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東出還在的時候,對方多次關照,才讓李仲久積攢了很多的威望。

尤其是石東出連手上最關鍵的漁民和脫北者都任由李仲久指揮。

這沒一點信任度,真的是很難解釋清楚。

張品笑著看向兩人。

來的時候,阿賢和石久南的身份能夠給他們做掩護。

可是在離開的時候,如果再繼續帶著他們,那不僅會拖累他們的行動,也會給兩人造成不必要的風險。

張品不覺得棒子這麼多人都是傻瓜。

到時候只要陳晉等人動手,對方哪怕查不到他們的身份,也肯定會緊咬著不放,不可能放任他們輕易離開。

哪怕當場追不到人,對方也會選擇封鎖逃離通道。

在這種時候,阿賢和石久南單獨離開,反倒是更方便。

因為像他們這種偷摸過來的人,離開的時候並不需要像來時那麼困難。

最簡單的渠道自然是直接去自首,到時候便會因為沒有簽證,對方會直接把人給遣返。

當然,這個方法也不是沒有缺點,對於遣返的人員,如果身上帶了一些東西的話,很可能在遣返的途中丟失。

嗯,這一點自然也很好理解,總不可能讓這些偷摸過來的人,帶走自己的錢財。

複雜一點的那就是去辦理一個證件,確保證件能夠購買船票或者機票就行。

棒子對於外出的人檢查並不嚴格,麻煩的是到了那邊,可能反倒是有點麻煩。

除此之外,自然也可以用來的辦法一樣,再偷摸著回去。

這個需要擔心的就是找的渠道靠不靠譜,不然容易出現人才兩空,葬身黃海的可能。

“這是我給你們這段時間的辛苦費,你們有沒有渠道,最好是把錢寄回去,身上不要帶太多財務。”

既然兩人願意配合,張品自然不會讓他們吃虧。

他給了兩人一人十萬塊港幣,如果拿去兌換的話,足足好幾十萬了。

在這個年代,幾十萬的購買力對於兩人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

“回去最好去大城市買點地皮什麼的。”

張品記得,現在內地也開始房改,房價還不算高,兩人只要聽自己的話,足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謝謝,謝謝老大。”

石久南和阿賢頓時大喜。

“我認識一個人,他是專門幫我們這種兩地寄錢的,只要給他10%的手續費就可以,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石久南這話是對著阿賢說的。

“嗯,那我也跟著你一起寄。”

阿賢害羞的看了一眼石久南。

她長得算不上太漂亮,但是很年輕,而且人很溫柔。

石久南被阿賢盯著,頓時心動了一下。

看著兩人羞怯的出門,張品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他竟然還促成了一場姻緣。

看兩人這意思,明顯是對上眼了。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李文彬警惕的聲音。

“我找周星馳。”

門口的人聽起來有些熟悉。

“周星馳是誰?”

李文彬有些疑惑。

“我,我,我。張謙兄弟是我請過來的。”

周星星也同樣聽到了外面的話,直接跑了出來。

反正他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據點暴露也無所謂了。

恰好張謙這時候向周星星求援,好像是遇到事情了,張品一想,說不定還可以利用對方轉移一下棒子警方的注意力。

......

首爾一間警察局。

“西八,就是你這個混蛋最近一直在鬧事?”

神馬東西把自己手臂的傷勢包好,然後才看向被自己抓回來的傢伙。

金門集團分裂不過幾天時間,首爾發生的鬥毆和兇殺超過了上百起。

其中大部分社團之間的鬥爭,獲勝的社團都會自己收尾,確保不會影響普通人。

但是也有一些不懂規矩的傢伙,搞出事情來需要出動首爾的警察來處理。

其中一部分影響最大,而且沒有靠山的傢伙,自然就是首爾警察的重點打擊物件。

神馬東西是首爾警察裡面最能打的傢伙,沒有之一。

最近他恰好得知,自己轄區內幾個社團發生了動亂,源頭就是幾個老棒子跑過來後,見識到這邊的繁華,便準備留下來。

這些傢伙只有一腔熱血,做事不喜歡講規矩,甚至殺了人直接丟垃圾堆。

搞得神馬東西很被動,今天藉助線人的訊息,他前去圍堵老棒子,結果因為太大意,竟然只抓住了其中一人。

現在他自然準備好好審訊對方,最好能趁機一網打盡。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被抓的傢伙滿臉兇惡,是張謙的小弟之一成樂。

