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受傷的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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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空中如電一般的劍光,華生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膽怯,只有堅定的神情。
手裡的長劍橫斬而出,大喝一聲:“斬雪!”
噹噹噹當一連串刺耳的刀鋒、劍鋒斬在一起連綿不斷地響起,數把鋒利的鋼刀帶著必殺的氣勢,在華生頭上響起。
華生只是拿著一把普通的長劍,將這些奪命的刀劍一一擋下!
土匪們每一道刀光都是無比凌厲,割破空氣,欲要將華生斬首,將近十把長刀如一道奪命的刀網,將從地上飛身躍起的華生包圍了起來。
華生卻像天山雄鷹一樣掠至刀陣之上,眼看下落之後將要被這一陣刀勢斬雙腳,突然間在半空停頓了剎那。
然後左腳踢在右腳之上,然後飛向一側,奇妙地避開了土匪們佈下的刀陣,從十來個土匪的頭頂飛越而去。
於是在一幫土匪的驚呼聲音中,從半空中掠出的華生帶著一道劍影,靈動若天山飛鷹一般,貼著一名土匪的刀鋒而過。
而手裡的長劍擦過了土匪的下頜,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噗嗤!”一聲響起!
眨眼間淡淡的血痕迅速裂開,鮮血瞬間噴出,這名土匪扔掉手裡的長刀,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頸部。
鮮血自指間狂溢而出,怔怔地望著已經落在草地上的華生,緩緩往草地上倒下。
直到死去的剎那之間,他依然沒有看清華生是如何如劍傷了他。
華生在空中越過幾個土匪,卻在閃電般再次倒掠而回,手裡的鐵劍斬出雷電之勢,令衝上來的土匪根本無法捕捉。
咔嚓!咔嚓!刀劍相向之中,又有兩名土匪扔掉了手裡的長刀,重重地撲在草地上面。
血,瞬間浸溼了青青草地。
血花在離離青草叢中漸漸綻放,土匪首領表情冷酷平靜,雙手緊握手裡的閃著寒光的長刀,盯著離他不過一丈外的華生。
左腳用力向前踏出,刀鋒斬出一道寒光劈向華生,同時暴喝一聲:“一起上,砍了這傢伙!”
隨著他暴喝一聲之下,他身前身的七個土匪把紛紛散開,將手裡的長刀舞得密不透風,硬生生地再次將華生包圍了起來。
而土匪首領更是凝聚精氣神,將手裡的寒光砍向持劍不語的華生!
這是八人一起衝了上來!他們要速戰速決!
否則給蘭氏王庭的修士趕來,他們一個都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華生也大吼了一聲,眼看就要被刀鋒砍中,卻強行用手裡的鐵劍擋下對手的一招,然後左腳一錯,往一方廝殺而去。
然而土匪對此早有準備,只聽七人一聲大吼,左手握住的長刀紛紛砍向華生的身後。
長刀在風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下一剎就在砍在華生的背上。
然而讓土匪們感到意外的是,只聽噗的一聲悶響,砍在華生背上的幾把長刀如砍在精鋼之上,剎那反彈、然後跌落草叢之中。
跟見了鬼一樣,出手的幾個土匪紛紛驚叫了起來:“這小子身上穿了寶甲,不能放過他。”
要知道在草原上,一件能擋刀劍的寶甲,遠比金幣、靈石貴重了百倍不止。
看著幾個土匪的眼裡,華生渾身上下都是寶貝。
就在身後土匪長刀跌落的瞬間,華生倒轉長劍,往身後的土匪斬了過去,腳下用力讓青草飛濺,如一道道青色的劍影激射而起。
手裡長劍如電,再次斬在一個土匪的胸口,將他的胸口劃了一條長長的血橫槽,一道鮮血狂噴面出,土匪大吼一聲不甘心地往地上撲倒!
噹噹噹刀劍聲響個不停,悶哼不時地響起,土匪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土匪首領的表情越來越瘋狂!
就在這壓抑致命的氣氛中,手握長刀的土匪首領往前再踏一步,瞬間躍上半向,暴喝一聲往華生斬落!
“去死吧!”他厲聲吼道。
剩下的幾個土匪齊聲暴喝,不要命般往華生撲了上來,這是不要命的打法,因為一番血拼便是土匪也殺紅了雙眼。
“噗嗤!”的兩聲輕響,兩名土匪的身軀重重摔落於地,兩人的頭顱如天山上的妖獸一樣飛了出去!
情急之下的華生也不敢大意,拼命斬出了絕世一劍!
一劍斬雪!
天山飛雲!
青城飛花!
三招不同的劍招快似飛花,一招接著一招,華生在幾個土匪包圍之中穿梭,然後出劍!
土匪首領的手臂中劍,鮮血噴出,身上多了幾道傷口。
不等華生跟他拼命,就地翻了一個滾,於剎那之間躲過華生的青城飛花,往後方飛躍而去!
