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強大的刀劍勁氣往白靈襲來!

狂暴到了極致的刀光,匯合著兩把追魂奪命的長劍。

往欄杆上如風中殘荷一樣的白靈斬去,看在一幫土匪的眼裡,這是絕殺!

甚至有人在這一刻發出為同伴歡呼的吼叫,他們彷彿看著那妖狐已經傷在自己兄弟的刀下。

連中年男人也微微點了點頭,彷彿在說之前自己太沖動了一些,怎麼可能被一隻狐狸傷了?

就在一幫土匪發出歡呼聲的剎那之間,一道白色的閃電從衝上來的三個土匪眼前劃過,還沒等一幫土匪回過神來。

眼前已經沒有白狐的蹤跡。

“咔嚓!”之聲在風中響起,還等中年男人驚撥出來,還沒等一幫土匪看清楚,三顆人頭滾落在地,風中綻開了三朵鮮豔的紅花。

風中的紅花如此的豔麗,像是三把紅色的利劍,刺進中年男人的胸口,然後跟著刺進身後一幫土匪們的眼睛。

只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一幫土匪們的心驟然緊縮了一下,再出歡呼不出來。

這一切反轉得太快,太快!

快到他們來不及出手相救,快到他們還沒看清楚,???????????????自己的同伴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時間恍如在剎那間靜止,讓一幫土匪們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而兩邊等著過橋的商販顯然是看到了橋上血腥的一幕,一時間無人敢上前去湊熱鬧。

於是,石橋的兩岸都守了十幾個等著過橋的行人。

地上的人頭骨碌碌地滾到中年人的腳下,帶著長長的一抹血痕,在石板的青石板上顯得異常恐怖。

於是,中年男人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咆哮,卻喊不出來一絲的聲音!

臉上每一塊肌肉在快速地顫抖,甚至連著長劍的手都在輕輕地抖動。

“她在那裡!”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隨著他的目光扭著望去,只見白靈已經如一陣風一樣,跳到了石橋欄杆的另一邊。

蹲在上面悠閒地嗑起了瓜子,臉上是滿滿不屑的神情。

看著一幫風中凌亂的土匪們,白靈淡淡地笑了笑:“來啊,來抓我啊,我也想吃了你們。”

小黑看了一眼欄杆上的白靈,總感覺這傢伙跟自己一樣,是個惹了禍不怕事大的人,心道去了皇城得管住才行。

一道風過,甚至有膽小的土匪趴在石橋的欄杆上嘔吐了起來,便是土匪平日也只是拿著刀子打劫嚇人。

真刀真槍地難見幾回,說是烏合之眾也不過分。

“一起上,殺了它!”

回過神來的中年男人終於發出一聲怒吼,身如游龍,握著長劍往白靈衝了過去!

聽到老大的一聲怒吼,土匪們的意識開始凝聚,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幾乎是所有人,都將刀劍出鞘,往出一陣怒吼,往欄杆上的白靈撲了過去!

只要抓住這傢伙,哪怕殺了它,也能帶回去煮一鍋大補的肉湯,他們要吃了白狐的肉,他們在齊齊破境!

因為他們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人能閃電般斬殺三個同伴的敵人!

而眼前這個妖狐,竟然殺死了三名金丹境的同樣伴!

在中年男人看來,他只需要再斬一劍,只要傷到這隻妖狐,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便是死了幾個同伴也值得!

身為元嬰境後期的他要破境!

風中的小黑嘴角動了動,顯然是不耐煩了,他還要趕路,哪有時間陪著這些土匪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嗖嗖嗖!一陣刀劍在風中發出刺耳的聲音!

五把刀劍像毒蛇一樣,長了眼睛一般,如閃電般斬向蹲在石橋欄杆上的白靈。

白靈的身體像是有某種感應功能一般,在刀劍斬在頭上之前,剎那間往左生生橫移了二尺,才躲過了被刀劍斬碎的厄運。

只是這樣一來,她便失去了出手的先機。

那五把噬血的刀劍,化作了一張恐怖的羅網,直接卷向白靈往左挪去的身體。

一聲尖叫聲響起,白靈再次消失在石橋的欄杆上面,作為強者的真實戰力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只聽到噼噼啪啪一陣亂響。

在剎那之間,白靈已經飄到了五人的頭頂,身子往前優美地一傾,伸手雙手啪啪幾掌拍在了刀劍之上!

一陣“咔嚓!”的聲音響起。

風中的刀劍頹然無力地斷裂開來,五個土匪悶哼一聲,被白靈的一雙小掌震得向後翻飛而去。

五個倒黴的傢伙摔打青石橋面,將石橋的欄杆從中折斷。

差一些就掉進滾滾的山洪之中,哇的一聲,五人齊齊噴了一口血,往滔滔的水中濺去。

中年男???????????????人狂喝一聲,雙手握住長劍,對著如鬼魅一樣的白靈,飛身斬了過去!

看著這一劍呼嘯而至,身在空中的白靈卻是面無表情,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泛著幽幽的光芒。

雙掌一拍,身體頓時化為了一道閃電,將中年男人勢不可擋的一刀避過!

跟著一掌化劍刺進了中年男人的胸口。

還沒等中年男人回過神來,雙腿重重地蹬在男人的胸口,瞬間往石橋的欄杆上倒飛而去!

胸口被刺的中年男人發出一聲厲嘯,雙腳蹬地,化為一陣旋風,長劍隱於風中,往欄杆上的白靈刺去!