此時他表情顯得很迷茫,看起來似乎是聽不懂韓語一般,說著他還身體往椅子上躺下去。

神馬東西不愧是棒子最能打的警察,之前抓捕他的時候,自然是捱了打的。

“臭小子,給我坐好了。”

首爾警局自然是有懂和成樂溝通的人,此時看到他懶散的樣子,自然免不了一頓拳腳伺候。

“那些跟你在一起的人,告訴我他們在哪裡?我可以保證讓你平安的回去。”

神馬東西沒有在意其他警員的小動作,而是嚴肅的看向成樂,向對方再次發出詢問,為此他不惜和對方達成交易。

因為張守基和李仲久的出獄,金門集團的內鬥基本上已經得到了控制。

可像張謙這種最近新冒頭的傢伙,卻和其他人打得越來越兇。

眼看著大統領的交接沒有幾天了,首爾警察的壓力自然不小。

“我不知道。”

透過翻譯提出條件後,成樂自然是毫不猶豫選擇了拒絕。

開玩笑,他們就是在國內混不下去才出來的,怎麼可能回去呢。

只能說神馬東西的條件太沒有誘惑力了。

“西八,這小子太不識趣了。”

神馬東西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傻逼!”

成樂也越想越氣,直接開口罵了他。

“啊——”

可惜成樂很快就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在屋簷下。

神馬東西直接一把抓住成樂身上的傷口,然後扣了起來。

遭受如此酷刑,成樂想起國外貌似比較流行律師,於是張口想要喊律師。

可惜,聽到他的要求,幾個棒子警察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起身擋住了警局裡面的監控,然後從旁邊拿起一個電擊器。

“你是不是想要透過電話找律師啊,我幫你通電吧。”

幾個棒子警察笑著圍了上來,啟動了電擊器。

“啊——”

成樂頓時慘叫連連,很快就失去了意識,不過他卻還是咬緊牙關沒有出賣張謙和另外一個同夥。

“西八——我要殺了你們,一定要殺了你們。”

被折磨了足足一晚上,成樂忍不住用韓語罵起了折磨自己的幾個棒子警察。

“喲,現在知道說韓語了。”

“別說,這傢伙韓語說得不錯,說不定有我們的血統。”

“喂,你已經浪費我們一晚上時間了,還想要撐下去嗎?”

幾個棒子警察也折磨累了,圍在被打得不成樣子的成樂身邊。

“你們警察可以這樣打人嗎?”

成樂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虛弱起來,他是真的怕了。

原以為資本主義一直講人權,結果真遇上了,才發現遭老罪了。

“對付你這樣的臭野狗,自然可以的。”

神馬東西對於自己動用死刑,顯然並不太在意。

“我要你後悔。”

成樂挨不住打,又發現律師什麼的沒有用後,竟然想要咬舌自盡。

可惜沒等他成功,就被神馬東西一把掐住了雙頰,然後嘴裡又被塞了毛巾。

“把他送監獄去,別死在我們手裡了。”

出了這件事,神馬東西也絕了繼續審訊成樂的心思。

......

“人我們暫時幫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野狗幫老大張夷帥的位置,而且也可以資助你一筆錢,反正他們又沒有抓到現場,你可以花錢去請律師打官司嘛。”

張品得知了張謙是來求援的後,思考片刻,還是決定幫一幫對方。

“太感謝你了,這次我一定要弄死張夷帥,就是他狗日的出賣了我們。”

