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人外有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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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童坐在比她還高的凳子上，手裡拿著搗藥缸，正在將大平安煉製的丹藥搗碎。
見少年來了，抬起頭。
“是你啊，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我在家練拳呢。”
張寧遠不知為何在小女童面前，便願意將自己的事情如實說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對方年紀小，也有可能是對方看起來有些憨憨的。
小女童拿起一個黃面的糕點，掰開兩半。
一半遞給對方，一半自己吃著。
“練拳？很好玩嗎？”
“不好玩，很痛苦。”
張寧遠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歷，便猶如噩夢一般。
小女童將糕點塞進嘴裡，頓時臉蛋被撐得鼓鼓的，含糊地說道。
“那泥....幹嘛不學一些別的法術？”
“我適合練拳。”
“哦~”
“那你都學了什麼法術？”
小女童想了一下，“牛牛教給我的五行之術，可以招呼小人幫仙子打架。”
“還有呢？”
“沒了。”
“那你現在是什麼修為了？”
“仙子不知道，牛牛沒有告訴仙子。”
張寧遠看著眼前這個小傢伙，“那你自己就沒有試過修行？”
小女童歪頭，“牛牛和大平安說仙子是受到了九星連珠，日月輪迴，氣候變遷，冰雪消融，海平面上漲以及天下氣運影響.....
所以，仙子的修行速度會很慢很慢。”
張寧遠：...........
小女童將糕點吞入肚子裡。
“是真的嗎？”
“大平安是不會騙仙子的。”
張寧遠無奈一笑，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小女童時。
竟然會被她的話語給唬住。
這小女童便是一隻有一些道行的小貓，但明顯道行不夠高。
這種天生地養的小精怪，上限就擺在那裡。
便是任由什麼靈丹妙藥，對其的提升都不會太明顯。
修行之路天賦佔了七分，餘下兩分是努力，剩下一分是貴人扶持。
不過看著小女童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張寧遠便又釋然了，誰說修行便是唯一的出路。
像對方一樣快快樂樂，不知愁滋味，誰又能說什麼呢。
張寧遠忽然想開了，彷彿是自己領悟了某些事情一般。
“你想出去走走嗎？”張寧遠提議道。
小女童搖了搖頭，“仙子在搗藥，待會兒來了客人還要做飯。”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小女童認真地說道：“牛牛不在，仙子要照顧大平安和看店，沒有時間出去玩。”
張寧遠頗有些無奈，小女童的生活過得還真充實。
張寧遠在店內跟小女童玩了一會兒圍棋，又幫忙幹了點活。
直到夜色如約而至，這才離開了遠方客棧。
張寧遠沒有直接回大哥家，而是想著拐到一家藥房，將李平安之前說的那藥方買了。
他打聽了一下，哪一家的藥方名氣好。
一走，便是一個多時辰。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張寧遠在藥房買齊了東西，正要出門。
便見遠處聚集了不少人，頗為熱鬧。
張寧遠好奇地張望了一下，便聽對面茶館的人說道。
“這月的第幾次了？”
“不記得了，還真執著。”
“說實話我都看得有些膩了。”
“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
“.........”
張寧遠隨著人群湊過去，從他們的口吻來看。
他在心中將事情弄懂了一個大概，應是二人相約在此為戰。
結果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導致一方總是壓著另一方打。
而後者不服輸，每一次被揍完。
沒幾日，便再回來繼續捱揍。
週而復始。
張寧遠走近了，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個方向。
隨即，表情一下子愣住了。
人群中心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便宜師父。
張寧遠一下子醒悟了，怪不得便宜師父總是帶著傷回來，原來是在這兒被打的。
一切都說得通了。
張寧遠又看向便宜師父對面的那道身影。
嗯？
老牛神情愜意。
周武將早就準備好的牛肉乾遞過去。
老牛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很滿意。
伸出蹄子接過來，便開始吃了起來。
趁著它吃東西的功夫，周武已經擺好了架勢。
“嘭！！”
周武周圍的空氣猛然爆開，數米內的雜草碎石都直接被震成了碎末。
四周的空氣，被硬生生擠壓了出去，似乎形成一個短暫時間的真空。
一瞬間就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來到老牛身前。
根本沒有留手，一拳便直奔著老牛的牛頭。
張寧遠便是站在老遠，都能感受到拳鋒的凌厲。
他知曉，以往便宜師父揍他，肯定都是收著力。
如若像是這一拳打下來，自己怕不是早就到奈何橋了。
拳到了近前，才發現不是一拳。
而是連續數拳，每一拳的威力都比之前更強。
每一拳轟出，都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聲。
然而片刻後，周武連退數步。
雙目赤紅，嘴角溢位一絲血跡，手臂顫抖。
彷彿剛才中了拳頭的不是老牛，而是他一樣。
周武吐出兩口氣，便再次衝上前。
老牛吃牛肉乾的動作不停，任由對方的拳腳落在厚實的皮囊上。
“哞~”
張寧遠看著這一幕。
這.....好眼熟啊。
只不過這一幕的人物需要對換一下，正在吃牛肉神情淡然的老牛是周武，而現在的便宜師父則是自己。
張寧遠吞了一口口水，想起自己那般悽慘模樣。
再看看此時的便宜師父，心中不自覺地便覺得好爽。
過了沒多久，周武便癱在了地上。
老牛熟練地扛起他，將他扔到一個角落。
隨即拍了拍屁股，往回走了。
張寧遠看看自己的便宜師父，又看看那頭吃牛肉的黑牛。
忽然便想起這麼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對，人外有牛......
張寧遠看著自家師父的悽慘模樣，並沒有上前。
他知曉這時候便宜師父定不願意讓自己看見他這副模樣。
張寧遠拎著手裡的藥材回了哥哥家中。
一路上，心情有些複雜。
鎮妖關果然不比自己之前待過的任何地方。
高手如雲，藏龍臥虎。
一個小小的客棧，不顯山不露水。
看著手裡的藥材，想起那青衫人，張寧遠忙加快了腳步。
..........
（從杭州回來了）
（我真不適合南方的氣溫，感覺怪怪的）
（迫不及待去公司上班，小鄭，新來的實習生....）
（哈哈哈，我真喜歡上班，就是跟小姑娘聊天，說話這種感覺就很幸福）
（然後屁活都不用自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