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笨啊,幹嘛不多要幾塊回來,你師姐還還破境呢?”白衣女子瞪了她一眼。

南宮如玉搖搖頭,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師傅告訴玉兒做人不能貪心,我們撿了幾千個空間戒,他只讓我們留下屬於自己的一份,他一個沒拿合留下山下的村民了。”

看著白衣女子不解的樣子,南宮如玉繼續說道:“師傅給那小山村改了一個名,叫修羅村。上面刻有一行字,好象是:凡犯我修羅村者,雖遠必誅!”

“修羅村?雖遠必誅!他這是想與天下人為敵麼?”白衣女子輕聲說道。

南宮如玉嘆了一口氣,回道:“母親你是沒見到那鐵碑,全是用天風城守軍的兵器所鑄,有十幾丈高,遠遠看上去象一把劍,只怕是修羅天域裡絕無僅有的一把了。”

南宮軒轅一哆嗦,默默地說道:“三千兵器,他得花上多少功夫,請多少人幫忙啊?”

“師傅沒讓我們幫忙,他一人山下忙了七天!”

一想到那把沖天而起,過高十七丈的黑劍,南宮如玉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也罷,想來這傢伙以後的名頭只怕要超過你老孃了,有他護著你,倒也替我省了許多心思。”

白衣女子明白,無論那傢伙如何厲害,不管他有沒有恢復記憶,至少一點不會傷害自己的女兒,這便夠了。

“看來,去年冬天他應該是去了一個不為我們所知的地方,得到了驚人的機緣啊。只是幾塊妖獸肉,就讓玉兒你連破了兩境。”

白衣女子嘆了一口氣。

南宮軒轅看著自己的孫女問道:“玉兒,你師傅怎麼不跟你一起來?他現在是怎麼境界了?”

南宮如玉一聽,頓時苦著臉回道:“我倒是想讓他來,他說要跟小青去妖域......看上去他只有分神一重。”

“但是小青說他在書院門處,捏著一把木劍,便一劍斬斷了銀月國破虛三重修士的手臂,我知道他就喜歡扮豬吃老虎,以前在五域中便是這樣。”

白衣女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輕聲說道:“分神斬破虛,只是一劍?玉兒,你又山上呆了幾個月,他用的什麼劍?”

“木劍啊?說是夫子飛昇之前給他的一塊木頭,小青說他在書院裡把這塊木頭削成了木劍,現在每天象個傻瓜一樣,在桃樹下練劍。”

一想到李修元練劍的模樣,南宮如玉就想笑。

“他以前不是有一把鐵劍嗎?怎麼改成用木劍了?”白衣女子不解地問道。

南宮軒轅更是想不明白:“他不是沒有劍吧?”

“怎麼可能,師傅將之前的鐵劍收起來了,起了個名叫輪迴劍,木劍也起了一個名叫若水......不過我聽小青偷偷地告訴我,師傅還有一把劍叫修羅,只是他從來不肯拿出來。”

“修羅劍!?”

“轟隆!”一聲!

白衣女子頭上如響了一道驚雷,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在春天,修羅天域的修羅劍自毀於天地之間,誰也不知道劍靈飛起了何方,不想自己的女兒告訴自己李修元有一把修羅劍!

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白認衣女子輕聲說道:“玉兒你可能忘了,當年在五域北海大戰,你師傅與北海九劫長老在刀山上決戰,用的就是一把修羅重劍。”

南宮如玉點頭回到:“我知道啊,師傅那把劍還有一個名字叫般若,應該是般若修羅劍,只是那把劍才一百來斤啊?”

“那小青告訴你,李修元現在這把修羅劍多重?”白衣女子看著她認真地問道。

“小青只是偷偷跟我說的,說師傅手裡的修羅劍有三百斤重哦!這都相差了二百斤,不是之前把般若劍。”

南宮如玉對李夜的劍再清楚不過了,畢竟兩人在天山上可是生活了二年,李修元從上山不久就開始使用重劍般若了。

直到北海大戰時,他才將這把般若劍又起了了個名字叫修羅。

白衣女子看著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三百斤的修羅劍,在修羅天域也是絕無僅有的了。”

“這件事情只有我們三人知道,玉兒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李芸和你師姐,讓人知道會給你師傅惹來天大的麻煩,知道麼?“

南宮如玉一聽,也嚇了一踏,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母親,他既然有重劍,為何現在成於拿著木劍修練?”

白衣女子看著她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想要感悟新的劍意了。”

......

天荒城,這座妖域中心城池,也是南方妖域最宏偉的古城,有著悠久的歷史。

天荒城雲集了南方妖域的天驕人物,還有來自不少魔域的修士,外來修士無論自己的境界多高,都不敢輕易在這座城池中撒野。

稍有不甚,便有可能得罪妖域裡各大家族的弟子,有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這座城池,時常能在大街上見到世家弟子之間的爭鋒。

尋常百姓只當是看熱鬧,誰也不在在意。這裡是妖域,大街上行人有一半是妖獸化形之後的人類。

各自的心思都很大,沒有誰會在意誰。

天荒城之中,李修元和小青行走在青石街上。

兩人沒有急著去找花天宇,李修元決定先找一個客棧歇息兩日,帶著小青逛逛繁華的天荒城,再去見他。

二人沿著城裡的青石街一路走去,道路兩邊商鋪林立,行不多遠便有一家客棧,抬頭望去只見客棧門上掛著南門二字,邊上便有一家透出幾絲誘人的香氣的酒樓。

單看天荒城百姓的穿著與街面,會給人的種錯覺,彷彿這裡是天風城,還不是傳說中的妖域。

兩人進了南門客棧,李修元要了二間上房,洗漱一番後跟小青來到了隔壁的南天酒樓。

兩人上了二樓挑了一間靠窗的桌子坐下,望著酒樓對南的大湖,跟夥計問道:“此為何湖?”

