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只顧著一個勁地流淚,不說一句話。

這可把丫鬟小九嚇得不輕,就要跑去叫王爺過來。

“小九,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蕭婉兒哽咽著說道。

“小姐,您嚇死奴婢了!”九兒自己也淚眼汪汪的。

“沒事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蕭婉兒對著九兒說道。

“那有事您記得喊我!”九兒擦了一把眼淚,悄悄走了出去,關好了房門。

蕭婉兒拿出手帕,將淚水擦乾淨,看了一眼床頭櫃子上的畫像,又破涕為笑。

劉衛出了平北城後,便御劍直接向著皇城方向而來。

一個時辰後,便已經到了皇城外不遠處。

看著不遠處恢宏大氣,氣勢磅礴的皇城城門,劉衛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單單皇城城門的守衛,清一色的皇者境。

皇者境放在北州,都是那些家族宗門坐鎮的定海神針或者長老之流了。而到了南州,卻只能淪為守城門的了。

與北州帝都一比,帝都當真是被甩了好幾條街。

而進城費,就是一枚上品晶石。

劉衛交了晶石,便施施然,大搖大擺走進了皇城。

皇城街道的寬敞程度,是帝都的三倍,而且街道中央,連一個擺攤的人都沒有。

周圍殿宇林立,整齊劃一,富麗堂皇。

劉衛本想在街道找個人問問,有沒有人知道蕭奉天的府邸在何處,但看眾人行色匆匆,便作罷。

他來到一家車馬行,準備問問老闆。

“這位小哥,你是乘坐馬車還是買馬車?”一位胖嘟嘟的中年人,臉上堆著笑,趕忙從座位跑了過來。

“老闆,我向你打聽個人!”劉衛看著中年人道。

“沒空,忙著呢!”中年人臉上笑意全無,興致缺缺,轉身便欲重新走回座位。

“老闆,幫幫忙!”劉衛說著,便拿出一枚極品晶石,直接塞到了中年人手裡。

中年男人轉過身子,看著劉衛,一本正經道:“看來小兄弟比較急,那你問吧,但我不保證知道!”

“蕭奉天,你知道在哪裡嗎?”劉衛看著中年男人拙劣的表演,沒有出言點破。

“大膽,你竟然敢直呼王爺名諱,是想死嗎?”中年男子一聲大喝,臉上帶著警惕之色。

看著男子這副樣子,劉衛確定了其一定知道蕭奉天府邸的位置了。於是他不緊不慢,掏出了那枚令牌。

男子定睛看了一眼令牌,當即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見...見過大人!”男子誠惶誠恐,跪在地上,生怕面前這位爺找自己麻煩。

“知道其府邸位置嗎?”劉衛笑著問道。

“知道,知道。沿著街道一直走,走大概一個時辰便能到。”中年男子連忙說道。

“你先起來吧,那我租一輛馬車,載我過去吧!”劉衛道。

“是是,小人這就載大人過去!”中年男子起身,抓緊向後院跑去。

劉衛緊跟其後。

後院是一處偌大的馬棚,裡面養著二十來頭鹿角馬,還停放著二十來輛遮陽馬車。

中年男子跑動間,渾身的肉一顫一顫的,甚是滑稽。

男子跑到馬棚,親自去選了一頭上好的鹿角馬牽了過來,親自上手套馬。

這把旁邊的幾名夥計看得一愣一愣的,尋思著這位小哥是什麼人,能夠讓自己的老闆這麼殷勤,這樣的事情,以前可沒見到過。

“大人,您上車!”中年男子點頭哈腰,就差跪在地上給劉衛充當上馬車的凳子,讓其踩著自己的背上車了。

劉衛上車坐定後,中年男人坐到前面,一鞭子抽在鹿角馬身上,馬車瞬間飆射而出,只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

坐著馬車招搖過市,感受著迎面而來的熱氣,看著掠過的一幢幢樓宇,劉衛感覺很是愜意。

劉衛沒有說話,一直在安靜觀看周圍一閃而過的景色,中年男人也識趣地沒有出聲。

半刻鐘後,馬車在一座豪華府邸前停下。

“大人,到了!”中年男人跳下馬車,點頭哈腰。

劉衛從馬車走出,跳下馬車道:“多少錢?”

