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音故作著急的抓住楚心語的肩膀,力氣大到捏得楚心語痛得皺眉。

蕭凝音語氣急切:“表妹,你有什麼話不能告訴我啊?你倒是說說看,他們都說了我什麼?”

“哎~,小表嫂,你把我捏痛了。你先放開好不好?”楚心語低頭看著蕭凝音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明白這雙纖纖玉手哪裡來的如此大的力氣。

她等蕭凝音鬆開手後,故作為難地長嘆一聲,然後盯著蕭凝音的臉開了口:“小表嫂,從昨日你回來之後,靈都就有好多關於你的流言。”

“有人說,小表嫂你這些年被人毒啞了,丟在窯子裡受盡了人間的各種折磨。”

“還有人說,你成了別人的禁臠,這次還帶了兩個孩子回來。”

“還有人說,凌傾國師有戀童癖,當年其實就是他把你悄無聲息地帶走的。他們還說這十四年來,你與凌傾國師早就不清不楚了。他們還說,小表嫂你姿色出眾,無人能比,凌傾國師也沉迷於你的美貌不能自拔。”

“還有人說,你與凌傾國師名為師徒,其實是姦夫淫婦,是一對亂倫的狗男女!”

“他們還說,你早已失去貞潔,根本配不上我表哥。他們說,你若真的嫁給了沅表哥,就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

“小表嫂,你千萬別生氣啊!我都說了,他們是亂說的。”

楚心語看著蕭凝音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心裡開心得不行,臉上卻是一臉擔心:“小表嫂,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去偷聽他們說話的。”

“再說了,表哥那麼喜歡你,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表哥也不會在意的。小表嫂,你別生氣,好不好?”

蕭凝音的拳頭,捏的嚓嚓響。

她可以接受這些人詆譭她自己,卻不允許她們抹黑她和凌傾的父女關係。

可十世以前的父女關係,說出來誰會信?

而且,蕭凝音實力強大,她清楚地知道,那些話根本就不是別人說的,就是楚心語剛才走進人堆裡說的。

真正造謠的人,就在她眼前,還在跟她扮無辜。

真是可笑!

楚心語居然想憑這幾句話,就讓自己離開上官沅,也真是太小瞧她蕭凝音了吧!

蕭凝音的手指頭不著痕跡的彈了彈,一粒小小的粉末在空氣中炸開。

隨即,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瀰漫在空氣裡,跟隨呼吸被大家吸入口鼻。

只因此時百花盛開,多了一點點香味大家也並不覺得奇怪。

唯有蕭凝音身邊的楚心語,吸入的味道與旁人都不同。

因此,楚心語根本就不知道,剛才聽了她說話的那些人,已經把今日聊天的內容忘得乾乾淨淨。

就算是日後他們想起來,也只記得有個叫楚心語的女人,在他們面前瘋狂地叫囂:“你們看著吧!我一定能打敗蕭凝音,成為上官沅的妻子。”

楚心語卻以為,過了今日之後,蕭凝音就該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楚心語高高興興的拉著蕭凝音去了幾個首飾鋪子,選了一套她喜歡的翡翠首飾。

“小表嫂,你和表哥大婚,我就送你這套首飾好不好?”楚心語看著心裡的首飾,心中樂開了花。她相信今日的流言傳出去之後,姑姑和姑父肯定會重新考慮上官沅與蕭凝音的婚事。

說不準三月十六那天,與上官沅成親的就會變成她楚心語。

所以,楚心語在挑首飾的時候,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將這套價值千金的東西送給蕭凝音。

“小表嫂,這套首飾在你敬茶的時候,我就親手給你帶上。你看看這水頭,多好!一定很配你的。”

蕭凝音早就看破了楚心語的心機,卻並不道破。

畢竟,這套首飾可是出自姐姐蕭盈雪之手。

蕭凝音可看出來了,楚心語逛鋪子的時候,刻意避開了蕭家名下的產業。

可楚心語不知道的是,姐姐和她名下的很鋪子,明面上從來就與蕭家無關。

既然楚心語願意給姐姐送錢,蕭凝音當然很開心,至於那套首飾最後到不到她手裡,她根本就無所謂。

兩人逛了一個上午,買了上萬兩金子的東西。

不過那些東西,都被楚心語裝進了空間容器裡,都說在蕭凝音與上官沅成親之後,會送給蕭凝音。

蕭凝音笑而不語,就好像不知道楚心語的心思一樣。

“哎呀,逛了一上午,我肚子都餓了。”楚心語心滿意足的說道:“走!我們去福滿堂吃午飯。”

“好啊!”蕭凝音笑道:“我也想嚐嚐這福滿堂的飯菜究竟有多好吃?”

兩人走進福滿堂,楚心語無比驕傲地對前來接待她們的小二說道:“我今早來定了房間的,房間名家楚雨軒!”

小二拿起記事本,翻了一下問道:“姑娘可是姓楚?”

楚心語點頭,高傲地說道:“對!我就是姓楚,所以才把你們的楚雨軒定下來的。”

小二恭恭敬敬地把兩人迎進在二樓的楚雨軒。

楚心語坐下來後,就迫不及待地對蕭凝音炫耀道:“小表嫂,你是不知道,這福滿堂的雅間多不好定。我還是多出來一千兩銀子,掌櫃才答應給我這一間包廂的。”

蕭凝音頷首:“表妹你真厲害。”

明明可以白吃白喝的,卻偏要出高價,可不是真厲害!蕭凝音暗自笑道。

菜品楚心語訂餐的時候已經點好,因此她們坐下模樣多久,就陸陸續續上菜了。

“小表嫂,你這些年受苦了,快吃點好的,慰勞慰勞自己。”楚心語熱情的為蕭凝音夾菜。

楚心語吃得是心滿意足:“嗯,福滿堂的菜品就是好吃,我個人感覺比鴻運樓好吃多了。”

蕭凝音低頭吃著碗裡的東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卻不屬於菜的香味,她心中一冷:居然是加了催-情-藥的-迷-香。

蕭凝音的神識快速的探查了一下隔壁兩個房間,一間空著,另一間裡坐著幾個流裡流氣的男子。

這些人雖然穿著華麗,卻掩藏不住他們的粗俗與鄙陋,充分詮釋了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這句話的含義。

蕭凝音不動聲色地斜了楚心語一眼,沒想到她還是小瞧了上官沅這個表妹。

蕭凝音本以為造謠已經是楚心語最大限度的壞了,沒想到她壞起來根本就沒有下限。

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

蕭凝音眼睛微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