眼見對手太強,土匪首領大喊一聲:“兄弟們撤!”之後便越過小溪,往更遠的地方狂奔而去。
剩下的兩個土匪哪敢拼命,在胡亂砍出兩刀之後,往兩個不同的方向拼了命地逃命而去。
一切只是瞬間的功夫,便是馬蹄聲響起,土匪們扔下地上的同伴,絕塵而去。
華生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鐵劍,換成鐵弓搭上了鐵箭,瞄準了奔跑中的馬兒。
“嗖!”的一聲箭響,然後不遠的地方便的一聲慘叫聲響起。
接著又是一箭,將另外一個土匪也射落馬背。
待他搭上第三箭鐵箭,卻已失去了土匪首領的蹤影。
眼下的華生箭法雖好,卻無法跟乾爹李修元相比,不能像他那樣,在瞬間連射三箭。
他只能一箭一箭的射出,即便如此,在胡歌的眼中,自己的弟子已經非常厲害了。
眼睜睜看著土匪首領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華生嘆了一口氣,拎著鐵劍,開始打掃戰場。
這還是納蘭雨教他的法門,說是遇上土匪和殺手,打不過就跑,若是打贏了記得打掃戰場。
這可是一筆意外的橫財,也是華生自修行以來,第一次打掃戰場。
小鎮上的那回不算,因為那時有小黑,像打掃戰場的這種事情,還輪不上他。
花了一會的時間,將一幫土匪身上搜刮一遍之後,華生扔下一道火焰符紙,將攏在一起的土匪一把火燒了。
至於跑到遠處的土匪,他得騎著馬兒去打掃。
看似驚險的一場戰鬥,因為華生的強悍肉身,讓他扛過了土匪從背後的砍殺,如果換作他人,怕是已經受了重傷。
直到他打掃完最後兩個土匪,揮手之間燒掉屍體之後,回到小溪邊的他,才感受到背後火辣辣的疼痛。
嘆了一口氣,脫掉衣服跳進小溪之中,清洗自己身上的傷口。
忍著身上的刺痛,華生一路爬出小溪,待他拿出一甕酒,想著要去打理背後的傷口之時。
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別動,讓我來幫你吧!”
華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因為身上的傷痛竟然讓人悄悄接近了自己……扭過頭來的瞬間卻傻了。
看著來人怯生生地說道:“那個,怎麼好意思?”
說完將還沒有完全穿好的衣衫往上拉了一下,臉上露出分明是害羞的神情。
來人自然是蘭氏王庭的小公主蘭飛燕,少女接過華生手裡的酒甕,輕笑了起來。
咯咯笑道:“我遠遠地看著你跟土匪打架的時候,可沒有像眼下這麼害羞哦,難不成我比那些土匪還要可怕?”
華生聞言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回道:“這是天降災禍好不好?!”
“我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地烤肉、喝茶,沒曾想到被一幫土匪當成了肥羊。”
眼見酒甕被少女拿走,華生只好將金創藥也拿出來遞給蘭飛燕,繼續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肥羊嗎?”
蘭飛燕下手可不客氣,倒了一碗酒後又取出自己的絲巾,沾了酒就給他打理背後的傷口。
痛得華生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蘭飛燕一愣,看著他咯咯地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怕痛啊,我看你跟土匪拼命的時候像個鐵人嘛,也不知道呼救。”
這可是華生頭一回獨自面對陌生的少女,還是蘭氏王庭的小公主,心裡自然忐忑。
跟土匪拼命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這會一旦鬆懈下來,才想起來自己終究不是刀劍不入。
想到這裡忍不住苦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是土匪們哪會給我機會?”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禁不住問道:“許說你眼睜睜看著我跟土匪拼命,你也不出手幫忙啊?”
蘭飛燕一聽撇了一下小嘴,嚷嚷道:“我也被嚇壞了,我哪敢跟土匪拼命?”
少女的眼睛盯著華生背上血淋淋的傷口,小心往上面敷上金創藥。
沒有注意到華生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便是在天山上跟妖獸拼命,他也沒有受過今天這樣重的傷。
就在蘭飛燕用幾條絲巾打結,給他纏上傷口之時,華生終於忍不住又痛呼了一聲。
心道自己還是大意了,知道憑自己眼下的肉身,還不能草原上的土匪硬扛,更不要說南海飛仙島的修士了。
處理好華生的傷口,蘭飛燕忍不住倒了一碗酒往唇邊送去,只是一口下喉,便禁不住驚叫了起來。
“這酒……這酒是哪裡買的,能不能給我多買一些?”
這是她喝過最美味的酒,跟草原上的馬奶酒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味道,為此嚷嚷道:“不行,你得給我一甕!”
華生一愣,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蘭飛燕哈哈一笑道:“你是男人,得大氣些,再怎麼說,我可是剛剛救你一命,你也不看看這背後的傷口。”
這是蘭飛燕頭一回看見一個修士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咬牙殺光了土匪,還能安靜地打掃完戰場,之後才來清洗傷口。
這到底要怎麼樣的意志,才能做得到?
至少,在她看來部落裡的那裡勇士怕是沒有幾人能做得到,換成她自己,只怕早就喊救命了。
只是她不知道,眼下的華生哪裡敢隨便亂叫?
說不定把南海飛仙島的傢伙喊了過來,那不是找不自在嗎?出門在外,胡歌給他的叮囑便是自己靠自己,打不過就跑。
按說今日裡的華生完成用不著跟一幫土匪拼命,只是他初次遇匪,禁不住想試試自己的本事。
沒想到一試之下,便是身受重傷。
若不是有這個好奇心的少女一直注意著自己,怕是背上的傷口,光憑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好打理。
想到這裡,終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想著以後不能隨便逞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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