“不用不用,大人您之前給的夠了!”中年男人連連擺手道。

劉衛看著中年男子的樣子,也沒有強求,點了點頭。

而中年男子,本來打算將那一枚極品晶石還回去的,但想著這位大人可能根本就不在乎那一枚晶石,如果自己還回去,反倒是駁了大人的面子,便沒有還回去。

看著面前富麗堂皇的“奉王府邸”,劉衛又是一陣感慨,比自己那幾座沒花錢的府邸,豪華太多了。

看了一眼後,劉衛便向著大門處邁步走去。

“站住,幹什麼的?”門口兩名士兵,將劉衛喝停。

這兩名守衛士兵,也是王者境。

幸好不是皇者境,不然,劉衛整個人都要麻了。

“麻煩將這個交給王爺,就說有人求見!”劉衛將令牌遞給了守衛。

“見過大人!”兩名守衛看見令牌,立馬單膝下跪行禮。

“去通報吧!”劉衛淡淡道。

“是,大人稍等!”兩名守衛起身,一人拿著令牌,快速跑了進去。

大殿中,蕭奉天皺著眉頭,揹著雙手,在裡面已經來回走了一下午了。

“王爺,門外有人求見!”守衛火急火燎跑了進來,單膝跪地道。

“何人?”蕭奉天站定問道。

“是一名少年,持您的令牌!”守衛說著,將令牌雙手遞了起來。

蕭奉天一眼,便知道是自己送給劉衛的令牌了。

因為這種令牌,總共就兩塊,一塊在女兒身上,一塊當初給了劉衛。

蕭奉天接過令牌,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很是高興。

“請他進來,還是我自己去接吧!”蕭奉完,便急匆匆向外走去。

這名守衛不明所以,不知道那少年是何人,居然會讓王爺親自去接。

他沒有多問,便跟著王爺向外走去。

劉衛在門外等了半刻鐘後,便見兩人急急匆匆而來。

只一眼,劉衛便認出,走在前面的正是蕭奉天。

“見過王爺!”劉衛朝著蕭奉天拱了拱手。

蕭奉天仔細看了一眼,差點沒認出來是劉衛。

劉衛將自己整張臉塗得烏漆嘛黑,還有各種雀斑弄的很明顯。

僅一瞬間,蕭奉天便已經明白過來。

“小友見外了,快裡邊請!”蕭奉天笑呵呵道。

於是二人便向著裡面走去,路上,蕭奉天向劉衛介紹著府中各種殿堂以及花花草草。

兩人走的不緊不慢,足足走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到大殿。

“柴管家,守在大殿外,不許任何人進來!”蕭奉天嚴肅地對著柴玉良吩咐道。

“是,王爺!”柴玉良抱拳行禮,應了一聲。

看著少年的背影,柴玉良有想過此人是正在被通緝的劉衛,但面相著實不像,差得遠了。

進入大殿後,蕭奉天破天荒地將多年不曾關閉的殿門都給關了起來。

“給王爺添麻煩了!”劉衛笑著道。

“小友哪裡的話,只是人多嘴雜,就怕萬一,小友莫要見怪!”蕭奉天苦笑一聲道。

“理解!”劉衛道。

二人坐定後,蕭奉天倒了兩杯茶。

“多謝王爺!”劉衛道了一聲謝。

“小友,兩年不見,小友變得生疏了啊,還是叫我前輩吧!”蕭奉天笑著道。

劉衛點了點頭。

“小友,究竟發生了何事?”蕭奉天開口問道。

劉衛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慢慢講給了蕭奉天。

“唉!小友當時若是拿出令牌來,林家也就不敢為難小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蕭奉天一聲嘆息道。

“晚輩當時也想過,只是不知道前輩是王爺啊,怕給前輩招來麻煩!”劉衛笑著道。

“小友來南州是有什麼事情嗎?”蕭奉天問道。

“來南州是為了追殺一個逃到此處的敵人,也是此次來打擾前輩的原因了!”劉衛喝了一口茶說道。

“不知是何人?”蕭奉天問道。

“司徒雲!”劉衛道。

“司徒雲?那事情就更加麻煩了!”蕭奉天皺眉道。

“前輩有此人的訊息?”劉衛眼睛一亮問道。

“此人一年前來到南州,然後用你們北州的詳細情報,換來一個皇城城衛隊隊長的頭銜!”蕭奉天抿了一口茶水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這個狗賊,居然也在皇城!”劉衛眯著眼睛,眸中殺機凜然。

強烈的殺意,讓蕭奉天都感覺全身一片冰涼。

蕭奉天心中暗暗思忖,不愧是能一人殺六名帝者境的妖孽,這股氣勢,已經絲毫不比帝者境弱了。

回想兩年前在雲海商會初見,劉衛還是一名王者境,當時可還沒有這等實力的。

這速度,當真是妖孽至極!

“小友,不知你與司徒雲之間的恩怨,可否調節?”蕭奉天出聲問道。

“滅族之仇,無法調節!”劉衛恨聲說道。

“是我唐突了!”蕭奉天歉意地說了一聲。

“前輩不知道這裡面的緣由,怪不得前輩!”劉衛也感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失禮了。

“這就更加麻煩了,如此一來,你要殺司徒雲,勢必就等於要與陛下正面為敵了!”蕭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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