓涓冒血的傷口。

那傷口,跟冒牌貨身上的一模一樣。

見狀,蒼離淵道:“現在有傷口了,你還不出手嗎?”

意歡,“……你就是個瘋子。”

蒼離淵沒有反駁,只是冷眸望著她,似乎在等她做出選擇。

又似乎,早就對她的選擇胸有成竹了。

“哼!”下一刻,意歡終於出手了。

靈液輕輕的覆上了顧九清的傷口,修復著她身上的傷。

很快,顧九清身上的傷,便盡數修復完成了。

見狀,蒼離淵的眉目,這才悄然舒展了一些。

顧九清的傷口很快便修復好了,蒼離淵冷冷道:“清清根本沒死!你一直都清楚!”

若是死了,那冒牌貨不會流血。

而剛才她流血的情況,跟活人並無任何差別。

而且,意歡表現的一直都太過淡定。

所以,蒼離淵基本可以推測出,顧九清的死,只是意歡製造的假象。

聞言,意歡冷笑道:“知道又如何?她留在你身邊,沒有半點好處!還不如就此離開!豈不逍遙快活!”

對此,蒼離淵並沒有反駁。

他只是俯身抱起了顧九清,轉身闊步離開了此處。

“喂,這傢伙你不管了?她可是牽連著顧九清道命!”意歡指著地上的冒牌貨道。

可蒼離淵卻連腳步都不曾停頓一下,帶著顧九清,幾個起躍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顧九清離開,作為寄居於她手鐲空間之中的意歡來說,自然也不可能繼續逗留。

她隨即便帶著黑毛團子一起離開了此處,也是全然沒有理會尚且躺在地上的那個冒牌貨。

很快,她便追趕上了蒼離淵。

此時,他已經將顧九清給安放到了一輛馬車之中。

意歡不客氣的闖了進去,諷聲道:“所以呢?接下來你又要做什麼?你縱容那個人利用雙生咒,害死了那麼多人,害的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兇手。現在又打算如何收場?”

蒼離淵沒有辯解,只是淡聲道:“清清是西涼皇族中人,她的血脈,註定讓她逃脫不得。”

“所以呢?這跟你的袖手旁觀,又有什麼關係?”意歡諷刺道,

“一個兩個的,都是那麼道貌岸然!拿著什麼拯救天下的責任,來壓迫我們!這般重擔,又憑什麼壓在一個小小女子的身上!你們就不覺得羞愧嗎?”

“只是你和清清,恰好是女子而已。”蒼離淵說著,倒是終於正眼看向了她,“公主可曾想過,當初他為何要這麼做?”

蒼離淵口中的他,自然是意歡一直恨之入骨的那個男人!

蕭言笙!那個曾經是她的面首,後來躲了她弟弟的江山,然後將她困於後宮,百般折磨的男人!

即便在她死後,他也不肯放過她!

卻不知,她到底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一直記了這麼多年,恨了這麼多年,並且會永生永世的記恨下去!

卻不想,蒼離淵接下來的話,卻是叫她瞬間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