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您好,請在一分鐘內從十九名玩家中挑選一位今晚的“新娘”,若在一分鐘之內未做出選擇,由主系統隨機挑選。】

【趙家虎。】

對不起嘍大叔,其實這也是想讓你遊戲開心嘛,當新娘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很不錯。

窗戶旁的女人見大祭司被打又重新坐了回去,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想讓剩下的兩人關注她。

棠鏡雪現在暫時不太想去管她,因為到十二點了還有事要做,這個人不人鬼不鬼唱歌很難聽的留著還有用。

她覺得自己下手並不是特別重,大祭司應該沒有死掉,只是單純的暈了過去。

大祭司的這身行頭可以說是非常不錯,她準備換到自己身上來。

她對許待景說:“小景,大祭司被我給打了,所以今天晚上我要來當大祭司。”

任務要求是讓玩家在第二夜成為大祭司,其實應該讓他多練練的,看看流程是怎麼回事。但她怕柔弱的他經不起這個折騰,所以自己要先試試,傳授他一些經驗。

要不是因為她不算玩家她就自己上了,可憐她的小隊友了。

“姐姐,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被發現的話會不會被打死啊。這不太好吧……”

許待景嘴上說著這不太好他害怕,但還是在幫著棠鏡雪摘大祭司身上的掛墜,手上的功夫還挺利索。

她把大祭司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這袍子對於她來說有點短,因為是剛好適合侏儒的。要是他穿的話肯定不行,他個子那麼高。

“沒關係啦,明天你也可以體驗體驗,肯定特別好玩!雖然說是生存遊戲,但遊戲總歸是遊戲,開心最重要!”

她邊說邊胡亂佩戴那些飾品,因為不知道是戴在哪裡的,所以她看哪裡有空就塞到哪裡,毫不講究。

這些裝飾上面全部都有寶石,全裝上特別沉,要是跑的話那豈不就變成負重跑了?

她還有個粉寶石的卡子呢,雖然不一定是真寶石。

【怎麼回事?十二點了為啥祭典還不開始?】

【呼叫NPC呼叫大祭司!罷工扣錢!】

【臥槽虎哥被塞棺材了!他那邊直播停了!】

【人呢人呢?大祭司去哪了?】

【副本出bug了嗎?不會吧?】

為了方便觀眾觀看直播,除了玩家開啟的直播之外也會在重要的場景進行直播,比如說這個副本的河神廟。

這次來看直播的的人尤為多,不僅是因為趙家虎,還因為那一千萬的資產。

因為經常直播,趙家虎的粉絲很多,他每次下本都會用各種陰招制裁其他玩家,深得人心。他還騙觀眾說R是他的表妹,常常打著R的旗號去搶劫其他玩家。

本來頭很多人質疑趙家虎,可對於這件事R從來都沒公開否認過,漸漸的大家也都相信了。他也因此吸了不少粉,每場直播線上觀看人數都在w+。

棠鏡雪換好衣服之後看了一眼表,驚呼道:“啊!已經過了好久了,可是我們現在走過去的話肯定來不及了!”

她口中的“過了好久”只過了五分鐘,但葬禮必須由大祭司來主持,否則無法開始,河神的信徒們都沒有這個資格。

這個副本被刷了好幾萬次了,從此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她雖然沒看彈幕但能猜測到觀眾反應。

她要不要開個直播呢?

還是先等一下吧,她業務不是很熟練,要是在直播中暴露了就不好了。

許待景在她整理衣服的時候把這個屋子摸了個清楚,還在她的指示下把大祭司和嫁衣女人用飄帶捆起來。

大祭司被棠鏡雪那一下敲暈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脫下了那身華麗的袍子,她裡面穿得再普通不過了,所有的神秘感此刻全都消失殆盡了,大祭司變成了熟睡的老太太。

他是第一次下副本,沒有看過直播也沒有了解過這個副本的背景,但這個侏儒老太太肯定不是幕後黑手,她不是真正的BossNPC。

嫁衣女人這下不裝死了,她猛烈地掙扎著,但始終沒有放下手裡的蓋頭,鮮紅的長指甲有好幾次都差點抓到了許待景的手。

她閉著眼睛張開血盆大口,頭上的金釵搖曳,還有一支掉到了地上。

因為雙手被綁住了沒法檢釵子,嫁衣女人明顯就急了,用頭狂撞窗戶,從喉嚨裡發出一陣一陣的奇怪聲音。

她沒有舌頭。

這個香堂並不是大祭司的住所,裡面沒有生活和私人用品,看來應該是大祭司進行準備事宜的地方。

許待景沒有理會發瘋的嫁衣女人,而是發現了一件新鮮東西,看都不再看嫁衣女人一眼就從她眼前過去了。

那個東西在房間的最角落裡放著,上面蓋了一塊白布,在黑夜中像個幽靈懸浮在那裡。

許待景用手在白布上輕輕摸了一下,上面積了一層灰,應該很久都沒有人動過了。

他把白布扯了下來,發現底下居然是一輛老式的腳踏車,但鏈條什麼的都是完好的。

“姐姐,這有一輛腳踏車!我載你去吧。”

棠鏡雪剛好弄齊了她的“裝備”,這一身東西要是能帶出去肯定能賣不少。她走到腳踏車面前檢視了一下,說:“真的欸!我覺得是可以的,騎腳踏車五分鐘肯定能到。”

於是,兩人在嫁衣女人陰狠的目光下推著那輛腳踏車出了門,棠鏡雪順帶拿走了大祭司的那根超長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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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虎沒想到自己會被選中,十幾次了,每一次他都是看別人突然消失的,這次輪到自己了。

他這才知道,他們都不是突然消失的,是被NPC拖走的,只是當時他處於失魂狀態不知道而已。

被選中做河神新娘的玩家不會進入失魂狀態,可以完整體驗這個過程,他覺得還不如失魂好。

因為聽了棠鏡雪的勸告,所以這次他自己去找了一個隊友,是個年輕力壯的漢子。他跟那個漢子還差點打起來,就因為誰睡床的問題,最後他還是把機會讓給了隊友。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他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懸空了,緊接著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蓋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