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銅鑼灣,其他社團的人也聞風而動,一時間洪興疲於應對,由於缺少主心骨,幾個區域話事人只能紛紛守住自己的地盤。

如從一來,洪興港島第一大社團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東星卻趁勢而起,眼看也坐穩港島第一的位置。

與此同時,風頭正盛的東星,卻也開始有風暴在醞釀。

最先的起因,卻是從東星最近冒頭的飛機開始。

飛機在張品有意無意的幫助之下,完美避開了好幾次查處,再加上他敢打敢拼,趁著東星群龍無首,很快就把沒有陳浩南守護的銅鑼灣給拿下。

拿下了銅鑼灣以後,飛機的地盤瞬間就變成了東星幾個話事人中最好的一個。

畢竟其他人的地盤都是元朗新界那種鄉下,於是自然而然的,飛機在東星的地位一下子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這原本是一件好事,畢竟不管是對於東星整個社團來說,還是飛機個人。

但是要知道,飛機雖然混社團,但他是張品安排的。

在拿下銅鑼灣後,駱駝就親自找上門來,想要把他和東星的笑面虎以及烏鴉一起成為東星三虎。

對此,飛機倒是沒有拒絕,可駱駝找上門來的原因自然不僅僅這麼簡單,東星盯上銅鑼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原因倒是很簡單,一來是銅鑼灣經濟發達,算是港島最大的港口貿易區,這裡有公海,有港口,甚至還有很多沒有開發卻非常適合出海的港灣。

這麼合適的位置,自然天然適合偷渡和走私。

東星主營的業務是白麵,這東西的原材料港島全部都依賴進口,掌握了銅鑼灣,就代表著源源不斷的白麵和其他東西可以名正言順地從這裡進入。

但是張品自然不會同意這種東西在自己轄區內流通,更不用說從自己轄區進來了。

於是飛機理所當然地拒絕了駱駝的要求,表示自己也要和洪興一樣,專門靠代客泊車和看場子來盈利。

這樣一來,以駱駝為首的東星高層,自然就開始對飛機不滿。

當然,飛機一開始倒也沒有把話拒絕得那麼果斷,只是表示自己才剛剛掌握銅鑼灣,再加上警察最近查得嚴,所以要等一段時間。

駱駝見此,雖然心有不滿,倒是也不算完全無法接受。

而另外一邊,東星新晉的最佳打手烏鴉以及負責東星具體事宜的笑面虎對駱駝的態度也變得有些特別起來。

三人之所以會起齷齪,這反而和洪興的蔣天生之死有關。

是的,蔣天生之所以會死在荷蘭,動手搞鬼的就是烏鴉和笑面虎。

駱駝是一個老牌的社團成員,所以非常講規矩,這一次聽說蔣天生有難,他第一時間想的是這次伸手幫忙,然後等到對方渡過困難,雙方再來談利益。

畢竟洪興佔據了港島最大的區域,而自己又不做白麵買賣,如果讓東星進場,哪怕雙方利益分攤,也足以讓東星賺得盆滿缽滿了。

駱駝的計劃很好,而且實施起來也不算困難,他這一次出手,蔣天生如果還想要在社團混,就必須承他的情。

但是他卻低估了新一代社團成員的貪心,他自以為洪興和東星合作共贏,東星成為港島頂尖的社團之一,就已經很滿意了。

但是烏鴉和笑面虎,卻想要更多,他們根本沒想過自己賺錢還要洪興的成員點頭,更沒想過要分潤對方一份利潤。

於是他們抓住對方在荷蘭的機會,一舉把洪興的龍頭蔣天生殺死了,本來他們還想要殺掉陳浩南和山雞,但是在去醫院的時候卻提前被兩人發現,最終被對方逃跑了。

而事情發生後,駱駝當然大發雷霆,甚至都準備對兩人動家法,最終如果不是其他人苦苦哀求,再加上東星正在飛速發展期,離不開兩人,怕是現在烏鴉和笑面虎都已經沉人海底。

如此一來,三人也變得不再如以前那般親密,尤其是烏鴉和笑面虎,兩人開始私下串聯。

而駱駝對這一切也心知肚明,但是他卻並沒有太在意,笑面虎是他從荷蘭帶回來的,對方腦子雖然靈活,可在港島社團界卻沒有威望。

至於烏鴉,這傢伙和飛機一樣,才加入東星不過半年時間,雖然能打,但是現在港島社團早就不以武力稱雄,能打雖然可以快速出位,但是卻更加難以進入決策層。

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怎麼搞掉港島白麵市場的另外一個莊家林坤,從而自己一統港島的白麵市場。

畢竟現在銅鑼灣在手,只要佔領了市場,那麼渠道和資源都在自己手上,以後自己就會變成港島當之無愧的王者。

想到這裡,駱駝撥通了一個電話。

“阿勇,吃飯了嗎?呵呵,有段時間沒見了,明天來鳳來茶樓吃早茶啊,什麼,有任務,方便說嗎,查一夥毒販,是那個嗎?呵呵,那你忙,對了,我在鳳來茶樓給你準備了一盒茶葉,記得去拿,好,有情況記得告訴我。”

結束通話電話,駱駝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是時來運轉。

洪興的龍頭之死雖然不在自己意料之中,但是東星確實佔據了很大的好處。

而另外一件事,現在更是有了結果。

灣仔警署,張品翹著二郎腿正在閉目養精蓄銳。

因為三聯幫的原因,最近灣仔警署可以說是高負荷運轉,畢竟訊息太過驚人,雖然過去一週後,大多數人都覺得三聯幫槍手的話應該是瞎說的。

但是灣仔警署的人卻沒能得到放鬆,除了忙著尋找一些不存在的敵人外,他們其他的事情還不能放下不管。

所以不得已,連張品也只能親自出動,去辦一些緊要的事情。

今天的抓捕行動,就非常重要,因為缺少人手,他便準備自己帶隊。

“阿B,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走來走去的,不知道晃動我頭暈嗎?”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喊住了對方。

他當然知道,李修賢這麼走來走去,肯定是有事想和自己說,但又覺得不好意思,而這件事,必然是屬於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