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七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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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開化一共留下來七幅畫,每一幅畫的畫風都比較抽象。
宋開化畢竟不是畫家,他預知的畫面,本身就是比較模糊的,再加上他畫這些畫的時候,精神也處於高度緊繃狀態。
甚至還得注意畫畫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可能預知的畫面就被遺忘了。
所以,這潦草的畫風,也是情有可原。
“你說,這七幅畫,是不是也得有先後順序啊?”孔白禾一邊端詳著宋開化的畫作,一邊詢問顧淵,“我們該怎麼區分呢?”
顧淵搖搖頭。
“這個不重要。”
“哦?”
顧淵笑著說道:“宋開化雖然是先知,可以他的能力,也只能做一些預知夢,還沒辦法精確預言未來發生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他自己,也無法確定那些預知夢的時間線是個怎樣的先後順序。”
孔白禾眼睛一亮,頓時茅塞頓開,然後站在一旁,學著羅天撼剛才的語氣長吁短嘆。
“這人啊,不服老是不行……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轉得快。”
顧淵:“……”
他沒搭理孔白禾,而是全神貫注,一幅幅看著宋開化留下來的畫。
雖然畫風有些潦草,可顧淵還是能勉強看清楚上面的內容,這大概是在飯桌上,坐著一群人,有男有女,一共是七個人。
擺放在桌子上的菜,透露著血淋淋的既視感,有人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也有人在交頭接耳,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副面具,面具上是如小丑妝般誇張的笑容,上揚的嘴角帶著幾分撕裂感。
這些帶著面具的人,後腦勺上似乎又生長出另外一張臉,那張臉上面的五官似乎都是扭曲的,透露著說不出的陰森。
“這些人畫的也太抽象了……”孔白禾說道,“根本看不出來誰是誰啊。”
顧淵深以為然。
“不過,這個男人,腰間似乎掛著三把刀,難道是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個大和國武士?”孔白禾指著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說道。
“應該是了。”顧淵輕輕點了點頭。
頓了頓,顧淵又說道:“你不覺得,這飯桌上的人,也有一種熟悉感嗎?”
孔白禾被顧淵這麼一提醒,似乎也發現了什麼,認真端詳著那幅畫,突然瞪大眼睛。
“這一男一女,身材比例有些奇怪,男的高大魁梧,女的看上去卻又很瘦小……”孔白禾抬起頭看著顧淵,說道,“這不是菊縣鎮妖司那兩個人嗎?叫什麼來著……”
“龍在野,肖麗姿。”顧淵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他們倆,安妮和她的提伯斯嘛!”孔白禾說道,“這麼看來,這畫上的內容,是菊縣鎮妖司的人,和大和人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似乎是在談著什麼?”
顧淵開始發散思維。
“畫上,一共七個人,也就是說,來貴城的大和人,絕對不是隻有今天咱們遇到的那兩個。”
“菊縣鎮妖司加上宋開化,一共五個人,這裡有七個人,不是對上了嗎?”孔白禾問道。
“不對的。”顧淵說道,“根據咱們得到的資訊,還有宋開化的死,可以看出,宋開化和常景裕他們並不是一條船上的,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常景裕等人和大和人吃飯,還會帶上他嗎?”
“也就是說,貴城的大和人,最少也有三個。”孔白禾說道,“這是最少,並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參加了這場飯局。”
顧淵點了點頭,並沒有在第二幅畫上耽誤太多時間,隨後便將目光移到了第二幅畫上。
這第二幅畫,看上去更加詭異,是在幽暗的環境下,存在著一隻怪物,那怪物的身軀十分龐大,可能得有三四米的樣子,在它身邊的人,顯得就非常矮小。
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為那怪物的身上竟然長著許多人類的四肢,數不清的手臂和腿扭曲、畸形,除此以外,那怪物的身上還有密密麻麻人類的五官,數不清的眼球,嘴巴,鼻子,像是一群人融化之後又揉在一起的畸形產物。
“這是什麼玩意啊?”孔白禾有些犯惡心了,“天底下還有這種噁心的東西?長得簡直肆無忌憚的。”
“看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是那怪物真的就長成這個樣子,還是宋開化的這幅畫中藏著什麼隱喻。
又或者,只是宋開化的畫風太過於潦草了?
第三幅畫,讓顧淵最摸不著頭腦。
畫紙上,是一個女人坐在一張桌子前,手裡夾著一根菸吞雲吐霧,頭髮是一道道波浪線,看著像是燙的大波浪。
而在女人的身後,還有一個男人,手裡拿著酒瓶子,同樣抽著煙,玩著手機,又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挎著一個小包,踩著高跟鞋,對女人伸著手,表情猙獰。
“這是什麼玩意?”顧淵陷入迷茫了。
這畫風轉變的有些快,顧淵是真的有些跟不上宋開化的節奏了。
好在這個時候,孔白禾給出了自己的猜想。
“這應該是宋開化的妻子和女兒。”孔白禾說道。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和顧淵一樣一頭霧水。
但是今天,他才去見過喬慧霞,並且見到了喬慧霞的兒子。
看到這畫上三個人的時候,孔白禾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那個時候,宋開化就已經預見了自己家人的變化,這看似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可這種變化,對宋開化而言,卻非常重要,為此他感到惴惴不安,並且將其畫了下來。
看著顧淵臉上疑惑的表情,孔白禾將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簡單闡述了一遍。
一時間,顧淵也是頗為感慨。
“宋開化肯定沒想到,促使他家人發生這種變化的,竟然是他死後豐厚的撫卹金。”顧淵嘆息道。
第三幅畫的內容,和顧淵孔白禾他們倒是沒什麼關係了。
不得不說,雖然宋開化的畫工一般,但是風格卻非常傳神,最起碼顧淵和孔白禾兩人面對著這些畫,能夠大概猜出其中的人物和環境。
而第四幅畫,顧淵和孔白禾只是看了一眼,便瞬間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