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是別管我了。”

陸有容輕笑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陸時楓打橫抱了起來。

陸有容:“?!”

“陸時楓你要做什麼,你撒手!”

她用力掙扎,越是掙扎,陸時楓抱的越緊。

原主身體太嬌柔,力量體魄不夠用,正常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她根本掙扎不開。

“撒手,陸時楓你個混賬東西想幹什麼,放開我,你是腦子有什麼毛病嗎?就算我是你妹妹,你也不能這麼抱我。”

陸時楓不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還柔聲哄道:“有容乖,像以前那麼乖好不好?我不在意你的惡毒,更不會在意你是鄉下的賤民,只要你在我這乖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陸有容人都聽傻了。

他什麼意思?幾個意思?

“陸時楓你在滿嘴說什麼狗話屁話,你讓我覺得噁心。”陸有容氣急了眼,乾脆抬手用力往陸時楓身上臉上招呼。

陸時楓任憑她打罵,愣是把她抱到了馬車裡。

擔心她在馬車裡亂撲騰,乾脆按著她用繩子把她綁了起來。

陸有容震驚了:“你你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誰好人家馬車裡放繩子,還是紅色綢緞做的繩子,怕不是個變態吧!

陸時楓輕撫上陸有容的臉頰,如同得償所願的孩子般,俊朗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有容可知,我早就想讓你離開陸家了,在你十歲那年,我就知道你不是我親妹妹了,我拼命的找啊找,終於把寶珍找回來了。”

“以後,你不再是我妹妹,我不再是你大哥,我們再也不是兄妹了,真好。”

夭壽啊!

原主走馬燈裡,也沒這出啊。

是因為原主從沒離開陸家,還嫁給了別人,所以陸時楓沒有機會?

她走還走出大事了?!

“自己的妹妹你還從人家十歲就惦記上了?你有病你自己知道嗎?我對你不可能產生半點旁的心思,你也對我死心吧,我這種鄉村賤民配不上你。”

“你又不是我親妹妹,我們並無血緣關係,我為什麼不能惦記上?”

陸有容:“……”

震撼她四舅姥姥三太奶一百年。

原主一生的走馬燈裡,真妹有一點這種提示啊。

如果她知道,她指定偷偷摸摸趁夜給陸時楓抹了脖。

不等陸有容再說什麼,陸時楓手指便勾起了陸有容的下巴:“好了,不要再說些我不愛聽的了,再說我可不知道會用什麼方式封住你的小嘴。”

“嘔……”陸有容吐了。

也不知道是馬車顛簸的,還是被噁心的太過,一口吐在了陸時楓的手上,惹的陸時楓一陣嫌棄,轉頭也乾嘔了起來。

一路上,陸有容吐的稀里嘩啦,昏天暗地,想當年她餓急了眼吃毒蘑菇毒草,也沒吐的這麼狠過。

她堂堂草根魔族跟窮苦邪修生出來的苦逼邪魔歪道,竟落得如此下場。

慘,實在是慘。

陸時楓也實在受不了陸有容吐的滿車都是,半路燻下馬車,正巧路過馬車,去買了一匹快馬,騎馬跟在馬車旁。

到達村口時,已經是夜深,陸時楓命車伕敲開了村東邊的一戶院門。

一個絡腮鬍的糙莽漢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誰他娘大半夜不睡覺敲老子家的門,老子摟著婆娘睡的正香,要是沒個正事擾了老子清夢,看老子弄不弄死你就完事了。”

陸時楓嫌棄的眼神在糙莽漢子身上打量了一番,微微頷首道。

“打擾了,在下戶部尚書陸家陸時楓,當年你家夫人與我孃親一同生產時,抱錯孩子,寶珍現在已經回到我陸府,我陸府也理應把你們親生女兒送回。”

他找到陸寶珍時,陸寶珍正在盛京城內八方樓跟一男子吃飯,之後陪陸寶珠回家收拾細軟,陸寶珍就是來的這家沒錯。

想不到,陸有容的父親竟是如此粗俗,怪不得陸寶珍說十六年來受盡苦楚。

“寶珍?”糙莽漢子原本就睡的迷糊,聽了半天沒聽懂一個字,好不容易從中抓準了兩個熟悉的字眼。

“帶走寶珍時,遇到的是你的夫人,當時也怪我帶寶珍走的匆忙,沒能跟你們夫婦說明情況,耽擱了這麼久才把人送還歸位,是在抱歉。”

陸時楓命車伕到馬車內,給陸有容鬆綁。

陸有容自己吐的燻的自己都差點沒抗住,渾渾噩噩的下了馬車。

“我並非嫌棄你,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你滿身髒汙。”

陸時楓心虛的不敢看陸有容,指了指糙莽漢子:“這應該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會再來看你。”

說罷,陸時楓上馬便離開了,車伕見狀也駕馬車跟隨。

只留下一臉迷茫的陸有容,跟滿頭問號的糙莽漢子大眼瞪小眼。

“女兒?”糙莽漢子回過神,恰好自家媳婦醒來走了出來。

“媳婦,剛剛有個人說了一大堆話,我沒聽明白,然後他扔下一個身上髒兮兮的姑娘……”

糙莽漢子的媳婦倒是個溫和樸實的農婦,先沒搭理糙莽漢子,走到陸有容面前,指著陸有容一身髒汙關切道:“姑娘這是怎麼了?看姑娘這麼虛弱,用不用我幫你叫郎中?”

“吐了,在馬車裡燻的有些難受,緩一緩就好了。”

陸有容直白道:“二位就是抱錯孩子的人家,寶珍的養父養母?”

“不是不是,我家男人是給莊子上的莊戶,我男人叫孫鐵柱,我在你家主家莊子上,給主家做廚娘,你叫我徐二孃就好。”

徐二孃比孫鐵柱腦筋靈活,立馬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您就是當年被抱錯的主家小姐吧。”

陸有容點頭:“是我。”

徐二孃激動的轉頭安排孫鐵柱道:“你趕緊去稟告主家,親生小姐回來了。”

孫鐵柱猶豫片刻:“這時辰主家都睡下來。”

“那也能把主家叫起來,這是主家的大喜事,什麼時辰對主家來說都合適。”

“也是,主家這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真小姐盼回來了。”

孫鐵柱喜滋滋的離開後,徐二孃滿是欣慰道:“四個多月了,您可算是肯回來了,主家知道了,定能高興壞咯。”

陸有容愣了愣:“莊戶?主家?”

“對。”

徐二孃拉著陸有容的胳膊,指了指不遠處:“從這裡的農田,到那邊的六個山頭,跟每個山下的田地莊園都是你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