一道鮮血在他胸口飛濺而出,他知道倘若自己這一擊不中,接著便輪到他死在這妖孽的手裡了。

於是,他不得不拼命了!

剩下的土匪聽著嗤嗤破風之聲,眼看老大的模樣,知道不拼命不行了,於是再也忍不住,紛紛往白靈撲了過去。

這是你死我活的決鬥,不死不休的廝殺!

風中的中年男人拼了老命再斬一劍,強勁的劍氣直取一臉冷漠的白靈。

他已經改成了雙手握劍,抬頭往前望去,只見欄杆上的白靈懶得理他,竟然化作了一道輕煙,往衝過來的幾個土匪們飛去。

風中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白靈使出自己的威力大開殺戒,只是眨眼之前,便將中年男人身後的土匪們一一解決。

然後騰空而起,往石橋上的欄杆上飛了過去。

“再來,我趕時間啊!”

白靈衝著只剩下孤家寡人的中年男人吼道:“你沒看到我那同伴已經生氣了嗎?快過來讓我吃了你!”

中年男人仰天怒吼,於瞬間又噴了一口血在自己的長劍之上,這一刻的他竟然燃燒了自己的精血,只為了跟白靈拼死一搏!

手裡和長劍像毒蛇一般吐信,刺向石橋上白靈的眼睛。

中年男人臉上的肌肉眼看著瘦枯下去,看上去十分恐怖,白靈的雙眼卻明亮了起來。

於是她雙腿重重地蹬在欄杆上,化為一道閃電往敵人衝去!

風中有二道暴烈的真氣向對方攻了過去,就在一人一狐將要在風中撞在一起的時候,一道亮光劃破了虛空。

那是白靈的爪子!

此時二人仍然在半空往對方撲去,中年男人沉默之中,就像這一劍若不紮在對方的體內,便是自己的死期。

只是,風中的他突然間張開了嘴,似乎有些痛苦。

一道細細的裂縫在他脖子上裂開,中年男人好像有一道微微的涼風颳進了自己的頸間。

白靈一掌拍在中年男人的頭上,藉著這一道力量往石橋另一邊的欄杆上飛了過去!

跟著十幾土匪們拼命,她只是在這石橋上兩邊的欄杆上飛來飛去,就像是拿自己的命在這滔滔的洪水上現跳舞一樣。

看得小黑都目瞪口呆,心想你一旦落水,還能活著離開不成?

看著如山嶽一般的中年男子重重地往石橋上撲去,白靈尖叫一聲跳下,“啪!”的一聲,將他掉在地上的頭顱往河水裡拍飛而去。

然後邁著優雅的狐步,快速地在一幫倒在石橋上的土匪屍體上搜身。

跟著便是“啪!啪!”地聲音響起!

卻是打掃過戰場的白狐,將地上的屍體和刀劍一一地踢進了河中,也不管這些傢伙還有沒有一口氣。

因為小黑說過,不能讓這些傢伙再去別的地方害人。

從中年男人倒下,到白靈打掃完戰場,不到半???????????????刻鐘的光景,整個石橋上面已經看不到一個土匪的身影。

嗖的一聲,白靈跳上石橋的欄杆,往不遠處的小黑飛掠而去。

風中的她咯咯笑道:“你不會要我分錢吧?這些都是我的!”

小黑搖搖頭,扭頭往石橋另一端望去,那裡的車伕和高月已經看瞎了雙眼,兩人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轟隆!”一聲,天空中驚雷迴響,烏雲滾滾。

眼見一場夏日暴雨又要來臨,小黑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還好,今天先過了橋!”

身上橋上的小黑,真怕白靈這傢伙發起瘋來,把這座石橋給整沒了。

嚇得他不得不讓車伕和高月先過了橋,只要兩人過了橋,隨便這傢伙怎麼折騰。

守在橋兩邊的過往商販一見橋上的土匪已經葬身滔滔的洪水之中,眼見暴雨傾盆,也不管橋上是不是還有血腥,紛紛往對岸跑去。

不管怎麼說,小黑一行人殺了土匪,讓他們免於被土匪打劫之苦。

一時間,無人去了出一聲讚美,也無人敢出聲罵那殺人的狐狸,他們只有一門心思,那就是過橋!

跟在小黑身後的白靈,想了想嗖的一聲跳上了小黑的肩膀,遞了一個錢袋給他。

笑道:“這是你剛才付的過路費,現在還你了。”

小黑沒有去接,而是淡淡地笑道:“你留著吧,等見到我的兩個妹妹,你得給她倆紅包才行。”

白靈想想才是,遠遠地看著守在橋邊的高月笑道:“來來來,姐姐給你們分錢!”

高月一聽樂了,看著一旁一臉緊張的車伕笑道:“大叔,你站在這裡也有錢分啊。”

車伕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搖搖頭道:“這太嚇人了!”

任是他走面闖北,也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狐狸,說殺人,就真的殺了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土匪,一個活口都沒有。

“趕緊過來,這一鬧騰,估計今天又趕不到皇城了。”

高月趕緊讓車伕幫忙跟著她一起上橋,讓車伕揹著小黑自己搬著椅子,一行人往對岸而去。

看著車伕背上的小黑笑道:“小黑你今天可真的狠心啊,眼看姐姐拼命,也不幫忙!”

小黑一愣,隨口跟白靈問道:“那誰,你喊了我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