張謙顯然不懂社團的規則,竟然還誤以為幹掉敵對幫派的老大,自己就能夠完全掌控局面。

這傢伙以前沒當過老大,來到這邊後,跟著幾個老棒子為丁青做了一段時間。

丁青本身就是把老棒子當殺手鐧用的,恰逢金門集團內亂的關鍵,結果這直接給了張謙一個錯覺。

以為棒子的社團每次都是幹掉對方老大,然後自己就可以上位。

於是他在金門集團分裂後,自以為有了崛起的機會。

他選定了幾個相對沒那麼繁華的地方,這邊大部分都是移民或者其他地方來打工的。

然後便對轄區內原有的兩個社團動手。

他利用狠辣的手段,幹掉了其他一個老大,然後又威逼野狗幫老大讓出了地盤。

結果他卻不知道,野狗幫老大和棒子警察關係很不錯,對方直接透過警方前來抓捕他們。

在遭遇棒子警察降維打擊,被抓走一個手下後,走投無路的張謙便想起了張品等人。

張品很快就透過關係,得知了野狗幫老大張夷帥明天要給自己母親開生日宴會。

於是他便把這個訊息告知了張謙。

張謙對此自然是千恩萬謝的走了,張品和他說了,只要搞定野狗幫老大,便送他錢幫成樂打官司。

不過張謙不知道的是,當天晚上週星星等人就全部離開了這個據點。

幾人全部買了前往其他城市的車票,而且也真的上車離開了首爾。

當然,在到了目的地後,他們又偷偷趕了回來。

幸好棒子就這麼點面積,不需要擔心回不來。

張品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提前在眾人的目的地準備好車子,也準備了目擊證人確定他們是在今晚住在了各自的目的地。

再次回到首爾的張品聯絡了金教授老婆,讓對方提前開好房,自己去住酒店。

這一次酒店的位置有點偏僻,如果不是張品有車,怕是都到不了。

因為第二天就是棒子大統領權利交接的時刻,青瓦臺附近街道的酒店除了一些受到邀請的成員,其他人全部都不能辦理入住。

而且這不是一兩條街道,而是附近方圓十數里的街道全部都是如此。

不少酒店的經理和老闆對此簡直是欲哭無淚。

因為這個決定,導致不知道多少酒店無法營業。

雖然通知他們的棒子警察說過,可以把損失抄一份到警局去報賬,但是這些做生意的都是聰明人。

僅僅是從通知人員頤氣指使的態度,以及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甚至連去哪個警局報銷都沒有說的敷衍,自然便非常識趣的自認倒黴。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棒子警察便幾乎全員出動,直接把青瓦臺附近街道全部戒嚴。

除了得到邀請的媒體和觀禮成員,其他人全部不能在附近出沒。

青瓦臺附近的高層建築,關鍵位置,也全部被負責統領安全的衛隊佔據。

大統領的就職典禮日期早就定好了。

特務,安保局,警局成員一遍又一遍地排查安全隱患。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有一絲鬆懈。

同時早就有人在

張弼舟志得意滿的住在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一邊任由化妝師給自己上妝,一邊嘴裡還在唸叨著等下的就職誓言。

“......我一定會帶領著棒子走向繁榮昌盛......”

彭——

就在這時候,大門被人直接推開。

“馬上要去接收青瓦臺了,怎麼樣,我的大統領,現在是什麼感覺。”

祖國日報總編輯李江熙這時候推開門,言笑晏晏的走了進來,在他身邊還跟著未來汽車的會長吳延秀。

“大統領哎,排場就是不一般,我們進來竟然還要搜身。”

吳延秀嘴上也調侃著說了一句。

“呵呵,這是安保局的程式,我也只能聽從他們的坐在這裡。”

張弼舟臉上帶著笑容的解釋,不過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銳利了起來。

自己已經是大統領了,結果這兩個人竟然還是把自己當小弟。

不過馬上就是自己的就職儀式,他也不想為這麼點事情發作。

而且現在自己的位置還沒那麼穩固,暫時還需要兩人幫助。

等到自己身份穩固以後,如果這兩個傢伙還不識趣,那麼自己再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權威。

很快,在李江熙和吳延秀的陪同下,張弼舟朝前往青瓦臺的汽車走去。

“先生,請你們坐後面的汽車。”

就在吳延秀走到大統領的座駕旁時,旁邊的警衛卻直接把他攔了下來。

對方一臉嚴肅的看向吳延秀以及李江熙。

本來還喜笑顏開的兩人,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笑容是不會消失的,它迅速出現在了張弼舟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