夥計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笑道:“這是天荒城最有名的南麗湖。”

李修元淡淡笑道:“南門客棧,南天酒樓,南麗湖......難不成酒樓和客棧都是同一個主人不成?”

夥計一聽笑了起來,輕聲回道:“公子一看就是新來客人,但凡天荒城裡的人都我們酒樓的主人是花公子。”

“姓花的公主?難不成是花天宇那傢伙不成?小青你不是在這裡呆了一個冬天嗎?如何不知道這事?”

李修元著著坐在對面的小青笑了起來。

還沒等小青回話,夥計先說了:“想不到公主是我家公主的朋友,要不要我讓他傳他過來?”

李修元搖搖頭,笑道:“不用,過幾日我自會去找他,將你這招牌小菜給我來幾樣啊。”

夥計一聽點頭應道,介紹一番後告辭離開。

小青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來的時候,大多數在山裡修行,哪有空閒來逛街?後來又急匆匆跟花小雨他們往學院裡趕......”

李具備元搖搖頭,笑道:“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逛。”

扭著望窗外望去,只見南麗湖邊有一行行的柳樹,雖然已經是初秋,柳上青葉依舊迎客,關沒有離去的意思,看在眼見著實養眼。

湖水悠悠,水波微興,在這初秋的日子裡,透著一股清揚的味道,有一抹溫柔,並不似定安城中大湖那般肅殺。

二人坐在窗邊桌上,隔著一道青石街的兩行柳樹眺望湖水,倒是讓他有心心曠神怡的意思。

隔間還有不少桌子,已經有早來的食客點了湘菜,一邊高聲划拳,一邊發出湯汁落在口中發出滿意的聲音。

眼見這些人的模樣,雖然李個修元和小青已經有些飢餓難當,看上去這家酒樓的廚子應該是手藝不錯。

小青回頭望著隔壁一大群人在那胡吃海喝,也不嫌吵到旁人,只有李修元端著茶杯倚窗觀湖微笑不語。

小青看了他一眼,皺眉輕聲說說道:“這裡人怎麼這樣,有這麼好吃嗎?”

李修元白了她一眼,說道:“能吃是福。”

“我說你,除了關心那女徒弟打氣之外。”小青想了想後說道:“好象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吧?”

“怎麼可能?”李修元將目光從湖水上收回,看著她回道:“你化形好象是我安排的,你的劍也是我幫你鑄的,還是你化形之前呢......”

小青一聽,搖搖頭說道:“哎呀我知道了,你真哆嗦我又不是南宮如玉,你不用這樣婆婆媽媽的對我。”

“賣秋梨囉,有蜂蜜醃過的秋梨快來買啊!”

夥計的飯菜還沒送上來,樓下有路過的婦人挑著擔子沿街叫賣。

小青一聽坐不住了,看著李修元說:“你坐在這,我去買些秋梨回來吃,上回花小雨給我吃過,味道好極了......”

話還沒說話人已經往樓下跑去,來去象一陣清風。

李修元搖搖頭,心道這秋日才來多久,剛醃的秋梨好嗎嗎?也只有小青這樣的少女心思,會忍不住嘴饞。

在此時,一位峰著黃衫,年約二十多歲,一頭長髮的女子走了過來,看著李修元溫和說道:“我欲觀湖,不知可以跟公主拼桌共賞南麗湖?”

李修元一楞,看著她笑道:“不怕姑娘笑話,我們有兩人......如果不嫌棄,便請吧,正好我們叫的飯菜還未上。”

李修元做人的原則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特別是講道理的女子。

黃衫女子聞言笑了起來,回道:“如此打擾公子了。”

時近暮時,湖面上升起一層薄霧,一眼望去湖面若隱若現,倒有了幾份仙境的意思。

黃衫女子望著李修元發呆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輕聲問道:“公子是頭一回來天荒城嗎?”

李修元淡淡回道:“今日剛到。”

卻聽黃衫女子不慌不忙說道:“秋天的天荒城可沒有春天的美,這裡馬上就會是一遍荒涼的景色,若是下起雪來,更是涼薄無比。”

李修元搖搖關,輕聲說道:“風景與我何干,我是來訪友的。便是漫天大雪,只要朋友一旁,喝上一杯清茶,也一樣勝似無邊的春色。”

黃衫女子聞言微笑道:“說的也是,只要有朋友相伴任他漫天風雪,與我何關?沒想到真是一位妙人!”

“花姐姐,我怎麼在這裡啊?”

正以這時,李修元身後傳來了小青驚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