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馴獸師:喜提一條龍服務

我抽出劍，揮了一下。試著攻擊一下，它肯定會有某種反應。也許會憤怒地襲擊過來，那時就得應對了。如果它實力非凡到讓我無法抵擋，那就讓它殺了我也沒關係。

“你!“

我一邊思考著，一邊用劍的刀身敲打白龍的頭部。啪嗒一聲聲音在寧靜的周圍迴響，有種撞擊到堅硬物體的感覺。雖然它的頭部也被毛髮覆蓋著，但看來相當堅硬，這傢伙。

然而，白龍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它似乎沒有受到傷害，而且無論如何，即使將游標對準這條龍，也沒有任何顯示。所以肯定是某種事件，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呢？或者說，一次不夠嗎？

再次敲打劍。劍與石頭般堅硬的頭部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即便如此，站在我面前的白龍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又是什麼呢——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白龍的身體突然向右傾斜，然後發出巨大的聲響倒在地上。震動似乎非常強烈，周圍的樹上積雪紛紛落下，白龍周圍瀰漫著雪煙的效果，瞬間隱藏了它的身影。

“Wait,what!?“

我不禁驚訝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龍，它閉著眼睛好像失去了意識，一動不動。不，它並沒有動，沒變化。

“Huh...“

當HP降至零時，在這個世界中，怪物會變成水色的輪廓然後爆炸消失，沒有例外...或者至少應該沒有。可是，儘管白龍倒在地上，卻既沒有爆炸，也沒有變成水色的輪廓。它只是好像失去了意識一樣倒在那裡。

這種情況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的，所以可以肯定是個事件。但這是什麼事件呢？

“Hey...?“

心中湧起奇怪的興趣，我不禁對倒在雪地上的龍喊了聲。

就在那時，龍緩緩睜開眼睛，抬起頭，露出咬緊牙關的表情。它終於動了起來，我準備應對攻擊，舉起劍的那一刻。

“嗯...疼。確實很疼啊”

突然傳來了”聲音”，我嚇了一跳。那是一種像中年女性的聲音，附近既沒有這樣的玩家，也沒有NPC。事實上，剛才的聲音不是從耳朵傳來的，而是在腦海中響起的感覺。是的，就像是心靈感應一樣。

剛想著聲音的來源是什麼，頭腦中再次響起了”聲音”。

“真是的，直接砍劍過來是什麼意思啊。希望你能區分敵人和盟友”

我再次四處環顧周圍的森林。確實沒有玩家，也沒有NPC。只有我和這條龍。而且自從聽到”聲音”開始，我一句話也沒說過。那麼，這個聲音的主人是...

“喂，這邊啦。你是打算無視我嗎”

將目光重新投向龍身上。也許是剛才倒下的緣故，臉上沾滿了雪，但仔細一看，眼前的龍和周圍的其他龍完全不同的表情……這是一種厭煩的表情。

“你……是……你的聲音嗎？“

“除了我還會有什麼存在？在這裡的只有我和你……這樣一來答案就很簡單了。難道說龍說人話你感到意外嗎？”

我不禁用一隻手托住頭。是的，這個世界是遊戲的一部分……所以即使龍會說話也一點都不奇怪。而且龍本身經常被描繪為具有高智商的存在，所以它也可能是根據這樣的設定而建立的。

“抱歉。最近有些累，對於理所當然的事情感到不再理所當然了吧“

“是嗎。順便問一下，冒險者”

“怎麼了“

“有吃的東西嗎？我有些餓了……”

我不禁發出“啊？”的聲音。剛見面就要吃的——

就在那時，我注意到了。說起來，當VRMMO尚未開發，家用遊戲機和手持遊戲機主導著遊戲界的時候。有一種RPG的形式，本應該戰鬥的怪物會尋求食物，如果給予食物，那個怪物就會喜歡主角，成為夥伴。

而這款遊戲——”刀劍神域”雖然是一款死亡遊戲，但肯定參考了那種遊戲形式。

作為證據，眼前的白龍雖然是怪物，卻像這樣尋求食物。也就是說，這個事件是那種型別的。

暫且想著有沒有什麼東西，我把手伸進口袋，摸到了硬物。我握住它取了出來，發現那是一個球狀的小結晶。

它的名字是”還魂聖晶石”。剛剛獲得它時感到失望，想要摧毀這個物品，它已經變得毫無價值，無法讓我挽回心愛的人。

或許將它交給別人可能會被使用，但這個遊戲中的死因大多數是與怪物的戰鬥有關。而在與怪物戰鬥時，當夥伴被擊敗時，我通常會陷入混亂，無法採取行動。在被擊敗時，幾乎沒有人能夠立即使用這個物品。所以，即使交給別人，我也不認為會有什麼改變。

不知道它是否會吃，但如果它吃下了，這個可惡的物品就會消失，而且我也可以滿足它的胃。如果它不吃，那我只能把手上的食物給它。

“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你擁有的東西相當不錯。你要給予我嗎？”

暫且說，”還魂聖晶石”是一種稀有物品。我曾經猶豫過一瞬間，但覺得即使持有它，它也不會在未來有用處。與其丟棄或摧毀它，還不如將它放進這個傢伙的肚子裡，這樣或許還好些。對於物品來說，那邊應該也是它的本意……嗯，雖然使用方式完全錯誤。

“給你。來，吃了吧“

我朝著龍投擲了”還魂聖晶石”。稀有物品被扔出後，在空中飛舞著的時候，龍略微閃爍著目光，然後張開了嘴巴。

“謝謝“

“嚼嚼”稀有物品”還魂聖晶石”被龍吞下了。每當龍像這樣咀嚼著，吞下了美味物品時，就會聽到嘎吱嘎吱的咀嚼聲。毫無疑問，現在作為稀有物品的”還魂聖晶石”正在為這隻龍提供營養。

