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著死的李來福,沒有跪著生的李來福!”李來福起身,沉聲說道。

“那就去死!”這名帝者境說完,直接毫無徵兆一拳轟向了李來福。

砰!

一聲炸響後,李來福整個人已經拋飛了出去,胸前早已血肉模糊,內臟灑落一地。

“走吧!”這名帝者境帶著三名皇者境施施然走出了小院,正眼都沒有看一下那個小姑娘和馬上要氣絕身亡的老人。

“爺爺!”李韻像是遭了一道晴天霹靂,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呆立場中,眼神空洞,望著倒地的老人,呢喃出了這麼兩個字。

“韻兒...”老人氣若游絲,完全靠著毅力與執念吊著最後一口氣。

“爺爺,韻兒在,韻兒在...”李韻踉蹌著步伐,跪倒在老人面前,抓住老人一隻手,淚水模糊了雙眼。

“好好活著,不要為爺爺報仇,有機會去找劉衛...”老人說到此處,眼神徹底無光,手臂從小女孩手中滑落了下去。

“爺爺!...”小女孩一個勁地抓著老人的手臂晃,卻再也不見老人睜開眼睛看一眼她。

這一刻,她很怕,很無助,很彷徨...

轟隆!

一聲雷鳴聲響起,原本風和日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雲密佈。

老天爺的颳風下雨,就像人的一生起起伏伏。

大雨滂沱,傾瀉而下,落在原本乾燥的北州大地上,濺起一陣塵土。隨即這些塵土又被雨水壓落,重新躺在大地上。整片

天地間,只剩下這場大雨,還有朦朧雨幕。

小女孩跪在院子中,任雨水溼了衣衫,卻無動於衷。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亦或者是淚水混合著雨水,從小女孩下巴處彙整合線,流淌而下。

“家主!”老管家喬末衝進了小院,看著眼前的一幕,悲吼一聲。

隨即他跪倒在雨水中,一步一步跪到了老人面前。

一具屍體,一個女孩,一箇中年漢子,形成了一幅淒涼的畫卷。

驀地,老管家想起了曾經與老人之間的一段對白。

“喬管家,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幫我照顧好韻兒!”老人說完,朝著喬末鞠了一躬。

“家主,您這是做啥呢?您身子骨還很硬朗,再活個千年都不是問題,您給我行這麼大禮,不是折煞於我嗎?”喬末趕忙扶起老人的身子。

“人生無常呢,說不定哪天,我這把老骨頭,就突然躺下了!我只是放心不下韻兒!”老人笑著說了一句。

“家主放心,您洪福齊天,不會的!韻兒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就是我的女兒一般,我一定會好生照看的!”喬末回了一句。

老人臉上露出了欣慰和感激之色,抬手拍了拍喬末的肩膀,邁著堅定的步伐,轉身離去。

喬末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的一段對話,卻這般應驗了。

他跪在院子中,無聲落淚,淚水如泉湧。恁大個漢子,哭得死去活來,沒有了一點男子漢的氣概。

“孃的,這窮

鄉僻壤,說下雨就下雨!”一名皇者境在雨幕中輾轉騰挪,向著城外某地掠去。

他被安排去一個村落,尋找李家那個被廢了的少主李子軒,來接管李家,成為傀儡。

李子軒自從被喬末安排在城外村落的一處宅子當中後,並未像老人期待的那般,安安生生。拿著老人為其準備的一輩子的錢財,整日買醉,流連於煙花柳巷之地,很快揮霍一空。

老人當時並未狠下心來,徹底廢了其丹田,算是半廢狀態。之後又讓喬末送去了回元丹,李子軒服下後,丹田在幾日後奇蹟般地癒合了。其修為也在不久後,恢復到了王者境。

李子軒在尋歡作樂之餘,還在發奮修煉,心中暗暗盤算著有朝一日,等到了皇者境,就重回李家,親手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一道人影落在了他的小院,一腳踹開了房門。

“誰?”李子軒從修煉中驚醒,看著站在門口,全身溼透的男子,出聲喝問道。

他已經看出來這男子是一名皇者境,眼中帶著恐懼與戒備。

“咦?不是說被廢了嗎?怎麼還有修為?”男子望著李子軒,喃喃道。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李子軒不敢再喝問,聲音也輕了許多。

