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又是一個聽調不聽宣的主

“強子,這個事情可不能胡說,棒梗眼瞅著明年就要上小學了,要傳出這麼個名聲,以後還怎麼上學?”

正當秦淮茹六神無主的時候,一直站著不說話的一大爺終於開口了,秦淮茹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下意識的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現在雖然是冬天,大夥兒都穿著厚棉襖,但人家秦淮茹的就是大,能凸顯出來。

就這麼個簡單的動作,剎那間吸引了一大幫老爺們的注意力。

“行,既然一大爺您開口了,那就當我是胡說八道了。”許強看了一大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徑自往後院走。

“哥,還站著幹什麼,趕緊回家做飯吧,我快餓死了。”

許大茂這才回過神來,立刻搗蒜似的點頭:“哎,哎,回家做飯,我也餓了。”

隨著兩兄弟離開,院子裡眾人也全都散去,唯有秦淮茹還站在原地不動,不是不想走,主要是被嚇的腿軟,邁不開步子。

她不敢想,如果剛才棒梗去廠裡偷邊角料的事情被坐實了,那自己後半輩子還能指望什麼?

許強這個王八蛋,他怎麼敢!

一想到許強,秦淮茹就恨得咬牙切齒,雖然最後一大爺出面給她解了圍,但是大家只要不傻就能知道,棒梗肯定是去廠裡偷邊角料了。

畢竟,連他去哪兒賣都說出來了,能做得了假嗎?

“秦姐,你怎麼了?怎麼不進去啊?”

剛剛轉身想要進屋的何雨柱見秦淮茹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她是心裡頭不痛快,就隨口安慰道:

“秦姐,你不用傷心,傻強那小王八D,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胡說八道呢,你等我找著機會好好修理他一頓給你出氣。”

秦淮茹一聽何雨柱這麼說,轉過頭來看向何雨柱,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梨花帶雨,別有一番風味。

何雨柱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突然感覺身體燥熱的厲害。

“柱子,許強今天說的那些話,院子裡那麼多人都聽到了,棒梗以後去學校上學,還怎麼能抬得起頭來?”

秦淮茹一臉悽然,悲痛欲絕,那一臉的嬌弱與無助,讓何雨柱心底的火“噌”的一下子就衝到腦門了。

“秦姐,你不要傷心,院子裡的人都不傻,誰聽不出來傻強是在胡說八道?先進屋去吧。”

何雨柱一邊說著話,一邊大著膽子,伸手扶住秦淮茹的肩膀把她送回屋。

剛一靠近,一股沁人心鼻的幽香就湧入鼻腔,何雨柱頓時感覺口乾舌燥,大腿以上,腰身以下的地方,直愣愣的就站起來了。

又是一個聽調不聽宣的主!

秦淮茹身為一個俏寡婦,對於男女那點事情自然清楚,更清楚男人對她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只不過,男人這東西天生就下賤,一旦得到了他就不珍惜了。

所以,她就一直吊著他們,時不時的給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稍微看到一點希望,然後他們就會把自己想要的一切乖乖奉上。

別人如此,傻柱自然也是如此。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秦淮茹心裡想什麼,他扶著秦淮茹進了屋子,正好碰見賈章氏那張陰沉的老臉,一雙眼睛死死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再加上臉上個還沒有消散的巴掌印,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猙獰,咋一看如同一隻剛死的新鬼!

“賈大媽,我,我先出去了!”

何雨柱察覺到賈章氏吃人的目光,訕笑著放開秦淮茹轉身出了屋子。

媽呀,這老巫婆,怎麼越來越嚇人了?

“砰”的一聲,門一關,賈章氏的怒罵聲就在屋子裡響起:

“秦淮茹,你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撇下我跟三個孩子嫁給傻柱?”

“我告兒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做這個夢,你生是我們老賈家的人,死是我們老賈家的鬼!”

秦淮茹低頭,默默垂淚,一言不發。

後院,許強進了許大茂屋子,兄弟兩個一塊拾掇著開始做飯,許大茂今天心情不錯,特地拿出一些老鄉們送的土特產。

許強先是悶了半鍋大米飯,又把木耳泡上,打了兩個雞蛋,拿出土豆切絲,又泡了粉條,洗了剛買的豆芽。

許大茂則忙著找調料,找炒鍋,找碗筷,找大蒜,找鹽……

別看他這屋子比許強那邊整潔不少,但那都是表面,眾所周知,許大茂向來都是表裡不一的。

就炒菜用的這幾樣東西,他愣了找了半個鐘頭才找全乎。

一個粉條豆芽土豆絲,一個炒雞蛋,一個涼拌木耳,兄弟兩個一人一碗冒尖的大米飯,開始埋頭乾飯。

很快,吃飯飯,許強摸摸鼓起來的肚皮,躺在炕上舒服的不想動彈。

他昨天晚上穿過來到現在,這是第一頓飽飯。

誒,說多了都是淚啊,還有比他更慘的穿越者嗎?連第一桶金都搞不定!

許大茂倒是稍微比他勤快一點,吃完飯,把鍋灶收拾完,卻見他的好弟弟已經躺在炕上睡著了。

許強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許大茂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上哪兒吃雞去了。

許強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媳婦。

是的,許大茂現在還沒娶媳婦,那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想想白富美,想想自己那糟糕透頂,只適合吃軟飯的胃口。

至於大哥的媳婦,他其實早就有了個人選,他相信只要在合適的機會說出來,他哥一定能接受。

起身出了屋子,一股子冷風撲面而來,許強縮了縮身子走到隔壁去開自己的門。

剛一開門,一股酸腐的臭味瞬間湧入鼻腔,許強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原主到底是怎麼住的?就屋子裡這個味道,他又是怎麼吸引一幫狐朋狗友來喝酒的?

雖然冷風嗖嗖的往屋子裡灌,但許強還是把門窗敞開,端著搪瓷臉盆去他哥屋子裡打了一盆熱水,又找出他哥洗臉用的毛巾,又拿了一袋洗衣粉,進了自己屋子。

“呼……”

許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溼毛巾開始擦那張油膩膩,髒汙汙完全看不清本來顏色,都已經包漿了的八仙桌。

先是八仙桌,再是官帽椅,然後是雙開門的大衣櫃,矮櫃,樟木箱。

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他哥原本白生生的洗臉毛巾此時已經漆黑一片,至於搪瓷臉盆的水已經換了五六次了。

許大茂熱在鍋裡準備回來洗漱的一大鍋熱水早已經見了底,一袋洗衣粉也用完了,不過這幾件傢俱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顏色。

收拾完箱子櫃子之後,他又把目光放在門口那張單人床上,把床上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襪子,毛巾,鞋,牙刷,藥膏全都拿起來丟到門口去。

一股比先前濃郁數倍的惡臭頓時散開,燻許強的差點自閉了。

而那張單人床,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只不過看到床中間的那玩意之後,許強再也忍不住,一個健步衝出門去張口就吐。

今天下午吃的大米飯加菜全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