不久之後，龍吞下了咀嚼碎的結晶，並撥出一口像嘆息一樣的氣息。緊接著，我又聽到了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真好吃……你給了我如此珍貴的東西，我感激不盡“

我對龍說出的話感到驚訝。這傢伙居然能意識到自己吃的東西是珍貴物品。

剛想到這個時候，突然，眼前的龍猛地站了起來，高高地仰頭咆哮。然後，突然身體開始發光。在強烈的光芒中，我閉上了眼睛，用手臂遮住了視線。

光芒持續了大約五秒後消失，我重新將目光投向龍，驚訝地說道：

“你……！“

——白龍的形態稍微發生了變化。

全身被毛覆蓋的白龍，但在腳爪附近、腹部、尾巴等地方，有些毛髮脫落，取而代之的是正在形成的鱗片和甲殼，頭部耳朵上方還長出了小小的金色角。此外，雖然體格稍微有所改變，但整體上變得更加龐大而結實。

儘管身體的大部分仍被毛髮覆蓋，大致上沒有改變，因此可以得出一個明顯的答案。

“它...進化了嗎...?“

變化後的白龍再次盯著我，傳來了聲音。

“感謝你，冒險者。多虧你，我的力量似乎恢復了。為了這份恩情...我將成為你的夥伴，以友誼回報你。“

“我的夥伴...嗎？“

“沒錯。我將成為你所驅使的存在，成為你的使魔。而你將成為我的主人。“

就在那時，我將一直留在腦海一角的資訊擴散到整個頭腦中。據說在艾恩克拉德生活的怪物中，有些個體不會攻擊玩家，而且當遇到這些怪物時，透過餵食等行為來馴服並馴養它們，將其變成旅行的夥伴。

那些成功馴養的人在玩家中被稱為“獸使“。...嗯，難道這就是“獸使“的事件嗎？

“你成為我的使魔，而我成為獸使...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對於你們之間來說，就是這樣的。嗯，總的來說，就是這樣。“

聽說能夠馴服怪物的人非常少。也就是說，我正在成為那少數的“獸使“之一...但是，即使成為“獸使“，如果“使魔“很弱的話，就沒有太大意義了。

這條龍看起來雖然強壯，長相石頭一樣，還進化了，但真的強嗎？如果它很弱，那麼它只是個龐然大物而已...毫無用處。

我不禁陷入思考，雙臂交叉，而龍則露出了似乎注意到了什麼的表情。

“看來你...在測試我的實力嗎？“

“當然。如果帶著一個弱者，很快就會死掉。這樣一來，馴服它也就沒有意義了。“

就在這時，從龍的背後傳來了再次咆哮的聲音。我將目光投向那裡，看到一隻手持棍棒的猿人——“醉猿“的身影。對了，這片森林並不在安全區範圍內，所以怪物正常存在。

“敵人嗎...“

我握緊之前用來擊打龍的劍，擺好戰鬥姿勢。在開始搜尋的時候，我發現“醉猿“的等級比我低。但是，它們在這一層是最強的，所以要擊敗它需要近十次的攻擊。

正在思考之際，猿人如同回應一般衝向了我們。發出沉悶的腳步聲，向我們迅速逼近。正當我準備用劍技來迎擊時，龍突然抬起頭來。

緊接著，龍口中被火焰包圍，龍低下頭，張開口的瞬間，火球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球，伴隨著爆炸聲向猿人發射而去。

猿人突然被飛來的火球擊中，無法躲避，發生碰撞。火球爆炸並釋放出爆炎，猿人被吞噬其中。

隨著巨響，衝擊波發出，紅色的雪被吹散，這一景象令人驚訝。

爆炸。這是在”SAO”遊戲中的玩家所無法引發的。雖然劍技中有一些帶有爆炸效果的技能，但並不真正引發爆炸，也不會將怪物粉碎成碎片。

我下意識地看向猿人的方向。猿人在被爆炸吞噬時變成了碎片，並且已經消失不見。簡直就像爆炸四散，粉身碎骨。

在”SAO”中，真正能引發爆炸的，只有操縱火焰的龍的吐息。或許還有其他類似的技能，但就我所知，僅限於此。而現在，眼前的對話夥伴，竟然做到了。而且，透過爆炸將怪物，這一層最強的怪物，一擊化為碎片。

“怎麼樣，這就是我的力量。有了這樣的力量，你的旅程應該會更加順利。“

我慢慢地將目光投向龍。

簡直不可思議。從感受到它的氣息開始，我就知道這是一種非同尋常的氣息，但沒想到它竟然擁有能夠一擊消滅怪物的力量。

有了如此巨大的力量，攻略”SAO”將更加有利於玩家，通關也可能更快...玩家們也能夠早日解放。

而且，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果能向其他攻略隊展示出這樣一位強大可靠的盟友，也許能提高他們計程車氣！

“你真的，真的願意成為我的'使魔'嗎？“

“你說過的吧。難道你不願意成為我的'使魔'嗎？“

不，不僅僅是攻略。首先，如果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的人能成為我的夥伴，或許可以保護我想要守護的存在。有這麼多的好處，沒有理由不使用這個力量。

“當然願意...請讓我使用你的力量。啊，不過...“

“怎麼了？“

“我的旅程將是與強大怪物的戰鬥的重複。如果變成那樣，你能跟上我嗎？“

龍嗤笑一聲。

“你在說什麼。你認為我是誰？我是...“

這時，“聲音“停頓了下來。同時，龍的動作也像僵住一樣不再動彈。

“喂，喂？“

龍似乎對我的聲音有所反應，它重新回到意識中，與我對視，並傳來“聲音“。

“我...我忘記了。我是...我的名字是什麼，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