“我來自南州,你回李家,接管李家,往後聽我們的,能做到嗎?”男子沉聲說道。

“李家有李來福那個老不死的,我去也接管不了李家!”李子軒蹙眉道。

“李來福已經死

了!”男子淡淡道。

“死了?他居然死了?哈哈哈,他居然死了!”李子軒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回答我,能不能做到?做不到的話,我再換個人!”男子加重語氣,不耐煩地問道。

“能!能!”李子軒臉上帶著諂媚之色連忙答道。

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如今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那就抓緊動身去李家,日後若是不聽話行事,李來福便是你的下場!”男子說完,一步跨出房間,消失在了雨幕中。

“老不死的,原來你也會死啊!你是不是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你捨不得將家主的位子給我,最終,還不是落在我李子軒的手中了!哈哈哈...”李子軒在房間中如同魔怔了一般,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天。

接著其出門,奔走在大雨中,向著城中方向而去。

顏如玉一行人,已經安全抵達了十萬丈深淵裡面的那處晶礦洞府當中。

有數位女子,修為沒到王者境的,都是被顏如玉,周靜,陳逸,付老四人,來回帶下去的。

眾人進了洞府,從裡面將洞口封好,若不仔細探查,是不會發現這處地方的。

“數月沒有武都尉的訊息了,他在何處啊?”陳逸出聲問道。

“他去了南州,我也一直沒有他的訊息了!”顏如玉道。

“若是他得知南州來犯,定會趕回來的!”陳逸道。

顏如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顯然心情有

些低落。

帝都,只來得及逃離了一小部分人,絕大多數人都被堵在了城中。

莫長海與許世澤,費清等十來位皇者境,出城後,徑直去了帝武學院,帶著所有的學員,遁入了茫茫大山當中。

也不是說他們沒有骨氣,沒有家國情懷,不願意留下來抵抗南州來犯。只是實力太過懸殊,根本就無法抵抗,只是白白送死罷了。

帝武學院是文國的未來,保住帝武學院的學員,也許文國將來還有一線生機。

文昌與所有家眷,一些宦官,國師等人,並沒有逃。

文昌作為一國之主,國家破亡在即,他做不出來那種捨棄子民,獨自苟活的事情來。

國師裴煥與宦官侯重言,也不願意走了,想要陪著文昌最後一程,君臣共同來面對這場災難。

至於文昌的家眷,逃了也是白逃。南州也許會放過逃出去的其他人,但與文昌有直接關係的那些人,南州一定是不會放過的,尤其是其子嗣。

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蕭闊是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的,文昌也明白這個道理。

皇宮大殿中,文昌與裴煥還有侯重言三人,正在飲酒。

這一刻,沒有了君與臣之間的禮儀,只有三個相處了幾百年的老朋友。

三人一杯接著一杯,推杯換盞,說著那些過往的事情,笑聲不時傳出,其樂融融。

沒有任何懼怕,沒有任何惆悵,只有一絲不甘與不捨。

蕭闊領著十二名帝者

境與一百名皇者境,浩浩蕩蕩進了帝都後,將人手分佈到各處,將整個帝都圍了起來。

有人想要反抗,但看到對方這個陣仗,直接打消了反抗的念頭。

此刻,蕭闊已經帶著六名帝者境與五十名皇者境,降落在了皇宮當中。

“本以為會有一場大戰,沒想到這偌大的文國皇宮,卻已經空了,無趣啊無趣!”蕭闊看著殿中飲酒的三人笑著道。

三人放下酒杯,起身走了出來。

“蕭皇,你我兩國本可互不侵犯,安然無恙,為何要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呢?”文昌看著蕭闊道。

“文昌啊文昌,你好歹是一國之主,怎麼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呢?哪個君主不想一統天下,青史留名,被萬世敬仰呢?”蕭闊臉上帶著笑意,悠悠然說道。

文昌搖了搖頭道:“我並不認可蕭皇這種說法!兩國和睦發展,讓百姓安居樂業,這個君主,自會受到百姓的愛戴,也會青史留名!”

“哦?那這麼說,我反倒是個昏君了,你文昌會青史留名咯?”蕭闊玩味地說道。

“是非對錯,後人自有評判!我北州沒有你南州實力強大,落後就要捱打,這怨不得別人!”文昌平淡道。

“文昌,沒想到你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吧?”司徒雲看著文昌,臉上滿是快意。

“你這種欺師滅祖,叛國投敵的垃圾,不配與我對話!”文昌瞥了一眼司徒雲,不屑道。

司徒雲原本一臉笑意

,此時臉上徹底冷了下來,盯著文昌,殺意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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