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擂臺之上,隨著禮官鑼聲一響,兩個壯漢也猛然發動了對彼此的攻擊。

二人殺氣大爆,一刀一槍之間各自兇猛,刀有刀勁,槍有槍猛,刀槍一碰,火光四射。

“不愧是魔槍使者,儘管對面刀王攻的異常兇猛,但實際上卻都被一一化解。”有人評道。

“自古以來都有其話,所謂一寸長而一寸強,槍之威猛自然有他長的道理,不出十招,刀王必敗。”另外一人也附和而道。

韓三千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場上的情況。

雖然用槍者確實佔據兵器之上的優勢,但這並不足以讓他能在對決當中保持絕對的優勢,他之所以能夠如此,其實靠的是他步法上的穩健。

槍出如龍,腳如踏八卦。

別說十招,三招之內,刀王便會必敗無疑。

都說槍打出頭鳥,提前衝上去的往往都是些半灌之水的玩意,但從眼下這刀槍者而看,這該落城還真的是藏龍臥虎之地。

即便是半灌水,竟然也頗有實力。

而幾乎就在韓三千思考的同時,隨著臺上槍者一招回馬之槍,槍尖直頂使刀者喉嚨,勝負已分。

而幾乎同時,一旁的禮官也拿出一截大約拇指粗長的香點燃,緩緩帶了上來。

按照規定,若是此香燃盡而再無他人上臺挑戰,自然,槍者便是新的擂臺之王。

不過,如此之規,如此之眾,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鬆?

幾乎那敗下的刀者還沒下臺,又是一個壯漢便已經手持巨斧,直接衝上了臺。

只是,和韓三千看的差不多,槍者以他槍法加上步法,僅是幾個回合內便直接將其打下擂臺,在一片驚呼之中陡然連莊,以至看臺上的朱顏碩,以及擂臺旁的朱顏兒,也不禁是連連點頭。

韓三千輕輕一笑,此時無意間卻掃過身旁站著的一白面書生身上。

此人手持摺扇,望著臺上之景悠然自得,雙眼之中也充滿得意與傲然,一副頗有成竹的模樣。

果然幾乎也就在下一秒,這書生腳下一動,整個人便直接飛了過去。

“嘿嘿,鬼面者上臺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周圍人連連點頭:“誰說不是呢,這鬼面者看起來是斯斯文文,甚至不中聽點講還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實際上,其人卻是心狠手辣之輩。”

“所謂鬼面,本就說他是其面如人,但面是卻如鬼般可怕。”

一幫人侃侃而談,似乎對此人頗有信心。

也果然,在這書生上臺後,僅是不久,那兩連擂的槍者便直接被人打飛,同時,擂臺上也重新燃起屬於書生的長香。

而隨著禮官宣佈他的獲勝,一時間,擂臺之上倒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喧囂,很多人想上的人,此時都彼此而望。

顯然,應該是大貨上了場,很多人根本不敢貿然而上了。

韓三千輕輕一笑,趁著這幫人這會全都目瞪口呆,他終於得以在擁擠無比的人群裡找到些許的縫隙,接著,從這些縫隙裡,韓三千一路穿插,緩緩的走向了擂臺之處。

“沒有人了嗎?”

看臺之上,鬼面者書生淡然收扇,輕輕環顧底下萬人之眾。

他很高興,起碼此時的人群雖也有一些攢動,但畢竟暫時無人敢來上臺,這起碼說明自己的威信是足夠的。

身為該落城有名的門客,他有這種自信,自然不是心中膨脹,而是有他自己的拿手絕技,尤其這手中摺扇,雖然看似普通,實則在他手中是殺招滿滿。

他在江湖混跡已有多年,但是這把扇子,能接下十招之人便是少之有少。

更不要說,鬼面者還有他非常拿手的內力和邪功加輔。

這擂臺之位,不敢說手到擒來,但鬼面者相信,自己絕對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香已燃三分之一,還有誰要挑戰嗎?”禮官此時輕催道。

“我來試試吧。”一聲聲音,也猛然回應……